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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去的瞬间,时景祁看到对面被狼狈围住的乔予栀。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匆匆对上一眼,还没等时景祁看第二眼,时老爷子已经命司机加速往前开。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时景祁很快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您说今天有事要跟我谈,就是为了绕一圈让我看到这个场景?刚才车窗忽然放下去,也是您故意的吧?”
时老爷子端坐在真皮座位上,头上的白发全都被他染黑,听到这话后轻咳了两声,没有睁眼看他。
闭目养神中悠悠吐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有什么能力可以跟我抗衡?”
老爷子睁开眼睛,看向时景祁的眼神中满是警告。
“既然这样,我们爷孙俩就把话说开。今天带你来,确实是为了警告。放弃这个女人,回到你原来的位置上。不然只要我还是时家家主一天,就随时可以把你换掉。时家那么多小辈,你的父母在公司也只是闲职。我要是真的狠下心,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听话的替代你。”
他这段威胁的话说完后,没有在时景祁脸上得到预想中的服从和惶恐。
反而时景祁脸上不屑的笑意更深,让时老爷子感到一阵压迫感。
“你笑什么!”老爷子终于装不下去发怒了,“你现在简直是昏了头了!”
时景祁将车窗关上,转动了一下腕表。
语气淡淡,带着不可忽视的魄力:“我是在笑,爷爷何必还在冠冕堂皇自欺欺人,你根本就没把时家放在心上。”
此话一出,正在前排开车的司机猛地一脚踩在油门上,吓到满头冷汗。
这是时老爷子最不可触碰的逆鳞!
果然,听到这话的下一秒,时老爷子终于撕下虚伪的面孔,气得涨红了一张老脸,嘴唇都在抖。
要不是车后排空间小,恨不得想将手中的拐杖打过去。
“大逆不道!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说出这种话!”
“难道不是吗?”时景祁语气冷冽,“您不会真的以为这几年时越集团的势力越来越大,是因为时家祖上传来的家业吧?您现在要是想换人,就看看您新选的听话木偶,能不能将整个集团撑起来。”
他转过头,如深潭般冷寂的视线让时老爷子头皮发紧。
侧了一下头,还维持着笑意,脸上却没有一点温度。
“您是真的为了时家,还是为了满足您那无端的掌控欲?”
时景祁说完,没再顾及时老爷子的神情,对前排的司机叫了一句“停车”。
明明自己是时老爷子的人,但是司机被时景祁的气场压制住,在听到这个命令的同时,下意识踩下油门。
时景祁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身后传来愠怒的声音。
“你会为你今天这个决定后悔的。”
他脚步未停,轻飘飘落下一句话。
“我已经后悔过了。”
天空中下起了蒙蒙细雨,时景祁的司机就跟在后面。
整条街都在堵车,他拒绝了司机让他上车的建议,淋着雨快步往回走。
原本聚集在餐厅门口的人终于散开,时景祁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只来得及远远看到谢墨清撑着伞,将乔予栀护着送到自己的车里。
关上车门后,他撑着伞走到另一侧。
转头看到了时景祁,不过谢墨清没有停下脚步。
隔着很远的距离,时景祁都能感受到对方看向自己的复杂神情。
埋怨、鄙夷还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对峙。
看着这辆车开走后,时景祁站在雨中,没再追过去。
保镖担心地走过来,站在他身后撑起一把黑伞。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雾蒙蒙的水汽中,时景祁才收回视线,带着一身水汽回到车中。
眸色深深,表情都沉了下来。
转头又看了一眼餐厅的方向,拨出一通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郭家的长子郭鸣,也就是林沐的丈夫。
看到时景祁的电话打开,郭鸣掩饰不住语调中的兴奋。
又在听完这通电话后脸色憋得铁青,瞬间露出惶恐的表情。
“时总,实在对不起啊!我老婆这段时间一直疯疯癫癫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计较。”郭鸣刚说完又改口,“不对,我不知道这个疯女人做的事情。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您可千万别牵连到郭家的身上……”
时景祁懒得再听郭鸣的求情。
吵吵嚷嚷,脏了他的耳朵。
捏住眉心揉了两下后,对保镖说道:“跟上去。”
刚刚问的时候不跟,现在又后悔了。可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不过他自然不敢当着时景祁的面吐槽,一脚踩在油门上默默跟了上去。
豪车在雨势中飞驰而过,全然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广场上还停着一辆白色轿车。
许可夏坐在驾驶座上,视线紧紧盯着时景祁的车尾灯,看着他朝乔予栀离开的方向开过去,一掌狠狠拍在了方向盘上。
长鸣的车喇叭引起车前经过路人的侧目,许可夏原本紧绷生气的脸,忽然大笑出了声。
声音越来越响,都笑出眼泪。
路人看到她这幅疯了一般的模样,放弃了想要过来争论的念头,跟看到鬼一样快速走开了。
许可夏笑着笑着,双眸中露出阴骇之色。
她擦掉了泪水,掰开头顶的镜子,将脖颈处的围巾解开。
白皙的皮肤上一片红痕,是昨晚裴兆在她身上故意落下的痕迹。
他动她时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无论许可夏怎么哭喊求饶,都坚持不懈在她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直到深夜才终于放过她,许可夏仿佛死过一遍裹着被子从床上滑落。
她的眼角掉下一滴泪,记忆中时景祁的身影越来越远。
许可夏抬起头,眸底浮现一丝幽沉。
她不相信,时景祁竟然说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爱过她!不,这不可能,肯定是乔予栀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明明时景祁对她那么好,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对姐姐的愧疚感?
姐姐……
想起这个陌生的称呼,许可夏一下子没忍住,捂住嘴笑了出来。
指尖轻轻划过喉咙,欣赏着镜子里自己的脸。
笑意在脸上逐渐荡漾,轻声呢喃:“我的好姐姐,你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