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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要怎么做?”赤抬眼望了玄冰凌一眼,询问道。
玄冰凌亦是抬眸睨了他一眼,目光流转最终转为无可奈何,如今除了赤,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微微叹了口气,淡淡的道:“首先,明日你与逍遥子去集市弄一些干草、棉花、布料回来,你明日入夜三更后起程,驾着马车往前走,速度要慢,也不许回头。”
赤不解的蹙眉,“那你要的东西用来做什么?”
“这个你明日便会知晓。”玄冰凌先卖了个关子,淡淡的道。
“那我们两做啥?”逍遥子见计划竟然未将他这个老人家算在内,急了,赶忙趁两人停下来未说话插嘴道。
玄冰凌凤眸余光扫了眼一脸消沉的银,随即不悦的瞪向逍遥子,才略微担忧的道:“我需要你们俩身上的一魂一魄,如果行动失败,你我三人轻则身体虚弱,大病小病不断,重则都将活不久,此次的行动很据危险性,如果你们不信任我,可以拒绝。”她心中的把握只有八分,毕竟她不知来人的身份、能力,她对对手可以说是一片模糊,但是,只怕对方对她已经了如指掌,这是一种劣势,她不得不冒险将局势扭转,否则他们这一行四人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暗算,说不定味道战场便死于非命。
银闻言,郑重的望着玄冰凌点头道:“你拿去吧!”虽然他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但是他信她能成功。
逍遥子见银都这般说,也只好跟着点头道:“好吧!”
玄冰凌闻言,凤眸看了看两人,起身举步到银身边,将银身体扶正,上床盘腿坐在他身后,隐隐的幽香飘进他的鼻翼,银赶忙稳住晃动的心神,闭眸不敢乱想。
只见她缓缓闭目,凝神静气,左手握拳,食中二指并拢平伸,右手虚握,食中拇三指指尖轻触,口中难道:“八卦灵灵,用吾心法,护佑护法,法法同心,命魂一魄散!”命魂掌管着人的命运,一魄乃是天冲,掌管着人对病体的抵抗,这一魂一魄在身体中算是比较轻微的,但也可以说它很重要。命魂若离,人便会失去命运的眷顾,说不定一次天灾便能将人的生命收了去,天冲则是能将一点小病扩大,直到人去世那一刻。
只是这一魂一魄与其他想比,算是微不足道的,其他魂魄若离后果将要别这两个严重的多。
只听她咒语念完,两道红色与白色的光晕的正脱离魂根,自他头顶缓缓冒出,玄冰凌跑出符纸将魂魄收进符纸里,小心翼翼的收好。
之后她对逍遥子如法炮制,取出一魂一魄,再逼出自己的,三张符纸紧紧握于手心,这里面是三个人的命。
长睫颤抖间,她淡淡起身道:“好了,事情就这样吧!你们别一副紧张的样子,表情自然点,不要让跟踪的人看出头绪。”玄冰凌起身将门上的符纸一一收回。
放好后她笑着道:“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出去购买物品。”语毕,步至门边,拉开木门走了出去。
跟踪人有许多方法,可以是他们的生辰八字,抑或贴身物品,甚至一根头发或一片微小的指甲,但不管是那一种,跟踪的人都必须在十里的范围内,十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切就看明日的了。
玄冰凌打开自己的房门进入,将灯吹灭后,步到床边,将鞋袜褪去,躺在穿上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夜逐渐过去,东方呈鱼肚白。
赤与逍遥子一早便出了门,到镇上买东西,等玄冰凌起身,两人已经回到客栈。
玄冰凌的房间内,房门紧闭,里面的门扉甚至贴着一张黄色符咒。
房内,玄冰凌盘腿做在木床上,纤细的青葱玉指正捏着一根细小的银针,缝制着手里的一块与肤色想接近的布,针线飞快的穿梭,只见她不时的打结、咬断,穿针引线。
三四个时辰过去,只见三具高矮胖搜皆与私人分毫不差的布人呈现在眼前,她抓起布人将棉花干草胡乱的塞进去,再用针线封口,待三具皆弄完,只见她抱起其中与她一样大小的布人到按桌边,用准备好的笔墨在布人脸上画着五官,最后一笔勾勒无比,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布人巧笑倩兮的看着她,惟妙惟肖的五官,与真人无异,这样的布人若穿上衣衫,在黑夜下行走,有谁能怀疑它是真人抑或假人呢?
想着她冷邪的勾起嘴角,快速将剩下的布人画上五官,再拿出三张带有魂魄的符咒贴在布人后背,替其穿上衣衫,再用黑色斗篷遮住脑袋,三具表情面目僵硬的布人并排着躺在床上。
到入夜,玄冰凌将逍遥子弄的昏睡不醒,再交代银的任务是看牢逍遥子,便于赤两人来到自己房间,轻轻阖上门扉,只见她步到布人身畔,双指作剑指,咬破手指在布人符咒上轻点,口里喃喃念咒。
只见一道暗芒乍闪,三具布人竟起身自床上跳了下来,惨白的脸色,僵硬的表情,让赤浑身上下起了不少鸡皮疙瘩,只见他指着眼前的布人道:“这、这……”她可以再神奇一点,居然让布人起来走路,这……,若是心脏承受能力不足之人,只怕早被吓死无数次了。
“别这、那的,快照计划进行。”玄冰凌蹙眉冷沉的道,这家伙不会将事情半砸了吧?
“嗯。”赤点点头,看了看那散具与银逍遥子、玄冰凌想象的布人,突然想笑,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跟着他走动呢?
正想着,只见玄冰凌上前,将一张符咒放入他手中,口里喃喃念着咒语,只听她道:“起!”三个布人只要赤走动便会跟上。
布人之所以能动,那是她用了湘西赶尸术与道术结合,赶尸是苗族蛊术的一种,那三张符咒上有她、银、逍遥子的一魂一魄,赤手中的符咒相当于摄魂铃,只要他走动,布人便会跟着走动,此次行动许胜不许败,若少了那一魂一魄,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赤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步了出去,身后跟着那三个布人,玄冰凌在赤出门后便将烛火吹灭,隐去生息,悄悄跟在他身后。
步到客栈门口,赤将横在门前得木头挪开,“吱呀”一声沉闷的木压声,木门开启,他首先跨出客栈,回身扶住五官与银一样的布人,嘴里还唠叨着,“你这家伙,每次都要挂点采。”
只见他扶着布人来到马车边,再将他扶上马车,剩下的两个布人皆是自个跳上马车,进入车厢。
玄冰凌见布人在车厢里已坐定,素指便在半空画符,让布人不再跟着银走动。
银步出车厢,跳下马车,解开缰绳,将两匹马拉上前用绳索套上,拉着马辔将马车缓缓转弯对向出镇的道路,待马车完全掉了个头,赤利落的上马,轻轻挥动马鞭,马车便慢悠悠的行驶起来,只听骨碌碌的车轮轧路声在空寂的四周响起。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了半个时辰,终于出了小镇步上山上的小路。
小路寂静无声,偶尔能闻虫鸣,一阵阵凉爽的山风传来,玄冰凌将自己隐匿于草丛中,平稳声息的透过草丛盯着无人烟的小路,半个时辰过去,依旧鬼影都没有,难道是她计算错误?还是行动已被识破?
玄冰凌有些烦躁的抓着被蚊虫叮咬的双臂,早知道她应该捂得更加严实一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就在玄冰凌犹豫着是不是要放弃时,一双草鞋出现在眼前,顺着草鞋向上看去,凤眸微微眯起,眸光细细打量,蓝色袍子,上绣奇怪图案,有些像图腾,身侧背的布包里似乎有什么在动,这人的身材打扮都不像中土人士,倒是有些像苗疆那一排的蛊师或降头师……
玄冰凌不动声色的反跟其后,虽隐匿了声息但她还是明智的选择保持一段距离,她不知此人功力如何,一些厉害的蛊师与降头师只要有生人气息便能察觉,她的奶奶便是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的跟着马车尾走着,只见前面的人双手缓缓伸进布袋里,拿出一个泥土做的人形娃娃,那摸样竟与玄冰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