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书院 > 秦始皇的小妻子 > 咬君一口君还之

咬君一口君还之

齐林书院 www.70shu.com,最快更新秦始皇的小妻子 !

    “她与秦王必有渊源,子房,他不是我们能正面交锋的人。”伏念望着已不见秦兵身影的道路缓缓讲道。

    “是,子房明白。”张良收回视线看着太阳低下自己的身影,儒雅的答道。

    “昨夜一事,这位君王居然连提都没提一下,传言是不是……”

    “颜路。”伏念打断了左边师弟的话。“天下争与不争,不关我们的事。”

    “是,师兄教训的是……”

    “陛下,药好了。”青竹端着托盘里的药碗,走进君王暂住的房间。

    “服侍娘娘用药。”一身黑衣绣着红色花案的君王,端坐在内室的书桌后看着密送过来的政事,没有抬头看来人一眼,只是冷淡的下达命令。

    “诺。”青竹对于这位君王的忙碌早已习以为常,行个礼便端着药走向床边,为还没有醒过的人儿喂药。熟练的把昏睡中的娘娘扶起来,青竹耐心的捯了一小勺黑乎乎的药汁喂进紧闭着的唇里,可昏迷中的人儿哪那么容易喝进东西呀?好不容易喂嘴里的药汁又顺着唇滑了出来,一道黑色的水渍沿着雪白的皮肤一直下滑,青竹连忙放下勺子拿起旁边的手帕擦试掉溢出来的药汁,然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

    “青竹,把药给寡人。”处理完手里的事务,看到这一幕的嬴政走过去,伸出了手。

    “诺。”青竹看了眼床上的人儿,退开把手的碗恭敬的交给了这位君主,然后行了一礼退出房间,离开时还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好好守着,陛下没有吩咐时,不准任何人进去,你们也别进去禀告。”

    “是。”门外的侍兵没有迟疑,齐声点头应道。

    房间里,床边,一身与朝服想差无几的衣裳,再是一丝不苟绾起的青丝,混身透着威严的君王,同时还给人一种禁欲的气息。不过也的确是禁欲许多天了,从秦国到这齐鲁之地路途之遥远,而这位君王也并没有让嫔妃随行,但他本身并不是很喜好此事,所以已他本身的自制力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在意。

    “依殇琴……”端着药碗,嬴政坐在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人儿轻唤出了这个名字。“琴先生……寡人唤你殇可好?”不想与他们叫一样的名字,独占欲非一般强烈的君王只想唤这个字,这个只有他才能唤的名字。

    “……”一室寂寞,床上的人没有回答。

    “就这样吧,以后寡人便唤你殇!”独断独行的君王充分发挥他的权力,根本不管床的人儿是否能听见。一话定案的君王喝了一口碗里温度适中的药汁,贴上了因刚才喂药而红润的唇瓣,舌尖低开紧抿着的薄唇,把苦口的药汁慢慢渡到了对方的嘴里,舔舐完她嘴里的每一个地方确让药汁已经喝下去后才离开。然后又继续第二口,第三口……

    “你可要快点醒来才好,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喂完最后一口,嬴政这次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轻轻用唇磨蹭着她同样削薄的唇瓣,端着药碗的左手放下手里的东西,抱住了床上的人儿。他或许真的如他们所讲的,是一个嗜血的暴君吧?不然他怎么会想把她吞进肚子里呢……黑眸一暗,磨蹭唇的薄唇轻启,嬴政张开口咬上被自己吻得更加红润的唇瓣。

    “唔……”痛,快不能呼吸了,昏睡中的人儿皱眉挣扎了一下,惊醒了这位嗜血的君王。“放、放开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窒息中醒过来的人儿,虚弱的想推开压着自己的人,发现推不开后只好看着他温怒的讲,不过以她现在的体质,那怒在这位君王眼里也只是撒娇般的抗拒吧。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松手,嬴政退开坐到一边讲道。

    很多地方不适!殇琴扶着脖子吞了吞口水,想把嘴里那股药汁残留的苦味消去。“水……好痛……”一张口便扯到了嘴唇,本就难过得要死的人儿因这一痛,真恨不得自己再晕过去一次了。

    “很痛吗?没有流血……”嬴政看着只留着牙印的唇角平静的道。

    “我要喝水……”没心思去管他这怪异的话,苦皱着眉的人儿只想把嘴里难受的味道消去。

    “青竹,准备些清淡一点食物端进来。”不想她这么快洗尽自己气息的君王没有去倒水,而是吩咐门外的侍女。

    “诺……”

    她要喝水!昏迷了一天,除了刚才那一碗药汁就没喝过水的人儿,趴在床上有心无力的在心里大吼。

    “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定是饿了吧,先吃点食物喝完药再休息一下。”嬴政讲完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待自己的侍女进来看她用膳。

    “水……”只想喝水的人儿,听完他的话翻了个白眼,然后自己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去倒水喝。

    “给寡人安分躺着。”冷冷的声音,吓得床上的人儿一顿,好不容易撑着床坐起来的身子,手一软便“碰”的一声摔下了床,在地上滚了一个圈才停下来。

    他一定是自已的克星!暗自咬牙的殇琴,扶着昏沉沉的脑袋在里心想道。

    “摔到哪里没有,不是让你在床上躺着的吗。”嬴政“唰”的一下闪身她面前,抱起努力想爬起来的人儿,把好不容易才离桌近了一点的人又放到了床上。

    她要喝水……殇琴“深情”的望着相隔不远桌上的茶壶,又看了看冷清带点关切的黑眸,欲哭无泪的心里喊道。

    “陛下,奴婢想定是娘娘醒了,准备了些清粥。”青竹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房间讲道。“娘娘高烧刚退,又一天没进食,奴婢让人去请来了上官大人。”

    “陛下。”抱着药箱的上官僚走进房间,跪下行了个礼。

    “嗯,替她看看吧。”嬴政转身向上官说了一句,便又坐在了刚才的位置。

    “娘娘,我们又见面了哦。”起身走向床边的上官僚,看着床上的人儿笑着讲道。

    “嗯。水……”看到这位太医,殇琴无力的轻点了下头喊着要水。这里有娘娘吗?听到这一词的人儿尽管不解,但还是没有去想这么多,她现在只想喝水!

    “臣马上去倒。”刚坐下要替她把脉的上官,听到这轻吟声立马起身去倒水。

    原来陛下也喜欢咬人……青竹把盘子里的粥与小菜放后,看到床上的人时微震了下,然后站在一边低着头在心里想道。

    “慢点。”上官僚倒杯水又回到床边,还没等送到她唇边,床上的人便拉着自己的手急着抬起头来喝了,怕她呛到的上官连忙轻拍着她的背。

    “咳咳……谢谢你。”喝完一杯,殇琴抬起头向他道谢。“我还要……”

    “好。”上官僚应着又起身去倒水。

    “你退下。”冷下眼眸的君王,向站在一边的侍女冷冷的讲。

    “诺。”上官,你自求多福。深知这位君王对于自己东西的独占欲,青竹同情的看了眼与那位娘娘靠得甚近的太医,行礼退了出去。

    “上官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轻轻的挑眉,嬴政看着又倒了杯水的上官僚淡漠的问道。

    “臣的身份,臣自然知晓。”等床上的人儿终于喝饱水后,上官僚走到桌边放下杯子时,看着坐位上的君王平静的讲道。

    “放肆。”没有看竟敢居高临望着自己的上官,嬴政睨了眼床上的人,冷酷的吐出这两个字。

    “臣罪该万死。”上官僚不惧的说着跪在地上。“臣死之前只想说一句,陛下不懂得照顾人,就请别人来照顾,不然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臣怕再不久就要变成死人了。”

    “你什么意思。”直下零摄拾度的语气,嬴政轻滑下眼帘冷看着脚下的人。

    房中刀光剑影、剑拔弓张气愤好不严肃,直线下降的温度让刚刚满足于口渴的人儿缩进被子里,一拉被子不再听尘事。自己昏过去时都是这个帝王在照顾的吗?全身无力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昏沉沉想着的人儿,还不知自己已身在齐鲁之地最繁华的客栈,而且已成为他的妃。

    “臣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现在是我上官在医冶的,臣就决不许她出一点点的差错。”上官僚也严肃也不再如平常轻挑的讲道。“病人醒来时理当会口渴,而她已昏睡一天之久,你这其间既不喂水,就连她醒来也不即时倒水喂她,陛下敢讲你刚才没听见她说要喝水吗?”不争不抢的上官为何能在宫里混足?又是如何能在这位陛下面前口出狂言?这不尽是从小一起玩过,更是因为他尽职尽责,只要是他负责的病人,就不允许有一点点的差错。

    “寡人下次会注意的。”他确实不曾想过,也不知道。“那么,上官大人,现在是否要让她起来吃点东西,还是任由她再这样睡下去?”嬴政淡淡的说着看向那个又要与周公见面的人儿问。

    “如果陛下想她就这么睡死过去,臣也别无它法。”上官说着起身,从药箱里拿了一瓶清风雪放在桌面。“这是用来擦她唇边的,还有……陛下,节制一点,她可还是个孩子哦。”说到这时,刚才还认真的眼睛染上了戏弄的笑意。

    “滚!”面无情的君王忍不住动了下眉毛,冷冷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一个字。

    “诺,臣告退。”轻扬起唇角,上官僚一脸愉悦的抱着药箱,挥一挥衣袖,带走几许清凉。

    “殇,起来吃些东西。”走向床边,嬴政平静的唤了句被子里的人。

    床上的人没动,如此喜欢吃的人既然听到有吃的,却不为所动?知道她已经睡着的君王直接大手一挥,把被子掀到了一边,直接用挂在床边的衣裳把她裹起来,抱到桌边。“醒来。”这一系列动作后,睡着的人儿还是没醒来,担心她肚子受不了的君王不再做惹火上身的事情,而是大手一遮,捂住她的嘴与鼻子。

    “唔……”一分钟后,就在这位君王怕她有个什么不测想放弃时,怀里的人儿终于扭了下头,双手去掰封住自己大半边脸的东西。

    “醒来就把粥喝了。”嬴政也不与她为难,松口手不顾她杀人的目光,把桌上的一碗粥拿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有这么照顾人的吗?急喘着气,殇琴很让要求换人。

    “喝。”从头顶传来的严肃声音,殇琴缩了缩脖子立马捧起桌上的碗,小口把粥喝下去。让这位帝王来照顾人,自己可能是第一人,但是她不想要这个第一人啊!苦着脸喝粥的人儿在心里大声的吼道。如果能再温柔些,应该会好很多……不过,估计……应该是不可能的!

    “还要吗?”看到桌上的空碗,嬴政问道。

    “不用了。”殇琴安安分公的摇头。可能是生病的原因,自己并不是太有胃口。

    “那上完药就去休息,离天亮还有二个时辰。”把坐在自己腿上的人转过来,嬴政拿起桌上折叠好的手帕淡淡的讲道。

    还有四个时辰就天亮了?他一直没睡吗……“哇,疼……”唇角猛然一痛,殇琴唰的回过神,本能的伸手去捂疼痛的地方。

    “不要用手去碰,现在春时,会破伤风。”嬴政迅速抓住想要去碰伤口的手。讲完继续用干净的手帕去擦沾上粥的嘴唇,在看到那被自己咬得欲破皮而出的红色血液时,微顿了下。“擦上清风雪应该不会很痛了。”慌忙擦试完的君王拿起上官留下的药瓶讲道。

    如果换个角度来想,他还是很温柔的。殇琴望着认真为自己上药的帝王,在心里想道。“陛下,你也早点去歇息吧。”凉凉的清风雪擦上薄唇,没有那么疼的人儿,看着他眼睛下方淡淡的黑眼圈讲道。

    “嗯。”放下手里的药瓶,松了口气的君王抱起手里的人走向床边,把她放到了床上。“来人。”

    “陛下。”这个时候,等那位生病的娘娘吃完饭,就该就寝了,青竹青叶听到传唤声立马走进房间行礼。

    “宽衣。”看了眼谨慎盯着自己的人,嬴政似是要告诉她答案般,张开手平静的讲道。

    “诺。”青竹应着便上前为这位君王宽衣,而青叶则走到桌边,收拾桌上的东西。

    “陛、陛下,你也睡这里?”殇琴小心翼翼的问。不是不是不……

    “有什么问题吗?”无情的君王看着床上的人冷冷的问。

    “没、没……有。”小老脑袋摇了摇。外房梁上有一个影卫,窗外有一个……外面还有一支军队,就算逃过这个些,也会连累到整个儒家,所以她不敢有意见。对了,儒家……“陛下,这房间好像跟先前的不一样。”儒家布局都很简洁大方,该有的都会有,不该有的和用不到一定不会有,但是这里有桌布……自己的侍童小右说:“掌门人讲过,一切使于自然,那些只会是累赘。”

    “换了一间。”只着褥衣的君王简单说明便走向床。

    “哦……”这位帝王说要怎么样还不怎么样?更何况是换间房间多些东西。殇琴没做多想退到床的最里面,然后看着青竹青叶出去,然后关上门。很无聊的过程,但她却希望她们能再走慢一点。

    “睡觉。”躺在一边的君王闭上眼睛,淡淡的讲道。

    “嗯……”还是不太习惯与男子同床的人儿,点头也趟了下来,如挺尸般一动不敢动。“陛下,我唇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睡了整整一天的殇琴,因为起来吃过东西此时并没有多少睡意,呆呆的望着床顶问旁边的帝王。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受伤才是……

    “只准你咬寡人,不准寡人咬你吗。”长长的寂寞后,就在殇琴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这位伟大的帝王却突然讲出这么一句话来,惊得旁边的人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嗯……”拉过被子盖在头顶,殇琴想自己刚才一定是做梦,再睡一觉就好了。

    于是,夜就这么安静的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