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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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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景祁受伤的消息瞬间就传到赵总耳中。

    他带着夫人匆匆赶来,看到这满地狼藉,脸色比失血过多的时景祁还白,吓得满头虚汗。

    赶紧亡羊补牢让现场保镖备车送往最近的医院,乌泱泱一群人将时景祁护在最中间。

    他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吓得赵总立马站直,一句话都不敢说。

    时景祁转过身,在看到乔予栀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自己后,脸上浮现出微弱的笑意。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脸色苍白朝乔予栀说道:“过来。”

    受重伤的时景祁,自然是此刻全场的焦点。

    顺着他的视线,众人纷纷转头,乔予栀感到几十道目光如银针一般朝自己射过来。

    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朝时景祁走过去。

    男人推开一旁扶住他的保镖,朝乔予栀伸出手。

    失血过多的身体冷得吓人,乔予栀在触碰到的刹那,不可避免颤了一下。

    捏住她掌心的手收了力,像是担心她逃跑,拉得很近。

    时景祁视线一直落在乔予栀的身上,欲盖弥彰补了一句:“万一待会儿下病危通知,爷爷他们没赶到之前,需要你签一下字的,表妹。”

    乔予栀在听到“病危通知”时,本就忧思重重的脸更加皱起。

    时景祁看着她皱巴巴的样子,很轻地哼了一声。

    “我不能签字,”乔予栀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劲,“况且你的伤不会下病危。”

    时景祁勾了一下唇角,压低了嗓音:“谁说你不能?”

    乔予栀偏开视线,没再继续跟他掰扯这个话题,让保镖赶紧把人扶到门口等救护车过来。

    许可夏原本贴在时景祁身后,这段小声的对话断断续续传到她耳中。她抿紧了唇,脸色一下子没控制住,恶狠狠朝乔予栀瞪过来。

    视线越过人群,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许可夏顿时露出慌张之色,被她强行压了下去。也顾不得时景祁的伤势,后退了两步,趁着没人注意,走到人群外面。

    救护车终于到达,时景祁硬拉着乔予栀坐上去后离开。

    直到车辆逐渐远去,赵总看着碎了满地的水晶灯玻璃碴还心有余悸。

    用责备的语气怪罪身旁的夫人:“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酒会前把场地都检查一遍吗?这下好了,灯都能从头顶掉下来,闯这么大的祸,不知道时总会不会怪罪!”

    他越说越后怕,忍不住唉声叹气。

    向来沉稳的赵太太此刻也满脸挫败,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抬头朝水晶灯掉落的方向看过去。

    喃喃说道:“不应该啊,我让人全都检查过的……”

    出这么大意外,场地中人心惶惶。谁也没注意到,许可夏正悄悄往后庭的方向走出去。

    没走出多久,腰肢被一只手勾住,男人悄无声息站在了自己身后。

    她吓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眼神躲闪转头看过去。

    “裴兆,你走路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见她气呼呼的样子,这个叫裴兆的男人没舍得松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转了过来。

    “以前的职业习惯,改不过来。”裴兆将她搂到怀里,用鼻尖在她脖颈处细细闻动,“别害怕,我又不会伤害你。你让我做的事,哪一件我没有帮你完成。”

    强忍住身上战栗的感受,许可夏抱住他往下的头,压低了声音质问:“刚刚我不是让你暂停,你为什么还是下手了!”

    许可夏原本想让这盏水晶灯砸到乔予栀头上。

    这种材质的灯掉落在身上,就是不死也得毁个容。

    但是她从休息室走出来看到时景祁也在那里的时候,立马就发消息让裴兆暂停。

    指令发出了整整一分钟,他不可能没有看到。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故意这么做。

    想到这里,许可夏身子微微颤抖,克制住不让自己在这里发火。

    她身子任何细微的异动都逃不过裴兆敏锐的观察力。

    他勾起指节,在许可夏鼻子上滑了一下。

    “怎么了?因为伤到你最爱的男人,所以生气了?”

    许可夏握住他乱动的手,身体往后仰,一脸正色盯住他的眼底。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任何人都可以随便杀,但是不能伤害时景祁。”

    裴兆嘴角还笑着,眼底却逐渐冷冰。

    单手反抓住许可夏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从腰际往上,故意搓揉她胸前的柔软。

    猛地一拉,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你不是要给那个女人一点教训?我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不过这次没成,下一次再试试。”

    感受到怀中人的愠怒,裴兆才笑了一下,跟逗猫一样捏了捏她的手背。

    “这就生气了?你心疼时景祁,那我下次避开他就好了,反正他这次也没死。”

    许可夏气得呼吸都粗了,正要说话,却感到黑夜中右侧脖颈被人舔了一下。

    裴兆搂住她的力道更加收紧,贴在她耳旁。

    呼吸灼热,语气却阴森:“但是你别忘了,还有五个月。你要是不能让时景祁死心塌地爱上你,你就跟我走。”

    许可夏眸光跳动,指尖逐渐紧捏在一起。

    医院中,时景祁被带到诊疗室。

    像是怕乔予栀趁着他治疗的时候跑了,非要让她跟着一起进来。

    脱去外套,在治疗室明晃晃的灯光下,时景祁后背的伤完全呈现在眼前,让乔予栀头皮发紧。

    碎玻璃扎进皮肉中,猩红的血将整个后背都染红,沿着铁架床滴落到地上。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鼻息间。

    血液凝固,部分已经和衣服布料粘在一起,就连一旁的医生看到都倒吸一口气。

    医生拿起钳子正要给时景祁脱衣消毒,他抬手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乔予栀。

    哑声问道:“害怕吗?”

    丝丝血腥气仿佛编织成了网,笼罩在她胸腔处,压得她每一次呼吸都泛着疼。

    乔予栀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出去,却一步都挪动不了。

    “你还好吗?”她的视线避开时景祁的后背,落在满地红色上。

    “死不了。”

    治疗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蔺言穿着白大褂走进来。

    朝她眨了眨眼后,又晃到时景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