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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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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解疑(二)

    我向后倒去,窝进他怀里,蹭啦蹭找啦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青草香味,不知道是因为哭出来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就真觉得舒服多啦,伤在我身上,可受苦的却是他。要是换个个来,他每隔几天的受伤,让我守在身边伺候着,一次两次还殷勤端茶倒水,喂吃喂喝,可次数多啦呢?我生性颇懒,自己都不想伺候,又何况伺候别人呢?早烦啦也说不定,这么想着心也就宽啦,摇头苦笑,我竟将这阿Q精神发扬到啦明朝。可不这样子又如何?

    望着窗外,竟已是入夜时分,没想到我睡啦这么久,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稼轩,嘴角戴上清浅的笑:“相公,我饿啦。”

    “饿啦?”他头低下,轻啄我唇畔,笑得眉角都起啦皱纹。稼轩将我扶起坐稳,起身将温在一旁的碗端啦过来,柔声地哄劝道,“来宝贝,把药喝啦咱们再吃饭。”

    我望着黑糊糊泛着苦味的药,直觉不想喝,可是看到稼轩的一脸笑意却不容拒绝的脸,料想这是躲不多的,于是不情不愿地接过碗,憋着气抬头满嘴气喝掉碗内苦涩的药水,比起一勺一勺的痛苦,不如干脆点。

    药碗一离开,稼轩忙不迭地把蜜饯放进我口中,拍着我的头欣慰地轻笑道,“什么时候这么爽快啦?真难得!”

    那感觉竟像是某家孩子一直都考全班倒数第一,突然有一次摸底考试,他破天荒地考啦个全班正数第一,然后父母惊讶之余,又无比地欣慰。“被喂怕啦!”我皱着眉头将碗递给稼轩,接过他递过来的绢帕擦拭啦一下嘴角,一甩手又将绢帕丢还给他随口说道。

    因为‘睡美人’,这二十天来,我算是没离开过药罐子,见天的喝药,每天三次,准时准量,一顿都不带拉的。

    尉迟跟稼轩那样,喝药时非盯着你看,非逼着你喝的连点渣都不剩,这才算完。

    可是稼轩喂药满嘴药一个蜜饯满嘴药一个蜜饯,而尉迟却不惯我这个。非说蜜饯这东西影响药力,所以非要等一碗药都喝下去,才准吃蜜饯。

    我怕他喂药,所以每次都不等他吩咐,便直接接过碗将药满嘴喝光,既然无法躲避,就要大胆面对。

    再也来说,我虽然怕苦,却还不想死亡!伤风感冒的药还能逃逃赖赖,可是解药这种保我命的喝起来从不含糊。

    “他喂你吃药?”稼轩听啦我的话后,将碗‘啪’的一下放在桌上,脸一下子阴沉起来,比六月的天还快速。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太溜啦,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稼轩什么都好就是醋意太大,连和苏和之间的母子亲热都能让他不爽,更何况被另一个男人如此暧昧的喂药呢?

    得!这才刚平息的战争又要开始啦,见我默认,脸越发阴郁,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白嫩嫩的脖子,狠狠地吞啦满嘴唾液,窝进他怀里轻叹满嘴气道,“知道为什么尉迟带着我又返回北京城吗?”

    原我是不想说的,只是稼轩的怒火一向亦起不亦灭,而且又关乎我的清誉,我不想他对我有任何误会,虽然他不问,也不说,可难保他心里不会有芥蒂。

    自从女祸用泥捏出啦人,世界上便有啦男人和女人,也就有啦关于男人和女人绵绵不断如春水的话题。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没有男人的女人与没有女人的男人都是不完整的半个球体,是两个半球体合二为一快乐地向前滚动吗?那就要学会夫妻相处的艺术。

    夫妻之间除去要做到,疼、乖、服、娇四字箴言之外,还要相互赞许、储存感情、人格独力、尊重对方,更重要的要坦诚相待,切不可过分隐瞒彼此心事、互相试探、彼此猜测。

    红楼梦的宝玉二人,就是因为一个太能猜测,一个太会隐瞒,导致金玉结缘,颦儿一缕香魂无断决。言情小说的结局虽说都是美满大团员,但是哪对男女猪脚角不是经过一番寒彻骨,才得海棠花扑鼻香?

    而我和稼轩却也深受其害,所以我决定在此后的夫妻生涯里,我要做到对他再无半点儿隐瞒,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除去我来自未来这件事不能告知外,我不打算向他隐瞒任何事。当然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无法避免的。譬如他的狼毫笔是我弄坏的,可我却将它扔在地上,将书桌上的书打翻,然后将我养给苏和玩的小白扔在上面,诬赖是它弄坏的。

    譬如为啦拖延他去外地的公干时间,我曾三番五次地将他的公文放在苏和的床头底下,然后在他找的天翻地覆之时,我在一旁喝茶逗苏和,待他错过出发时间时又从苏和的床头将公文放在他的书桌角落不显眼却也能看到的位置……

    这叫大谎伤身,小谎怡情。

    这么一问,果然将稼轩的怒火熄啦一小半,他大手一揽将我抱起坐于怀中,一副打算听我长篇大论的神情,他摇头道,“为何?”

    “因为他为啦将我安全带出你的追捕给我下啦****!”我抬头反手搂住啦稼轩的脖子,轻轻吻啦吻他的嘴角儿帮他熄火,他眸色一浓,捧住我的脸反吻啦回来,我亦闭上双眸专心地享受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就在我觉得再也无法吐纳的时候,他放开啦我,面庞紧贴着我的脸孔,稼轩低下头直直地注视着我,看他渐渐升腾起怒火的眸子,我只好继续道,“就是因为他下啦****,所以才将我体内的一种叫‘睡美人’的毒勾出!”

    看到稼轩眼中闪过的惊异,看来他知道这味毒药,果然他颤着声音问,“多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