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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之伤之君王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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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走进空无一人的大殿,君王唤了声自己的侍女。静默了一会后,从来都是随传随到的贴身侍女不见应答,嬴政不再等候,走进内室去查看那个这时应该在睡觉的人儿。

    静,灯火明亮的君临宫安静得出奇,而站在床前的君王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更是冷下了视线。

    “来……”

    “哗啦。”本想开口叫来人的君王,在听到一声水声时停了下来。

    “啪啦。”又是一阵响亮的水声,知晓她在沐浴的君王一甩衣袖坐到一边的椅上,等待里面的人自己走出来。

    “泡个澡,也能泡出毛病来,难道妤生的身子真这么弱?”水温对于自己来说一直偏高,渐渐感觉不适的殇琴摇了摇“飘飘欲仙”的脑袋,起身爬出水池,却不想脚下一软,又摔进了池子里。“不能睡在这里……”头好重,全身使不上力气的人儿扶着池边,努力想要爬上岸,去拿不远处的衣裳。

    “……”长长的静默,预示着时间的流失,而从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等待上的君王,在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后,起身走向浴室。“咯吱。”嬴政毫不迟疑推开了浴室的门。“哗。”房外的池塘吹过一阵大风,带起水雾随风而逐时也带起了池边的轻纱缦舞。

    “青竹,青叶。”衣裳被风吹得向后翻卷,层层飘浮的白纱挡住了视线,若大的浴室不见一人,君王提高了一个音调冷冷的再次唤道。

    “……”窗外风萧萧,回应的还是静默。黑眸染上了冷意,但感到这房中还有另一人呼吸的君王,没有立马唤人找来自己的侍女,而是缓步走近池边,挑开了层层阻隔的轻纱。

    “姐姐,你怎么站在外面?”提起裙摆快步走进君临宫的青叶,看到门外的姐姐惊讶问道。

    “陛下在里面。”双手端着折叠整齐的衣裳,青竹看着大门里正前面的雕花陈述的讲。

    “那娘娘呢?”看到姐姐严肃的神情,青叶站在她旁边皱眉担心的问。

    “不清楚。”青竹摇了摇头。“听侍卫讲,陛下已经唤了我们两次了。”

    “嗯……”青叶听言后也低头凛然恭敬的站着,等待里面那位君王的降罪。

    美人出浴有多美?他阅此景无数,却从无一次有此震撼与惊艳。最后轻薄隐见里面人儿的轻纱,被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嬴政紧抿着唇线看着眼前的这幅出水芙蓉之绝景。

    池水缓缓飘着轻烟,趴在池边的人儿露出了整个雪背,刚洗过湿嗒嗒的青丝,一缕缕妖娆的粘在可能是因热水而白里透红的粉背上,不堪一折的纤腰下泡在清可见底的水里,若隐若现的引人无限暇思。

    “啪……”静谧的房间里,连从那秀发上滴下的水珠,落进水里的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池这边君王微微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不可否认,他从一开始知晓她在沐浴时就有所艳、而禁欲半月有余的身体在看到这一幕时,下腹蓦然聚集一团火热之感,其热源之强烈就算是他再怎么想要努力平息,也压不下它噬心的热量。

    “哗……”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跑进窗户里的风儿带起了轻纱缓缓优雅的飘动着,也让被那欲望而控制的君王微微恢复了一些理智。

    “琴妃。”声音干涩的君王平静的唤了声水池里的人儿。“……”似是睡着的人一动不动没有应答,英挺如剑般的眉轻捏了下,嬴政移步走在木阶上,向那诱惑之源走去。

    “哗啦。”趴在池边的人掉进了池子里,激起一阵不水的水花飞舞,温热的水珠溅落置一旁的人身上,让热得手指都发烫的君王完全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黑眸猛的一收,动作比大脑反应还要快的嬴政,在她快要沉入水底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又是一声“哗啦”水声,将她救上了岸。

    “衣服……”被灭顶的恐惧让殇琴稍稍清醒了一些,感到有人抱着自己,而且还是这位帝王,羞愧的睁开挂着水珠的睫毛,伸手想去拿先前脱下的衣裳来遮蔽自己赤裸的身子。

    “可有哪里不适?”跪坐在木板上的君王,左手搂着怀里的人儿,拿起身边不远处的衣裳盖在她身上时,擢紧眉宇问道。

    “没事,只是头有些晕,可能是这水太热了。”殇琴青白着脸拉紧身上的衣服,摇了遥头无力的闭上凤眸讲道。

    “水热?”慑人的黑眸扫向水池,嬴政疑惑的问。“这水温再怎么热,也不可能把一个人热晕。”大手拂上了她的额头,触手的是一片虚汗,而且还隐隐带着寒意。“很冷?”

    “不、不知道……”紧皱着秀眉,殇琴咬紧牙关轻应着,努力让自己的牙齿别互斗。好难受,从刚才几乎晕玄过去的高热体温,到现在一出水面身体又瞬间冰冷下降的寒意,桩桩都让承受此折磨的人儿恨不得在一刻就这样晕过去。

    “是因今天清晨之事?”抱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右手一揽,宽大的衣袖便把怀里的人包个严实。

    “可能是。”

    “唔……陛下,你可以放手了,我没事。”尽管丹田处翻江倒海的闹腾着,但是背后那炽热的大掌时刻提醒着自己正面对怎样的状况,殇琴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想要离开的他气息范围内。

    “怎么,难道上官能抱你,寡人便不可以了吗?”嬴政握住她逃脱的手冷声问道。

    “嗯?”殇琴以内力强行压制要造反的血液,不解看着为何突然生气的帝王。不会是今日城外一事吧?这都还没秋后呢,居然就算帐了……“他不一样……”那不一样,他不是你,那时自己也没有这时这么的尴尬。耳鸣声越来越大,大脑开始罢工的人儿没有听清自己说的话。

    “他不一样……”黑眸一沉,锢紧腰枝的手收紧了些,从走进这里体内就升起的热意骤然冷却。“没事就早些休息。”刚才的关心不再,嬴政恢复平静放下手里的人,冷冷的讲。

    “陛下这么晚了也还是早些安歇吧。”被人突然丢在地上,知晓他当是不悦的殇琴,苍白着脸勉强撑着木板抓紧身上的衣服,朝转身离开的帝王讨好的讲道。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李斯与上官僚都已回府休息,自己更是睡了一天,而这位帝王大概还没有休息过一刻吧。

    “寡人之事,爱妃不必担心。”没有看身后之人,君王讲完便走了出去。“青竹青叶,伺候娘娘更衣。”

    “诺。”

    “陛下,政事都已批阅完,还是请早些……”李总管看着走出大门的君王,低头劝慰道。

    “去灵音宫……”

    灵音宫,是那个苏妃的宫殿吧?拥有深厚内力的人儿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想起青叶偶然间说过的嫔妃宫殿。“噗。”抵制体内沸腾血液的力量到达极限,一口艳红的鲜血染在了一片雪白的轻纱上,殇琴终于不支的软下身子,倒在木板上。熊猫……我真的能行吗?想起梦中好友说过的话,难过的人儿沉入无尽黑暗时问道。

    “娘娘!”走进浴室的青叶,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尖叫了起来。

    “快去请陛下。”青竹看到那血迹慌忙丢下手里的衣服,扶起地上的人朝妹妹吩咐道。

    “是!”青叶慌张的一点头,“唰”一下消失在原地。

    “陛下。”迅速追上没走多远的君王,青叶大声的唤道。

    “有何事。”长长走廊上的君王,听到自己侍女的叫唤,停下脚步背对身后之人淡漠的讲。

    “回陛下,琴妃娘娘突然吐血晕倒了。”自觉失礼的青叶,低头一收声音急忙讲道。

    “传上官僚!”袖中握成拳的手指扣进了肉里,原本平静的君王提高声音冷声讲完,转身大步往回走。

    “诺……”

    “这是怎么回事?”一阵人仰马翻后,嬴政坐在桌边抿着唇问再正诊治的太医。

    “回陛下,娘娘并无大碍。”上官僚弯腰把被子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放进被子里,然后才转身向桌边的君王禀告。

    “无大碍?都吐血了,还无大碍吗?”声音兀然沉下,房间里的空气也瞬间下降了许些温度。

    “娘娘只是因如影的内力进入体内,与她本身强大的内力产生抗横,所以才会致咳血。”上官僚低头依旧平静的答道,但这次他的声音没再有轻视之意。如果是细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定然也会如陛下这般吧?情有可原,所以他不介意忍受这位君王对于自己医术的质疑。

    “寡人要的不是解释,如果她再有下一次,你就与你的夫人就到牢里渡过余生吧!”嬴政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阴戾的讲。如果她要是有个意外,他会让昨夜所有人以死谢罪。

    “诺,臣遵旨。”无奈一叹,上官僚行礼回道。“想娘娘不再发生刚才之事,切记要静养,不可让她的情绪起伏太大。”

    “这寝宫除了寡人与伺候她的侍女,没有人进来过。”嬴政说着抬起眼帘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她也没出过这里。”垂下眼眸,平静的讲着他刚才所说要做之事。“上官大人,为何爱妃还是会发生这样的事?”

    “陛下不信臣之话,大可把臣打入大牢,另唤太医前来诊冶。”

    “哼。”嬴政听后冷哼一声,起身走向床边,没再理会房中之人。

    “如果这天娘娘当真没有见过别人,那么臣想,能让娘娘发生如此之事的原因,定是在陛下身上。”上官僚扬唇淡笑着站直身,向床边的君王讲道。

    坐在床边的君王闻言微一顿,静默的看着脸色恢复正常的人儿,没有回他的话。

    “如果陛下无事了,臣先行告退。”拱手行一礼,上官僚讲完便不待他肯首,抱着药箱走了出去。

    唉也不知被君王这么看重是幸还是不幸。走出去内室,上官轻叹着想。自己与他即便是从小一起打滚长大的朋友,但他毕竟是君,自己只是臣,他有一令让人入地狱的能力,也有号令天下之气势。自己能做的便是听从,也只能听从,包括殃及细雨一同陪着自己。上官家世代为官为臣,以良臣居者,所以即便是他刚才之话再次讲出,自己恐怕也只能随旨与细雨在牢里赏春秋月色了!

    “上官大人,请问娘娘怎么样了?”一见到太医出来,站在外面的青叶急忙上前问道。

    “娘娘没事,你们不必担心。”上官僚看了眼青叶又看了眼望着这边的青竹和谒的讲道。这位娘娘还真是不一般,居然能让陛下身边这两位软硬不吃的竹、叶为她担心。“时辰已晚,陛下以不需要你们伺候,都下去休息吧!”知君王惑,他现在定是望着床上的人百转心绪了吧?所以还是不要连累她们一起守着了。

    “奴婢不敢,还是请上官大人早些回府才是,细雨姐姐定是在府中等候大人一同安歇吧?”得知里面的恩人没事,青叶一舒紧张的小脸,看着上官挑眉调侃着讲。

    “你!摆了,不与你计较。”上官僚抬高一条眉毛恼怒的瞪着她,最后想起以前跟她对话没有哪次是占到便宜的,便一甩袖子本着大人不与她计较的心态讲道。

    “呵呵……这宫中几人能真正说过我的?上官大人还是快请吧,有空要带细雨姐姐来宫中玩哦。”青叶咧嘴调皮的吐吐舌头。

    “是,上官记住了。”看了眼快升至正中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上官僚也不再多讲的应承着,最后还正经的拱手行了一礼才离开。

    “我们何来的时间玩?”一等上官走远,青竹皱眉向妹妹讲道。

    “我们没时间,但娘娘有时间啊?”

    “呵呵……娘娘一定会喜欢细雨的!”想起温柔如水的细雨,青叶笑着算计的讲。

    “是因为寡人吗?原,寡人也还是能让你这么的在意?”大掌拌着她的小脸,嬴政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人自语问道。殇琴,依殇琴,一生情……不知你这世的情是为谁?那个你时时挂在嘴边,想在心里的师傅吗?还是谈笑风声的上官?你傲其师,护其卿,厌其恶,正其所想,如此分明的性格怎不引人注目?再者你有之这世间女子都没有的高傲,不甘服输,想居高于人上,只愿不想自己成为这乱世的过客。深邃慑人的黑眸半滑了下来,君王眼里的肃意不再,平静如一池静水。这样的你又如何不惹人喜爱?

    江湖中你已名声远扬,拥有荆轲一身功力的你已能任游天下,再者于其诸子百家之首的儒家张良为友,甚可为你而得罪于寡人。捧着脸的手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拂上了有着长长睫毛的眼帘。画尽天下不是伤,买画送人独留情。呵……各人士都想得其一画的画师,儒家先生,虽只有短短余月,但却已成为那群舞文弄墨之人口中侃侃而谈敬仰的对向,而你所作之画被人们堪称为这乱世中最美的风景。

    美……给人已喜的感觉,而得你一画便是件快乐之事,这是不是就是那句画尽天下不是伤的本意呢,但为何最后是以情字为结尾?伤情……那时你可有何能伤?初来乱世的你应该还来不及接受一段感情才是,那是伤你那一世的人吗?轻叹着的君王收回了手指。

    世人都道寡人之心意不可测,可你之心意更难测,说走便能走的如此决绝,回来的又这么光明磊落,泰然自若的享受寡人给你的一切。起身走进浴室,嬴政没有唤侍女进来侍候自己,自行解下衣裳走下已换上干净热水的浴池。

    不舍得付出任何感情的人,寡人是否也在你心里留下一些记忆呢?又或者是分得一些情……看着布帘上红色血迹的嬴政在心里想道。呵……不能给予情的。

    人有何资格问别人要情?泡在池水里的君王,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但应该有留下痕迹吧?想起前不久的一场刺杀,她放弃想要的自由救了自己一回……

    “好舒服……”睡了整整一天再加一个半夜的人儿终于轻吟一声醒了过来,因胸口不再闷闷难过的殇琴,一身轻松的抱着身边的被子,用脸蛋蹭了下不是很软的被子,在她就想要抱着被子打个滚时,感觉哪里不对劲,倏的爬起来掀开被子一看究竟。

    啊!他不是去灵音宫了吗?已经可以暗夜识物的人儿,发现自己抱着不是另一床被子,也不是枕头时,捂住惊得要大叫的口惊讶的想道。没去吗?还是去过又回来了?惶恐惊扰这位帝王难得的休息时间,殇琴蹑手蹑脚的帮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躺回床上,然后睡不着的人儿就开始东想西想了,甚至还开始生起了一种名为妒嫉的东西。

    如果自己要是能早一些来,那么陪在这位帝王身边的会不会不是那苏妃呢?公子扶苏的母亲,这位帝王想要传位于他的位王子,对于苏妃也是有情的吧?不然不会在这么多孩子中单单看重培养他。偷偷看着他的睡容,殇琴突然发现自己应该是要比喜欢师傅更喜欢这位君王的,因为如果只是想看他不为后人所知的事情,自己大可以从江湖中得到详情,但是为何每次到最后又都想要留下来呢?

    这些事情好复杂!想不通的人儿摇了摇头,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忍不住做了一次采草贼,然后心虚的躺回了被子里面。

    美有分很多种,在一般人眼里的美是美丽、唯美与飘渺的东西称之为美丽,但是在这位上流设计师的眼里,美丽是无局限的,它可以不是生命,比如说青铜与太阿剑,也可以是刚硬让人联想不到美这个词的人,比如说身边这位伟大的帝王!反正她的视线角度就是不一样拉。

    或许自己可以为这位君王画一幅肖像,然后埋在这咸阳宫中的某个地方,等到以后让那群闲着无事干专挖人坟墓的考古学家把它翻出来,这也好让世人知道,原来秦始皇是长这样子的,不是史书上那简单的几根线条,与一点美感也无的身型!

    夜深人静,思绪不愿再睡,此时正飞快转着,而本是无聊想着这些的人儿却越想越起劲,大有立马就想要摆笔墨纸砚作画的冲动。如果真这样,那一下世我便去学考古,希望能挖到自己这世所作之画,然后愿我能再与你相遇吧!沉下心绪的殇琴拉过被子盖在头顶上,弄不清自己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日你又会在这床上睡到午时。”原本双手交错在腹前,睡得可以做标本的君王侧过身,抱着在被子里动来动去闹得风兮兮的人儿轻声讲道。

    吓!他还是被自己吵醒了吗?殇琴全身一僵,缩着身子不敢再动分毫。

    “……”长长的一段静默后,缩得脚累了的人儿悄悄抬起头看了下闭着眼睛的帝王,然后慢慢的伸直脚在他的怀里躺直身子。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弄出声音。微微抬起头透过窗户看了眼天色,计算着大概时间。应该已过丑时了吧。殇琴皱眉看着眼前气息平缓的帝王。身为武林人士的自己,是不是太失败了点?警觉性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但这样是不是也太可怜了一点?回抱着他,闭上眼睛蓦然难过的人儿决定一定要把他抢过来!然后让他放下戒心,以后能够好好的睡觉。君王之寂,她是不懂,但她想努力让他不再这么孤独。天下之事自有他来定,她只要做自己想做事的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