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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三,你们谁要?”
笑儿颇为自在的倚着马车的车壁,从手上的一堆木片里抽出两张木片扔在面前的一张小方桌上。
李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把顺子叹了口气:“不要!”
招娣皱着眉头,把手放到四张J上犹豫半响,摇摇头:“过!”
李承阳坐在主位上,一脸兴奋的从自己的手牌中抽出两张,跃跃欲试的就打算把那两张二甩到桌前。
“少爷,您确定吗?”
笑儿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露着尖尖的小虎牙问道。
李承阳一机灵,猛地把那两张牌收回:
“要不起!”
笑儿满意的点点头,从手牌中抽出来一把牌:“顺子,谁要?”
李侍一乐,这可是打到她手里了,不惜把手上的顺子拆了也要吃下笑儿的牌。
“压死!”李侍得意洋洋的冲着笑儿点点头。
招娣眉毛一竖,电光火石之间,四张J就已经飞了出来。
“炸弹!”
李侍嘴角一抽,低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笑儿一愣,随后转向李承阳:“少爷手里是不是还有王炸呢?”
李承阳纠结的看着手中那一大一小两只王八,刚要点头,左腿上就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扭头看去,却是招娣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放在了他大腿上,小手在他腿上一阵抓挠。
隐晦的冲招娣笑笑,转过头来看向笑儿:
“笑儿别闹,我这里那里会有王炸呢,不可能的嘿嘿!”
笑儿也不说话,只是奇怪的看了看李承阳,悄悄的把左手伸到桌下,在大腿内侧上狠狠的拧了下去。
“嘶~”
该说不说,这不管自己多抗揍,这个位置受到攻击都够他受的了。
对面一脸无辜的李侍抬头懵逼问道:“少爷怎么了?”
“没事没事。”
李承阳一边摆手一边把两条腿上的小手都扒拉下去,把手上的牌一扣:
“你们三玩吧,我弃权了!”
“别啊少爷,说好的我们谁赢了谁跟你进洛阳的,你要是弃权了那我们怎么玩?”
李侍的话语捎带着一些焦急。
李承阳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我到是想继续玩下去,但是我这两条腿能不能坚持住就不一定了!”
笑儿和招娣对视了一眼,同时低下头去。
只有距离不够的李侍还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一脸纯真:
“那我们三个如果都赢不了呢?”
“赢不了就都去吧,想怎么玩怎么玩。”
李承阳说完就狠狠的往后一躺,一头栽倒到床上,再也不发一点声音。
剩下的三女对视一眼,齐齐欢呼一声,接着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一会要去买点什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前辈诚不期我!”
李承阳偷偷抬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抱成一团的三女,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从招娣莫名其妙的被笑儿李侍接受以后,李承阳那是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
也不知是招娣把两女带坏了,还是笑儿年纪到了自己就觉醒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属性。
连日来那要命的问题说来就来,李承阳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是长孙的儿子。
最起码他不用面对媳妇和母亲同时掉进河里的问题。
好不容易的坚持到了洛阳周围,本来李承阳想着是把三女的同仇敌忾的氛围打散,还他一个正常的笑儿。
无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最后自己还是败了。
……
“咚咚咚,殿下,洛阳出城二十里迎接,您看要怎么安排?”
马车外响起了许敬宗的声音,这才把李承阳从床上给拽了起来。
沉吟一会,对着窗外喊道:
“你去处理吧,我就不露面了。”
“喏!”窗外的许敬宗应了一声,随后就没了动静。
李承阳嗖的从床上蹦起来,指着已经开始互相挠痒痒的三女说道:
“行了,咱们就快到洛阳了,出门在外的注意一下,都好好收拾收拾,
笑儿你看你腿都漏出来了,还有李侍,你拿把匕首晃荡着想刺杀谁呢?
尤其是你招娣,肚皮漏出来一半也不知道不好意思,还有你的面巾去哪了?赶紧的戴上。
以后再别人面前就别露面了。”
李承阳到底还是有点作用的,一番话下去三女急忙起身。
笑儿匆忙的把漏出来的小腿给遮回去,李侍则是谨慎的把匕首放回原位,仔细的别好。
招娣倒是没什么慌乱,看见李承阳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肚皮,竟是慢慢的拎着衣角慢慢往上掀。
然后就在最关键的位置戛然而止,裙子往下一放,把那块惹人遐想的地方遮了起来。
李承阳装作看不到招娣那妩媚的眼神,摸了摸鼻子:
“招娣快把你的肚皮戴到面巾上!”
招娣先是一愣,随后理清了李承阳要表达的意思,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眼看着就不行了。
笑儿和李侍一脸危险的看着李承阳,双目中居然开始泛出了点点杀气。
“李侍姐姐你看,少爷长大了呢!”笑儿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李侍也重重的点头:“都开始馋人家的身子了!”
李承阳老脸一红:“你们说什么呢?口误而已,休要坏了我的清白!
好了,我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别的腰。”
“好啊少爷,有我们三个了你还不满意,还想出去看看别的,两位姐姐上,好好教训教训他!”
“别过来,口误口误,我错了!”
“现在认错,刚刚想什么去了,今天肯定不能饶了你!”
“别别别,那里不可以,嗷~”
……
一番‘玩闹’过后,马车里的四个人紧巴巴的挤在床上,李承阳被压在最下面喘着粗气。
笑儿七手八脚的挣脱招娣的胳膊,缓缓的坐了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拿出个铜镜对着梳妆起来。
招娣见笑儿的举动,也掏出个铜镜效仿。
李侍则是大大咧咧的抹了几把头发,然后侧头问道:
“少爷你以前不就是这洛阳里的人吗?为什么现在洛阳百官都出来了你连个面都不漏。
你不是说什么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而且这年头没过去多久,说不得还有不少你知道或者认识你的官员呢,
露个面,叙叙旧,不是好事吗?”
李承阳一边揉着被捏的生疼的腰间,一边苦着脸回道:
“我认识的官员倒是不少,当初不少不让我要饭赶着我到处跑的人,
现在几年过去想必也走不到哪里去,
你说我要是漏了面,他们是高兴的多一点还是紧张多一点?”
招娣吃惊的捂着小嘴:“殿下你还真要过饭?”
李承阳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怎么,你不是知道我是要饭出身的吗?至于这么激动?”
招娣摇摇头:
“我一直以为是那些正统。不,是那些世家刻意抹黑你放出来的消息,没想到还真的是,
殿下您要饭的时候还被人驱赶过?谁那么大的胆子?”
李承阳耸耸肩:
“我先是个人,随后才是太子,该要饭还是要饭,
不只是我,笑儿李侍都是要饭的出身,啧啧啧,这么算起来还就是你是个正统的贵族,
驱赶乞丐的人多了,哪里数的清,
当时刚遇到笑儿的时候,他就是被长安县衙的差役一路赶向城门,
我看到了就想起了我曾经的日子,这才让李爷爷把她给收了回来。”
说到这里,笑儿也放下了手中的铜镜,颇为骄傲的说道:
“自从我进了宫,那个长安县令可不知道活的多辛苦,天天想着亲自给我赔罪,
少爷不露面也是对的,省的他们乱想。”
招娣也点点头:
“对啊,就算他们知道太子出身于洛阳的乞丐中,但是终归没亲眼见到太子本人,
他们始终会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期待自己从来没得罪过殿下,
只要殿下不露面,那么之前怎么过之后还是怎么过,不会出太大的岔子,
若是殿下真的从他们面前走一遭,说不准多少人会惴惴不安,
从此整夜担惊受怕,不得安眠,最后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承阳颇为错愕的看了她一眼:
“不错吗,知道这么多。”
招娣戴上面纱微微弯腰:“谢殿下夸奖,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从小看的,算不上什么多高深的东西。”
“只是世家的子嗣没几个真正看过背过的,把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到头来还不如你一个不被重视的女流之辈!”
李承阳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一样米养百样人,世家子弟读的书基本都差不多,但是最后才华能赶上招娣的都没几个。
绝大部分世家公子,或者李承阳他们这些勋贵二代,都把读书当成了一个应付的差事。
只要夫子要求不严,他们就天天得过且过,丝毫不认为那种老古董一样的书里能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
也不想想,真要是没用的东西能被传承这么多年?
负责教书育人的人还不如自己的学生聪明?书里的内容有没有用他们这些研究了一辈子的人心里能不清楚?
“咚咚咚,殿下,洛阳百官都退走了,咱们现在?”
车外再次想起了许敬宗的声音,把李承阳飘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李承阳见车内的三女都打理完毕,掀开门帘:
“你把仪仗的人都安排好了,有什么缺的东西就赶紧安排人去采买,
记得多买一些,孤准备在这里过完年再走,顺便你告诉段瓒,
让他也把那五千将士安排好,短时间内不用回来了。
我们带几个人先去城内逛逛,仪仗再往前走十里就原地扎营,
好了,暂时想到的就这么多,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不用向我请示。”
“喏!”
许敬宗躬身退下去忙别的事了,紧跟着马车的小程把头探了过来:
“殿下,你别说,这许敬宗还真好用,样样都办的不错,
对了,你怎么说来着,这是什么人?”
“工具人!”
李承阳看着远处许敬宗忙前忙后的身影,颇为满意的拍拍肚子:
“这个工具人找的颇为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