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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已经知道了是谁指使的?”
时老爷子走到时景祁面前,紧紧盯住他的视线,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破绽。
时景祁没有避开视线,脸上始终淡淡的表情。
就这么无声对峙了几秒,时老爷子背过身冷笑:“罢了,你好好处理这件事。”
王妈被关在了自己的佣人房中,手机已经被收走了。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急得上蹿下跳,拿不定主意。
哭嚎了半天,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冲着门外嚷嚷:“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会,是有人在背后让我这么做的。只要放过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房间门被打开,大声嚷嚷的王妈顿时闭上了嘴。
猛然透进的强光让她眯起了眼睛,适应了好一阵才能重新睁开。
看清来人后,王妈正打算叫委屈,一张纸轻飘飘落到她面前。
看清上面的字,王妈脸色骤变。
脸上血色全无,满脸灰白跌坐在地,像个一条濒死的鱼,嘴唇蠕动两下,只能发出呜呜的音节。
乔予栀是当天晚上从精神病院被接出来的。
手机重新回到她手上的瞬间,乔予栀瞬间皱起了眉。
整个人都在止不住颤抖,气得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王妈认了罪,当着众人的面将罪责全都揽到自己头上,当晚就被拘捕,带到了警局中。
她忍了这么久,宁可被时老爷子打,被关到精神病院,才辛辛苦苦找出来的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压在乔予栀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此刻正摇摇欲坠。
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等着,上次带她去山间别墅的司机等候在车旁。
“乔小姐,时总让我来送您回去。”
乔予栀气冲冲走过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维持住最后的理性。
“我不会回去,时景祁在哪里,我找他有话要问。”
司机不敢动她,但是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机械性重复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有送您回去。”
“时景祁在哪里!”乔予栀歇斯底里,她快要控制不住崩溃的心情。
仿佛预见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般,司机的电话响起。
听到那边说了几句话后,他打开了车后座的门。
一路上乔予栀都很安静,神色淡漠到看不出感情,只是无神看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
直到看见车子开到了熟悉的地方,她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表情。
是抵触。
司机开到了锦苑。
将她放在楼下后,司机朝她微微鞠躬:“时总说,您知道该去哪里。”
垂在身侧的手因为屈辱而微微蜷起。
她以前来过这里,很多次。时景祁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有些事情不允许她忘记。
推门而进,时景祁就站在窗边,身影倒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手中还晃动着一杯红酒。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男人转身。
看到乔予栀质问的表情,他并不意外,仿佛早就预料到。
“听说你想见我,”时景祁晃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正好,我们聊聊吧。”
“啪!”
乔予栀挥开手,将伸到她面前的红酒杯甩出去。
就被砸到墙壁破碎,留下一滴褐红色液体。
“时总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应该也清楚我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去过了王妈的住处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也知道那人叫她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我赶出去,用最下作的手段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但是你还是选择帮她隐瞒,你就这么护着许可夏!”
最后一句话几乎破音。
“可夏不是这种人。”
乔予栀这一整天都没好好吃饭休息,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完后听到这句话,晕晕眩晕感袭来,摇晃得快要站不稳。
她只觉得恶心,甚至胃里翻江倒海,被恶心得有点想吐。
时景祁收回手,眉心微微蹙起,凝着眼睛看向她。
忽略了这段撕心裂肺的质问,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在里面没休息好吗?”
“呵呵!”
乔予栀觉得荒唐至极,满脸嘲讽,迎上对方的视线。
她被关在病房中,不仅送过来的食物带着一股馊味,就连水都是发黄的脏水。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对她的惩罚。
时景祁永远都在惩罚她,为了抵消他心中失去许可夏的痛意。
“还不是托你的福,这时候还在假惺惺做什么!时总既然觉得你那纯洁无瑕的白月光不是这种人,那么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我祝你跟她长长久久,永远锁死。”
听到她带刺的语气,时景祁的脸色也不好。
他提了一下嘴角,大步走到乔予栀的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向她。
“乔予栀,我知道你对可夏有偏见,但是你先冷静一点。”
听到这话,乔予栀惊而抬头看他。
眼角猝不及防滑过一滴泪。
她气极反笑,扯动了一下嘴角,发现自己喉咙发紧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竟然为了护许可夏而说出这种话。
既然如此,她和时景祁也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
没等对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快要走到门口,身后的身影靠近,手腕被男人温热的大手扣住。
时景祁轻叹了一声,眉头微蹙,用低哑的语气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在扣住手腕的一瞬间,乔予栀跟触电一样,用力将他甩开。
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之情,连眼神都透露着冷淡:“我不想听,时总要是说完了,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要是缺女人,可以去找你那位冰清玉洁的白月光。”
乔予栀说完后,冷漠转身离开。
她一直强忍着的委屈之情,在走出这栋楼后彻底忍不住。
双手捂住脸,感受到温热的泪水流在指缝间。
过了几分钟,才又重新收拾好表情,头也不回离开。
时景祁就站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根烟,看向逐渐从视线中消失的那个小小背影。
手中的烟灰燃尽,视线中的身影最终消失不见,时景祁给陈凛打了一通电话。
“廖局那边传来消息,姓王的佣人已经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就到此结案,不会再追查下去。”
陈凛一进来就汇报了这件事。
不过时景祁看起来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