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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硝烟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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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去的很快,五年过去,阿木和这个村里的人完全融入了。

    五年的时间,按照老农的估算,阿木今年已经五岁多了,再过两个月,就是阿木生日的时候。老农心里一直有一个打算,就是要给阿木过一个好好的生辰。

    其实阿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生日,老农从没有说过,老农也不知道阿木是什么时候生的,但是老农一直把捡到阿木的那一日,作为阿木的生日。

    五年,阿木在老农的悉心培养下,年仅五岁的他,小小的身板既然也显得格外壮实。

    老农不懂字,字都是那些王公贵族祭祀的时候才用的东西,他能教阿木的,就是种田,以及他的各种手艺。

    阿木经常和老农出去干活,老农做什么,他就跟着作什么。

    让老农非常欣慰的是,阿木非常聪明,学什么很快学会,阿木会了怎么去捕鱼,怎么分别果子能不能吃,以及怎么寻找树皮以及兽皮做衣服等等。

    这一季的庄稼刚刚种进了地里,小村子里的人终于可以歇歇了。

    大家都想知道老农的庄稼是怎么种的,但是这么多年他们硬是看不明白。

    种庄稼最重要的不是插进去等着收成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育苗的这一个环节。可每次说到育苗,老农便不愿意讲下去,而且,每次育苗,都是老农一个人来完成的,非常神秘。

    这么多年下来,小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知道老农想些什么,种庄稼是老农的拿手技术,也是老农在这个世界上能生存下去,得到别人尊重的唯一手艺了,怎么可能随便让人学了去。

    他们也不在意老农对这门手艺的垄断,反正老农种出来的庄稼都是和他们一起分享的,有的吃就行了。之前他们还一直担心老农会把这门手艺带进土里去,但是后来阿木的出现,大家放心了,老农绝对会把这门手艺传给阿木。

    老农家中。

    阿木在遛着老农用木头给他削的木球,一个麻带子套在球的上,小孩子就爱这样玩。

    老农整理着,看着家里的石罐,粮食已经见底了,老农叹息,自言自语道:“就这点东西,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怎么给阿木过生辰?”

    “得想想办法才行了。”

    阿木从门外跑到屋里,又从屋里跑到门外,遛着会跟着他的小木球,玩得不亦乐乎。老农这时叫住了阿木,阿木没刹住,差点摔倒,老农伸手接住了阿木,把阿木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乐呵呵的,问阿木:“想不想和我去村子外的世界看看?”

    阿木五年来,都没有远走出过村子太远,都是在附近溜达,每次老农要远走,都会把阿木放在村子里,以防出什么意外。但是阿木已经五岁了,迟早要长大的,现在可以和他出去看看了,他知道,不能让阿木一直在被保护的环境中成长。

    阿木一听老农这样说,兴奋得把抓在手中的麻绳扔了,问:“阿伯要带我去哪里呀?我好想出去看看呀!”

    “阿伯以前都不愿意带我出去的。”

    阿伯这个称呼是老农自己要求的,他知道,自己并不是阿木亲生爹娘,所以让阿木叫他阿伯就可以了,但是他对待阿木,却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般,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阿木。

    老农慈祥看着阿木,道:“以前不带阿木出去,是因为阿木还小,现在阿木已经长大了,可以出去了呢”

    阿木道:“那阿木怎么今天就长大了呢?”

    老农被这话问住了,这个问题有点刁钻,他要怎么回答才好?想来想去,随口道:“因为阿木能跑能跳了,力气也不小,能把东边的那块大石头举起来了”

    阿木道:“那块石头,阿木很久之前就能举起来了呀!”

    “那是因为阿木长得还不够高”

    “对喔,阿木今天就长高了,阿伯你看,我又长高了好多”阿木站在了木质简陋的凳子上。

    这让老农苦笑不得。

    老农抱过了阿木,捏了他脸蛋上的肉,手感非常好,老农放开手后,被捏那一块都红了。老农道:“对啊,现在阿木长高了,就是长大了,所以阿木可以和阿伯出去了”

    知道自己能和阿伯出去玩了,小娃娃哪里还管脑海里的那么多个为什么,反正能出去就行了。

    …………

    这天老农再次决定去一趟二十里外的山,他把大伙都叫来了。村里人都好奇老农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于是纷纷过去了。

    大家聚在一起。

    老农,说道:“现在村里的口粮已经很少了,咱们得出去补充一下才行。”

    “并且我打算给阿木过一个生辰”

    老农说出自己的想法,大伙讨论了一下,同意了老农的说的,一起挑选了几个壮实的人,和老农一起出去。

    分别有阿牛,以及麻婶和两个儿子大娃和二娃,加上老农和阿木。

    他们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阿木跟在老农等人的背后,一直行走了二十多里路。老农等人为了快点,很少停下脚步。他们都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但是让老农等人吃惊的是,阿木居然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有,追着蝴蝶,一下向前跑,一下向后跑。

    阿牛摸着自己头,道:“老农,你家这娃娃怎么那么能玩,都走了二十里路了,还能蹦蹦跳跳的”

    麻婶和她的两个儿子也点头,问老农是不是偷偷给阿木锻炼了?

    老农脸上犹豫一下,道:“在村子里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经常给阿木找点重活干。”

    “孩子嘛,我不希望他以后长大了身体方面不行,得提早锻炼。”

    但是麻婶觉得不太合理,道:“不对啊,老农你看阿牛,也就十八九岁,全村最壮的,你看他背都湿了透了。”

    “你在看看小娃娃,跟着我们走了二十里路,不但累的意思没有,反而越玩越欢。”

    “难道阿木,比我还壮实?”阿牛忍不住嘟囔了道。

    老农哈哈哈打欠,没有继续接下他们的话题。大娃和二娃的脚都累得在抖擞了,麻婶心疼着唠叨几句,几人打算找棵树下休息一下。老农叫了一下不远处的阿木,叫他过来休息,阿木应了声,放弃了那只蝴蝶,有点小失落的样子。

    就在这时,山的另一边烟尘滚滚,大地上的沙子在微微跳动,惊动了老农和阿牛等一群人。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牛说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几人暂时放下了他们要做的事,爬上山,看看山的另一边到底什么情况,阿木对什么都好奇,老农让阿木在下边等着,但是阿木不愿意,也要跟上去。

    麻婶留在了下面,几人上去之前,麻婶还表示,不如不上去看了,反正不关他们的事,但是拗不过阿牛和他的两个儿子,所以,最后只剩下麻婶留下来等着。

    …………

    山的另一边,不知何原因,既然有数十万的兵马聚集于此,滚滚的萧杀之气,让山中的野兽纷纷逃离,乌鸦嘎嘎嘎飞走了。他们就地扎营,营地的一杆杆旗上,写着殷的字象形字。

    普通的士兵身穿木藤铠甲,手持弓、箭、戈、矛、刀、斧、钺等不同的武器,有序排成一排。

    他们就地伐木建营,给众多将领居住,而他们数万的兵马,很多就地找个荫凉的地方休息。只听下面不少人有人大喊同一句话:“听大将军令,原地休息数日,现在分发粮草。”

    ……

    老农和阿牛几人已经爬到了山上,终于看到了,山另一面的动静,原来有着数万的军队在此扎营,老农来到小村之前是在朝歌呆的,没有什么比他更清楚那块旗代表着什么,那是商王帝辛军队的旗。

    几人趴在山顶之上,大娃好奇问道:“下面到底什么情况啊,那么多人在这里,俺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那么多人哩”

    二娃点头,他也没有见过。他们两是在小村子里长大的,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老农叹口气,讲了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讲了战争的残酷,讲了外面的世界。

    阿牛小时候就是在朝歌城外的村子出生的,后来战火延绵,他逃难到了现在这个小村子。他们谁也没想到现在战火已经蔓延到了这个地方。

    大娃二娃纠缠着阿牛问东问西。

    阿木好奇的问听着,然后道:“阿伯,外面的世界是不是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人?”

    老农摸了摸他的头,说是的,但是现在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安全啊!老农叹气。

    他们没有再多看,山下的麻婶应该已经久等了,打算先和麻婶汇合,他们次行的目的是为了采集物资,现在已经正午了,应该赶紧动身才行,以免天色晚了,不能像老农上次一样,山中并不安全。

    大军之中。

    一个骑着黑色豹子的中年男子正在进入刚刚搭建好的营帐,几大将军拱手拜礼,齐齐道:“参见国师”

    中年男子,手持长鞭,嘴角两边细长的长须,骑在黑豹上,只见他把玩了一下自己的长须,道:“大王命我,炼制长生不老丹,前阵我观测天象,这一带天象异常,五行皆乱,也许就是大王要找的仙丹问世了,尔等寻找得如何?”

    几大将军相视一下,一人道:“大军此时才刚到此地,这里偌大荒山野岭,即使有着这么多的人马,怕是寻找也不是易事,不如先让大家休息?”

    但是黑豹上男子不耐烦,他道:“休息?何时都可以休息,就是现在不可以休息,尔等要是耽搁了大王的仙丹,尔等可知罪?”

    几人见势不妙,道:“是,我等即刻去办。”

    这名国师见此,满意点点头,他就喜欢别人顺从他的样子。他拍一拍黑豹,黑豹非常听话,大吼一声后,慢慢离开了这个营帐。

    几大将军见到黑豹男子离开后,原本顺从的神色立马扭曲了,一人道:“哼!这个申公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得了大王的赏识才能走到这一步的吗。”

    另外几人纷纷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他们一直看不惯这个国师对他们呼来唤去、指手画脚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不就是会炼几颗丹药,既然如此嚣张跋扈,骑到了他们的头上。

    可是没办法,现在商王帝辛对这个申公豹关爱有加,并且,商王现在特别想长生不老,永驻青春,得知申公豹可以寻找到长身不老药,炼制仙丹之后,更是派了数万的大军陪着申公豹出来寻找仙药。

    他们几个,目前也只能忍气吞声。

    一个将军说道:“等这个申公豹失了宠,一定把他抓来百般凌辱。”

    其他几人相视一下,脸上露出了别样的笑容。

    营帐之外,骑着黑豹的申公豹,回头看了一下刚走出来的营帐,一脸不屑,他自言自语:“一群凡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哼哼,等我夺得长生,再问鼎天下的时候,你们一个二个皆要俯首称臣。”

    他骑着黑豹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他铺开了一个奇怪的沙盘,沙子会不断的蠕动,很快蠕动成了一块地图,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大山方圆几十里的地图嘛!

    只见地图上的山谷中出现了一个黑点,很快黑点消失,申公豹摸着胡须,眉头皱紧了,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出现了又消失,难道说那东西在这座山中消失了?不对。”

    只见申公豹取出一面铜镜,他念了几句咒语,铜镜悬空浮起来,照在了沙盘之上,沙盘上面的一个黑点又显现出来了,那个黑点移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铜镜瞬间破裂,沙盘上的黑点消失。

    申公豹大惊:“怎么会这样,难道此等神物不可揣测?”

    但是很快,他又笑了,按照刚才的移动速度和方向,他好像猜到了要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了。

    门外把守的几个士兵,听到了营帐里的国师疯狂大笑,说什么,老天你都乃我不何什么的胡话,士兵门摆摆手,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好了。

    …………

    半天过去,阿木和老农摘果和打猎并行,弄得了不少食物,每人背后都背着慢慢一大筐,大娃和二娃、阿牛以及老农的脸上写满了满足感,这些东西,够他们一村人吃好多天了。

    现在天色渐晚,几人打算了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