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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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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过些日子让云风一同上朝,朕会封他为少傅,他是新科状元,定能帮衬着你些。”

    夜君炎,司徒玄,傅天凌三人眼光皆是一变。

    “父皇,儿臣已是私自拜了司徒大人为师,还望父皇怒罪。”夜君炎管不了许多,跪到皇帝面前请罪。虽这位新科状元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可是他心中认定的老师是枫哥哥,他宁肯撒谎骗了父皇,拜了玄哥哥为师,也不想拜一个妄图与枫哥哥抢妻子的人为师。

    司徒玄亦是急忙跪下了身,拱手:“皇上,都怨微臣,前几日太子殿下与我一同去祭拜景世子,无意间说起景世子生前之话,太子殿下听后便拜了微臣为师。”

    “哦?枫儿生前说了何话?”皇帝似乎颇为好奇,紧紧的瞧着司徒玄。

    “回皇上,在边关那场大战前,世子爷曾说,若是他有所不测,便让微臣与傅大人好好辅助太子爷殿下,让我夜国臣民过上富足的日子。”司徒玄半低着头,一袭玄红锦衣,言语之间清晰的感觉到他对好友的怀念与深深的感伤。

    “回皇上,世子爷的确如此说过。”傅天凌跪了下去,想起那张温润的笑脸,心中难受得紧。他们三人当中,景亦枫最为聪明,从小到大许多事情,都是由景亦枫点头后,他和玄方才会去做。景亦枫仿佛是三人的主心骨,如今少了这根主心骨,他和玄的心中都仿佛少了什么。

    皇帝顿时沉默了,良久轻叹一声:“即如此,那便封司徒玄为少傅罢。”

    司徒玄急忙拱手:“皇上,容微臣一言。”

    “说罢。”皇帝摆了摆手,语气中微微有些不耐。

    “启禀皇上,世子爷方才过世三个月,如今皇上如此着急便封了别人为少傅,微臣想,若是世子爷瞧见了,定会心寒。”

    “大胆!”皇帝怒喝,接着猛得咳了起来,脸上浮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司徒玄抬眸瞧了眼皇帝,却仍是跪着,不声不吭。

    夜君炎与傅天凌亦是瞧了眼咳嗽的皇帝,却同司徒玄一同跪着,沉默不语。

    小郑子急急拍着皇帝的后背,心中叹息一声,皇上如此着急,怕是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了,趁着现在为太子殿下安排好一切罢。

    柳云风瞧了眼跪着的三人,眼中浮出浓浓的深沉,却是朝着皇帝关切的问道:“皇上,你无事罢。”

    皇帝喝了水,咳嗽总算是慢慢停了下来,摆了摆手,瞧向司徒玄:“若你不愿做这少傅,朕也不勉强于你,柳状元亦是可以做。”

    司徒玄抬头,拱手:“皇上有所不知,我们都还相信世子爷并未死,因此并不想让人取代了世子爷的位置。”

    “什么?枫儿并未死?”皇帝猛然一惊,瞧着司徒玄。

    司徒玄并未避开眼光,直直的瞧着皇帝:“皇上,不光是微臣,傅大人,太子殿下相信世子爷还未死,怡郡主,景帝师,侯爷,护国公等都相信世子爷还未死,所以恳请皇上也相信。”

    皇帝眼光敛了下去,唇间苍白而干燥,沉着脸想了许久。

    殿内忽而沉默了下来,几人各怀心思。

    良久,皇帝叹了一口气:“唉,怕这只是你们的一个念想罢了。”

    司徒玄听得皇帝如此说,知此事还有希望缓和,急忙道:“皇上,是真的也转,只是一个念想有罢。终究有个念想便是好的,皇上也不忍心景帝师如此年纪连个念想都没有了罢。”

    提到了景帝师,皇帝的脸色似乎缓和下来了,毕竟是皇帝十分尊敬的老师,却还有有所顾虑:“只是……若我哪日去了,少傅一职却还未定,怕是一些有心的大臣会借此生乱啊!”

    “皇上,微臣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司徒玄也是明白皇帝的顾虑,想了片刻拱手说道。

    “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司徒爱卿说来听听。”皇帝的眼光亮了眼,若是有两全其美的办法,那也除了他一个烦恼。

    “回皇上,不若如此,皇上可以下召一份圣旨,若待怡郡主及笄那日景少傅还未归来,那便封微臣或者柳状元为少傅。而这两年内,少傅一位必为景少傅留着。”司徒玄瞧着皇帝说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一个两全其美之法了。

    皇帝想了片刻,终究点了点头:“便如此罢,稍候朕便下了圣旨。”

    司徒玄睨了眼脸色微沉的柳云风,眼光一闪,又拱手道:“皇上,还有一事,便是怡郡主,怡郡主和世子爷感情深厚,一直想信世子爷未死。不若皇上一同下旨,待两年后怡郡主及笄之日,若景世子还未归来,便收回赐婚与景世子,怡郡主的旨意,让怡郡主另选夫君嫁之。”

    皇帝微愣,瞧了眼柳云风,方才他已答应柳云风为其赐婚,而现在司徒玄说的又合乎情理,该如何是好?

    “父皇,如今怡郡主经常去侯府,陪同景帝师,侯爷,侯爷夫人和景小姐,缓解了景家人失去少傅的悲痛,若父皇现在解了怡郡主与景家的婚约,那让怡郡主以何身份到侯府?”夜君炎知道,景帝师对父皇的影响极大,瞧着景帝师的面子,父皇定会如同玄哥哥说得那般下旨。

    果不其然,经夜君炎如此一说,皇帝倒不犹豫了,点头:“即如此,那便按着司徒爱卿说的办罢,稍后朕便下旨,你们都退下罢,柳状元留下。”

    “是,儿臣(微臣)告退!”此次前来的目的达到了,几人自是应声退了出去。

    只是司徒玄在转身那一该向郑公公使了个眼色,若是有何情况便让郑公公前去通知。

    郑公公明白司徒玄的意思,暗自点头。

    而这一切却是被柳云风瞧见了,眼光敛了下去,手紧紧的握住了,心中大为不甘,他柳云风从小到大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怡郡主……少傅之位……他柳云风势在必得!

    待夜君炎三人出去后,皇帝便瞧向了柳云风,叹了一口气:“云风,此事朕也是没有办法。若你真心喜爱怡郡主,便等到两年之后罢。”皇帝并不相信景亦枫还未死,尸首都已火化又怎么还会回来!

    柳云风无法,只得点头:“是,皇上,云风明白。”

    “那便好,朕累了,你先回去罢。”皇帝摆了摆手,颇为疲惫的样子。

    “是,云风告退。”柳云风拱手,退了出去。

    到了殿下,瞧向不远处的三人,眼中深沉一片,不久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怡郡主……我柳云风不相信拿不下你!

    坐在书桌前的莫静怡身子微微一抖,心中忽然一寒。

    “小姐,你怎么了?”小荷见她停了笔,奇怪的问道。

    莫静怡眼光微微敛下,摇了摇头:“无事。”抬笔继续画了起来。

    小荷哦了一声,继续帮她磨墨,微微笑着瞧她作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在侯府内用完了午膳,莫静怡继续在景亦枫的书房内作画。

    夜幕降临,月色朦胧,景傲等人送了莫静怡到府门口。

    “晚上驶慢些,小心着些。”秦氏朝着车夫吩咐着。

    车夫是不满的嘟了嘟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夫人放心,在下定会把主子安全送回府。”

    莫静怡微微一笑:“景爷爷,景伯母,欣儿,你们进去罢,怡儿明日再来。”

    景傲点了点头,瞧着莫静怡上了马车,马车朝着莫府驶去,方才进了府。

    “呐,小姐让你穿上。”小荷掀了车帘,将一件风衣递给车夫。

    车夫接过风衣,一手小心的驾着车,一手将风衣披上。嘴角扬着暖暖的笑意,驾车的车夫不是别人,正是紫衣。

    马车在昏暗的夜色中行驶,耳边刮来阵阵凉风,紫衣却并不冷,嘴角仍就勾着,幸好他们跟了主子,不若错过了如此好的主子,还上哪找?想着想着,嘴角的笑容渐渐敛了去,轻叹一声,主子如此好的姑娘为何却如此苦。他们都是听说了京城内的传言,世子爷的死,对主子来说已是重大的打击,而那些混帐东西居然还如此说主子,下次碰到一次,他紫衣便打一次。

    正想着,眼光忽然一敛,“吁……”马车猛得停了下来。

    紫衣静静的瞧着马车前十多个黑衣大汉,嘴角勾起了抹兴味。

    “马车里的人听好了,要想从此处过去,就留下一百两银子,不然今日你们便别想过去了。”为首的黑衣大汉瞧着马车大声喊道。

    莫静怡与小荷掀了车帘:“紫衣,发生何事了?”

    “呦,是个姑娘,哥几个上前瞧瞧,若是长得可以便抓了去。”猥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莫静怡眼光一敛,瞧向前面的十几个黑衣大汉,嘴角微扬:“紫衣,交给你和五寒了。”

    说罢,与小荷一同进了马车内,坐在软垫上微闭眼,静静的等着。

    “主子,你就瞧好吧。”紫衣显得十分有兴趣,眼光一闪,急忙喊道:“五寒,你们不用出来,我能解决!”

    上次主子的车被撞了,五寒被瞧见那车是故意撞上来的,经由七煞、五寒、段风等人一致决定,为了确保主子的安全,往后每人轮着做一日车夫,而五寒便在暗中保护。

    “小车夫,不想死的便给我滚开,老子的刀可是不长眼的。”黑衣大汉说着,将手中的大刀扬了起来,在月光的映射下发出阵阵阴寒的光芒。

    “你们是一起上来是一个一个来?”紫衣跳下马车,朝着黑衣大汉勾手。

    黑衣大汉脸一板,手一扬:“兄弟们,既然这小车夫如此有胆量,我们便一起上,抢了马车里的姑娘好好玩玩。”

    说着,十几个黑衣人齐齐挥刀朝着紫衣砍来。

    紫衣身子一跃,踢到了最前面的一个,与一群黑衣人打斗起来了。

    “哧”一声,紫衣一个不备,身上的风衣便被刺了一个洞。

    “混蛋!”紫衣大怒,这可是主子给的,这群混蛋竟敢刺破,宝贝的脱了风衣,塞入了怀中,大喊道:“我要你们陪葬!”

    紫衣刚喊完,“刷刷刷”的从暗中出来三人,正是听寒、梦寒、晓寒,三人一同与十多个黑衣大汉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十几个黑衣大汉纷纷趴在了地上,动弹不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饶了我们吧!”为首的黑衣大汉急忙求饶。

    紫衣拾起地上的刀,架到黑衣大汉的脖子上:“你们弄坏了我的风衣,想这么算了,绝对不可能。”然后又瞧向听寒三人:“你们干嘛出来,都说了我一个人绝对可以。”

    听寒三人无奈的撇过头去,知道这紫衣完全如同小孩一般,也不与他计较。

    黑衣大汉感觉到脖子间传来的寒冷,哆嗦起来,连连求饶。

    莫静怡掀了车帘走出马车,到了紫衣的身边,淡淡的瞧向十几个黑衣大汉,开口问道:“是何人指使你们的?”

    黑衣大瞧向莫静怡,微滞,好美的女子,夜色下,一袭银白流云锦随风微荡,如墨的长发全数扎于背后。脸容如玉,似隐隐流着银光。眼光如水,却泛着淡淡的冰冷,让人感到一阵寒冷。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还不快回答主子的话!谁指使你们的?”听寒踢了黑衣大汉一脚,喝道。

    黑衣大汉方才回过了神,急忙道:“姑娘饶命啊,我们不过是为了活命,讨口饭吃,才会做此勾当啊!姑娘饶了我们一次罢!”

    “若是你们说出是何人指使,我便饶了你们,若是不肯说出来,那便衙门见罢。”说罢,便转身走向马车。

    “等等……等等……”黑衣大汉急忙喊道,衙门那地方他们可不想进,没必要为了一百两银子做十多年牢。

    莫静怡转身,看向黑衣大汉,似在等他说话。

    “姑娘,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主子,我看还是送官罢。”黑衣大汉还未说完,紫衣便不悦的说道,上前就要拖起黑衣大汉。

    黑衣急忙又道:“姑娘,我还没说完呢。”

    “紫衣,让他说罢,回头我从新为你做一件风衣。”淡淡的声音中含着一丝无奈和一丝暖意,岂会不知紫衣在气什么。

    紫衣一听,瞪了黑衣大汉一眼,放开了他,讨好的瞧向莫静怡:“主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能耍赖!”

    莫静怡浅然一笑,点点头,瞧向黑衣大汉:“你说罢。”

    黑衣大汉喘了几口气:“姑娘,我们本是开镖局的,只是这几年来生意一直不好,只能勉勉强强度日。昨日有一位小书童模样的人来找我们,说是要我们在这里堵一辆莫府的马车,索要一百两银子。之后会有位公子前来相救,我们只须与那位公子随意过几招,然后马上逃跑。”

    莫静怡眼光一敛,隐约猜到了是何人所为,转头瞧向小荷:“小荷,你身上一共有多少银子?”

    小荷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又瞧了瞧腰间荷包中的银子,估摸了一下道:“小姐,应该还有一百二十几两银子。”

    莫静怡点点头,瞧着黑衣大汉:“镖局若是没有生意,你们可以转做其它工作,以后万不能做出如此做了,这一百多两银子你们拿着。”莫静怡能瞧出这些人并未说谎,因为他们腰间还别着‘扬海镖局’的牌子,再瞧他们的衣服布料,日子确实过得有些艰辛。

    小荷撇撇嘴,将一百多两银子放到了黑衣大汉面前。

    “你们都起来罢,今日之事我便当没有发生过,你们好自为之。”说罢,莫静怡便转身走向马车了,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那人为何要如此做。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我们铭记于心,若姑娘往后有何事,大可到扬海镖局,我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黑衣大汉们起了身,纷纷感激的瞧着莫静怡的背影。

    “好了,都走罢。”紫衣瞧了他们一眼,扔下手中的刀往马车走去。

    黑衣大汉们未走,站在了一边,瞧着马车渐渐远去,方才离开。

    暗处,安平察觉着自家主子发出的阴沉气息,心中有些害怕,大气也不敢出。

    柳云风沉着脸瞧着马车走远,倒没想到一位被封的郡主竟有如此高手保护,拍了拍扇子,转身离开了。

    安平松了一口气,幸好少爷没有怪罪自己,想着急急跟上了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