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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监控截图再放大后,看不清人脸,但是还是能隐约看到男人的后颈处有一片纹身。
乔予栀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形状。
这男人就是那次黄忠绑架她时出现的男人。
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天台处突然消失,周身都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现在又出现在乔松的车祸现场,很大概率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跟他有关系。
“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乔予栀眼眶发红,双手紧紧搅在一起,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微微颤抖。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内被点了一把火,将五脏六腑全都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具行尸走肉。
“啊!这个人……”
陈凛调查出了一点端倪,刚打算说话,就被时景祁打断。
“还没有查清楚,或许只是一个过路人。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调查车祸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乔予栀听到这话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缓慢抬头,用可笑的视线紧盯着时景祁。
一张口,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这个人明明就跟我父亲的车祸有关系,你现在跟不让我插手,到底是因为觉得他的出现只是巧合,还是你想要隐瞒什么?”
“我……”
时景祁能感受乔予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正在一寸一寸冷下去,但是刚才她情绪濒临失控的样子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极具危险性,甚至连他身边骁勇善战的保镖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能让乔予栀以身涉险。
顿了一秒后,时景祁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虚伪。”
乔予栀扯唇朝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转身从他身边走过。
一阵风吹过,这个单薄的身影仿佛一吹就要倒。
时景祁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掌心一片冰冷。
一直到乔予栀回到灵堂中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交代了陈凛一件事。
“这……”陈凛提醒道,“以乔小姐的性格,恐怕是会恨您的。”
时景祁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只是夹在手中,没有点燃。
苦笑了一声:“她恨我的事,也不止一两件了。”
“对了,”陈凛想起来一件事,“黄忠的调查结果出来了,他的尸检报告显示腿上有被枪打过的痕迹。那天摔下去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让他带着乔小姐一起死。”
时景祁的脸色瞬间降到冰点。
回到车上,时景祁把公司那边的消息全都扔给了陈凛。
他拿起黄忠的报告研究了许久,最终拨出了一通电话。
如果被蔺言知道他找了这个人,肯定会骂他引火烧身。毕竟这个组织是一把不受控制的双刃剑,并不是有钱就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但是这一次,他愿意冒险。
翌日清晨,一条黑色车队长龙安静穿过半个A市,停在城郊的一处墓园。
对于乔松的葬礼,乔予栀和时瑾桦的意思都是不要太过铺张奢华。
死后的形式是做给活人看的,她们现在只想让乔松安安静静走完最后一程。
骨灰盒下葬后,时瑾桦将重新买的那束郁金香放在他的墓碑前。
拿出手帕轻轻擦拭那张黑白照,她总觉得这张照片有灰尘,否则怎么会无论怎么擦都是灰蒙蒙的。
在她记忆中的乔松,一直都是耀眼幽默的,是她身边能够依仗的太阳。
两行清泪猝不及防落下,她扶住墓碑小幅度颤抖,哑声说道:“你给我买的那束花我收到了,花瓣沾了血,不过还是很好看。这是我给你买的,你喜不喜欢?以后轮到我每天都来给你送花好不好?”
风声轻轻,没有回应。
乔予栀看着时阿姨一下子憔悴的背影,心中泛起细细疼痛。
她穿着一身黑衣,始终一言不发。
在一切仪式都结束后,站在墓碑前鞠了一躬。
“予栀。”时瑾桦从后面走过来叫住了她,“跟我一起回去吧,虽然你爸爸不在了,但是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女儿。”
乔予栀心中一暖,抱住了她。
两个失去挚爱的女人相依在一起。
乔予栀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下来,听不出任何波澜。
“我想出去一个人转转,晚餐时候就回来。”
时瑾桦知道她心里的难受不比自己少,揉了揉她的头让她早点回来。
没有跟车队一起回去,乔予栀来到了一处正在建造的桥梁处。
她站在岸边,看向江面。
黑沉沉的江面仿佛有带着无尽蛊惑,她突然很想知道,是水温更冷还是墓地更冷。
反正她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还背负了一身恶名,没有任何牵挂,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乔予栀忽然觉得自己很累。
越是挣扎想要从这种困境中摆脱,她失去的就越多。
不远处,一辆红色跑车开过来。
许可夏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看到这一幕,呵地一下笑出了声。
“要是想跳,就现在跳下去。”
听到声音,乔予栀转过身。
看到她的表情,许可夏剩下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这个眼神太过冰冷,纵使是许可夏也被吓了一跳。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踩着高跟鞋走到乔予栀的面前,欣赏她此刻灰败的表情。
“你知道网上现在怎么评论你的吗?”她拿出手机,挑最恶毒的那几条读出来,“他们都说谁让你见死不救,现在你爸爸出车祸就是对你的报应,你这是一报还一报啊!”
许可夏兴致勃勃读了几条,不过很快就念不下去了。
乔予栀并没有露出她预想中崩溃的表情。
她很平静看着她,平静到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在听许可夏说单口相声。
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甚至连生气都没有了。
“那场海难我究竟有没有推你,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乔予栀淡淡开口,“我今天找你来,也不单单是来跟你聊天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告诉我,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许可夏紧盯乔予栀身上那件外套,她忽然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