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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乃李斯弟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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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侍女铺的帆布上,殇琴仰头望着围住自己站成一排的护卫首领讲道。他们这样围着,就算再凉的地方也被他们站热了,而且她想躺下来啊,难道要她不顾形像的躺在他们脚底下吗?

    “是。”青华也怕他们这些人站在里挡了清风,便不死守着君王的话,让护卫退出二十米外,将里面的人儿围在保护圈中。

    啊!好惬意,如果这时再来首曲就好了。呈大字形躺在帆布上的人儿,因衣裳束缚而不至于太过“不羁”。闻着浓郁的花香,闭上眼睛享受阵阵青风拂身的殇琴,在心里这样暇想道。

    “呜……”悠扬的笛声瞬时响起,像是有预谋的合了这位人儿的意。冗长的笛声透过竹子,低鸣时清脆的流泻出来,赢得称心如意的人儿的青睐,却让跪坐在帆布边的两个侍女,与二十米开外的护卫紧张不以,青华更是绷紧了玄,凝神等待来者是哪位高人。

    笛声慢慢变大,想是那个吹笛之人以走近林中,正慢慢往里面这一行人走来。

    “来者何人。”长发一半未有束缚在衣前飘浮着,一身朴素淡蓝底深色花纹衣裳的男子,修长的手指还在笛间轻动着,正演奏着一曲动听的音律。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没有断掉这一曲的意思,不知对方底细的青华寻问一句,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扣紧配剑等他吹完这一曲。

    “打扰。”应是三十岁左右的俊秀男子,一曲终,拱手向这位防备中的守卫,行歉意之礼。

    “既然打扰,生先请转身往回走,里面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青华礼貌中又带着要挟的讲。

    “外面炎热酷暑,在下徒步而来,已是筋疲力尽,还请壮士能放行。”男子谦谦有礼的道。

    “先生不见出汗,且刚才笛声平和用力得当,应还可以走到十里外的城镇。”

    没想到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也有这么细腻的分析。殇琴睁开眼睛,看着星星点点从树叶落下的光景,在心里有些惊讶的想道。

    “在下习惯慢行,也知量力而行,此曲在下吹有几十年之久,也当然能如常吹奏。”男子不疾不徐的答道。

    “青华,让他进来吧。”殇琴坐起身,朝不远处的侍卫讲道。他都讲他知道量力而行了,如若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怎么可能会走入这几十位护卫站守的地方,就算先前他不知晓,那在青华让他离开时他也该离开的,而他却没有,想必是此行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主子。”青竹青叶有些担心的唤了几。

    “他不会武功,再者,即使会,这世上又有几人能胜过我?”自负的人儿看向旁边的两个侍女讲,完全忘记在王宫她处处不敌别人的事情。

    “是。”两侍女应也是觉得那位男子不足伤到这位人儿,应着就起身,低头恭敬的站在主子身边。

    “主子,此人来历不明,还是不要与他见面的好。”青华为难的向里面的人儿,抱拳讲道。

    “他既然执意要进来,当然便知晓我的来历,让他进来吧。”

    “是。”青华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应道。“先生里面请。”

    “多谢。”男子微笑着,向这位挡着自己路的侍卫,拱手行一礼才走进去。

    “木香花瓣层叠,边沿参错不齐,因此它属于蔷薇类,不知生先是属于哪一类的?”殇琴望着走向自己的男子问道。

    “哪一类需之、赏之、用之,在下便是哪一类。”男子说着站定在这位女子前面,弯腰拱手道:“见过琴先生。”

    “先生认识我,而我却不知先生名讳,这是否有些与礼不合呢?”如自已所猜测,他果然不是无意闯进来的。

    “在下尉缭,琴先生可称在下为缭子。”

    尉缭子!殇琴一听这名字,“唰”的下站起来。“缭子先生有礼,刚才殇琴失礼了,还请原谅。”拱手中规中矩的人儿,诚意十足的讲。

    尉缭……青竹青叶与走近保护主子安全的青华,听到这个名字也微一怔。

    “呵呵……在下久闻琴先生大名,听闻先生曾是儒家的先生,今日一见,便知琴先生没有被宫中的娇宠而变得飞横跋扈。”尉缭子儒雅的笑着,淡淡的讲道。

    “缭子先生寥赞,殇琴何来飞横跋扈之本事?”就算在宫中自己仗着那位帝王为所欲为,她也不讲,因为要在这位名留青史的大人物心里留下好印象,它日他还得为秦国出谋划策呢,她当然要小心点担着了!

    “琴先生享天下百姓之爱戴。”

    这爱戴我要不起。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殇琴在心里擦汗想道。

    “在宫中更是赢得秦王政的欢心,这难道还不能够让一个人变得飞横跋扈吗?”

    “缭子先生所言不过为浮华,只是转眼间之事,殇琴不为这些而有所骄傲自负。”她就是自负武功很高,但是她就是不讲!

    这位娘娘什么时候不骄傲了?青家三兄妹在心里齐齐想道。那皇宫中除了陛下,就没人敢把头抬得比她高。

    “宠辱不惊,闲看门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尉缭子看向被风吹落的木香花,用笛指着那些缓缓降落的花瓣儒雅讲道。“琴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此等胸襟,在下想这世上应少有人能做到吧?”

    “殇琴面前不就有一人?”殇琴挑眉反问道。“缭子先生从魏国大梁而来,弃不需之、赏之、用之的国家,满腹经纶却闲游五湖四海,此等胸襟又岂是殇琴可比拟的?”

    “琴先生太看得起我尉缭了。”尉缭子将拿笛之手收于腰侧,看着繁花轻笑着摇头。他有过不甘,对于那位君王的嫌之,他也曾失望过,所以他才会想离开魏国,不再等侍那个魏王醒觉,说到底他也终是不甘被埋没吧。

    “缭子先生我们还是不用太拘泥这些礼节了吧?殇琴怕原形毕露。”殇琴微抬头看着这位,左一句赞赏之话右一句谦虚之言,给弄得头都大了,再这么讲下去,他们可能要讲到天黑去了。天黑?突然想起什么的人儿连忙透过树叶,望了望湛蓝的天空。

    “是。”尉缭微一低头,点头答道。

    “缭子先生刚讲是走路而来,不知这是要前往哪里?”她可还有棋局要赶了呢,得快点动身才行。

    “十里外的城镇。”尉缭看了眼站在旁边,时刻都不没松解过的侍卫回道。

    “殇琴也是要去那里,听说那里今天正举行棋局大赛,想去那里凑凑热闹。”那就是同路咯,那样正好可以多跟他拉近点关系,虽然他早已入秦国,可一直不想为君所用,想也是在看那位帝王是否是他该归属的一类了。那她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帮那位帝王拉拢这位兵界奇才!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殇琴,想到这里便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来。

    “不知道缭子先生可也是前去一观棋界之风彩,如若是,我们可一同前往,先生也不必再走这漫漫长程了。”

    “主子。”一听到这位人儿,要邀请一个才刚认识的男子同行,青竹青叶便皱眉齐齐唤了声,想要阻止她这个决定。这位尉缭子虽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他始终还是男子啊,要是让陛下知晓了,她们的脑袋可得小心勒紧了。

    “有事?”殇琴斜了眼欲言又止的两位侍女,不轻不淡的问。

    “快午时了。”被这位娘娘冷漠的一憋,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是决不可能轻易就改变的,两侍女便讲着这个问题,好让她将心思力放到别的事情上。

    “知道了。”

    “在下并不懂棋,此次刚好是走至此处,听闻路上行人讲看见疑似琴先生的姑娘,这才慕名前来拜访。”感到周围的人都对自己不友善,尉缭子也不是不抬举的人,讲完便拱手有告退之意。

    “这样吗?”殇琴咬唇皱了下眉。不如缭子先生与殇琴一同行至城镇吧,十里的路程单靠双脚,还是有些吃力的吧?这是礼貌,就算第一次邀请失败,她也不能一走了之,因为他不是嚣小之辈!

    “在下从魏国都走来秦国了,还怕这小小的十里路程吗?琴先生无须为缭子担心,还是快些起程进城吧,不然可要错过了棋局大赛的时辰。”尉缭子拱手弯腰一行礼。“乏已去,在下也要告辞了。”

    “先生走好。”再次邀请被委婉拒绝,殇琴也不再执着,拱手向他还一礼礼貌的讲。

    “娘娘,还有两刻钟棋局就要开始了,我们也还是快些起程吧。”这位男子来去匆匆,青竹见他走出视线后,便促道这位娘娘动身。

    “好。”知道时间紧迫的殇琴也不再停留,讲完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树林。翻身上马缓慢走了一小段路的人儿,想着追上那位大人物时向他打招呼,不过很可惜,当她走到城镇时都没有遇到那位缭子先生。

    “且慢。”二十几匹良驹齐齐出现这热闹的城镇,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这位急着赶时间的人儿可没注意那么多,在看到侍女讲的那个学院快要关上大门时,急忙大声喊道,吓了那两个关门的侍童一跳。

    “主子慢些。”跟在后面的侍女,见她这么义无反顾的往前冲,急忙朝那位快要弃马飞去的娘娘,担心的唤道。

    “呼呼……我要进去!”扔下马一手撑在朱红色大门上的殇琴,气喘吁吁的朝那两位不明所以的侍童讲道。

    “本院棋局已正式开始,不再接受报名。”十来岁清秀的侍童,看着这位青丝有些凌乱的绝色女子,礼貌的讲。

    “我是来看的。”直起身的人儿累得叉着腰,气息还不是很稳的讲,本是一个缓解劳累的举动,却引来这两位门童惶惶的目光。

    “小姐如若想看棋,可去那里看、看,那里自有人呈现里面棋局的走势。”小童看了看这似来着不善的女子,伸手指向远处早已围满人的广场时,看到她身后几十名护卫打扮的男子,微怔了一下还是镇定的讲。

    “别人下的哪有现场的好看?麻烦让我进去好不好。”殇琴侧过头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后,看向这两门童肯求讲。

    “不可以,门规……”

    “我一定要进去呢!”殇琴挺起身子,仗着身高俯视他们冷冷的讲道。

    “是,小姐里面。”两位门童一惊后,迅速退开打开半合起的门,低头恭敬的讲。

    她有那么厉害吗?不对,是她有这么可怕吗?殇琴看着突然放行的两个侍童,在心里惊异的想。不过也许是自己气势太强了吧,吓得他们望而却步了。虚荣心十分满足的人儿扬起唇角,傲慢的走进假山流的庭院,没有看到侍卫青华收进怀里的令牌。

    这个书院虽离王宫有些远,但它暗地里还是属于这秦国的主,说白一点,这个书院就是那位君王设的一个招揽人才的地方,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极力让这位娘娘来这里的!

    “主子,这边走。”走进风景秀丽、内设小桥流水的院内,青竹带着这位娘娘并不陌生的走过重重走廊,来到一扇龙飞凤舞写着“黑白成局”牌匾的大门前。

    “这字写的不错。”被幽幽清风吹去一身汗水的人儿,很有雅兴的抬头看着上面的提字,赞赏的讲。

    “娘娘请。”青竹看了下牌匾上的字,似不想让这位娘娘在这里停留。那黑白成局四字可是陛下亲自提名,李斯执笔写的,要是被这位娘娘看出什么端来,她们就算解释都不一定有用。

    “嗯。”里面很安静,早就想进去一赌风彩的人儿,点点头便走进大门,在看到宽大的大厅时呆愣在原地。这、这也太大了吧?宽敞明亮的大厅足以站立上千人而不闲拥挤,整齐排列的棋盘,坐得中规中矩的棋生,这幅画面足以给普通一定的震憾力。王宫贵族的人不算。

    “主子,王宫的学院,比这里还要大上许多。”青竹青叶站在这位呆愣的娘娘身后,平静的讲。

    “唔……嗯。”看到几个坐在一边的男子望过来,殇琴连忙收起大惊小怪的神情。“青竹,他们是输掉的吗?”轻脚走在厅边上,殇琴看了眼望着自己复又低下头讨论的几名男子,小声问着身后的侍女。

    “是。”

    “输者可以在一边旁观看,从而学到一些知识。”

    “哎,你这颗下这里就全死了。”殇琴看到旁边这位仁兄,又快走进自己以前一样的局面,连忙伸手止住他的落子,拿过他的白子落在另一个地方,一子改变整个局势,把对方杀个错手不及。

    “在下才疏学浅,小姐请。”刚才那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男子,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良久后,站起身向这位帮了自己的女子,拱手行礼道。

    “啊?我不是来下的。”殇琴连忙摇头。她可还没出师呢,不想出来丢人。在那位丞相手下,败得要有多惨就有多惨的人儿,是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下棋的料。

    “小姐过谦了,单从小姐刚才那子来看,便知小姐绝非池中物。”反胜为败的男子,看着这位女子声音朗朗的讲。

    她不是池中物,她是井中物……

    “小姐请。”那名败了的男子伸手指向坐位,让犹豫不决的人儿,最后终是跪坐下来接受他们的邀请。

    “小姐请。”重新将子一一分好,殇琴对面的男子在她拿了白子后,伸手示意她先请。

    请就请吧,而且从刚才那盘棋来看,他也并非什么高手,因为那盘棋还有许多反转余地的机会,而他却认输了!

    “主子,请喝茶。”不一会儿后,侍女为这位专心下棋的娘娘,从侍童手里端过茶放在她手边时,轻声的讲道。

    “嗯。”游刃有余下着棋子的殇琴,端过侍女的茶悠闲的喝了一口。

    “在下输了。”不一会儿后,在白子落下时满头大汗的男子,擦擦汗叹然的讲,想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输在一位女子手里吧。

    “是我幸远一些摆了。”胜过他这么一位棋术平平的人,并没有多大喜悦的人儿,淡淡谦虚的讲。

    “不知小姐师承何处?在下日后定当登门拜访。”男子拱手诚肯的讲。

    “我师傅是李斯,你去拜访时别讲看到我在外下过棋。”殇琴大大方方的讲出自己师傅的名字,而且后面那句似乎还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外面打着他的旗号,丢他老人家的脸。

    “呃……”刚才还一脸正气讲要去拜访的男子,突然像吞下一只苍蝇般,浑身僵硬在那里。

    “怪不得她能在中途进来,原来是李斯大人的徒弟。”原先想是在议论为什么突然来了一位女子,的几位输家,听到这话后便见怪不怪了。

    “小姐师傅不是在下可高攀的,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输了的男子回复正常,匆忙行礼就离开了。

    “十号桌的小姐胜,请移往前一桌与李公子对弈。”主持这场比赛的老先生,朝身边的小童讲了句,小童便向安静的大厅正声喊道。

    “十一号桌的小姐胜,请前往三十号……”

    “三十号桌的小姐胜,请前往……”安静的大厅中,不断响起小童的声音,通报着每一位胜出者的名字,并且安排给另一位胜出者对弈。

    “第二轮开始。”不久后,从几百人减到只留下一百人,中场休息两刻钟后,另一名小童敲响了铜锣,然后那个一直代老先生传话的小童,便又开始讲着第二轮要注意的事项。“这轮要减去一半的人数,只留下五十名进入最后的决赛,最后胜出者不仅会获得棋圣的称号,更有十万两作白银作为奖励,所以各位请下好手下每一步棋子。”

    “咚。”在那个小童清脆的声音落音时,响起了一声铜锣声,代表第二轮以正式开始。

    她居然可以杀进第二轮?殇琴看了眼还没开始下就满头大汗的男子,在心里惊讶的想。

    “第五十桌的小姐胜,请移到前面五十一号桌。”

    “第五十一号桌的小姐胜……”

    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人儿,奇迹的到了最后一关,然后又从五十名人中,留到了只剩最后二个人中其中一个。

    “公子请。”想要小心点下的殇琴选择了黑子,然后还友好的朝他笑了笑,想安慰这位看上去好像不太平静的对手。

    “在下认输。”快过中年的男子看到她这笑容,立马朝上面主持大局的老者扔下句话就走了,留下正准备大斗一场的人儿,一头雾水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放弃了呢?殇琴不解的想。

    “老身宣布,新任棋圣便是这位小姐……”

    莫名其妙得了一个大大的头衔的人儿,捧着那十万两银子走出书院时,也还是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要放弃,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棋术会突然之间这么好?所以也就忘了自已初意是想来这,看能不能碰子房的,不过当然也是不可能碰上的,这里可是秦国领域,张良自然不会出现在那个君王所办的书院里。

    “这次的棋局好悬。”当这位新一代棋圣,走过那个现场直播的广场时,便听到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那个什么小姐真这么厉害吗?竟让上一位棋圣不战而败?”对此存在争议的众人,好奇的问道。

    “听那些出来的人讲,她好像是李斯的徒弟。”

    “原来是李斯的徒弟啊?怪不得胜的这么轻易。”又不知道是谁接过话,话气嘲讽至极,不过这位也在困惑不解的人儿,只听到了那几个字,并没有听到他讲话的口气。

    原来是因为自己是李斯的徒弟啊?也对,自己与李斯下肯定是输的,那与别人来下肯定是很厉害的了,因为有其师便有其徒弟嘛!想到此的殇琴便高高扬起头来,趾高气扬的走在百姓自动让出来的道路上。

    “主子,天快黑了,我们是否现在去上官大人的府第?”对这个结局一点也不意外的青家三兄妹,看着这位自得其乐的人儿问道。

    “嗯,我们快去吧,细流一定早就在等了。”心情愉悦的殇琴,讲完就翻身上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策马向那位太医的府第行去。

    “细流叩见娘娘,娘娘千岁……”

    “哎,流细你怎么可以下跪,快起来起来。”还没待那位骑着君王坐骑的人儿走近,上官府第门前就跪了一大堆人,殇琴看到那个绝美的女子也跪下后,忙下马扶起地上圆润胖了一些的女子,急切的讲道,且扶她的动作更是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好似自己再加重一些力道就会把她捏碎般。

    “呵呵……殇琴,离生产期已过去三个多月了,你别这么紧张。”细流顺她意站起来,笑弯了细细的柳听眉。

    “可是你是早产耶,当然要小心点了!”殇琴扶着她走府第义正言辞的讲。

    “才几天的时间而已,这很正常。”与她差不多高的细流,看着前方,讲到这里时又幸福的笑了起来,想是应该想起了夫君焦虑的神情吧。

    “几天也是早产,如果正常就会在上官僚的预算期当天。”似对那个上官僚有仇的人儿,一讲到他的名字就不禁加重了一分语气。

    “僚又得罪你了?”细流带着这位人儿走进大厅,并不惊讶的问,而且用的还是又字。

    “哼,他欺负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殇琴扶好友坐下后,轻哼一声,傲慢的讲。“不过我会都讨回来的!”她欠的可以不还,但别人欠自己的就一定要还。

    “嗯,有仇就报,这样的性情才是真正的殇琴。”细流看着一脸朝气的人儿,据嘴笑着讲。

    “细流,我讲的是上官僚耶?你都不担心一下吗?”殇琴听到她这鼓励的话,奇怪的弯下腰,看着她好奇的问。

    因为你根本就欺负不回来。青家三兄妹虽分别站在不同的地方,但却同时在心里这样想道。那个上官僚如果是这么好对付的人物,陛下早把他关大牢,让他改掉那一身与外表完全不合的性格了。

    “呵我谁也不帮,就算她是我夫君也一样。”在明战暗斗中长大的细流,非常珍稀这位真挚真心的朋友,所以就让宠她的夫君多让着点吧。

    “细流真好!”对朋友过于依赖的人儿,咧嘴笑着便扑过去抱住她。

    “咳。”青竹青叶齐齐咳了声,示意那位人儿不要与人太过亲密,就算是女子也一样。青竹想起那次为这位人儿上药,她露出的一肢手臂时君王沉着脸的表情,便不禁想要直接告诉这位还在奇怪望着自己的人儿。

    “青竹青叶,你们若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抱香香软软的美人当然很惬意,但现在有些热,怕热的人儿还是松开手站起身,关心的朝这两名无缘无故咳嗽的侍女讲。

    “奴婢不累。”青竹青叶低头齐声回道。

    “殇琴是想沐完浴再吃晚饭,还是吃完饭再沐浴?”细流看了眼那两位侍女便知是什么原因,拉着这位仿佛有无限精力的人儿的手问道。

    “沐浴吧,今天骑了一天马,出了些汗。”

    “好。”

    “来人,去备水,伺候娘娘沐浴。”细流站起身,朝自己府院的侍女讲。

    “细流,让她们准备水就行,我不习惯让别人伺候。”殇琴连忙出声,拒了伺候一事,她连伺候自己这么久的青竹青叶都不让她们进去,就更不会有要给外人看的嗜好了。

    “恩,那我带殇琴进去。”细流温柔的视线,看了下点了点头的两位侍女,便也不再强求,讲着就带她往沐浴走去。

    这边的人儿玩得畅快不已,皇宫御书房里的气息可从未平缓过。

    “回陛下,雨魇不知藏匿何处,不过可以肯定他应该不在秦国之内。”暗幽跪在绯暗的书房中,低头向上面的君王禀告着。

    “继续查,密切注意无宴阁的动静,如若发现他们包庇雨魇,就让无宴阁从此无宴!”君王端坐在书院后,看向房中的人冷冷下达命令。

    “诺。”暗幽低头慎重答道。

    “以防不测,明日午时你亲自去接娘娘回宫。”嬴政说着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今日早朝兵部交的竹简之上。

    “诺。”暗幽恭敬的应着便消失在了房中,独留那几盏宫灯,照着那位快要与黑暗溶为一起的君王。

    “细流,我今天下午当上棋圣了哦。”星辰下,夜风中,屋顶上,吃过晚饭的人儿拉着好友的手,炫耀的讲。

    “嗯?”早已对她这嗜好见怪不怪的细流,紧躺在她身边,好奇的等她讲明。

    “今天青竹讲那个什么书院正举办十年一次的围棋比赛,然后我正好不知道要去哪里就去看看,再后就为那个快败了的男子改了一子,转败为胜后他们硬让我去下,然后的然后我就莫名其妙胜了,而且还有十万两奖金。”美丽的凤眸望着美丽的银河,殇琴简洁的讲着这件奇怪事情的经过。

    “那只能证明殇琴棋术深湛。”细流微惊讶后,便弯下眉毛扬起唇角笑着讲。

    “但是我明明在李斯手下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却在那个什么黑白成局的比赛大厅里,拿到了棋圣的名号。”热度过去后,冷静下来的人儿咬着下唇疑惑的讲道。

    “李斯棋术高超,殇琴是他的学生,当然不是寻常人能比之的啊。”

    “嗯……”想不通的人儿,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点头,同意她这个说法。

    李斯大人的棋术再精湛,也没有能让上一界棋圣不战而败的能力。站在不远处保护这位娘娘安全的侍卫,与屋檐下站着的两位侍女,看着衣裳垂下屋沿的人儿同时在心里想道。

    “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去拜访李斯。”殇琴忧虑的讲,心里还是些担心那个什么人如果去拜访李斯,会讲出她随便打扰别人下棋,阻止他胜出的机会,又或着如果为自己讲太多好话的话,那她回去就一定会被那个师傅给叫去对弈,以辩他徒弟是不是真这么厉害了,但是她不想与他下棋啊!

    “拜访李斯?”细流不解的看向正皱眉中的人儿。

    “嗯!刚开始我不是帮别人胜了那个棋手吗?然后那个被我打败的男子就讲要去拜访我师傅,我就讲我师傅是李斯,让他去拜访时别讲见过我在外面与别人下棋。”殇琴垮下小脸蛋讲着事情的原因。“希望他别真去拜访,不然我就死定了。”

    “放心,李斯府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拜见的。”细流听言一怔后,柔柔笑着安慰这位怕被师责难的人儿。反正管她是打着谁的旗号呢?只要她玩的开心就好了。

    “嗯,希望如此。”听好友这么讲,稍稍放下心来的人儿,舒张了眉间的褶皱。“对了,细流,我还没见你的孩子呢?她们能走了吗?是男是女?殇琴唰的下坐起来,看着月光下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呵呵殇琴,他们才三个月大,怎么可能会走?”细流看向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儿,忍俊不禁的大笑出声来。

    “我一时太高兴了嘛。”想起自己的白痴问题,殇琴低下头撒娇的讲不想认罪。

    “是两男孩。”樱桃般的朱唇轻起,细流没再笑她,望着一望无际浩瀚的星空满足的讲。她已经此生无悔了,就算在这一刻死去,她也觉得很幸福,因为有了两个与他如此相似的孩子,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真的吗?走,我们去看看他们去。”虽然不喜欢小孩,但是那两条生命都是从好友身上所孕育出来的,她便很好奇那两个小宝宝到底是长什么样的,两个都是这么美丽俊秀的人,生的小孩子一定要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美吧?殇琴说着就拉着细流闪下屋顶,让好友带着自己去那两个小家伙的住所。

    “待他们满月之后,便让一个跟着殇琴可好?”走在晕黄色有些昏暗的走廊上,细流看着这位急着要去看孩子的人儿讲。

    “唔……这个还是到时再讲吧,他们必竟是须要细流的母爱和上官的父爱,我怕到时会让他有所怨恨,恨我把他带进了王宫,让他离开了你们。”殇琴看着前方长长的走廊认真的讲。就算自己对他再怎么好,还是低不过父母来的关怀吧?想起初上学时父亲送自己去学校的情景,那时候真的很幸福,就算只有父亲一人,她也觉得那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恨?怎么会?他们一定会喜欢殇琴的。”细流惊讶的讲。“有娘娘这样的身份来带他,是他的福气。”好友归好友,但身份她还是记得的。

    “也只是身份摆了,而且我也没有带过小孩,宫里那个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根本就不用我来带。”一讲到那个让自己担惊受怕了许久的儿子,殇琴就拉下脸来。怎么处了这么久,还是没和那个名留青史的儿子搞好关系呢?如果能把他收归麾下,一定是一件相当有成就感的事情。

    “呵呵……又不是真让殇琴亲自带,王宫里会有专门的奶娘,殇琴只要有空去看一看他们就行了。”细流轻笑出声,对于她会有要亲自抚养的想法敢到错愕。王宫里的妃子每一个都忙着争宠,哪会有时间去带小孩呀,她当了这么久的娘娘了,怎么还会这样想呢?

    “都是交给奶娘的吗?”虽然早就知晓皇宫都这样,但是现在听来,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嗯,就连有些大臣与有钱人家里也都这样哦,她们有钱可以请奶娘,自己就会有更多有时间去陪或讨好夫君了。”细流温柔的为这位好像养在深闺,刚出世面的人儿讲解着。

    那位帝王也是一样吗?不过他好像要比较幸远些,从小便随母后在一起,不过他就算小时有母亲照顾又怎么样?母亲为猖猖指卖艺的,有家不能回,有父亲不可以见,回到秦国如果不是吕布韦,他可能死在王室的争夺之上,这就是可怜生在帝王家么?殇琴想起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沉下心来。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不无情都不行吧?“细流也是要奶娘照顾他们的吗?”

    “不是,不过有时要接待客人便让奶娘们带。”细流说着看向她旁边这位贵客。这太医府第可是出了名不见外客的,不管是李斯也好,太尉也好,通通拦在门外,礼的不行用武的,反正这座上官府在这位太医手上后,是从没接待过一位客人。

    “上官大人可是太医,世家都为秦国君王效忠,应该算是大臣吧?细流怎么还要亲自带呢?”殇琴一听到这话皱了眉来。两个呀,细流这自己都要别人小心照顾的人儿,怎么可能去带那两个小恶魔、呃……小天使啊!明显对事不公的人儿,在心里为好友忧心了起来。

    “僚不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再者,我不用讨好僚,自然想亲自来带他们。”细流说着停在一扇门前,向这位为自己担心的人儿讲。“他们应该睡着了,明天我便让他们认识他们的另一个娘亲,看他们是不是也如我们一样,这么喜欢殇琴。”

    “嗯。”殇琴应着,想跟着她走进黑暗的房间。

    “殇琴,你还是先在外面站一下吧,我去里面先把火烛点着了。”细流拦下这位就要跟着自己摸黑进去的娘娘,柔柔的提醒里面还是一片黑暗呢,怎么可以让这位金贵的人儿一起跟进去。

    “青竹青叶。”殇琴一皱眉,拉住要阻止自己进去的女子,唤了声跟在身后的侍女。

    “是。”两侍女低头应道,不用主子开口便走进房间,去点亮里面的烛火。

    “为什么这里没有下人伺候着?”殇琴不满的问。“而且我都没看到几个下人。”这位太医的府第也太寒酸了点吧?从她来到这里,见到的下人绝对不超过十个!而伺候这位女主的也只有四个,那个上官是干什么吃的啊,他很穷吗?怒,此时正是殇琴心里唯一的想法。

    “啊,是我不喜欢太多人,本有几十人的可后来都被我遣散了,殇琴别以为是僚的错。”一看她那竖起来的眉毛便知她在想什么的细流,连忙为自己夫君开脱。

    “嗯。我又没讲什么,细流这么紧张做什么?”殇琴挥去满腔怒火,挑眉讲道。还是让那个上官僚快些回来吧。本在知道小孩都是奶娘带后,就私心想让那个上官僚在外面呆久一些,这样细流就有更多的时间去看那个两孩了,但现在,还是想让他早些回来吧,回来照顾这位完美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