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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霍旬出了主意,但鉴于最近几个月,村镇里的敌特都非常谨慎,派出所也难以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如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就成了一个难题。
毕竟河下的命令是一个单向命令,目的是让县里的敌特自行发展,放弃亮珠镇的势力,而不是让县里的敌特联系镇里的人,让他们做什么。
因此即便收到电报的人不知道镇里具体有哪些敌特,也不会耽误这条命令的执行。
县里那边也审问了多次,确定被抓住的敌特并不清楚镇里敌特的关系网,反而是潜藏在县里的敌特,被他交待出来了不少。
这种情况下,霍旬几人要做的,就是对县里的敌特隐瞒电报内容,对村镇里的敌特,想办法透露电报的内容。
利用县里敌特和镇里敌特的信息差,来诱使更多的人落网。
这件事执行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好在那个河下来到国内,本来也不是为了立刻做什么大事,除了让人发送了一份电报之外,也只是给一个他所谓的亲属汇了一笔钱而已,并没有其他危害性的举动。
这对早有准备的霍旬几人来说,简直就是送上门为他们丰富敌特名单的。
在霍旬几人忙着任务的时候,于静姝这边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奇事。
那就是于承业还钱了,而且还得还是一大笔钱,加上魏金铭抽成的部分,一次性还了足足五千块。
搞得于静姝一时都有些紧张,怕于承业作大发了,不等把债务都还完,就把自己给作进派出所。
为了剩下的欠款,于静姝最终还是决定给魏金铭写一封信,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于承业不管是进去还是吃花生米,她都不在意,可于承业欠她的钱,少还一分都不行。
要不然都对不起原主和原主妈妈吃过的苦!
于静姝这边因为还款金额,一度怀疑是于承业飘了,开始作死了。
然而实际上,于承业目前还真的没胆大到那个份上,他的所作所为,依旧是按照魏金铭的安排行事。
他之所以能赚这么多钱,一来是因为已经得到了段嘉祥的信任,逐步开始接手黑市的大买卖,二来是因为最近风口似乎没那么紧了,连纠察队走街串巷抓私人买卖的频率也比从前低了不少。
魏金铭、段嘉祥这类黑市头目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开始试探性地扩大自己的生意。
只不过明文规定到底也还没有公布,魏金铭相对来说还比较谨慎,段嘉祥那边却有些急功近利了。
在这种情况下,于承业为了不暴露自己,肯定也得配合段嘉祥行事,这阵子赚的分红自然也就高得惊人。
就连于承业自己,面对这个金额的时候,也有些胆战心惊。
尽管他的脑子并不是十分好使,可他毕竟在鱼龙混杂的黑市混了这么久了,也不至于傻透腔,连一丁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所以在这段时间,他几次找到魏金铭,想要换个条件,在黑市做点不那么危险的生意还钱。
只可惜到了这个份上,不管魏金铭想不想,都很难把他从段嘉祥那里摘出去了。
混进组织核心的人,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于承业这个时候突然说要退出,恐怕不等魏金铭同意,段嘉祥就能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在魏金铭分析过利弊之后,于承业也只能捏着鼻子继续做他的卧底去了。
这中间发生的种种,魏金铭在收到于静姝的信之后,也用比较隐晦的措辞,给于静姝写了回信。
于静姝看过信后,才恍然大悟。
这段时间黑市的风口,恐怕也与之后的政策有关。
毕竟改革开放以后,个体户经营也变得合法了,现在风口有所放宽,也在情理当中。
很多条例的施行,其实都有潜在的试行阶段,只是不够敏锐的人,很难立刻察觉罢了。
知道于承业并没有提前作死,于静姝心底松了一口气,闷头设计缩褶绣图纸去了。
副业队最近已经能够熟练地做一些中级的订单了,收入也有很大幅度的提升,于静姝也想尽量提高她们的技术。
相处了这么久,于静姝和副业队的妇女们已经算是比较亲近了。
不过她之所以致力于教会这些人,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她早晚还是要回城的,而且改革开放以后,做生意也不一定需要依赖副业队这样一个公有的组织了,到时候外贸局有了更多更大的生意,是否还会在意利业村的这点外汇,也不好说。
也就是说,于静姝回城之后,副业队还能独立存在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到时候如果她想自己开服装厂,高端线做一些手工成衣,那么副业队这些人就是现成的、技术过关又信得过的优秀员工。
以她们的交情,于静姝邀请她们为厂里工作,十有八九不会被拒绝。
虽然中间可能会有一部分人,即便受到于静姝的用心培养,也不会真心感激,但总体来说,副业队的大多数人本性还是比较好的。
而且于静姝对自己有信心,那些愿意跟着她一起干的人,只有多挣钱的份,所以也并不觉得自己此刻的想法,有多么“居心叵测”。
毕竟穿越前,她还算是个比较有良心的老板,走的也是双赢的路线,倒不至于唯利是图到压榨员工的程度。
不过于静姝现在背后有那么多资产,与其说她想做生意是为了钱,不如说她是想有点自己的事业。
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生活固然好,但永远一成不变,时间久了也是很乏味的。
于静姝想着未来的计划,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勾画着缩褶绣的样式,与此同时,霍旬几人的任务,也有了新的进展。
他们终于发现了可以透露电报内容的目标。
镇里的敌特沉寂了几个月,终于有人按捺不住露了头,被霍旬几人察觉了异常。
于是当天,在这个人走路的时候,就有两个派出所公安从他身边经过,嘴里还讨论着最近的案子。
“唉!你说这人就干抓抓不完了,县里最近又逮住一个。”
“依我说,这是好事,他们偷传的电报不是说了吗,要放弃村里和镇里的那些人。咱们分到这么个小破地方,本来就应该办点民事案件就行了,哪成想这一天天的,全是危险的活儿!要是县里那些人真的把咱们镇上的这些给放弃了,我估计他们以后也就再也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了,咱们活儿还能轻松点……”
两个公安说着一些带有暗示性,但却又仿佛有所遮掩的话,从那名敌特身边经过,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愈发让敌特惊疑不定。
县里要放弃村镇里的什么?
这些公安最近办过最危险的事,不就是抓他组织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