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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君撑腰卿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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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阴森绯暗的房间,君王无情的声音冷漠的响起。

    啊?师弟?殇琴听到这话一震,睁开了紧闭的凤眸,不过还是没敢返过头。

    “哈哈……我在这里很好,师兄多念了。”沉沉的男声响起,笑声中充满狂肆与不甘。

    真的是活的?听到略无力的沧桑之音,殇琴还是忍不住好奇,缓缓回过头去一望究竟。唔……虽然做好了准备,胆颤的人儿还是伸长脖子吞了吞口水。

    “这是大嫂吗?呵呵……很漂亮,不过她好像很胆小。”削瘦的男子抬头望了眼大义凛然的女子,轻嘲的讲。

    她、她才不胆小呢!是你太恐怖了!殇琴看着被挂在冰冷青色石壁的男子,在心里大声的吼。

    “这个还无须师弟担心,寡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嬴政一收手臂抱紧怀里的人儿,冷冷的讲道。

    “哦我怎么忘了,原来师兄还是君王呐?这么多年都没人能杀了你,不知是师兄太过幸远,还是江湖中的那些人太无用了。”男子惊讶的声音与讲出的话,在在都表明他是多么希望他这个师兄不得善终。“不过师兄是幸远了,这位大嫂可就不幸远了,跟着你这么个嗜血无情的君王,早晚有一天会被丢弃的吧?就如你能亲手杀了师傅一样!”

    弑师?殇琴听到这句话混身僵硬,呆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

    “师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杞人忧天了?寡人道你还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幸远的吧。”君王轻抚着怀里被吓到的小老虎,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子。

    “呵……我百里狂从一见师兄起,就不曾幸过,现在更无须去担心这些事情。”百里狂冷笑一声,无谓的道。

    “百里狂,你认为你很不幸?”在帝王的安抚下平静下来的人儿,看着这位他的师弟,开口问道。

    “哼,他杀师弑弟,不顾同门情份,这样人多活在这世上一天,就是这天下的不幸!”自称百里狂的男子,听她这轻扬飞舞的声音略震,惊讶她在听到他杀师后还能如此镇定,便冷哼一声讲出他的恶行。

    “你已经很幸远了。”殇琴听完摇摇头,不认同的讲。

    “我幸远?如果我幸远早就杀了这个畜生!”百里狂口出不逊的怒骂。

    “刺杀君王,罪该九族,而你却只被囚禁在这,这不是幸是何?”殇琴听到他讲这话微皱了下眉,不过最后还是很平和的讲道。他的人就如他的名字一样,狂妄不羁,此人即使行走江湖也会惹来一身血腥,把他关在这里慢慢磨平他的所以棱角,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慢慢折磨我,让我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百里狂一顿,尔后恶言的讲道。

    “陛下,我们走吧,这里冷。”看了眼他无一破绽的衣服,殇琴不再跟这种偏执狂讲下去。怕冷的人儿懒得动用内力护体,直接把手伸进他宽大的外衣里,抱住这位帝王撒娇的讲。

    “好。”君王没有再理会墙壁上的师弟,抱着怀里为自己辩护的人儿走出了囚牢。

    “暴君,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的!”凌乱的长丝,陈旧宽大的衣裳如鬼魅般飘动着,百里狂狂妄的挣扎挥动手臂想要去杀他,但被限制了局域,引来阵阵铁链撞击声与他怨恨的咒言声。

    “都起来吧。”冷峻的君王,没有看一眼跪在外面的一地人,在往前面走去时,才淡漠的讲了一句认他们平身的话。

    “诺。”跪了许久的侍人士兵们,这才站起早就麻掉的脚,谨慎的跟在这位冷酷的君王身后。

    “陛下,臣妾想出去。”殇琴挂在这位帝王身上,看到他还在往里面走去时懦懦的开口。她不想去玩那个雨魇了拉,呜呜……被刚才的事情一吓,她的所有兴致都吓没了,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离开这里,然后站在太阳下晒太阳!

    “爱妃不害怕百里狂所讲的话吗?”嬴政没有回她的话,继续往前走去时平静的问道。

    “害怕?”殇琴抬头望着他侧脸不解的问。

    “杀师弑弟,不顾同门情份?”

    “陛下弑弟殇早就知晓,且殇也不认为那是陛下的错,至于杀师,陛下既然会这么做就应该有这么做的原因,单从陛下留下那个百里狂,便知陛下并不是不顾同门情份的君王。”

    “呵……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无情的人,才会懂无情人的想法了。”君王看了眼怀里的人儿,轻笑一声自嘲道。

    “陛下为什么不讲是殇足够懂陛下呢?”什么无情的人最懂无情人的世界,如果他要是真的无情,早就应该杀了那个百里狂了,哪会把他拘禁在这天牢啊,还要浪费粮食!

    “……”君王看着前方的路,没有回答她的话,也许是他的世界没有人能懂,也不会有人。

    “陛下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师傅呢?难道是陛下师傅也如那些刺客一样吗?”敏锐发现他不喜欢别人探测他心意,殇琴立马扯开话题问道。

    “师傅是父皇请来专教寡人与暗幽武功之人,他从一开始便知晓寡人是何身份,如若他想要杀寡人多的是方法。”停在最后无路的墙壁面前,君王平静的讲道。

    “他身为江湖中人,理应为民请愿,但他因父皇的举手之劳之恩,违弃了他应有的责任。”

    “师傅用了十五年的时间,将毕生武学全部教授寡人与其影卫暗幽,在寡人弑弟后他拒了所以找他来行刺寡人的人,再后他对寡人讲他的恩以报完,要求寡人亲手杀了他,免去他时刻位于正义不能两全的痛苦中。”

    古人就是重情宜,为了一个举手之劳之事,就这么拼尽所有去回报,也太过将责任二字轻易担起,为了那个什么民怒,而将自己陷于正义两难的境地。“那个百里狂,为何如此恨陛下呢?如若陛下师傅想一死来谢天下,定会将此事告知他的弟子才对。”殇琴动了下想下来,不过却让这位帝王抱得更紧了,最后只好放弃,看着他身后的影卫讲。怪不得上次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暗幽,原来跟他是同门师兄弟。

    “开门。”在君王退后一步时,暗幽忽略这位娘娘的视线,让跟在身后看守天牢的狱卫头领,将那扇石门打开。

    “百里狂是师傅后来收的弃儿,随师傅百里飞扬姓,他身性狂妄浮燥,师傅忧他会误入歧途,便对他所教大多是在言论之上,心想消去他一身轻狂才正式教他剑术。”走进石室,君王坐到侍卫搬过的椅子上,讲着这些早已封尘的事情。

    “可百里飞扬还没来得及等百狂放下狂妄,就死在你的陛下手上,才让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落于荆轲身上。”双臂被吊起来混身是血的男子,抬起血迹斑驳污秽的脸,看向不远处椅上的君王轻嘲的讲。“只是可惜呀,这次的第一剑客并不想效忠陛下,最后还因一位红颜而丧身秦王陛下的手里。”

    “百里狂个性偏执,认定是因寡人才会害死师傅,在别人的挑拔下几次对寡人进行暗杀。”君王没看刚讲话的男子,而是望着手里急欲下去的人儿冷漠道。

    “陛下关那个百里狂多久了?”殇琴理下思绪便知了个大概,边问还一边荡着脚想要离开帝王的怀抱。

    “五年。”

    好久……没挣脱出去的人儿在心里咂舌。

    “娘娘才知道他的残忍吗?”看到她沉下去的脸蛋,雨魇挑眉讲道。“这不过是他所为事情中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比这更残忍的事情,我想娘娘还没真实见过吧?”

    “关五年好浪费粮食。”殇琴把他的话当噪音,皱眉讲出她早就在意的事情。

    “……”君王静静望着一脸认真的人儿,侍人们惊讶这位娘娘的想法奇异,那个雨魇更是惊愕她一点都不因他这话,而畏惧那个君王。

    “杀了吧,陛下要念及同门情份,有这五年就已经够了。”殇琴跐溜一下,从帝王手臂下钻出来站在地上平静的讲。“若五年他都没能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陛下这样关着他也只会给他更多痛苦而已。”

    “好。”君王一敛眼帘平静的应道。“暗幽,可有听见娘娘的话。”

    “臣听见了。”暗幽低头恭敬有回答。

    “照娘娘的话去做。”

    “诺。”暗幽抱拳,毫不迟疑的接下这道口喻,退后几步就转身往外面走去。他职责只是保护这位君王,如果在那件事情之前,他也许会为那个同门师弟讲话,可现在是在那件事情之后,所以他会无条件的遵从。因为这条命,是这位娘娘救下来的!

    “雨魇,你这么看着本宫可是有话要讲?”殇琴度着步子,慢慢走近被困在墙壁上的男子问道。哼,跟她讲残忍又能怎么样?她见过比这位帝王所做更残忍的事情与人,有何好畏惧的,更别讲什么她会从此防着这位帝王,或是离开他,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

    “琴妃娘娘多日未见,真是欲发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雨魇嘴角还沾着一道干涸的血痕,看着与那位君王同样无情的女子,邪肆的讲。

    “你!”本来是要来气他的,可没想被他气到了,想起那天晚上他对自己所做之事,殇琴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他那条该死的舌头拔了。

    “剜掉双目。”端坐在椅上的君王,宛如主宰天下的神抵一般,将视线移到被吊起来的男子,不疾不徐的讲。

    “诺。”侍卫低头应道,就朝那个囚犯走去。

    “等等。”殇琴扬手止住前来的侍卫。“臣妾还没玩够呢,挖去双眼就不好玩了。”一想到自己要面对两个血淋淋的窟窿,胆小的人儿就竖起了寒毛来。

    “退下。”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的君王调开视丝,淡漠的讲。

    “诺。”那个侍卫收到命令,便又退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本宫很好看吗?”殇琴嘴角含笑,轻眯着凤眸缓缓靠近囚住的男子,阴险的问道。

    “当然,娘娘乃是在下所见过女子中最漂亮的一个。”雨魇看着不知在算计什么的人儿,轻挑的回道,大有陪她玩下去的气势。

    “本宫记得那天晚上,你用剑伤了本宫。”殇琴抬起那条受伤的手,伸到他前面哀哀戚戚的讲。

    “那是在下不曾看见天颜,有所误伤还请娘娘赎罪。”

    误伤……殇琴听到他这话在心里黑下脸来。“原来是这样呀?”复双抬头笑得如花似玉的人儿,天真的讲道。

    “嗯。”雨魇看到她这样的笑,微微收敛起轻敌的心态,迟缓了一下才点头。

    “那就是都是误会了?”皱眉,装可爱的人儿看着他敛下的眉角,继续证明的追问。

    “……”都是误会?猜不透这位娘娘想要做什么的雨魇,直定定望着她美丽的眼睛,不对做应答。

    “不出声,那就是默认了。”殇琴咧嘴,像得到玩具的孩子一般笑着讲。

    “你们都听到了,本宫跟师伯之间的事情都是误会,你们还要对本宫的二师伯这么不礼遇吗?”

    “哗。”一收笑容,一脸严肃的人儿哗的一甩袖,转身看向牢房的几名狱卫冷声讲道。

    误会?众人一头雾水望着这位多变的娘娘。误会,会让她刚才露出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误会,会让他们的统领亲自派人看守?而且还用千年玄铁所质的桎梏锁住他?

    “来人,把帮二师伯清理干净,这样子怎么当无宴阁的二阁主呢!”殇琴一看那位帝王只是望着自己,并没有讲话时,就嚣张的对这里的狱卫指手画脚了。

    “是。”几名士兵见这位君王也没阻止,就低头应着要去抬水。

    “等等。”阴晴不定人儿,在几名士兵就要走出去时,叫住了他们。“师伯也关了好几天了吧?怪不得身上那么难闻。”殇琴靠近衣裳破破烂烂,脚下滴着一大堆血迹的男子,只把头蹭过去隔空认真的嗅了嗅后,嫌弃的讲。让一连被吊了几天还接受酷刑都没皱过眉的雨魇,不自在的皱起眉头来。

    “而且还有那么多伤口。”殇琴收回脑袋,难过的讲。“在二师伯的水里加些百日寒花,与消毒用的盐水。”

    “是。”原本还想不透的众人立马醒悟过来,那几个要去抬水的狱卫们,立马点头去办事了,生怕那种事情等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娘娘对药草很了解嘛。”雨魇一震后,望着面前这位绝色人儿,依旧平静的讲。“知晓光是盐水对在下起不到多大作用,便在水里加百日寒花。”

    “那是当然,本宫好歹也是跟着师傅行走江湖的。”殇琴抱着手臂,趾高气扬的讲。“对于寒花有护练武之人心脉这事,师傅当然有跟本宫讲。”想起师傅在讲这种寒花练武之前服用能够护住心脉,不易让练功者走火入魔时,自己所讲过的话,高扬起头颅的人儿便微微垂下头来。她记得她好像是问,这种药这么好,应该随身带着,一备万一。

    “看来荆轲对娘娘还真是面面具到,不仅武术倾身所授,就连寒花不能携带身上这事都有同你讲。”

    是我问到的……敛去嚣张气势的人儿看了眼雨魇,在心里扁嘴讲道。正因为它不能放在身边,所以她才很清楚谨慎的记得师傅讲的话,“寒花生长在雪山,所称之为寒花,它全身雪白,但一当碰上伤口便会吸食血液,把自己变成鲜丽的血红色,所以你一定要谨记,这种花即使是干花也不要随身带着,万一受伤,它寒气不仅会通过伤口进入五脏六腑,还会让你伤上加伤!”

    “不知荆轲还有没有告诉娘娘,寒花还有另一种功效呢?”雨魇向垂着头的人儿轻松讲道,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即将要面对的酷刑。

    “什么功效?”殇琴“唰”的抬头看向他问。难道师傅还有没讲的?

    “呵呵……像荆轲那样的正人君子定是不会跟娘娘讲那些吧。”雨魇轻笑着看了眼静静坐在不远处的君王,而后看着面前的人儿肯定的道。

    “说!”殇琴挑了挑眉,不想再听他这卖关子的话。

    “物极必反,一药皆有多种功效,但每一药都有两种背道而弛的用处。”

    “寒花也两种,一种是冰,一种是火,无伤之人闻之花香,在一定的热度下会起到强烈的调情之效。”雨魇望着突然红了脸蛋的人儿邪魅的道,让他那血迹斑驳的脸更显得狰狞了不少。

    “荆轲既然告知了娘娘寒花一物,在下想他也并不是坐怀不乱吧?”

    “碰。”还没等雨魇的话落声,一拳带着颈风的拳头就迅速袭上讲话之人,发出一声清晰的碰撞声来。“不许你侮辱师傅。”殇琴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恶狠狠的讲。

    “娘娘,手疼吧?”躲过她这一拳的雨魇,看了眼脸侧的粉拳关心的问,一点也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娘娘这么珍贵纤细的手,还是不宜用来做这些伤自己的事情。”

    “娘娘!”宫女们只觉眼前一花,待看清楚才知那位人儿的拳打在墙壁上,吓得惊呼一声担心她是否有伤到。

    “你说的对,本宫不应该用手。”殇琴收回墙壁上的手,看着不知死活的男子退后了一步。

    “拿匕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