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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本王逮起来!”景王一声令下,门外那些侍卫,全数冲了进来,段沐嫣陡然一声戾吼。
“谁若敢进来一步,本公主定会让那个人死无全尸!”段沐嫣的话还真是好使,刚刚冲进来的侍卫又尽数退了出去,景王见此正欲再开口之际,瑶儿忽然自段沐嫣身后走了出来。
“景王,这件事是瑶儿做的,与任何人无关,当日瑶儿主子温柔娴熟,秀外慧中,却因被瑞王看到,抵死不从,硬是被瑞王侮辱后逼死在破庙之中,瑶儿虽另投他主,可心底却记下这个恨,所以就算来了萧王府,还是时刻不忘这前的仇恨,于是便找到绿翘,收买她以‘雁枝’做调剂品擦在身上,奴婢很清楚,瑞王行事之后,必会饮酒,这种‘雁枝’与酒混合,便可以为小姐报仇雪恨,所以……”未等瑶儿说完,景王猛的一巴掌甩了过来,瑶儿被这一巴掌震出几米远,唇角顺间流出鲜血。
“你这个贱人!”景王再欲迈步冲上去,却被段沐嫣冷声喝住。
“段宇!你听的很清楚,当日是你的逆子逼死瑶儿家的小姐在先,才会有之后这种种事端,现在你儿子死了,也算是一命尝一命,这叫罪有应得!”段沐嫣字字冰冷,似乎正在要激怒景王。
“段沐嫣!你给本王退下!如今本王要为儿子报仇!来人,将瑶儿带回景王府!”景王虽然不相信瑶儿的话,可瑶儿若一直这么矢口否认此事与段沐嫣无关,他亦没有办法,不管怎么样,段沐嫣是皇上的女儿,就算查出什么,也未必会要了她的命,现在只要能杀了瑶儿,他也算是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了。
“段宇!你那个孽种身上背负着多少条人命,如今死了,你可知道,百姓其中有多少人欢呼雀跃,他根本就是罪有应得!”段沐嫣步步逼向景王,美眸充血,赤眼欲裂。
“你……你住口!”景王不可思议的看着段沐嫣,她如何也没想到段沐嫣会如此出口诋毁自己的儿子。此刻,景王握着拳的双手已然按捺不住。
“住口?呵!段瑞那根本就是死有余辜!若本公主知道此事,定会好好嘉奖瑶儿一番,她总算是为了皇城百姓除掉一害……”段沐嫣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景王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打了段沐嫣的脸上,原本白皙的面颊赫然呈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唇角,已然渗出鲜血。
“瑶儿!送本公主去皇宫面见父皇!”段沐嫣怒视景王,心底却忽然松了口气,这天下人谁不知道父皇要面子,就算自己再不受宠,可被景王如此对待,也必会发雷霆之怒。段宇闻听此言,登时目瞪口呆,原来这就是段沐嫣的目的。
“慢着!段沐嫣,明人不说暗话,你想保这个瑶儿,本王可以给你一个面子,但有一点,使终是这个女人害死瑞儿,本王要带她到景王府的祠堂拜祭瑞王,如果你不肯答应,本王不借意与你共赴金銮殿!”景王压下心底的怒火,冷声开口,言语中已有求和之意。
“景王的意思,沐嫣不明白。”段沐嫣心里清楚,若真到了金銮殿,自己未必会占到便宜,如果段宇有求和之意,自己倒也可以考虑。
“本王今日将瑶儿带回景王府,明日午时,必会还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瑶儿,如何?”景王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眸光直视段沐嫣。
“景王说话作数?”段沐嫣垂眸看向瑶儿,心底忐忑不安。
“作数,本王以自己的人头担保,一定会让瑶儿平安无事!”景王铿锵开口。
“在场各位都听好了,景王说过,会用自己的人头担保瑶儿毫发无损,景王,这句话沐嫣当真了,如果瑶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您的项上人头,沐嫣会亲自去取,沐嫣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也会说到做到!”段沐嫣字字如冰,眼中尽是冰冷。
景王没再还价,命人将绿翘和瑶儿一起带离萧王府。就在景王离开的下一秒,暗处的子敏疯了一般的冲到段沐嫣身边。
“王妃,现在怎么办?瑶儿会不会出事?景王他真的能信守承诺?”子敏眼泪扑簌而落,如果不是为自己报仇,瑶儿怎么会有今日的灭顶之灾!
“子敏,你现在即刻去联络燕无痕,告诉燕无痕召集所有人到萧王府来,还有,让无痕直接潜伏在景王府内,如果他们敢对瑶儿做什么,即刻来报,不管景王会举信守承诺,如果他敢动瑶儿一根汗毛,我段沐嫣便一定会信守承诺。”段沐嫣狠戾开口,玉手轻抚过自己的面颊。
子敏不敢怠慢,登时飞奔至燕无痕的住处,段沐嫣则回到房间,只是心底却忐忑不安,她真的不确定景王会不会对瑶儿下手,只是刚刚的局面,她亦没有回旋的余地。
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时间,子敏带着子鼠,丑牛,寅虎等十二人偷偷潜进萧王府,此刻,段沐嫣亦有些坐立不安,天色渐晚,段沐嫣命这十二人换好家丁的衣服原地待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燕无痕已然按着段沐嫣的吩咐暗自潜伏进景王府,此时,王府内火把通明,照的整个景王府宛如白昼,就在燕无痕欲寻找景王府祠堂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匆跑进正堂。
“启禀王爷,一切准备就绪!”侍卫恭敬道。正坐上,段宇正襟危坐,幽暗的眸子散着阴森的光芒,让人随便一眼便觉浑身发冷。
“好!来人!将那两个贱人带到祠堂!”冰寒的声音透着森然的冰冷,侍卫领命,即刻退出正堂,此时,段宇亦一身怒气的走向王府后院。
景王府的祠堂要比萧王府的祠堂豪华些,毕竟供奉的是莫氏皇族,自然要辉煌许多,燕无痕躲在暗处,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只是眼前的那些摆设让他心里不安,只见祠堂内从左到右摆设着各种刑具,夹棍,烙铁,刑针,长鞭,匕首,只是看着便让人自心底发寒。
此刻,景王已然走到祠堂内,在拜祭完自己的儿子之后,景王陡然起身,转身看向被侍卫拖进来的绿翘和瑶儿。
“瑞儿!为父今日便要用她们的血告慰你在天之灵!”景王此言一出,绿翘登时大叫。
“王爷饶命啊!绿翘只是受人唆使,根本没有害瑞王爷之心啊……是她!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恨你!!”绿翘奋力撞向瑶儿,双眼喷火般瞪着一言不发的瑶儿,早在被景王带入王府那一刻,瑶儿便没有想着活着离开。
“住口!来人……将绿翘这嘴给本王用核桃封上!”景王狠戾开口,目露凶光,大莫刑部的各种刑罚他都了如指掌,如今,他便让面前两个贱人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侍卫们二话没说,登时将绿翘钳固住,以其嘴里塞进两个核桃,其后,景王示意两个侍卫将绿翘拉到左侧的刑具边。
“你们给我听着,给我狠狠的用刑,不到最后一个刑具,不可以让这个贱人死!”景王阴森开口,侍卫们自是领命,将夹棍套在绿翘的双腿和双手之上,事实上,比这更严酷的刑罚绿翘都承受过,若非如此,她的手也不会有断指,如今景王如此做,就是要给瑶儿看。
“唔……”剧烈的疼痛让绿翘双目瞠大,赤红的血丝全数涌起,那种狰狞恐惧的表情,让人只是看着,便知其痛苦程度。现在瑶儿明白了,之所以堵住绿翘的嘴一来是不想让她叫出声音,二来是怕她嚼舌自尽。
“你叫瑶儿对吧?”景王压抑着心底的怒火慢步走向瑶儿,尽管害怕,可瑶儿还是表现出少有的镇定,反正是死,她有何可怕。见瑶儿不语,景王继续道。
“你别以为随便编造几句谎言,本王就会相信,什么小姐,什么凌辱,全都是屁话,本王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去害吾儿?看到绿翘了?如果你不说,本王保证,后果绝不对比她好!”段宇寒声吼道。
“王爷最好别动瑶儿分毫,否则齐王妃定会信守承诺要了王爷的脑袋。”此刻,瑶儿也豁出去了,如果激怒景王,或许还会来个痛快。
“呸!她一个黄毛丫头敢把本王如何!本王告诉你,别指望她能来救你,如果她有办法,你现在就不会呆在这儿!只要你告诉本王幕后指使,本王答应放你一条生路。说?还是不说?”段宇一步步逼近,眸光寒蛰如冰。
“王爷连与齐王妃的约定都不能信守,瑶儿还指望王爷可以信守与瑶儿的约定吗,不过指使么?还真是有人指使……”瑶儿柔声开口,不卑不亢。
“是谁?是不是段沐嫣!”段宇急切问道。
“不是,是老天爷,老天爷看不惯你那个孽种四处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才会借瑶儿之手替天行道,可惜瑶儿当时没有刀,否则必会将段瑞碎尸万段!”瑶儿绝然开口,话音刚落,整个身子便被段宇踢飞至墙角,鲜血自瑶儿的唇角汩汩涌出,瑶儿一声冷笑。
“王爷听到真相会不会很欣慰?不是每个畜牲都可以惊动老天爷的,唯独你的那个逆子会有这样的待遇!只是他死的还不够惨,所以老天爷在他死后特别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受尽刀山火海之苦,受尽毒蛇啃噬之痛,你有没有听到。你那孽种的声音有多凄惨!有没有看到,他现在被毒蛇咬的遍体鳞伤!他在喊你!他要让你下去救他!快去啊……”瑶儿忽然开口轻笑,那笑声在段宇听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那样森森的声音让段宇登时后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