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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姝不知道霍旬脑补了些什么,带着他在空间里吃了一顿碳烤罗氏虾,之后两人才一起出了空间,洗漱休息。
第二天上午,于静姝睡醒的时候,就觉得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单,便有些了然地叹了一口气。
女生经常会经历的一件事,就是前一天吃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来大姨妈。
巧合得就像命运的迎头痛击。
比如吃了辣的、烧烤、冰的、寒性的东西,第二天大姨妈就一定会过来打个招呼。
有时候还会同时带来“痛经”和“肠炎”两位好朋友。
好在于静姝在空间产物的调理下,身体已经很好了,所以除了感觉格外疲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感受。
就是床单和衣服弄脏了,得赶紧换下来。
于静姝懒洋洋地把床单拽下来,塞进脏衣篓,又去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衣服,才进了卫生间。
等她洗漱干净、换好衣服,出来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打开门一看,发现是朱瑛和邵慧英来了。
“嫂子来了,进来坐吧!”
于静姝有点纳闷儿两人怎么这么早来。
虽说这个时间对于朱瑛和邵慧英来说应该不算早了,但大家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她们俩也知道这个时间她一般也才刚刚起床,所以通常是不会这个时候来串门儿的。
果然两人进了屋之后,就说了今天来的目的。
“蓝秀丽和简嘉勋领证了,说是明天摆酒,你明天去不去?”
朱瑛问完,邵慧英就解释道:“我们主要怕霍旬在部队里还得和简嘉勋来往,所以就来问问你。”
于静姝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
朱瑛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盯着于静姝平坦的腹部,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你这是……有了?”
“有什么呀?”于静姝噗嗤一下笑了,“是来例假了。”
“唉!”朱瑛不由有些失望,忍不住说道:“我看你天天早上起不来,还以为这个月就能有呢……”
邵慧英拿手碰了她一下,嗔怪道:“你怎么比人家婆婆还着急?我看人家霍旬刚结婚,也未必就想这时候要孩子。”
邵慧英心想:
就霍旬那个宠媳妇的劲儿,恐怕巴不得多点二人世界呢!
都说结婚生子,可一般来说,新人结婚最烦心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刚有孩子的那两三年。
霍旬要真是那种结婚就是为了要孩子的主儿,也不可能拖到今年才结婚。
“我这不是替她着急嘛!我刚结婚那会儿,我婆婆恨不得我一次就中呢!”朱瑛和于静姝混熟了,说话很有些口无遮拦。
邵慧英翻了个白眼,“她可不盼着?你生的时候她不在跟前儿,月子还是你妈伺候,她白得一大胖孙子,可不美死她了!不出钱不出力的,就出张嘴,一来了就是‘我大宝孙’,把孩子撺掇得还以为她是好人你是仇人呢!”
于静姝已经不止一次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过朱瑛的家庭关系了。
每一次听,得出的结论都基本一致。
朱瑛自己家里,应该是挺鸡飞狗跳的。
不过这种事毕竟是别人的家事,朱瑛不说,她也不会主动问。
而且朱瑛很少邀请别人去她家里,也不怎么带家里孩子串门儿,看那样子,她自己好像也知道自己的家庭关系是有问题的,只是总是无力改变。
于静姝有些在意地看了一眼朱瑛的脸色,发现她眼圈有点红了,便叉开话题说道:“霍旬今天出门前和我说他托人捎了点海鲜,过几天就能带过来,到时候叫上几个邻居,大家一起来我们家尝尝鲜。”
邵慧英也发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连忙接着于静姝的话说道:“说起来,蓝秀丽她老家是锦西那边的,我听说明天坐席,她娘家那边还请了个会做饭的,说是要过来做几个有海鲜的硬菜。”
于静姝听了便有些疑惑,“海鲜又不好运输,她这次请了多少人呀?”
“能请多少人?人家眼光高,副营以下的都不请的!”朱瑛缓过劲儿来,撇了撇嘴说道:“我就不信,简嘉勋就没有副营以下的战友?”
别看副营级在大院里只是刚好能申请住房,可这个级别,放在部队里,也是极少数人才能达到的。
毕竟部队里直到退伍还没什么职务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但凡能升个排长、连长的,其实在士兵里就算是佼佼者了。
能住进大院的,在部队里也都是让人艳羡的所在。
蓝秀丽和简嘉勋这个举动,基本就相当于和从前的老战友割席了。
于静姝不知道这个主意到底是他们俩谁想的,还是两人都同意这个决定,但她觉得,刘师长对于这种行为,肯定是不会赞同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这天章玉贞回到家里,兴高采烈地和丈夫谈论外甥女即将到来的婚礼时,就发现丈夫板着个脸,坐在茶几旁边生闷气。
章玉贞最近比从前收敛了很多,看见丈夫的样子,一时也有点打怵,“老刘,你怎么了?”
“秀丽和简嘉勋结婚邀请了哪些人,我都看了。”
“有什么问题吗?”章玉贞根本没觉得名单有什么问题。
她和丈夫这个岁数,平时来往的人大多都是同龄人,这个年龄还留在部队的,基本职务都很高了。
而且就算她真的意识到了问题,恐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人往高处走,维系低处的友谊有什么用呀?
刘师长看妻子浑然不觉的样子,叹了口气,提醒道:“简嘉勋是我一手带到现在的,他有多少战友我还是知道的,可是这次的名单里,有几个是他的战友?全都是大院里的人!别的师的人他都请了,他自己那些老战友,除了一个营长,他谁都没请!”
“哎呀!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呀!又不是什么大事……”章玉贞往沙发里靠了靠,说道:“他们申请的房子又不大,也请不了太多人呀!咱们这又不比乡下院子宽敞,那就只能挑一些重要的人请,也没办法把认识的人都请一遍。”
“什么是重要的人?职务高的不认识也重要,职务低的十年战友也不重要是吧?”
刘师长拍了一下茶几站了起来,“我得去问问这是他们俩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