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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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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天成功了!”看着桌上的画,一连画了两张用时四个多小时的人儿,难受的伸伸腰酸背痛的腰,双手往上拉,好让僵硬拿笔的手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哇,那师画腰好细,不会是女子的吧?”宽大的衣袖高垂了下来,没有遮掩的衣服因她这一举动而紧贴其身,让下面看惯女子曼妙身体的有颜色狼简称便是色狼。惊讶的议论起来。唔。一听下面那声惊叹声,殇琴连忙放下手,镇定自若的站着,只是白皙的脸蛋出现了一抹潮红,显现出她此时也并非无动于衷。

    “这么美丽的人儿,即便是男子了无所谓吧?”一个最前排年约四十好几的男人,看着台上之人抚着下巴的胡须认真的讲。

    “哟,陈大财主不会是男女通吃吧?”旁边认识他的男子调侃的问。

    “画师可不是花楼的,吃可吃不到,再者,他可是荆轲的徒弟,陈财主你来硬的是不行了,干脆把他娶回家当三十七妾吧!”这男子一语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台上的画师虽是男子,但长成这样打他主意的人也不少,但为何他来这好几天还能这样安然无事呢?原因就是他的师傅与初登台后他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让人们以为他已承傅业,功夫子得。

    “那可得看这位画师同不同意咯。”旁边有人接道,顿时花楼一片侃侃声起伏不断,而那个陈财主只是淡笑不语,看着台上之人似在算计什么。

    这些人。殇琴气白了脸,咬牙切齿的敢怒不想言的看着下面一个个裘马声色之人。

    这地方……虽是男装,但她一个女子还是不适合这里。张良余光淡淡的看了眼台下之人,毫笔沾上全黑的墨汁开始写下题字。

    “你徒弟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高渐离收回目光把玩着酒杯无关紧要的讲。

    “他是男的。”一身正义的荆轲回道。意思便是,两个男的能有什么事?在这花楼也只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

    “如果那个陈财主是你当然不会有事。”高渐离闲闲一说,惹来了好友的冷洌视线。

    “三十七妾,这可只是过门的,没过门不知有多少,而且还来这青楼……后面的不用我讲了吧?”

    “她身在花楼,他还能当众掳人不成?再怎么他也不过是有几个钱才,这青楼不会这么没用的任由他把她带走吧。”荆轲当然知他没有说完的后话是什么,但还是摇头回道。就算是下流成性,他也不至于在这里闹事的。

    “当然,这花楼给他一万个胆他也敢不在这放肆,但你能保证你那个麻烦的徒弟不出这里吗?他可是恶名远播,死在他手上的良家女子多不胜数,这附近居民稍有姿色的女子看见他可都是要绕道而行的。”

    “我会留意的。”想说他怎么敢这么无法无天,但一想这乱世,连国都快不保了,还何来天?荆轲便点头应道。

    “一个时辰,刚好,殇琴似乎比子房还要快上一些。”看到那高仰起的头颅,知晓她那不认输性格的张良,放下笔看着对面的对手神色如常道。

    “刚放笔不久。”一听那温文尔雅的声音,殇琴一敛神情回答。他们只不过是过客,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朋友,而现在面对的又是一场自己喜欢的较量,所以其它都不重要。她就是如此,生命中不需要的人,她会毫不犹豫摒除掉。

    “快拿起来看看吧。”人群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叫嚷,也不知道是期待画,还是想快点看完可以开始今夜的春宵了。

    “殇琴,子房很期待你的画……”

    “银子我等下还你。”从各自的桌台后走到台中间,张良还没说完便被刻意压低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打断,而且其内容则是让人觉得大煞风景,就连向来处事不惊的儒家三大高手之一的人都不禁微微顿口。

    “呵,是。”惊愕后,张良儒雅一笑出声应着。

    “把画都拿起来对比一下吧。”老鸨可不知道上面的对话,她只知道比画是有钱赚,可开门迎晚上的生意能赚得更多的钱,便向上面的两个侍仆使了个眼色说出大家想说的话。

    “轲兄,你不觉得他们两个这样站着很刺眼吗?”高渐离风轻云淡的讲。

    “莫不是渐离兄你不喜欢雪儿了?”看着并排站在台中的两人,荆轲也回得平淡。“这徒弟虽然很会闯祸,但毅立可是不一般强,应该也算是件好事吧!”

    “啪。”酒杯陷进了桌面,高渐离看他一眼,抿嘴,不再说什么。

    “我这一辈子闲游惯了,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渐离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荆轲起身平静的说。

    “走吧,他都已经成为万众瞩目,我们也不必顾及这些了。”

    “子房兄。”

    “殇琴。”两人看到对方的画后同时拱手向对方敬礼。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站直身来。

    “什么意思啊?故弄玄虚的。”看着两幅寥寥几笔的画,又看到台上两人那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表情,不明所以的众人忍不住骚动起来。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钩寒江水。”

    “绝,绝!”青茗站起身看着那只画了舟、老翁与简洁几笔浅灰色山形与小路的画频频点头,称赞之意言于字中而不能表达出万分之一。

    “琴公子真是让青茗又一次大开眼界。”说着,拱手便向上面的画师行一礼。

    “青茗觉得子房兄这幅如何?”殇琴受一礼不觉有愧,知他是此道中人反而扬言问他。

    “……”青茗念着另一幅只是把背景白色画暗了一些,凸出中间白色画的题词思索了一下。“请琴公子赐教。”

    “,如题名,雪本就是白色,而子房兄画的是下雪,天色当然会暗沉一些。”殇琴侃侃而谈的讲着对方画的精妙之处,一点也不顾及说出这些话而会掩盖自己作品光芒之忧,也没有假惺惺奉承之意,言语之间有的尽是藏不住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