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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终于长大了!临渊楼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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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你死了。”君无意的无尽横在了凤怀音的脖子前。

    凤怀音叹口气,扔下了手中的双剑:“难道说我的双剑剑术不适合我吗?”

    君无意瞪了她一眼:“我教过你怀疑自己?真正到了战场上,片刻游疑都能要了你的命,你若不相信自己,谁都能轻易击败你。”

    凤怀音低下头:“徒儿受教了。”

    经过五年的艰苦练习,凤怀音的剑术已经小有所成,她悟性高,对剑招领悟得快,一年前王府高手赵沉便已不是她的对手,但每当面对君无意时,还是以惨败告终。

    君无意收起剑:“你的双手剑法可谓独创,我的一些剑招经过你的改进,这片大陆上估计都没有几个人可以破解,主要是实战经验太少了。不过,有一个法子可以快速提高你的剑术,只不过要出谷,你可愿意?”

    凤怀音想了想,离下一颗解药做好大概还要一个月,应该够出一趟谷了,刚好自己还没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便连连点头。

    君无意道:“江湖之中的临渊门会发布临渊令,可以做那些任务获取相对应的赏金,你挑一个中等难度的任务去做。”

    “徒儿要去哪里找临渊令呢?”

    “各大城市的临渊楼都有,离云浮谷最近的应该是泉州城。”

    凤怀音点点头,便去征求云丘子和云初晚的同意去了。

    三日后,泉州城。

    泉州城作为东宁重要的海港城市之一,极易见到外来的商船、商人和一些珍奇物品。

    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一个纤瘦的白衣女子颇有些显眼,束袖白裙的袖口和裙边都饰以繁复的花纹,细看之下倒和她脸上面具的花纹一模一样。她头发左右各从额角梳了一缕小辫,然后全部扎到后脑的马尾辫上,显得十分精神。最奇特的是后背背了两把交叉放置的剑,两把剑都长短都很奇怪,若长一些才是正常的剑的长度,再短都要像刀了。从前面望过去,两把剑柄从她纤弱的肩膀上伸出,显得整个人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女子便是下山“修行”的凤怀音了。

    为了磨练自己,凤怀音甚至没带上新兰和新竹,只带了四大暗卫。本来只有素微和索微,但自从花铭命那事发生后,雍亲王又给凤怀音配了两名男暗卫,一个名为风林,一个名为风锐。

    此时暗卫都隐于人群之中,她便难得享受独行的时光,在泉州城大街上漫游起来。终于找到临渊楼,她便大步走了进去。

    临渊楼中空荡荡的,只有淡淡的熏香在大堂中弥漫着。堂中有几张桌子和一些凳子,此时却空无一人。对着大门的那面墙上贴着一张巨大的褐色幕布,上面用黑线分了五层,每层都贴有不同的任务单,凤怀音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临渊令了吧。

    她走上前去查看那些单子,想找一个适合自己做的。

    “姑娘,可是要接任务?”一道清冷又带着一点邪魅的声音传来。

    凤怀音转过头望去,只觉得见到了天上的谪仙——一个男子正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一身墨绿广袖外袍直抵脚踝,显得整个人高大英挺。头发半披着,另一半随意绑在脑后,额前留出厚厚的一缕刘海斜在脸前,更添了几分妖媚。眉骨高耸,眼眶微凹,眸中闪着动人的光泽,透着自信和一丝坚定。面如冠玉,琼鼻高耸,薄唇边挂着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凤怀音打消之前的想法:这不是谪仙,这是妖孽。

    凤怀音点点头:“正想挑个合适的任务来练手,不知阁下是?”

    那男子挑了挑眉毛:“在下一向不喜做亏本买卖,不如姑娘先报上芳名?”

    凤怀音早就给自己想好了江湖名号——百花杀。原因无它,自己一直都是植物杀手,养什么花死什么花,所以自诩百花杀一点都不过分。

    于是她抬起下巴:“侠女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叫百、花、杀。”

    那男子展颜笑出声来,声音低沉醉人:“好的,百姑娘,在下姓辞,名忘机。”

    凤怀音心中惊讶,面上却不显露:“原来是辞忘机辞掌门,久仰大名。只是叫我百姑娘,实在不太好听......”

    因为君无意的关系,凤怀音对江湖门派也有所了解。临渊门是十年前刚兴起的大门派,掌门是一个叫辞忘机的人,没想到竟如此年轻,不过20左右。

    辞忘机一边走下楼梯,一边问道:“那叫你花姑娘?还是杀姑娘?”

    凤怀音抽了抽嘴角,她当初只想着叫百花杀很酷,没想过别人怎么称呼啊!

    “要不辞掌门还是叫我花小姐吧!”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解决方式,然后又问道:“不知辞掌门怎么来了泉州?我记得临渊门的总部是在大应的顺京城里。”

    辞忘机伸手请她落座,自己也坐下给她倒茶,边倒边说:“唤我辞公子即可,姑娘可觉得这里的临渊楼有什么异常?”

    凤怀音又打量了一圈:“似乎是有点冷清。”

    辞忘机戏谑一笑:“姑娘果然目力过人,连这里冷清得一个人都没有都能发现。”

    凤怀音被他笑得有点羞愤:“我想,只要是个长了只眼睛的,都能发现。”

    “半个月前,我收到了泉州这边的急信,说是这边有些异动,怕是要生大变。左右我也无事,便亲自过来一趟。”辞忘机不紧不慢地道:“没想到,今日刚到,整个临渊楼的人就都失踪了。”

    凤怀音心想,自己赶得可真是巧。她问道:“室内可有打斗痕迹?”

    辞忘机摇了摇头。

    凤怀音似是想起什么,走到殿中那屡屡幽香传来的香炉旁,打开了香炉一看,果然是发现了一颗褐色的球状物体,此时那物体只剩底部留有一点点墨蓝色,她伸出一面纤细白净、一面长满茧子的手指,将那物拿了出来。

    辞忘机也走过来查看,凤怀音对他说:“此物名为暗夜浮香,入夜时点上,只消半个时辰即可散发出醉人的香味,闻者片刻即倒,须冷水泼面才能醒来。若我没猜错,辞公子的人此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辞忘机却连半点情绪都没有,只悠悠笑道:“既然花小姐是来接任务的,在下这里有个大任务给你,可愿意接?”

    凤怀音展颜一笑,露出一口银牙:”公子想让我调查此事?这任务本小姐自然是可以接,只不过,要看报酬够不够打动我了。“

    辞忘机走到她面前,只见她皮肤细嫩光滑,眸子灿若晨星。他压低声音道:“你想要什么报酬,我以身相许行不行?”他那张脸近在咫尺,眸子近看竟然泛着棕黄色,美得让人心惊。

    凤怀音暗骂妖孽,往后退了一步:“姑娘我不过十三岁,还没想早早步入婚姻的坟墓呢,若辞公子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就先告辞了。”

    辞忘机有些惊讶:“花小姐13岁就生的这般窈窕了?真期待你长成的那一天呢。”

    因为凤怀音常年锻炼,又能吃能睡,个子已经一米六多了,看起来确实不像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

    凤怀音瞪着他,他又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了一枚小小的银币,那枚银币并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银币,和现代的一元钱差不多大小,正面是一座楼的样子,外型上和临渊楼很像,反面是四个字:“有涯此生。”

    凤怀音很奇怪:“你不会告诉我说出下一句就能号令你门派的任何一人吧?”

    辞忘机哑然失笑:“别睡了,太阳都这么晒了。”

    凤怀音立马反应过来他让她别做白日梦,气得哼了一声。辞忘机笑道:“这是信物,临渊楼的每一个任务,都需要信物来判断是否完成,并配以不同的暗号,任务等级越高,信物越稀有。丫头,记住下一句话——无涯此哀。”

    凤怀音念道:“有涯此生,无涯此哀。好伤感的句子。不知这个信物对应的奖励是什么?”

    “还不确定,即使我是掌门,也要走完流程,不过,最后的奖励也是我定。这是最高级的信物,奖励自然并非凡品。“辞忘机笑道,“那,这个任务你可愿意接?”

    凤怀音点点头。

    辞忘机又问她:“那丫头你要从哪儿开始调查?”

    凤怀音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称呼换了又换,道:“先在附近打听一下吧。”说着便要伸手去拿那枚银币,却抓了个空——辞忘机把银币塞进胸前衣服里道:“事成之后,自会给你。”

    凤怀音本就不缺财物,倒是很想结交这个辞掌门,据说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尤其是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她还想讨教一二呢。所以也不计较,便说:“那我这就去办。”说完便要出门。

    辞忘机跟在她身后:“那本公子看看你是如何查的。”

    凤怀音出门直接左转,发现隔壁是家客栈,名为“寻龙客栈”,便大踏步走了进去。

    此时时辰尚早,客栈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人坐在大堂吃早点,小二也不知在哪里,前台只有一个账房先生正在拨弄算盘。

    凤怀音走过去问道:“打扰一下,这位兄弟,昨晚可见过临渊楼的人?”

    那账房先生抬起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背着刀的女子和一个容貌惊为天人的男子,愣了一愣才说:“两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凤怀音只好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账房先生才不好意思地说:“我昨晚一直在店内。并未出过门,不如姑娘问问别人吧。”

    “我昨晚见过。”正在吃早点的客人中有一个说道:“昨天傍晚我路过他们门口,发现他们一群人站在屋内,围住了一个穿紫色衣衫的男子,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姑娘可是要来接任务的?”

    凤怀音点点头道:“我和我师兄出身小门派,如今门派内经济困难,所以我们俩出来接点私活周转门派,可今天一大早去临渊楼,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她的声音清甜,在空荡荡的客栈大厅回荡着,甚是好听。

    辞忘机见她撒谎时面不改色,忍不住又是一笑,上前道:“敢问这位兄台可记得那紫衣人模样?”

    那客人摇了摇头:“他背对着我,只记得他腰间挎着一把弯刀,并无刀鞘。刀柄是翡翠色的。”

    二人连声道谢便出了门,凤怀音问道:“师兄可有什么头绪?”

    辞忘机摇摇头:“东宁的游侠,我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