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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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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正在屋子里跟绿荷学刺绣,忽然听闻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便看见小凳子急忙忙冲进来,二话不说就把院门给锁上。

    “发生什么事了?”站在院子里浇花的青兰问道,“怎的如此慌张。”

    南风放下手中的针线,带着绿荷走到门口处。

    “他们……来了!”小凳子气喘吁吁地说。

    “谁?”青兰不明所以,“谁来了?”

    南风却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公子和三公主的人!”小凳子唇色惨白,不知道是跑累的,还是吓到的。

    青兰和绿荷不约而同看向南风。

    “把门打开吧。”南风想了想,冷静地说。

    “啊?”小凳子惊呼。

    “为什么呀?”青兰脱口而出问道。

    “这扇门是挡不住他们的。”南风心里也挺无奈的,但表面上还故作镇定,“所以,还是打了吧,否则门被他们给拆了,咱们整个冬天就得吹着冷风过了。”

    青兰不由地泄了口气,还以为主子是有什么高招呢。没想到是弃车保帅的无奈之举。

    小凳子刚把院门打开一半,忽然就被一股透过门扇的蛮力给撞得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脚。

    紧接着,大公子南伽和三公主南倩领着一群太监和宫女闯进来。

    “原来你住在这么个破院子里啊!”三公主趾高气扬地说道。

    “不然呢?”南风静静地看着她反问,“你住惯了富丽堂皇的殿堂,大概想不到王宫里还有这样的地方吧?”

    “哼,你一个无名无分的贱丫头,也敢跟本公主叫板!”南倩双目一瞪,怒视着南风说道。

    “你都不请自来了,还不许我说两句?”南风面不改色。

    “还真是个嘴巴刁钻的野丫头!”大公子南伽上前一步说道,“说吧,昨日的事,应该如何了结?”

    “你让我说吗?”南风故作惊讶反问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我自知自己在这宫墙内无名无分,是个卑贱的人,有什么委屈只能自己忍着,所以你昨日害我跪得膝盖受寒,又追着对我要打要杀,我也不能太计较。这样吧,你就稍微服个软对我说声对不起,我就原谅你了,至于赔礼赔医药费什么的,就免了!”

    “你……”大公子气得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发话,三公主南倩倒是先怒火攻心地叫了起来,“你个贱丫头,还真是厚颜无耻,给脸不要脸,竟敢要伽哥哥给你道歉,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是他问我,要如何了结呀!”南风嘟囔着嘴,一脸无辜地说,“我已经很宽容的了,只要一句口头上的道歉,这很为难吗?俗话说,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大公子人中龙凤,不会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你……大胆,竟敢戏耍本公子!”南伽气得脸色青筋凸起,“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倚仗什么,凭什么?”

    “大公子此话差矣。”南风面不改色心不跳。自这伙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她就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所以干脆就硬着头皮上,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有骨气些。

    “一来,我并没有戏耍于你,也不敢。”南风平静地说道,“二来,关于我的来历,我想自我踏入王宫的那天起,这事就非常清楚了,不然我也不会被养在这院子里,不是吗?”

    南伽懵了一下,竟无言反驳,实在憋屈,继而气急攻心,指着南风,嚷嚷道:“来人,这野丫头以下犯上,给我打!”

    “对,这贱丫头就该打!”南倩附和道。

    听说要挨打,南风心里也害怕啊,可是想到自己总是信誓旦旦说要活得跟另外时空的那三十二年人生不一样,既然如此,此刻就不能怂。于是高声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主子!”绿荷跟着南风身侧,不无担忧地唤道。

    南伽一挥手,他身后就冲出来几个奴才,一把将南风从拖了过去,按在地上,青兰、绿荷和小凳子想出手护主,也纷纷被按倒。

    南风被摁得动弹不得,心里瞬间恐慌极起来。

    “何为欲加?”南伽走到南风跟前,俯身沉声说,“本公子乃是南国嫡出的大公子,南国下一任的国主!而你,不过是个没有名分的野丫头,见了本公子非但没有行礼,却还敢在本公子面前出言不逊,这就是忤逆犯上!我打你,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在这个人分三六九等的世界,南风不得不相信南伽说的话。

    她心里叹息道: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今日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想想,这也苦不过当初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只是,我这副凡胎肉体,还不满十一岁啊!

    “伽哥哥,快别跟她废话了。”一旁的南倩环顾四周说道,“我看着院子煞风景得很,咱们先好好教训她一通,然后把这院子给砸了,省得碍眼!”

    “你……别太过分了!”南风挣扎着说道,然而整个人却被摁得死死的。

    那些听命收拾南风的太监,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根粗棍子,等到南伽伸手一招,一群人便七手八脚地将南风按在长凳上,一棍一棍地打下去。

    南风还没来得及叫疼,南倩这边又继续来事,指指点点院里新种的花苗说:“啧啧啧,哪儿来的野花野草,也配长在王宫里,也不嫌寒碜!来人,都给我除了!”

    南风闻言,简直要气得吐血,可无论她再怎么生气,也无能为力。

    没人在乎她的生气。甚至说,别人恨不得她生气,她越生气,别人就越快乐。

    更何况,臀部棍棒教训下的疼痛,让她自顾不暇。

    南倩身后的奴才,仗着有可以仰仗的主子,大摇大摆的,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走过去,肆意践踏院中新生的花苗。

    “咱这王宫里,名贵的花草多了去了。”南倩看着被花草糟蹋的场面,得意洋洋地继续含沙射影说,“像这些个杂七杂八连个名字都没有的野花野草,统统都给本公主拔了,别浪费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