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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什么。”时瑾桦挂了电话。
手腕垂落下来,她走到阳台外,若有所思。
前天的家庭聚会上,因为时老爷子身体不适,是第一次由时景祁坐在了主桌的位置上。
用餐时,有两个碎嘴的旁支小辈提到乔予栀这件事。
念着之前时老爷子的态度,又想巴结时景祁的白月光许可夏,说话语气轻佻中带着不屑,还在怂恿干脆动动手指直接强行给乔予栀定罪。
没等时瑾桦开口,忽然传来一声碎裂声。
时景祁冷沉着脸,将手中的杯子松开,直接掉落在地上碎裂。
这道声音将餐桌上所有的闲言碎语都压了下去,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不好意思,不小心。”时景祁扯动嘴角。
虽然这么说,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就是故意的。
那两个说闲话的堂侄子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时瑾桦听说第二天上午,这两个人就因为在学校里被揪出来课时没修满,直接被迫休学,打包扔到了国外去,还把他们的卡冻结了,由着两个人口袋空空自生自灭。
时瑾桦不清楚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时景祁做的。
万一时景祁并没有这么做,还是不要告诉乔予栀比较好。
毕竟为了乔予栀好,他们两个还是不要有更多的联系。
“没什么。”时瑾桦从阳台上走回来,“你近期好好休息,别把那些难听的话放在心上,我和你爸爸永远支持你。”
没等到答案,乔予栀心中空了一块。
她收拾了一下表情,朝时瑾桦笑了笑:“好,你和爸爸好吗?”
转到这个话题,时瑾桦一下子来了兴致。
“我和你爸爸决定等再过几个月天不那么热的时候,去国外玩一圈。我在瑞士有一套房子,那里有我的几个老朋友,可能会暂住一段时间。予栀,你要是想过来,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心里突然软了,乔予栀忍住哽咽的声音,说道:“好啊,到时候我来找你们,给我留一个房间。”
挂了电话,乔予栀放空思绪坐在沙发上。
就这么安静仰头看着时钟一分一秒走过,手机从她手中滑落。
同一时间,许可夏的公寓卧室中。
一对男女刚经历了一场悍战,满地掉落的衣服了,空气中满是暧昧的气息。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被子中伸出来,许可夏刚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又被裴兆拉了回去。
压着她热吻了好一阵,才从她身上滚下来。
许可夏翻动着手机上的内容,任由裴兆把玩她的发梢。
瞥了一眼身边的人,许可夏转身翻到了他的怀中。
“那次我让你去乔予栀门口恐吓他,你没被发现吧?”
裴兆躺在床前,勾住她的腰肢。
“我做事,你就不用多问了。”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帮我。”
听到这话,裴兆眯起眼睛,勾起一侧嘴角。
暗示性在她柔软的腰肢掐了一把:“我可真是把你宠坏了,你知道外面请我办事要开价多少吗?”
许可夏忽而笑了一下,翻身骑坐在裴兆身上。
裴兆就这么舒服躺着,感受她卖力的起伏。突然呼吸一沉,抓住许可夏抵在自己胸前的手,将她压在了身下。
感受到喷在颈边的热气,许可夏仰头悄悄流下一滴泪。
双眸之中满是恨意。
原本她不该在这里和裴兆纠缠。
乔予栀,这一切都怪你的出现,抢走了时景祁!
从公司里出来,乔予栀和前几日那样往酒店的方向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几日她都没有额外的社交。生怕那些威胁信连累她的家人和朋友。
快要走到酒店门口,听到拐角处有个女孩的呼救声。
四下无人,她犹豫要不要救。
想了想自己此刻的处境,还是准备跑向酒店门口让保安过来查看。
正准备转身,身后忽然传来紧促的脚步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乔予栀只觉得后脑勺被敲了一闷棍,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叮!”
粘着血的铁棍掉在了地上,站在乔予栀身侧的人浑身抖了一下。
耳机中有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将他召唤回神:“黄忠,还不赶紧把人带走,站在原地等人发现吗?别忘了你还有仇要报,要去找时景祁算账!”
对,他是来找时景祁找个说法的!
黄忠马上按照耳机中传来声音的指挥,确认乔予栀还有呼吸后,将被打晕的她拖到了汽车后座。
直到坐在驾驶座上,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手还在抖。
深呼吸的好几下,才勉强镇定心情。
“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专心去讨你的说法。”
装有乔予栀的车开走了,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裴兆坐在里面,双眼阴鸷看着眼前的一幕,将指挥黄忠的电话挂断。
他口中还叼着一根棒棒糖,是许可夏嫌弃他身上有烟味给他买的。
短短一个小时,他已经吃了三根了。
许可夏给他的东西,他总是趋之若鹜。
那天他身受重伤逃到渔村中,就是被这个女人救了。
在被照料的一个月中,他一向冰冷无情的心尝到了人世间常说的温暖。
这种感觉很奇妙,比他以前嗜酒时欲生欲死的感觉还舒坦。
裴兆在心中暗自下决定,无论用这么手段,都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他将口中的棒棒糖嚼碎,双手在键盘上敲打了一阵。
黑到了道路监控系统中,把正前方的监控删除。
一脚踩在油门上,跟在黄忠的车后面开走了。
乔予栀醒来的时候,耳旁传来了水滴落下的声音。
后脑勺传来隐隐痛感,她眯起眼睛往四周看过去,苦笑了一声。
她看起来又被绑架了。
这一回甚至不知到底是谁把她绑架的。
双手手腕被反绑在身后,黄忠的捆绳技术很差,只是用蛮力将尼龙绳打了个死结。
粗糙的尼龙绳磨在细滑的皮肤上,磨得她生疼。
见她醒过来,躲在暗处的黄忠露出慌张之色,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虽然心里一直对时景祁有怨恨,但是他向来胆子小,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真干了绑架的事。
到了此刻,担心坐牢的后怕才涌上心头。
下意识往后退两步,肩膀上却感到一沉。
一只强有力的手捏在他的肩膀处,同时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后腰。
感觉像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