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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婶摇摇头,啧啧道,“你呀,就是在她们俩身上太少操心了,不管不问的,像个做妈的吗?”这样一说,程妈就又想起之前嘉禾在医院那一幕,她把一切都瞒得死死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有多心酸,多难过,她叹了一口气说,“唉,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我怕对她们太好了,到时候舍不得。”
伍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唉?我们老张当兵的时候有一个好战友,听说他那战友有个儿子,年龄跟嘉禾差不多,大个一两岁,长得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现在好像是在医院里当骨科医生吧,前几天我们还说起来着,好像也没找对象,要不,跟你家嘉禾说说?”
程妈想了想,说,“你决定吧,问清楚了我再问问嘉禾的意思。”她并没有说嘉禾已经有了丁彦,只要一想到丁彦让嘉禾流产大出血她就怎么也接受不了。
程嘉嘉把周子墨带到自己房间,还好自己经常有收拾,不算太乱,周子墨开玩笑地说,“第一次来女孩子的闺房呢,我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她笑了笑,并没当回事,她说,“我们来玩跳棋吧。”
大学的时候,周子墨是摄影社的社长,她对摄影兴趣不大,却喜欢看周子墨拍的照片,就报了个围棋社,因为围棋社就是摄影社的旁边,她经常会在社团活动开始的时候跑到周子墨的暗室里看照片,结果周子墨问她围棋学得咋样,她却只弄清楚了围棋长啥样,周子墨就盯着她,直看得她不好意思,她就说,“我会下跳棋,围棋社还教了这个。”
第二天周子墨就拿来一副跳棋出来跟她下,不到十分钟就输了个片甲不留,后来,他把跳棋送给她说,“等你会了再过来找我。”
程嘉嘉哪这么听话啊,跳棋很快被她丢到一边,照样天天都去,谁知周子墨竟然避而不见,问社友,都说他去拍外景了,连续拍了一个月的外景,程嘉嘉也一个月没见过他,于是终于明白周子墨生气了,她终于反省,天天努力在宿舍里下棋,逮着一个人就问人家要不要下跳棋。
那段时间很多同学都把她这一症状称为“疯癫跳棋综合症。”每个见到她的同学都会摇头说没救了,她终于练出一身绝世跳棋功夫,已经难逢对手,而这时间也只是仅仅过了三个月,她本来就聪明,下起决心来更是事半功倍,她兴冲冲地去找周子墨,才发现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她一见到他就像鸟儿见到了可以栖息的树扑过去埋进他怀里,问他,“我不来找你,你就真的不见我了吗?”
周子墨好笑地推开她,“我这段时间接了个工作,去外面拍外景了,好久都没回学校了。”
“啊?”她惊讶地问,“那你不是因为我没有下好跳棋所以不见我?”
他清冷着脸色揉着他的头发说,“想太多了。”她觉得被欺骗,十分不满地撅起嘴巴,“我要吃北京烤鸭。”周子墨却已经累得靠在栏杆处睡着了,也就是那一次,她看着他疲惫的脸,心里涌起无数心疼,凑过去吻了他的唇。
周子墨看她翻箱倒柜地找跳棋,笑着问,“你还留着呢?”
“是啊,因为是你送我的嘛,啊!找到了!”程嘉嘉欣喜地举起那盘跳棋,却发现装珠子的盒子已经松了,一个盒子里面的珠子全掉了出来,“呀!”她赶紧蹲下去捡。
“我来帮你!”周子墨也走过去帮她捡,靠得太近,两人的头直接碰到了一起,“嘶!”周子墨闷哼一声。
程嘉嘉想起他的头前不久才做过手术,应该是碰到伤口了,她连忙要凑过去看,“你怎么样?”
周子墨捂住头拉下她的手说,“别看,手术把头发剃光了,我戴的假发,怕你见了不好。”
她愣了一下,看着他忍着疼痛的样子忽然做了个大胆的动作,她跪在地上,凑上去轻轻拿开他的手,对着那个地方缓缓地吹气,“不疼不疼!”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他。
周子墨几乎要泪奔,他一伸手就拉她入怀,“别动,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绝望而痛苦的拥抱。
“子墨!”程嘉嘉挣扎了一下就停止了,轻拍他的背。
“嘉嘉,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放你走啊!不要走好不好!”他像是乞求般地对她说,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哪能容许他说出这样的话?程嘉嘉啊,你到底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能得到这样的爱。
程嘉嘉心里翻涌得厉害,鼻子酸涩,眼睛胀得有些发疼,刚要开口,周子墨就堵住她的话,“不要说对不起,我不要听到这三个字,我不要对不起。”
他狂乱地吻住她的嘴,但只是一下,就尝到她滴到嘴角泪的咸味,带着淡淡的苦涩,他终于清醒过来,推开她站起来背对着她,“对不起!我失态了。”
她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巴掌,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如果那时候认真听他解释,没那么冲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有一瞬间的想法想要再度跟他在一起,可是脑子里却出现林辰铭的影子,她负了一个人,不能再负另外一个人啊。
她擦干眼泪,收好跳棋里面的珠子说,“我们下棋吧,现在我可不会输给你了。”
他摇摇头,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又变成了那个清冷的模样,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根本跟他没关系,就是这样的从容淡定,让程嘉嘉更加难以承受。
“那是什么?”他话题一转,指着墙上用布包着的一块东西,程嘉嘉说,“是小提琴,我把琴盒弄丢了,我爸就找了块布给我包着,学了没多久,连一首曲子都不会拉。”
周子墨沉默了一下说,“拉给我听听看。”
她猛摇头,“太难听了,会吓到小白兔的。”
他却不理她,走过去把琴拿下来解开递给她。“好吧,不过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音质有没有坏。”她无奈地接过,调了一下音,把小提琴放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