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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一切都是我的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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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漫原本放在外套中的药膏不知道掉到了何处。

    她躲在隔间中将全身的口袋都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

    不知是因为没有涂药,还是因为紧张,她脸上红肿的部分感觉越来越痒,忍不住想要去抓。

    瘙痒的感觉越来越重,简直像是有蚂蚁在脸上爬过,又烫又热。

    余漫奇痒难耐,用长指甲抓到生痛才感觉好一点。

    一松手,看到自己指甲尖印上了血迹。

    “啊!”余漫吓得惊慌大叫,冲出隔间跑到厕所的镜子前。

    红肿的脸上都看不出惨白的脸色,只能从灰败双眸中看出她此刻的绝望害怕。

    她的脸被自己抓住了道道血痕,原本只是起小疹子的地方已经凸出大块红斑,简直满目疮痍根本没法出去见人。偏偏一停下来,那股奇痒难耐又涌了上来。

    余漫崩溃到快要哭出来,狠狠抓了几下后,打开水龙头拼命用冷水冲自己的脸。

    卫生间里面发生的一切声音,都被守在外面的护士听到后,走到另一间休息室,转述给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

    时景祁将点燃的香烟掐灭,拿起那支银管药膏在掌心把玩。

    眼底沉静,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听完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知道了。”

    他将手中的药膏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中。

    没多几分钟,休息室门外传来了陈凛和另一人的交谈声。

    房门被敲响,有一个陌生的声音抢在陈凛前面。

    “时总,许总想要见您,他有话想要跟您说。”

    这人仗着自己是许东柯的生活助理,对时景祁说这话时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陈凛在心中暗自翻了白眼,敢用这种语气跟时景祁说话,许家真是越来越膨胀了。

    不过听到这话的时景祁,倒是没有对别人那样冷淡。

    他手中还拿着打火机,火苗跳起,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吹灭。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转瞬即逝。

    转身对许东柯的生活助理说:“好啊,告诉许叔叔,我这里处理完一些事就过去。”

    十分钟后,顶楼vip室的房门被打开。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病号服坐在躺椅上,看到时景祁过来,慢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门口。

    “景祁来了。”

    许东柯手握成拳虚虚咳嗽两声。

    时景祁扫了一眼他的头顶,短短几个月,这个中年男人的头发就几乎全白了。

    “我听说,有人在b市看到了小夏?”许东柯激动上前握住时景祁的手,“真的是她吗?但是那个作为证人的船员不是已经交代了,他是被乔……”

    “许叔叔。”时景祁打断他的话,跨步走到了病房里面,“我派人去调查过了,只是一个长得有点像可夏的人,是为了骗悬赏的钱。”

    “咳咳咳!”许东柯满眼期盼的眼神暗了下去,整个人像是一股气突然灭了,摇摇晃晃。

    助理忙上前扶住他坐在沙发上。

    时景祁居高临下看向他,视线落在他的头顶,驻留了两秒,很快又错开。

    “监狱里怎么会有人突然去绞杀这个船员,这件事我觉得还有蹊跷,总觉得可夏失踪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许东柯拿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时景祁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挑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会动用一些资源调查清楚,给可夏一个交代。为了不要打草惊蛇,还是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

    听到这话,许东柯喝了一口水,将水杯交给生活助理后,长叹一声说道:“也好,我就这么两个孩子。夫人死于难产,留下可夏孤零零从小就没有妈妈的陪伴。她身体弱,还是个早产儿。从小和姐姐形影不离,但是她姐姐也在她小时候离她而去。我就剩一个孩子,把她拉扯长大,没想到又出了这么大的意外生死未卜。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是我前世作孽太多,老天爷在这一世给我的惩罚啊!咳咳咳!”

    许东柯越说越激动,一口气踹不上来,捂住胸口大喘气,憋得脸都红了。

    生活助理忙从一旁拿出药在许东柯鼻口处喷了几下,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缓过来。

    听到许东柯提起他早逝的大女儿,时景祁眉头不可控制皱了起来。

    片刻后,才又松开。

    整理着西装站起来,对许东柯身后的助理交代道:“好好照顾你们许总,这家医院我有入股,有什么需求直接打到院长室,我已经提前交代过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许东柯用气息不稳的音调问道:“听说你身边,最近多了一个长得有点像小夏的女人?”

    男人的手落在门把上,没有回头,也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她和可夏不同,心机太重又狠毒阴暗,不配出现可夏的影子,我已经处理掉这件事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许东柯原本一直捂住胸口的手松开,起身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

    低头紧盯着镜子,问跟过来的生活助理:“我的头顶,没有长出黑发吧?还需要补染吗?”

    助理查看后回道:“看不出来,没有任何破绽。”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关于姓乔的那女人和小姐的事,不是抖出去闹得越大越有利吗?”

    许东柯摇了摇头,走到窗边往外看。

    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道精光:“这医院可真好啊,许家这段时间的生意也在时景祁的帮衬下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件事暂时装傻瞒下去,比抖出来更有利用价值。”

    医院外,时景祁坐上车。

    没等他吩咐,陈凛已经递过来一部平板。

    画面上是一段监控画面,漆黑画面中余漫走到乔予栀的工位前面,亲手将一个小瓶子放到她的抽屉中。画面一转,又切换到了第二天余漫大吵大闹捂住自己红肿的脸,说乔予栀非要加害自己。

    这两段监控剪辑拼在一起,任谁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时景祁没说话,抬了一下眼皮看向陈凛。

    后者及时接上了话:“乔小姐没咽下这口气,把这段视频发到了整个公司的邮箱,所有人都看到了。有八卦的人传到网上,把之前那段余小姐直播的片段压下去。现在舆论正帮着乔小姐说话。”

    陈凛说完,朝时景祁眨了眨眼。

    原以为他会夸乔予栀聪明,但是男人本就冷峻的脸上此刻眉头微微一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我记得云华集团规矩严格,员工邮箱更是要审核才能群发,她是怎么发到全公司的?谁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