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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弯腰拿过盘中洗干净了的苹果，啃了口苹果，对战爱爱眨了眨眼笑道：“你猜。要是你猜对了，今年圣诞节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都给你买。”
战爱爱对她的诱惑没兴趣，伸手挽上战琳琅的手臂，头靠在人家肩膀上，对江离说：“我才不猜。”
“你既然不猜，那我也不会为你的好奇解惑。”江离连咬几口苹果，唇齿间都是苹果的清香味。
“哼，我不稀罕。”
战爱爱傲娇的别过头去看电视。
电视上放着刚开播没多久有关盗墓的电视剧，没有什么狗血的虐恋，讲的是吴邪，王胖子，张起灵三人组成的铁三角进入各种墓穴探险的故事。
战凌十岁就去了国外耳濡目染的都是国外的文化，对国内的文化知道的甚少，才看了几分钟，她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觉得好神奇。
电视剧播放完一集，战爱爱拿过遥控器换了频道：“那盗墓剧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我这甜甜校园恋爱好看勒。”
频道换了，战凌淡淡的看了眼战爱爱，她想继续看那个电视剧，可战爱爱是妹妹懒的跟她抢一个电视。
看着在女主面前各种耍帅的男主，没到三分钟，战凌就站了起来，问道：“姐，母亲睡了没？”
战琳琅摇头，手指了指楼上“没睡，母亲吃完饭就去了你的书房，说是今晚要看一个晚上的书。”
“看一个晚上的书？母亲不是最讨厌看书的吗？”战凌有些吃惊，她深知母亲是个什么德行，对书可谓是讨厌到骨子里的，从小就不喜欢读书，一心喜欢做衣服，插花各种与读书无关的东西。
战琳琅道：“我也不知道，我一个半小时前还上去看过母亲，一进去就看见母亲手里拿着本书坐在窗边。我跟她说话，她还把我给赶了下来，说我打扰到她看书了。”
“我上去看看。”
“恩。”
战凌上到三楼，轻轻推开没有关紧的书房门，书房被暖黄的灯光照亮，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坐在窗边看书的周英华背脊挺拔，从后面看去她的样子很认真。
她走到周英华的后面，轻喊了一声“母亲。”
周英华没有回应，然而她脑袋就像小鸡啄食一样，一砸一砸的。
这是……睡着了？
战凌走到桌旁去看，就见周英华的坐姿很端正，双眼却紧紧闭着，眉头还微皱着。
怎么看都像极了看书时的战琳琅。
战凌在心里吐槽：这母女两当真是相像啊，看个书都会睡觉。幸亏自己不像母亲，不然她在G国的学业得多久才能完成去了。
她伸手在写满黑字的书上敲了敲，“母亲，困了就回房睡觉。”
周英华迷迷糊糊的醒来，双手使力揉了揉双眼，样子有点呆萌的问：“恩？几点了？”
战凌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快十点了。母亲，你平常这个点可都是在房间追你偶像剧看的，怎么今天跑来书房看书了？”
周英华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尴尬的干笑了几下，右手纠结的捏着左手：“这几天我那些朋友都在那讨论各种书籍，我听不懂也插不上话，我怕她们突然会问我什么，所以就先看看书，免得到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出丑死了。”
在战凌眼里看书应该是件开心自愿的事，而不是母亲这般因为怕出丑逼迫自己来看书的。
她满脸不赞同的说：“母亲，我希望你看书的时候你是享受开心的，而不是这样因为别人，因为怕出丑才逼自己看书。”
说着，战凌蹲下身，拉过周英华的手：“母亲，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孩，你心里的小孩不喜欢看书，你为何要为难她呢？”
“我出丑没什么，我不在意，可我在意她们会因为我没文化的原因嘲笑你和你姐姐。那样的话，我宁愿看书，在她们面前装作我是个饱读诗书的人。”
周英华红了眼，她不想看见两个女儿因为她的原因被别人嘲笑，嘲笑她的两个女儿比嘲笑她自己更让她不舒服，难受。
战凌懂母亲的良苦用心，母亲深爱她，她也深爱着母亲，她不愿意看见母亲不开心，一脸严肃的说：“母亲，我和姐姐不怕别人的什么嘲笑，只怕你会因为我们而过的不开心。”
“母亲，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敢嘲笑我们。”
“恩。有我家小天使在就没有人敢嘲笑我们。”周英华对这个小女儿的话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母亲。”
“恩，怎么了？”
“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要因为别人硬把自己的不喜欢变成喜欢，好吗？”战凌有些期待的看着周英华。
周英华想了几秒，点头答应：“凌凌，母亲答应你，我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
“好。”战凌松开了手，站了起来，忽然想起陈妗给她打来电话一事，嘴角微微上扬：“母亲，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事？”周英华好奇问道。
“一个小时前妗儿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在G国没什么事，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回来江城了。”
“真的？”周英华惊讶的站起身。
“真的。”
周英华欣喜道：“那这样真是太好了，等过段时间妗儿来江城了就让她住战家。”
“母亲，这恐怖不太好。”战凌有些为难道。
“为什么？”周英华不解的问。
能为什么，还不是李家那两姐妹弄得，陈妗说到李伊人和李丽莎都心烦，要是她们三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指不定要闹出点什么。
这些话只是战凌心里想的，并没对周英华说出来。
周英华道：“反正有了陈妗出事这么一遭，我现在是不会放你们两个出去住了的。不管你说什么，你们两个都休想搬出去住。你们两个真的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母亲态度很是坚决，战凌也不跟她争“好好好，都听你的。”
周英华笑的很温柔，伸出手捏了捏战凌的脸蛋：“这样才乖嘛。”
捏完脸，周英华转身把桌上的书合上，“走吧，我们下楼。”
“恩。”
下到二楼，两人分开了，战凌回了自己，周英华则是满脸兴奋的跑去客厅跟晚辈们一起看狗血电视剧。
装饰单调的房间里，战凌洗完澡后在浴室吹干长发，躺到床上还没过几秒，她就睡了过去。
因掀被子而不小心掉落在毛毯上的手机不断振动，到最后没电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