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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更何况面具人的身高并不占优势,如果自己这么一步跨越过去,将防狼棒快准狠地戳在那个混蛋的心窝子上,一切就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
跨出去这一步的时候,拿自己可以与刘海燕媲美的大嗓门吼了一嗓子。
“救命啊!”
这一嗓子声音不小,阳光小区最外面那一排居民楼里的居民们,如果不是耳背的话,完全可以听得见。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现实是她的小短腿并没有如她的愿跨过这条雨水沟,而是狠狠地摔倒在那条沟里。
等她挣扎着起来时候,已然是无脸男手中的猎物。
透过繁密的枝叶,她看见不远处阳光小区二楼和四楼两个房间的灯亮了一下,然后又相继熄灭了。
那一股薄荷味夹杂着鱼腥草的味道充斥着鼻翼,真的不太好闻。
这一股味道之后,口鼻之间又喷涌而入一股更刺鼻更难闻的味道。
这个味道侵蚀着大脑,将大脑里的意识搅得一团糟,那一张被无限放大的白色面具脸渐渐充满了眼球。
鬼压床,记得高考之前,那一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罗乔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出现无法动弹的时候。
老妈刘海燕说的,那是鬼压床,老一辈人说是被鬼压到了。
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就是:鬼压床在医学上称为梦魇。有学说认为,发生鬼压床是由于大脑的每个部分配合不协调导致的。也有说法认为鬼压床是由于人的额叶处于清醒状态,小脑却没有清醒,无法行动。鬼压床指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知觉但是身体不能动。在睡眠神经医学上这属于一种睡眠瘫痪的症状。
这一个晚上的罗乔的感觉就是,那种鬼压床的感觉又来了。
脑子里的思维似乎很清晰,但就是动弹不得。
在意识跟着身体快同步不行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似乎看到黑白无常的影子在树林里飘。
罗乔内心的台词是:靠,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黑白无常都等着来收魂了。
双手无力的挣扎了几回,努力想将面具男的面具给扯下来,但无济于事。
周语,这一个自己一直不怎么待见的都市异能作家,他总能跟蜘蛛侠似的,在危急的关头出现。
小树林中飘动的黑白无常不见了,周语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那一种急速穿过草丛的声音清晰可闻。
他的声音也威严无比。
“放开她。”
简短的三个字,让他这一个异能小说家在罗乔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上起来。
那一种窒息的感觉蓦地一松,然后,自己被重重地甩在了草丛中。
嗓子卡得要死,拼命想喊周语,但就是喊不出来。
眼见着周语就快到身前的时候,他却调转身体往黑白无常隐去的地方跑去。
并且甩给罗乔一句话。
“快点报警。”
……………………
幸福巷,窄仄的巷道弯弯曲曲。
苏牧在这条道上来来回回跑了十趟,别说面具人了,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而夏婷婷的电话,玩命地打也没有人接听。
最后一次接通了,是胖虎接的,他说夏婷婷的电话就在她家楼下的草丛中。
这一通电话接通之后,苏牧一颗心凉透了,夏婷婷此刻只怕凶多吉少。
随后赶来的队员们分散开来,在幸福路周围搜寻。
胖虎,这个时候正耷拉着脑袋受着苏牧的批评。
“搁老子的,让你看一个姑娘家都看不住,你还有点什么用?”
胖虎觉得委屈,一脸络腮胡子只看到两个嘴瓣在一张一合。
“苏队,这个夏婷婷每天的行程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下午6点30分从她的工作单位下班之后,先是去非特斯会所健身。
8点左右回到家里就再也没有出去过。本以为她今天也跟往常一样,回家之后不就会出来了。
我这没日没夜的盯着,眼睛都快盯出血来了。就打了一个盹的工夫,谁知道她大半夜的跑出去做什么?”
苏牧气恼:“你呀,就祈祷夏婷婷别出什么事,要有事,咱们这警察生涯就干到头了。”
心中一股火没地方撒,正想拿胖虎再消消火,手机响了。
是罗乔打过来的。
“小乔,你到家啦?”
电话那头传来罗乔惊魂未定的声音。
“老苏,快点过来,我遇见无脸男了。”
一股冷汗汩汩地往上冒。
妈的,这姑娘今年本命年,命犯太岁了,恶运不断,这无脸男怎么就阴魂不散地盯上她啦?
“你没事吧!在哪里?”
“回家的小树林里啊,幸好周语出现得及时,不然你就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车子在路上急奔的时候,苏牧的思绪是乱的。
他想不明白,幸福路与春子巷一南一北,夏婷婷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她看到了面具男。
从时间距离上来看,面具男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又出现在北边的春子巷。
凌晨的春子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
妈的,在罗乔喊救命的危急关头,半个人影都不见出来冒一下的。
当警车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这些人蛰伏在楼里的人们,仿佛听到了集结号似的,不管老的少的纷纷从门洞里跑了出来。
通往阳光小区的分叉口,这个时候已经挤满了看热闹不闲事大的人们。
老干警罗大春正在和同事们极力的维持着秩序,嘈杂的人声中,刘海燕的嗓门尤其地大。
“小乔啊,小乔,你可是要吓死老娘半条命啊。”
“妈,妈,你别嚷嚷,我这不好好的没事吗?”
刘海燕呼天呛地。
“姑娘,你要真有事,你爸和我也就别活了。你一个人回家为什么不给你爸打电话?苏牧呢,苏牧这个王八蛋,老娘那么多年的饭给他白吃了,关键的时候他跑去哪儿啦?”
罗乔透过刘海燕摇摇晃晃的身形,看到那个脸色惨白的小女孩,此刻正被医生抬上救护车。
一个头发花白的奶奶跟在医生的身边,哭得令人动容,女孩是她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