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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和亲
表演很成功,这是他们从未涉及过的舞台剧,比书上的文字来的真实,比从说书的口中听到的来的有意思,来的入魂,倒吸声一片,两个字震撼,四个字震撼无比。“丝儿小姐倒是越来越让朕震惊啦!”好半想宣德先开口夸赞道,只是这双关的语气别人听不出来,我当然能清楚。
“好极啦,妙呆啦,克哈尔还从未看到这么有意思绝伦的歌舞表演,生动逼真,震撼人心,久久回味亦是沉迷其中不想清醒,这等的舞蹈这等曲调,这等弹奏是克哈尔以前从未赞许和听过的,实在是太荣幸啦,遗憾此生怕也只能看到这一次啦!”克哈尔王子起身毫不吝啬地赞美道。大声赞扬过后瞄过我的眼神遗憾万分。
听到皇上和克哈尔如此的赞扬,其他的大臣也跟着附和着,交头接耳相互地说着捧我们的话,虽虚假却也很真实,秀云恨的牙氧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有带着假笑用眼光将我射杀致死亡,她的爹爹更是老狐狸般面笑心不笑的跟皇上和爹爹们大赞我的聪颖和舞姿,连带着珍珠和全体参与者也大声夸赞起来,我知道他的意图为何?若是皇上听信啦他的谗言怕是我这出戏也是白演啦。
瞻基的眼神没有波澜地看着我,他不该是这样子的反应,一时间我看不出他的想法,我不敢肯定他是否愿意放手,我只是盼着他不过于地沉迷于我,毕竟他是老婆孩子一大堆的人,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毕竟他是我相公最敬重的人之一,我不想他们之间因为我而有什么芥蒂,他始终是未来的英宗皇帝,我不想因为我而使他对稼轩积怨。
我爹爹和稼轩的爹爹只顾着和其他的大臣寒暄顾不及深想这出戏的含义可并不代表稼轩他不知,走下台换回衣服坐到他面前时,他不看我只是一味地喝酒压抑,我知他生气,气我瞒着他上台表演的事,气我不顾自己的身体跳这么激情的舞,气我做啦将自己推向危险的事,我不忍将他欲进口的酒拦住轻声说:“相公,对不起,但是我不后悔!因为珍珠是你的妹妹,我的朋友和小姑子!”
“丝儿是不相信为夫和爹爹的能力?你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和我的担心?”稼轩苦涩的质问带着点点哽咽的愤怒。
“相信,可是我这个却是最好的主意,若他不反悔,你们做其他的事都是无用之功!”抬头看着他纠结的眉头抬起左手轻柔地将他扶平,右手自动地放在他温暖的大手中吸取属于他的温度。
他心有灵犀地将我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克制想将我拥入怀抱的冲动,皇上已经借醉离席回内庭休息啦,片刻之后谴来一个小太监将我唤去。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我点头将稼轩的手用十分的力道扒拉掉,不看他的双眸,不看桌上其他人的表情,禁自跟着小太监走向那有可能永远也不归的路。前路不知只能期盼上天不要对我太过残忍。
“臣媳丝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敬地跪拜。
“大胆丝兰你可知罪?你今日的表演是在向朕示威吗?你公然地挑衅朕的威严,你以为朕当真就不敢杀你?”威严的语气不同于刚才的赞扬,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一点都不假。
“知道,一清二楚明清楚白,只是却又不得不做,为哥哥,为珍珠,为明朝的江山稳固而昌盛,丝儿不得不冒险!”我抬头仰视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当真不怕死亡?”
“怕!没有比丝儿更怕死亡的人啦,丝儿已是从鬼门关走过五回之人,那感觉是任何人今生无法体会的,死亡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前几次死亡的太过荒唐,奴婢想死亡的轰轰烈烈一点,至少这样子生死亡簿上也写的光彩一点。”
“继续说下去!朕倒想知道你还有惊天动地的话要说。”威严持续,威而不怒。
“臣媳乃一介平凡,不啦解朝堂之事,臣媳只知道哥哥思过和珍珠情深一片,男才女貌,这等姻缘宜牵不宜解,哥哥虽卤莽蠢顿却对珍珠情痴一片,这样子的他若失去今生的挚爱难保不会如山伯般抑郁而亡,珍珠虽顽皮大咧却性格执拗,爱上一个人定不会委屈求全嫁于别人为妻,到时她定会如英台般追随哥哥而去。哥哥虽不济却也能文能武是我明朝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日定如爹爹和两位兄长一般是驰骋沙场的一员威武大将,和珍珠的结合只会让他万分地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而后为国家的建设做出更高尚的贡献。即使皇上不屑于他们难道您就不在乎贤王爷和我爹爹吗?他们如你身上的左膀右臂,他们身为父母爱儿女的心不比任何人少!”话不多说,点到为止,身为皇上的他定能清楚失去两员朝廷大将心腹的后果,也许爹爹们表面不做什么反应,可心里终究有阴霾的。
“你还真的不怕死亡!敢威胁朕!你就不怕朕将你们全部杀啦!”皇上到底是皇上,即使我说的多么合他的意,他也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尤其他是出啦名的冷血皇帝。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将自己的话说啦出来,皇上若是赐死亡,奴婢无撼,只是盼着皇上不要因此降罪于其他的人,他们是无辜的,而且他们都不知道我真实意思,只是从命行事!还请皇上开恩!”惊恐地苦求,我死亡不要紧,我要保那些配角。我死亡啦还有退路,可是他们却没有!
“为那些奴隶求情你还真是个好主子!”宣德冷笑道,那讥讽的笑声竟让我有种脊梁骨发冷的感觉。
“奴婢不是好主子,好主子不该将那些不知情的人拉进来,明知道会就九死亡一生的事,却为啦知己红颜,兄长情谊而忽略啦他们的生命,奴婢不是好主子,却是个自私的主子!”明里说我暗里是谴责你若是杀啦他们定是个昏君。
这般毫无顾忌的说辞并非我真的不怕死亡,而是我有足够的信心相信宣德不会杀我的,更确切地说是不敢!因为我的靠山是贤王爷,他最信赖、最得意的固国助手!
“好一句为知己红颜,为兄长之情,朕就赞许你这点,你从小就语出惊人,有意思不断,见解也出乎别人的想法,可惜身为女子,若是男子,定将明朝的福气!朕早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朕将珍珠指给克哈尔的,朕亦不想,毕竟她是朕的侄女,朕等着你来找,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会用这招,哈哈!很独特很新颖!”带着赞许的大笑赞扬地说,冰颜突然龟裂,还真是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皇上的意思是?”老狐狸到底打什么主意,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但至少清楚,我不用死亡啦,我们都不用死亡啦!
“朕迟迟不下旨也正考虑将谁指给那克哈尔最合适,若不将珍珠指给他的话,你说将谁指给他最合适呢?”TMD!居然把这个烫手山芋踢给我,明朝的小姐小姐那么多,哪个愿意将哪个去败!
刚想说:皇上那克哈尔长相英俊潇洒,定有不少待字闺中的小姐小姐对他倾心。却听见进来一个小太监上前禀告说:“庄亲王府柔小姐求见!”
宣德老儿一声:宣!只见着纯白宫装的云升如夜空的精灵般缓缓莲步走到我的身边。
“云升,你来做什么?”我低声问道。
“皇伯伯,云升有一事相求请皇伯伯一定要答应!”云升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径自地跪在地上恳求宣德。
“云升请说来,朕自会考虑!”宣德也很是纳闷地看着云升。
“请皇伯伯将云升指婚给克哈尔王子!”云升低头看不清她的脸。
“云升,你在说什么?”我已经顾不上皇上在场的面大声地质问道,“你要嫁给那克哈尔,你疯啦!”
倒不是克哈尔有什么不好,事实上人家还挺帅的!是个一等一的大帅哥,只是背井离乡那么远,一向娇弱、胆小的她怎能适应那塞外的生活?
“请皇伯伯成全!”云升依然不看我一意孤行地恳求道。
“云升——”急忙拉着她的衣角阻止她的言语。
“你想清楚啦?不后悔?”皇上眯着双眸再一次地确认道,“你知道圣旨一下便无悔改之地。”
“云升决定的事不会后悔!”云升坚定的语气不容质疑,我浑身的力气像被人抽干啦那样,瘫软在地上。
她当真要去那蛮夷之地?为什么?为啦成全哥哥和珍珠?
“好!你们都下去吧!明天圣旨就会到庄王府上的!”皇上摆手叫我们退下。
走出后殿我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的手问道:“云升,你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的!你又是何必呢?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爱那王子吗?你爱吗?别告诉你只见啦他一面就爱上他啦?我不信,你不是那种只看中外表的人,你告诉我这其中的原由!”
“爱又怎么?不爱又怎么?难道爱一个人就一定能和他在一起吗?”云升眼光放空地问着我。
“这是当然!”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是吗?即使那个人的心里没有你?即使那个人的眼里也没有你?”那眼神是那么的悲伤,那口气又是那么的凄凉,难道?
“云升,你爱上啦别人?你爱的人是?”哥哥!云升爱哥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因为得不到而放弃远嫁想放弃?
“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啦,重要的事我要嫁给克哈尔王子!”她语带悲然的伤痛遥看着远方夜的星空。
“云升怎就这般的傻呢,逃避不是办法,走啦又什么样?你能舍弃爱你的父母和我吗?你走啦我们该怎么办?他们该如何?”拉着她的手继续劝解道。
“姐姐,我从小就很崇拜你,不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是因为你惊喜的想法,你不同的论调,你不同于我们这里的人,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你为你自己目标而奋斗,你敢爱敢恨,你落落大方,你不拘世俗的目光!可是你这样子的人却是那么的少,珍珠身上有你的影子,也许是因为她跟你在一起时间长啦!姐姐我也盼着我能像你们那样,可是我生性软弱,我做不来,这次就请允许我做一回出格的事,为我爱的人做点我能做到的事!”
云升突然拉着我的手将自己的心里话通通倒出。
我震撼啦!认识她这么久,这是她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之前她都是像一个听众般乖巧地坐在凳子上笑着倾听我们的谈话,很少发表这么长篇言论,最多的就是跟着附和几句。
原来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单纯的丫头的,原来她的心里藏啦这么多东西,她比我们每个人都坚强,比我们每个人都勇敢。
“云升,你这又是何苦呢!有的事情不是只有牺牲才能做的!我们可以想很多的办法!”我不甘心地劝解道,只是再也没有刚才的底气。
“可目前的情况下没有比我和亲更好的主意,得不到的爱就要永远的忘记!而忘却一个人远远地离开却是很好的主意!姐姐你说是吗?”傻傻的女孩,淡淡的微笑却让我心酸的难受。
“云升,你和珍珠在我心目中都是很好的死亡党,死亡党知道吗?就是很好的朋友,好到可以用我的生命来换的朋友,我盼着珍珠幸福,同箫箫的我也盼着你幸福!你和珍珠和我那样都是享有幸福的权利享有被爱的权利!”我握着她略带冰凉的手给她力量。
“姐姐,谢谢你把我当死亡党,我会永远想得起来你们,我会永远的祝福你们的!可是我依然选择离开。姐姐,我想你抱抱我,我很冷!”温柔地眼神渴望我的拥抱,我张开双臂苦笑地将她拥入怀抱紧紧相拥。云升,我替我哥和珍珠谢谢你,可是你这样子为他们叫我情何以堪?
天上的星星眨着眼,一道流星划过让我清楚流星其实是星星的眼泪,这明朝的年代多少人在深夜数着星星等待天亮。
晚宴结束,我坐在马车上被稼轩拥在怀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的事,他没有问我,只是说:回来就好,安全的回来就好!而后失而复得的宝贝般恨不得使劲地将我拥进体内禁锢住永远不放开。
我告诉珍珠她不会被指给那克哈尔啦,她很高兴,高兴地忘啦说谢谢便跑去找哥哥报喜啦。
没有人问皇上准备把谁指给那外族王子。没有人问起我自然不会说,云升和我眼神在空中交会,她做啦个嘘声的动作,我啦然的点头,泪却在黑夜中无声地掉落,我掩饰地趴在稼轩的怀里许久不愿抬头只是闷闷地说:“相公,娘子累啦!”
他无声地将我拦腰抱起回到房间将我放在床上,泪没干,我抱着他不放手不放他去将蜡烛点亮,摸着黑帮相互把衣服脱掉而后相拥而睡,我不想说话,不愿说话,不知道谁先谁之前睡着。
第二天,圣旨到来,珍珠被指婚下嫁给我哥思过,择日成亲;而云升被封为固伦公主指给克哈尔王子,三日后成亲。庄王府一喜一忧,云升强装微笑地劝慰着珍珠和我说:两位姐姐,务须烦恼,那王子长的挺帅的,配我我也不算太吃亏,而且过去还是做王妃,我赚啦!以后你们去玩,我会加油的招待你们的。
一翻话逗的我们眼泪汪汪,我想说:云升你从来就不会讲笑话,你的笑话好冷呀!
三日后云升和亲的队伍从京城里出发。
“你们回去吧!记住要想我!以后再也不能听到丝兰姐姐讲的笑话啦,你写信时要想得起来给我讲一两个笑话!”云升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回头,也不准我们送行,我知道她的泪已经蓄满整个眼眶。
我和珍珠没有听她的话,换上男装在送亲队伍后面紧紧跟谁,送啦她一程又一程,泪飘洒整个京城街道。
也不送啦多久回来后已经繁星密布,我和珍珠不约而同地进入悦来酒家要啦许多酒想来个一醉方休。
我们一杯接一杯的对干的,为云升,为我,为她,为缇萦,为明朝的女人,为得到爱情的女人,为得不到爱情的女人,为有理由为没理由!结果只为喝酒只为那醉酒后的解千愁,也不知道喝啦多少?也不知道喝啦多久?直到双眼迷离,头脑发昏,眼前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