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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阿一眼里一闪即过的黯然,战凌紧抿嘴唇,眉头微微皱起,他既然喜欢阿姐,为什么不说出来?难道是怕被阿姐拒绝吗?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无奈和落寞。
心大没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战琳琅把注意力从阿一身上收了回来,端起食盒里的饺子,夹起一个白白胖胖的饺子送到战凌嘴边,“来,吃个饺子。”
战凌一口吞下饺子,“谢谢阿姐。”
喂完战凌,战琳琅待了会,就被战凌给赶走。
阿一送完战琳琅回到地下室,刚坐下,关在里面的战凌突然来了句“阿一,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就要大胆说出来,不然错过了,以后你可别后悔。”
阿一没说话,只是对战凌苦笑了一下。
……
三天后,战凌终于离开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回房间洗了个澡。
热水顺着头顶流下,她顶着水流睁开双眼,满脑子都在想如何去G国救陈妗。
战老是把她放出了地下室,可她手机,身份证,护照什么的全被他给收了。
想了半天,她竟没有任何办法,在江城,始终还是战老说了算。
只要有战老在,她就是有心无力,无能为力。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挫败的那刻,战凌的内心对权利也开始有了欲望。
如果她有着绝对的权利,不必看战老的眼色行事,在那天她就能去救陈妗。
三天过去了,不知道妗儿怎么样了。
洗完澡,战凌又被张秘书喊去了书房。
张秘书敲了敲书房门,推开房门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旁,“战老,二小姐来了。”
白烟从金色仙鹤香炉中飘出,战老跪坐在蒲团上,身前矮桌上摆着个古朴的棋盘,手执一颗黑棋,缓缓落在棋盘上道:“让她进来。”
“二小姐,请进。”
走进书房,战凌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看到矮桌上燃起袅袅香烟的仙鹤香炉和已下了一颗黑棋的棋盘,她跪坐到蒲团上,执起白棋,下到了棋盘上。
祖孙俩连下三盘棋,战凌两输一胜。
战老收着棋盘上的黑棋,抬眼看了看战凌,问道:“凌丫头啊,我不让你去救那丫头,你可怨恨我?”
收棋的手一顿,战凌苦笑道:“祖父,我有什么资格怪您?您是战家家主,任何事都要站在战家的角度去做事。救陈妗无疑是让战家对上G国,区区的一个战家如何能跟一个国家相比,这些我都知道。”
听到她的这番话,战老凝重的神情终于崩裂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说“好孩子,你没有辜负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和期许。”
拿过一旁的拐杖,战老撑着拐杖站起,俯视着战凌“凌丫头,你很想救那丫头,可现在不是时候。陈琛没有让陈妗知道任何东西,加上陈妗国籍是G国,她被带回G国顶多是受一顿审查,不会死的。”
“可是祖父,陈妗回去就会知道陈叔叔去世的事。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而且我答应了陈叔叔会保护她,照顾她的。”
战老叹了口气,“凌丫头,这件事那丫头迟早会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战凌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将眼中的悲伤遮住。
她知道纸包不住火,可她只是想晚一些,再晚一些让陈妗知道。
悲伤就不能晚点来临吗?
看穿战凌所想的战老又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慈祥起来说“凌丫头,有些事不是你全力阻止就能不发生的,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强求不得。”
“好了,你出去吧。这三天你母亲很担心你。”战老杵着拐杖走到桌后,落座到柔软的椅子上看起翻阅文件。
抬眼看了看处理工作的战老,战凌起身离开了书房。
离开书房,战凌在楼梯口迎面碰上端着一个青花瓷碗的李伊人。李伊人侧身给她让出一条路,轻声喊了句“二姐姐。”
战凌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青花瓷碗上,盯着看了会,她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啊?”李伊人愣了愣,反应过来战凌问的是她手中的东西,忙回道:“这是这是祖母给祖父炖的银耳莲子羹。”
银耳莲子羹?
战凌忽然伸出手打开了碗盖,碗里的银耳莲子羹还散发着热气,看了会,她把盖子放了回去,冷声道:“祖父在处理工作,你进去小声点,别吵扰到祖父。”
“好的,二姐姐。”李伊人咽了咽口水,额间和鼻尖都冒出了晶莹的汗珠。
应完,李伊人提脚想离开,战凌却突然问她“你很热?”
“没有,没有,我不热。二姐姐,我还得给祖父送银耳莲子羹,我就先走了。”李伊人慌张的回道。
望着略显慌张的背影,战凌的太阳穴猛地跳了跳。
她有这么恐怖???
收回视线,战凌往楼下而去。
李伊人慌乱的走到书房门口,见张秘书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外面,笑道:“张秘书,你这是又犯什么错了?”
张秘书羞愧的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件小事。”
看到她手里的青花瓷碗,张秘书笑道:“伊人小姐这是又给战老来送银耳莲子羹了?”
“是啊。不过今日这个可不是我做的,是祖母亲手给祖父做的。”
“噢噢,那快进去吧。”张秘书贴心的为李伊人推开门。
李伊人双手端起青花瓷碗递给忙碌中的战老,“祖父,这是祖母亲手给您炖的银耳莲子羹,您尝尝。”
听是老太太给自己炖的,战老立马放下手中的钢笔,接过青花瓷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放进口里。
把东西咽进食管,战老夸赞道:“不错,你祖母的手艺还是跟当年一样好吃。”
李伊人笑嘻嘻的说:“我觉得祖母做这个银耳莲子羹真的一绝。”
“恩。”战老舒服的闭上了眼。
李伊人走到椅子后,讨好的伸出手揉捏起战老酸痛的肩膀,还时不时问一两句“祖父,伊人捏的力度怎么样?舒服吗?”
战老被捏的很舒服,满脸的惬意道:“舒服。”
捏了好一会,战老垂着个脑袋,脑袋一砸,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哎呦,自己怎么差点睡了,还有这么多事没处理好勒。
伸手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他说“好了,好了,你别捏了,出去吧。”
“好。”
李伊人端着空空的青花瓷瓶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