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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足还是从未魇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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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斯,娘娘这几日有所不适,棋术延后几日再学习。”走下早朝,君王边走边向身后的臣子讲道。

    “诺。”李斯拱手弯腰低头应道。“陛下近日是否有何喜事?”快午时的阳光有些刺眼,且透过走廊檐边的花雕空隙中照下来,在走廊的木板上投下斑驳的黄色花案,李斯直起腰向这位一早便似心情大好,而且在大臣们起争执时,居然都没有不悦,这实乃一大怪事也,所以他才忍不住多话问道。

    “一日后便是寡人生辰,寡人不该喜吗。”嬴政冷斜了眼身后的臣子,淡漠的讲。

    “臣以陪伴陛下数十个春秋,从不知陛下原会喜欢过生辰。”李斯丝毫没有认同这位君王的说法,更甚是反问道。

    “因今年有人陪同,不再是寡人一人过。”抬步走进御书房,嬴政看着书案后的木雕御床,想起了那夜她所讲的话。御床,秦时坐具的总称。注,因为夜夜也不理解为何椅称床,特解释下!

    “臣恭贺陛下。”二十多年的了,终于在这位君王身上看到了一丝属于人的气息,李斯拱手慎重的讲道。也许一年前那个决定是对的,不仅是为这秦国,更是为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君王,这因会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兵部尚书的奏章寡人以看过,李斯你认为当今局势,楚是否该攻之。”挥袖端在宽大的御床中间,君王收起平和之息,冷峻望着房中的臣子讲道。

    “楚国虽内政不振,但物多兵多,不容小窥。”李斯看着书案后的君王,讲出自己的看法。“陛下应慎重。”

    “传兵部尚书与各位将军。”书案后的君王听完这位丞相的话,深思了一下,便抬头向门外冷声计道。

    “诺。”李内侍应着,急着去找那些刚下朝的大臣了,就希望自己能快些,在宫门口能拦截住那些大人。

    “臣告退。”这位君王既然要召集武将,他这一文臣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李斯拱手低头恭敬朝上面的君王请辞。

    “退下吧。”

    “诺。”得到君王的话,李斯跪在地上行一礼才离开。

    “陛下,雨魇已擒获,现以押放天牢。”空无一人的房间,两个身穿相同衣裳的男子,单膝跪地,低头向上面的君王禀告着。

    “暗幽。”看了眼两个身上挂彩的属下,君王没有回他们的话,而是唤了声另一个名字。

    “陛下。”暗幽出现房中,与先前两人跪在一排,低头恭敬的唤道。

    “派人看守他,寡人现无空去看望,你便将牢房中的刑具一一在他身上练练。”君王拿起书案上的奏折,不疾不徐淡漠的讲。

    “诺。”

    “慢着。”君王从竹简中抬起头,唤住了要离开的御林军统领。“爱妃讲她要活的,你可知该如何做。”

    “是,属下知晓。”暗幽一顿,抱拳应道就瞬间消失了。

    “对娘娘不忠者,应当如何处置。”嬴政将视线转向房中的两位男子,沉声问道。

    “回陛下,应当处以极刑。”随形低头答道。

    “下去执行吧。”

    “回陛下,召墨以连夜离开返回卫国,应是回去无宴阁。”如影左手扣剑,恭敬的讲。“无宴阁声势颇大且也不是等闲之辈,召墨乃墨晨风的徒弟,杀了他牵连甚大,恐怕要与整个无宴阁反目成仇。”

    “寡人仇人不少,也不在乎多一个无宴阁。”嬴政冷漠道。“立即派人去执行。”黑眸扫了眼底下的两名男子,君王冷声讲完便低头批阅奏章,明显此事已不可更改。

    “诺。”如影随形齐声应着,低头行一礼,就带着满身血迹消失房中。

    “陛下,各位大人以到,是否宣见?”不久后,李内侍走进只有一君王的书房,低头问道。

    “宣。”

    “诺……”

    “熊猫,我成为公主了哦,不对,应该是王妃才是。”殇琴咧嘴笑着向电话那头的好友,炫耀的讲道。

    “直接从公主晋升到王妃,琴琴没想到你会比我还要早得到幸福。”感情分析师声音幽怨的讲。

    “不知道会幸福多久。”听到好友的话,殇琴没有安慰她,反而拉下眉担忧的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只写到她与王子幸福的在一起了,没有写他们结婚后的事情,万一成为王上的王子又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天下女子皆可属于他,他总会有一天厌倦白雪的。”

    “那就要看白雪是不是一如从前了,一个爱情是有时间段的,当到达一个时间段两人都会变,变成什么样是谁也无预测的。”熊猫分析师一改先前的幽怨,职业的讲。“有更爱对方的,也有爱上别人的,这时就需要一个人一直在原地等待,等那个走远的人回首时,就会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一直在那里等他。”

    “这个东西好像很麻烦,得到了还是会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患得患失的人儿皱眉扁嘴,像是占有了便不想把它让出去的孩子。

    “不要你舍得吗?舍去爱情,得到无趣的人生。”才年仅二十初头的分析师,似历尽沧桑的问。

    “……”

    “既然舍不得,那就一直幸福下去吧,你一定会的,我最亲爱的朋友,上天会保佑你。”手机那头传来长长的沉默,知晓她不舍的熊猫感性的讲。

    “嗯!”殇琴重重的点头,应下要一直幸福下去的承诺。

    “娘娘,该起身用午膳了。”时至中午,敬职敬业的两位侍女布施好一切,端着梳洗的用具走进内室,唤着这位还在安睡的人儿。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从梦境拉回现实,殇琴睁开眼帘,看了眼两位如花似玉的侍女,嘟哝的讲。

    “……”这时辰是随着太阳转而转动的,她们还真不好回答她这个问题。

    “娘娘,起身让奴婢们帮你上药吧。”这个才是最主要的!以这位娘娘现在的情形,不快点上药,把那些红红的印迹去掉,哪还能出去见人啊。青竹青叶看着她脖子上几乎快破皮的咬痕,在心里担忧的想。一天后就是陛下的生辰了,身为最得宠的这位娘娘当然不可缺席,可那位上官大人又不在,宫中太医根本就不能做到让它们完全消去,所以她们现在也只能最大限度的,让它能隐去一分便是一分吧。

    “上药我自己来就好。”慵懒爬起来的殇琴,突然防备的一收手拉紧衣服凛然讲道。那帝王绝对有施虐倾向,不然怎么会把自己整的这么惨啊!吃完早饭时就发现那些红红的印迹,严重的早以变了颜色,深色红色白色的,是把她当做图纸,来画他的绵绣山河了吗?

    “是。”两位侍女也不意外,青竹把手里剩着药的托盘放在床边,就与妹妹一起退出去了。

    “诺,末将、臣等告退。”一直持续严肃的御书房,传来几声响亮的告退声。

    “陛下,臣想问……”前面几位大将都走出房门外了,兵部尚书突然停下,转身看着书案后的君王,犹豫着那句话到底该不该讲。

    “爱卿还有何事。”主持大朝后又将近一个时辰的商讨,这位君王还是不露乏色,望向门口的臣子讲道。

    “陛下手上的伤……那牙印吗?”年青的兵部尚书,在这位君王毫不遮掩伸手指点江山时,就看到他手上不深不浅的伤口了,但刚才一直在讲政事便没有提出,现在他终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这些小伤爱卿还无需挂心。”看了眼右手背上一圈看不出原形的印记,君王看了眼站在门外没有离去的几位臣子,冷声讲道。那是她留下的,所以他毫不觉这是有损威严,更甚是他很热衷让别人知道,因为这是那个人儿所留下的。

    “诺,臣告退。”兵部尚书又是拱手一礼,这才与等在门外的同僚离开。

    “还真是后生可畏呐,没想到兵部会问出这个众人都不敢问的问题。”一起离开王宫的大臣们叹道。

    “哪里,晚辈只是映心意,讲出让自己好奇的事情罢了。”兵部尚书不觉有什么,摇头推拒这几位入朝时间,比自己要长一翻的大臣们的称赞之话。

    “哈哈……罢罢,兵部你就是这样,如若不是陛下赏识,恐怕你还在那里替本将军磨砚呢。”王翦大笑着讲,虽知他才华无可测,但对于他的自甘隐没甚是不满。

    “老将军过讲,晚辈只是无心争这虚名。”

    “那兵部认为什么才不叫虚名呢?讲讲,也好让我们学学。”几位年青的秦国大将很谦虚的问道。

    “无做为却位高权大,此乃虚名也。”兵部尚书看着前面的路,儒雅的讲。“如今我入朝以快两年,却无什么大的作为,这不是虚名是什么?”

    “如若兵部这都叫虚名,那我们不是连虚名都称不上?”几位还未上过战场的武将讲道。

    “这不同,诸位迟早有日会为这大秦流血,为这大秦的版图指挥千军万马,扫荡诸国……”

    “陛下,该用午膳了。”等那几位大臣走后,李内侍低头走进书房,提醒这位又埋首政事的君王。

    “摆架回宫。”一段静默后,书案后的君王放下手里已批阅完的奏章,起身讲道。

    “诺……”

    怎么背后也有啊!又沐过一次浴的殇琴坐在池边,穿着松松垮垮的褥衣为自已上药,可在反首为肩上擦药时,看到背部也是一大片痕迹后,便皱起小脸蛋,怒气瞬间窜了上来。如果那个帝王在这里,她恐怕会把手里能给的都“扔”给他吧!

    “陛下。”站在内室门外,等里面人儿出来的两侍女,低头向走进寝宫的君王行礼。

    “娘娘还未起身?”嬴政看向关起的门扉问道。

    “回陛下,娘娘以起身,现正在里面上药。”青竹恭敬的回答着那位人儿现所做之事。

    “为何不进去伺候娘娘。”严肃一丝不苟的君王,用眼角斜了她们一眼冷声讲道。

    “娘娘不让奴婢们在一旁伺候。”青叶低头讲出她们之所以不进去,为那位人儿上药的原因。

    “开门。”

    “诺。”青竹青叶迟疑了一下,便迅速推开门,待这位君王走进去后,又恭敬的退出关上。

    “这膳食看来又要重新传过了。”退到大殿中间的两个侍女,青竹看着这一桌膳食皱眉道。

    “姐姐你还在这想膳食,应该担忧一下里面的娘娘吧?娘娘才刚刚好一些呢,陛下可千万不要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了。”青叶看着内室的门,崩紧了心,唯恐里面又传出那位人儿的尖叫声。

    “陛下之事我们忧了又能如何?不能改变唯有遵从。”青竹看了眼在这里空着急担心的妹妹,不轻不重陈述的道。

    “是……”

    这要怎么上啊。纵使自己身体的柔软度再怎么好,可要为背后上药,这件事还是有些高难度的。殇琴放下宽大的衣领,偏头望向青红一片的背,反手由后而上想替自己上药,可任她怎么努力,清风雪抹得到处都是,就是没有抹到它应该擦到的地方。耐心用尽的人儿,正酝酿着要怎样来发泄她的怒火了!

    君王一走进层层轻纱,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美人沐浴初出水之,衣带渐垮露俏颜,反首侧望捏眉轻叹,青丝滑下遮盖芳华。”这样的场景。

    “你还敢来!”一看到走近的人,酝酿情绪到达一个顶点的殇琴,愤怒唰的拉上衣服,起身怒瞪着这位帝王大声吼道。都是这个罪魁祸首才会害她这么惨,他现在居然还敢出现,所以这位想发泄的人儿,想也没想的将怒火全部转向这位帝王。

    “这是寡人寝宫,寡人为何不敢?”嬴政与她站在同一条木板上,居高临下看着这只正竖起逆毛,朝自己发难的人儿冷冷问道。

    “……”她要权力,要权力拉!被他这慑人的黑眸一望气势一压,如到了冬天的人儿瞬间灭下火来,像小媳妇一样怯懦的望着他在心里大声的吼。果然气愤会使一个人失去理智,因为在这里她权力再怎么大,也大不过眼前这位君王,所以她的愤怒注定只能默默无闻的放在肚子里,最后烂于心中。

    “躺下。”看到垂下柔顺毛发的人儿,嬴政拿过她手上的药瓶,平缓的讲道。

    哼,这下知道装好人了!不从的人儿甩袖转身,轻薄的衣袖在这位面无表情的帝王身上荡过,自认为是很愤怒潇洒的举止,殊不知带着清风雪香味的衣裳这一拂,让本就深沉的眸子又暗下了一分。

    “躺好。”没有提高声音,也没有加强冷意,君王看着她背影只平静的讲出这两个字。

    “……”

    “爱妃。”微微减轻的声音,像极了恶魔魅惑人心的低语,只要猎物一有不从,似会随时将那猎物吞噬掉般。

    躺下就躺卧下,不就是上药吗?更过的事情都做过了。呕着气,可局势一点也不利于自己,殇琴也只得抿着唇赌气不讲话,默默趴在一堆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裳之上。“你要做、做什么!”怕极了别人再脱自己衣裳,一感到背后的人要来扯自己的衣服,反应迅速过来的人儿,立马拉紧衣服防备的望着这位帝王。

    “爱妃不脱衣裳,寡人如何上药?”君王微抬眉,平静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