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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那些消毒水正要治疗的老医生看到蔺言后,恭敬跟他鞠了一躬。
蔺言跟对方点了点头,拿过老医生手中的镊子。
隔着口罩都能看到他嘴角扬起,朝时景祁嘿嘿笑了两声走过去,活像一个拿着毒苹果的女巫。
他没好气踹向时景祁没有受伤的右脚,瞥了一眼乔予栀说道:“说你不是个东西,你还真越来越狗。这种场景你还不让她出去,真不怕小女生看了晚上做噩梦。”
听到“这种场景”,乔予栀本就慌乱的表情更加担忧,视线终于从满地血色转到了时景祁苍白的侧脸上。
朝蔺言的方向走了一步,轻声问道:“伤得很严重吗?”
听到这句带着明显关心的问话,蔺言抬起一巴,朝时景祁挑了一下眉。
作了半天,还没他一句话的效果好。
蔺言用眼神示意时景祁闭上他这张能毒死人的嘴,等他来发挥。
正要开口回答,却听到这位坐着的伤患用低沉的语调开口:“我怕她出去后就走了。”
现在倒是会说人话了!蔺言把原本打算说的话憋回去,示意一旁的小护士别出声当个透明人。
乔予栀鼻腔一酸,触目惊心的血迹刺得她眼睛疼。脑海中满是刚才被抱紧的一幕,还有时景祁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别怕”。
这么突发的情况,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
他是凭本能护住了她。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爬上心头,乔予栀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偏开视线。用指尖快速抹掉眼角的湿润。
“在你的伤好之前,我就在外面。”
走廊里,乔予栀靠坐在长椅上。
她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没有注意到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天色渐暗,治疗室的门没有打开,耳旁却传来了高跟鞋奔跑的脚步声。
许可夏双眼通红跑了过来。
见四周无人,在看到乔予栀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你走吧,景祁这里有我照顾。”许可夏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她,忽而笑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在我失踪了这段时间里,多亏了你这个替身在景祁身边,才让他的心里得到一丝慰藉。”
许可夏转动着手中的戒指。
看起来是一款情侣戒,被她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这种规格的钻石,能轻易获得的人不多。
在乔予栀的印象中,时景祁就有一颗,她只匆匆见过一眼,在他书房的保险箱里。
后来不知道还在不在,听说被他拿去找人做了戒托。
见她的视线在自己戒指上多停留了一秒,许可夏脸上的表情更加得意。
她抿嘴笑了一下,朝乔予栀低语:“以后我嫁到了时家,我们就都是一家人。我不太懂时家的规矩,以后还要跟你多学学,表妹。”
乔予栀始终低着头,忽而笑了一下。
这让本就紧绷的许可夏嘴角一僵。
“你笑什么?”
“我笑现在医学挺发达的,有些人记忆时有时无,比鱼还能折腾。”她将落在许可夏钻戒上的视线收回,“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倒是还能记得戒指放在哪个抽屉里。”
乔予栀站起身,她不想和许可夏待在同一个空间。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后,朝自助贩卖机的方向走过去。
路过许可夏的时候顿下脚步,侧头问道:“我去喝点茶提提神,许小姐应该不需要了吧,我看你也不缺。”
“你……”
没有转头看许可夏气红了的脸,乔予栀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休息区。
她以前爱时景祁入髓,太过在意许可夏扰了自己的心绪,现在不会这样了。
许可夏还没来得及骂回去,诊疗室的门被打开。
她瞬间红了眼眶想要往里冲,却被蔺言抬起胳膊拦下了。
“你哪位?”他沉声朝许可夏看过去。
这让原本都准备好表演落泪的许可夏一愣,尴尬勾了一下嘴角。
她是时景祁身边最重要的女人,照理说他的朋友应该都认识自己。
“是我,可夏,”许可夏余光瞟了一眼乔予栀,“景祁应该跟你提起过。”
蔺言敷衍嗯了一声,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
越过许可夏朝乔予栀看过去,双手抱肩靠在门上,一开口就是熟络的语气。
“你又去哪儿?刚刚还答应他今晚不走。”他把门推开了一点,朝乔予栀招招手,“你自己来哄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见乔予栀当着她的面走进去,许可夏差点气得翻白眼。
深呼吸好几下,调整了情绪也想跟进去,却被蔺言一把抓住肩膀,往外面带。
“啊!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景祁说让我找人给你治治脑子,正好我认识个国外脑科团队近期在A市调研。”
看到许可夏发青的脸色,蔺言哈哈笑了两声,推着她的后背往外走。
“我是说治治你脑部受伤的后遗症,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啊!”
许可夏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是蔺言这人性格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时景祁身边很久,都没有能够入他这个好兄弟的眼。
她咬紧后槽牙,余光看着乔予栀走进去,只能暂时忍下来。
只要时景祁心里还有自己,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时景祁是在凌晨五点半醒来的,窗外天色还蒙蒙亮,单人豪华病房中的顶灯亮到刺眼。
醒来后的大脑混沌,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病房中。
抬头看过去,哪里还有乔予栀的影子。只有蔺言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眼前的沙发上,两眼乌青,正在斗志昂扬打游戏。
这手速快到让时景祁怀疑是不是手机里藏着他的仇人,正在借机泄愤。
“你怎么在这儿?”他撑着手坐起来,难掩失落之色。
伴随着时景祁说话的声音,蔺言手中游戏界面的小人凄惨倒地。
他心情不好,将手机随意扔到了沙发上。
懒懒抬了一下眼眸,没好气说道:“怎么?怕我把乔予栀赶走了?”
时景祁虽然伤口止住了血,但是血色还没有恢复。
俊朗锋利的脸庞上带有少见的苍白,翻身走了下来,朝窗口走过去。
“她既然答应了会留下,就不是不守信的人。”
“呵!”蔺言打了个哈欠,“她只是答应了昨晚不走,人家零点一到准时离开的。”
时景祁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不用想也知道这贱兮兮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忍着头晕,时景祁敛眉看向蔺言。
“这个点你还醒着,是因为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