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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搂住她的力道瞬间松开,连带捂住她眼睛的手也晃动着撤走。
乔予栀想起来,刚才眼睛被捂住看不到,仿佛不小心打到了时景祁受伤的地方。
眼前的男人脸色一下子苍白,乔予栀也顾不得许多,想要上前扶住他。
“你怎么样?”
时景祁还在气头上,冷下脸将乔予栀伸出来的手甩开。
“滚。”
他没控制住力道,乔予栀被推出去后因为惯性退了几步。没注意到脚下还有块凸起的锁车器,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摔。
手腕撑住倒下的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疼痛。
她疼得下意识闭上眼睛,没注意到男人往前追过来的手。
时景祁担忧的眼神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冰凉的冷意覆盖,目光深邃,偏开了视线。
乔予栀心中一直憋着那股气,仿佛在这个瞬间彻底放了。
她揉了揉手腕,抬眼看过去:“时总,别让所有人为难。你要是以后还想……”
原本想说“以后还想见到我”,转念一想自己在时景祁心中就是极具占有欲又可有可无的玩具,说这句话未免自作多情。
乔予栀颤着嗓音,换了一句话:“你要是不想让时家的名声染上兄妹不伦的污名,就安安心心守着你的未婚妻,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
她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这些,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时景祁的脸上满是凉薄。
男人薄唇微抿,因为伤口裂开的痛,额头沁出了薄薄一层汗。
居高临下站在她的身侧,双眼已经没有一点温度。
没再说什么,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时景祁解开黑色西装看,伤口处的绷带已经有不少血迹渗出。
他没有先去顾及伤势,脑海中不断回荡乔予栀刚才的话。
兄妹,呵呵,好一个兄妹!
时景祁冷笑出了声,播了一通电话出去:“将订婚前的家宴,通知提前一天。”
张管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从不会在明面上质疑时家任何人的决策。
“我会跟老太爷传达的。”
挂了电话,时景祁嘴角浮现一丝凉薄的笑意。
他早就猜测到乔予栀会找个生日的拙劣借口躲避这场家宴。
他不允许。
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个表妹无法逃掉。
被通知家宴提前的时候,乔予栀心头一紧。
时瑾桦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让乔松去后院浇花,把她拉到了一边。
小声询问:“要不我给你找个借口,就说你去不了?”
乔予栀摇头淡笑:“不用了,这种场合我再不去,又该被其他亲戚抓到把柄找您和父亲的麻烦。”
况且时景祁为了把她的借口堵死,甚至都将家宴时间提前。
然而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自己的生日。
跟在他一起两年,一次都没有过。
那一次好不容易开口让他陪自己过生日,却依然在接到许可夏的电话后离去。而那份她亲手做出来的两人份蛋糕,被时景祁离开时的衣角掀翻在地……
家宴设在了腾跃楼。
一处时老爷子入股的中式酒楼,也是全A市最大的酒楼,给祝敏清的排面十足。
乔予栀随着时瑾桦从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走下去。
她们坐在距离主桌靠后两桌的位置。
乔予栀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礼服,将如海藻般的长发散落下来,遮住脖子上还没消退的红色吻痕,是那天时景祁在她身上故意留下的印记。
大堂的入口处,一袭正红礼服的祝敏清笑容满面,远远看着,格外刺眼。
乔予栀挺直了背,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从容,指尖还是冷得惊人。
一双矜贵的手从桌下握住了她。
抬头看到时瑾桦朝她投来关怀的眼神。
时老爷子今天格外高兴。
他满意祝家的家世,更满意向来有主见的时景祁竟然能够真的遵从自己要求,答应这门联姻。
连带平日里刻薄看向乔予栀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他带着祝敏清跟各个亲戚介绍,热情洋溢。
时景祁就浅笑着跟在后面,对老爷子的话点头称是。
只有在敬酒到这桌的时候,眼神深邃,明明嘴角在笑,眼眸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将手中的红酒杯和时瑾桦轻轻碰撞,又碰了一下乔予栀的杯子。
男人跟她挨得很近,乔予栀刻意避开他的眼神,轻抿了一口红酒杯,在心中祈祷他们尽快去下一桌。
时景祁却没打算放过她,目光紧盯着乔予栀低垂的眉眼,开口道:“表妹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表哥要订婚,你是不是应该饮一杯酒表示祝贺。”
祝敏清莞尔一笑,站在中间看热闹。
时老爷子原本在旁边那桌,察觉到这一桌敬酒的时间过于长了,转头看过来。
即使这样,时景祁依然脚步未动,就这么直挺挺站在她旁边。
在更多人起疑之前,乔予栀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高浓度的酒精穿过喉道,刺激得她胃里泛起一阵火辣辣的感觉,眉头紧皱。
时景祁没有温度勾起嘴角,将自己手中的酒也喝了下去。
嗓音微哑,安静又露骨地凝视着她。
当着这么多人和他未婚妻的面,乔予栀躲闪的脸色越来越焦躁,这男人简直就是在发疯。
“还有呢?”时景祁将酒杯放在这一桌的桌面上。
乔予栀回应着时景祁的视线,朝他笑了一下后,低声开口:“祝表哥和表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时景祁终于将酒杯再次拿起,晃动着,垂眸睨她。
冷嘲一声:“那就借表妹吉言。”
众目睽睽下,时景祁终于离开了。
他勾着祝敏清的手,附过身听她说笑。
从背影看,是分外般配亲昵的一对。
当着众宾客的面,时景祁伸手挂了挂祝敏清的鼻尖,惹得不少亲朋好友起哄。
乔予栀多看了一眼,原本已经走远的时景祁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目光深邃。
视线没来得及避开,在空中相撞。
她心中被刺了一下,没控制住表情。却明显看到时景祁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直到这两个人走远去其他桌敬酒,乔予栀一直紧绷的心情才逐渐平复。
她拿起桌上的刀叉正准备品尝,余光看到张管家面色沉重,匆匆走了过来,一看就是有事发生。
凑到时老爷子身边说了几句话。
老爷子面色微皱,倒是乔予栀竖起耳朵悄悄偷听后,脸色唰地一变。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