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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娘说在我休养的这两天里,大姐没事就带着红珠往我爹的书房跑,总是在询问过书中的一些疑问后,找个理由独自离开,留下红珠伺候我爹,研磨铺纸,偶尔也问一两句诗词,爹对红珠更是另眼相看,毕竟这个府里除了娘和爹吟诗对词外,红珠是第二个能与爹爹有话题的人.
一般人家的丫鬟佣人大都不识字的,从小就被卖进府里做苦工,哪有什么时间和金钱去读书识字.女儿家能读书的机会更是少.
苏老夫人真是把我爹的喜好摸的透底,知道女子不能光靠美貌吸引男人.姜还是老的辣啊,知道大夫人胸无点墨,容貌又不属于上成,才把心思用在了红珠身上.看来苏老夫人早早就做了打算,知道大夫人终有一天会失宠.成为苏家的一枚弃子,如若大夫人知道了老夫人的这门心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娘亲这两天都会去书房告诉爹爹我身体恢复的情况,爹爹每每都会留下娘和她重温一下当年吟诗作词的光景,娘的才华是这留西县无人能及的.当年才会俘获了第一俊才,相比之下红珠就逊色多了。
本以为二小姐落水后,有段时间不能来打扰她计划,偏偏二姨娘出来多事.这个性格软弱的二姨娘真是多事,等她当上姨娘后,一定会好好整整她.
午饭时候大家见到了二小姐,因为爹的特许这两天饭都是送到我的房间的,若不是为了娘亲,我倒想多装两天.互相问了声平安后,大家默默地用完了膳.等他们准备起身回房时我开口说今天有事要同爹爹和大家讲.
在下人上茶的时间,爹爹看着我说:“怡儿,爹不是告诫过你在池塘边喂鱼时要当心的吗,怎么还是不小心掉进去了,你不是说有丫鬟跟着不会出事的吗,怎么让她去做别的事.”
出事当天爹爹责问过伺候我的丫鬟.她是被我派去多拿些鱼食来,所以她才没有因为伺候不周而赶出府,但是被罚了一个月的月银.后来告假回家休息去了。全府的人都相信我是失足落水,没人敢有异议.但是我知道有人知道我落水的真相,只是不想给自己惹祸.
“爹,我落水不是意外,是有人推下去的”这样一句话犹如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爆开,有人受伤必定有人会死.说完我迅速的扫了红珠和大夫人一眼,有人惊讶有人害怕.
“怡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醒来那天为什么不告诉爹…….”娘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只是愤怒了一下,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娘当然知道这是何人做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爹.女儿之所以当天没告诉你,是想让做坏事的人放松警惕,不会马上的去销毁证据.’
“听你这话的语气是找到证据了”大夫人抢在了爹前面发问.看来她这次真是着急了.
“我看到推我下水人穿的衣服了,可以肯定是咱们府里的丫鬟,虽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但她的衣服却是别的丫鬟不可能有的,因为那是件绸缎料子…….”
“冤枉啊老爷,我没有推二小姐落水,我是被冤枉的.”还没等我说完,红珠就噗通跪到地上开始喊冤了.
在场所有的人被她的这一举动给惊呆了.我则痴痴的笑了出来,不是我白痴而是笑她白痴.
“红珠,你这么着急认罪干嘛,我还没有说出是谁推我落水的,你就不打自招了,看来真是做贼心虚啊.’
红珠听到我说的话后,猛然醒悟,但此时打死她都不能承认,转了转眼珠后,红珠赶紧说到:“奴婢听二小姐说是个丫鬟,又说她的衣服是绸缎的,这个府里的丫鬟,只有奴婢的衣服是绸缎的,所以奴婢才喊冤的,况且奴婢前两天就丢了一件凉在外面的衣服,奴婢觉得是有人偷穿我的衣服来害二小姐,然后再陷害给奴婢的,老爷请您明察啊.”
“这,你丢了衣服为什么不上报,偏偏等到今天才说,难免让人有疑.”爹爹毕竟每天都在断案,所以对待事情也会分析透彻.
“回老爷,奴婢只是个下人罢了,心想着,定是哪个丫鬟喜欢奴婢的衣服,才偷偷拿去的,这点小事怎么配惊动主子们呢,奴婢只当是送给她了.”
说的真好听,这次倒是大方了,不是克扣下人们赏赐的时候了,你能蒙骗大家却蒙骗不了我,,因为始作俑者就是本姑奶奶.
“可惜我没看清她的长相,爹爹看来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但是红珠的嫌疑不能去除,我恳请爹爹发话,从今日起任何人出府,所有带出物品一律要张伯检查,红珠作为嫌疑人不得出府.”
“好,就按二小姐说的办,张伯你进来,从今天开始所有出府带东西的人一律打开检查,哪怕是泔水桶也要给我拿棍子在里面搅拌一下,我说的所有人包括我还有小姐和夫人们。”
“是老爷”张伯领完命后退了出去
张伯是爹的心腹,也是这个府里的管家,掌管府里的财政大权,就是大夫人都没有这个权利,大夫人只掌管府里大小事务,张伯是个性格耿直人,所以爹才放心他来做盘查.
我看爹爹交代完后,觉得有些话趁着今天所有人在正好当面让爹做个承诺.
“爹,我希望事情查明白后您能秉公办理,不要夹带个人感情进来.”
“怡儿,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做的,那你就直接说出来,爹一定会秉公办理,绝不手下留情的,敢伤我叶俊生的女儿,是不想活了吗?”
老爹你好men啊,今天终于让我见识到了老爹纯爷们的一面.感动感动
“爹,女儿不知,但是我会找到证据的,还有如果有人看到是谁推我落水的可以来告诉爹,我除了给赏银30两,另外还提拔她做一等下人,但是如果是我亲自找出凶手后你再来举报,就不作数了,机会只给你们一次,自己把握吧,抓到凶手后希望爹交由女儿处置.”30两能让一户普通百姓人家好几年有肉吃了。
看着小女儿自信满满的样子,叶俊生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荣欣儿,第一次在学堂见她被先生拷问也是这副样子.
“好,爹应了你,都散了吧,我还有些公事处理,今晚宿在书房.”我知道这话是说给娘亲听的,爹最近是太忙了,几乎每晚都睡在书房,不想半夜去把娘扰醒.
红珠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真的快支持不住了,还好自己早想好了说词,只要过了今晚,就不会有人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