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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鞥琪,我的衣服太小,霜姐姐穿不下,我就把你的衣服改小了。”朦儿自然地回答。
“奥,是这样!”滕鞥琪点点头,他的小娘子从来神经大条,怕是没有想到过世俗伦理之类的问题,而霜非晚他见过多次,也知道她的性子,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反倒是自己一个大男人,想法实在是有些太迂了。
滕鞥琪正失笑,霜非晚却已一脸正色地说道:“滕大少爷,可否跟我去大夫人那里一趟?”
“霜姑娘?”滕鞥琪见霜非晚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不由有些迟疑。
“这事跟你和朦儿都有关系,是为了朦儿好。”
“好吧……”滕鞥琪沉吟一阵,点头答应。和霜非晚相处过几天,知道她对朦儿是真心的好,现在神情如此严肃,想来定是有什么大事。
起身,三人便匆匆出了琪园。
琪园内,那只原本是要被人教训的公鸡,此刻正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
三人路过燕子坞,却见秦拾言正走到门前,一见三人忙点头行礼,然后满脸讶异地看着一身男装的霜非晚,怔忪一阵才认出她是谁来。
“秦公子!”朦儿冲他点点头,霜非晚一见是秦拾言呆看着自己,也忙道:“秦公子。”
“奥……公主殿下!”听萧落烟提过霜非晚的身份,秦拾言赶紧行礼。
“叫我名字就好,秦公子不用如此客气!”霜非晚赶紧扶住,“现在我们有些急事要处理,先走了!”
“是!”秦拾言抬头,霜非晚三人已匆匆离去。
她穿的,不是滕家大少爷的衣服吗?秦拾言满脸不解地看着霜非晚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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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水轩内。
“啪”的一声,霜非晚将那个香囊扔在傅倚水面前。
“霜姑娘,这是?”傅倚水不明白霜非晚满脸的怒气从何而来。
“大夫人打开看看便知!”霜非晚并不正面回答。
傅倚水拿起香囊,倒出一面的东西,细细看了一下,还是不明白:“霜姑娘,这是?”
“你看看这个!”霜非晚拿起那土黄色的薄片递了过去。
傅倚水仔细看看,不是很确定地道:“麝香?”
“不错,夫人知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吗?”霜非晚点头,“大夫人也生养过,应该知道这麝香是用来做什么的吧?理气活血,孕妇用了会动胎气,产生胎漏。”
傅倚水终于有些明白了,看看朦儿,问道:“霜姑娘,这香囊,是哪里发现的?”
“是从滕家大少奶奶的脖子上发现的。”霜非晚冷声道,“是三夫人,送给她的,说是用来安神的,为的是让大少奶奶早些为滕家添香火。我想三夫人也生养过,不会不知道这麝香的功效吧?”
“来人,把阿紫给我去叫过来!”听完霜非晚的话,傅倚水彻底沉了脸。
不一刻,颜紫被带到,一见桌子上的香囊,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大姐,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颜紫,你自己做的好事!”傅倚水将那香囊劈头扔了过去。
“大姐,这……这是什么?”颜紫紧张地有些结巴。
“这麝香的香囊是你送给海棠的吧?”傅倚水不像再让她装糊涂下去。
“哟,我说呢,正面那么眼熟,原来是我送给海棠的那只香囊啊。”颜紫装作恍然大悟装,捡起那个香囊,道:“大姐,你刚刚说什么?麝香的香囊,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装糊涂!”傅倚水气得发抖,“你不想让海棠生下滕家的孩子,怕多一个人跟你争家产,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大姐,你说什么啊,我不明白。”颜紫打算一装到底,“那个香囊是我在一个小摊上买的,那个老板说有宁神定气的功效,我想起海棠刚和鞥琪圆房,就给她买了一个……”
“别狡辩了,哪个摊上买的?你现在带我去!”傅倚水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哟,这些小贩,今儿在这里出现,明儿在那里出现,这我哪知道啊?”颜紫越讲越小声。
“行了,以后你不用再呆在滕家了,念在你也服侍了老爷多年,去帐房支一笔钱,走吧!”傅倚水不容她狡辩。
“大姐……”颜紫惊叫,急急地拉住傅倚水的胳膊。
“大夫人,老爷回来了!”外面跑进一个小丫头,朝傅倚水说道。
夜色入暮,一条灰色的人影从滕府的后门被人领了进来。
“杨六爷,快些,三夫人正等你呢。”香雪看了看四周,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急什么!”杨六笑着上前,顺便用手摸了一把香雪的屁股。香雪吃了一惊,忙挪开来,轻呼:“六爷,三夫人正等你呢。”
“好好好,我这就去。”杨六翻个白眼,没好气地往燕子坞走去。
“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才来呀?”颜紫一看杨六就哭开了。
“喂,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杨六推开她。
“哪有什么别人啊?深更半夜的!”颜紫抹抹眼泪,让香雪去外面看着。
“你也知道这是深更半夜啊?叫我来什么事啊?”杨六一脸不满。
“还不是为了你啊。”颜紫嘟嘟嘴,“你上次给我那个香囊被那个什么霜非晚发现了,我差点被大姐赶出府去。”幸亏滕尚儒回来得及时,再加上朦儿帮着求情,而她自己又抵死不承认这件事情,一口咬定是被人骗了,傅倚水这才放过她。只让她呆在府中好好反省。
杨六皱眉,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说这两天怎么没见你过来呢。”
“什么叫我不小心啊?你当初装麝香的时候就不会把它磨成粉装进去啊?”颜紫戳戳杨六的胸口,气红了眼。
“哎,别这样嘛……”杨六扶住颜紫,“你这不是也没事吗,算了算了,都过去了。”
“什么都过去了?”颜紫哽咽了声音,“老爷都不理我了,那天虽然让我留下,可是第二天就去了山西,这一去得小半年呢,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和我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