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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宠是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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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更轻松的除掉秦王,何乐而不为呢?”中年男子看向他笑着问道。

    “我们医家同意推翻暴政,但我们只管救死扶生,不参与争斗之中。”一个已过知天命之年的老者,缓缓讲道表明自己立场。

    “我看你们就是贪生怕死。”小说家的人“霍”的下站起来,讽刺的讲。“什么狗屁救死扶生,没有生哪有死,一场争斗那么多死生,你救得过来吗?还不如奋起将我们这边的伤亡减到最底,这才是真正的救死扶伤!”

    “各位少侠稍安勿躁。”眼见这大殿里几人就要争执起来了,为了避免起内讧,这里的中心人物开口打断他们的话。“各家皆有各家的宗旨,医家能前来想助以是齐国莫大的荣幸,青茖不强求任何一家,我们现聚集在这里皆是为一个目标,那就是推翻暴政。”

    “对,推翻暴政,怕死的一边去!”小说家的人讲到这里,蔑视的看了眼医家的人。

    “青茖王子,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我们农家一定鼎立相助。”已养好伤的千山与鸟飞绝站在一起,看着上位的男子恭敬问道。

    “青茖昨日已书信皇妹,相信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到时只要得到秦王政手上的另一半兵符,我们就可借助他自己的人将秦国推向灭亡。”坐在大殿主位的男子,稳重沉着的讲出他自己的计划。

    “好好!我们就以青茖王子为首,当秦帝国灭亡后,青茖便是这天下的主,相信到时一定会是一片国泰民安的景像……”

    秦政政二十四年年夜。

    “陛下,小心些。”夜色当空,陪君王用完年夜饭的大臣们都携家眷离开了,现做为后宫最受宠的嫔妃霜华美人,在这位君王微醉被侍人搀扶回宫踉跄一下时,担心的凑上去扶他。

    “有劳爱妃。”君王半敛起的狭长眼眸扫了她一眼,便将手伸向她挥退了原来的侍人。

    “诺。”霜华欣喜一笑,便扶着这位远不可高攀的君王向君临宫走去。

    “陛下慢些。”挥退那名想上来帮忙的侍女,霜华将这位君王扶进内室想让他躺床上时,一不小心连同自己也被他带倒。“陛下,臣妾该回宫。”推了一下,没推开压着自己的君王,霜华禀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身上这位她爱慕已久的男子,柔柔的讲道。

    “爱妃,今日就留下……”想是听到有人在耳边讲话,嬴政睁开不甚清明的黑眸,讲着就压下脑袋,缓缓凑近身下的女子。

    “……陛下?”闭上眼睛紧张等待他临幸的霜华,在许久不见动静后,疑惑的睁开眼睛。“陛下。”看到身上已经睡过去的君王时,霜华刚才紧张雀跃的心不禁失落了几分,轻轻柔情的唤了声这个名字。

    “陛下,臣妾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从进宫见你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明知不能爱上你这样的君王,可我还是爱上了。”霜华抱着身上的男子,看着上方深情的讲。“陛下,我们不要这一身名利了好吗?等皇兄成功后,臣妾就陪陛下去云游五湖,不管天下事,过着平凡的生活。”夜沉寂着,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而她这深情的话,也从不会打动一个本就无情的君王。

    “陛下……”久久不见那位美人出来,知晓会发生何事的侍女,看着外面在夜色下还是可以看见的白雪,皱眉喃喃的唤了声。不知娘娘现在如何了,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想到那个失去消息许久的人儿,青叶蹲地上抱着手臂难过了起来。

    “即使陛下不再是陛下,霜华还是会一样爱你的。”将君王小心的移开身上,霜华看着这位沉睡过去的男子迷恋的讲。静看许久,似是将他容颜都刻心里后,霜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拔开瓶塞在他鼻下过了一下,确认他吸进药后在他唇角朝圣的吻了一下,便轻轻离开床榻。

    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应是放在书房那些地方吧。在内室找过一遍,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后,霜华想着捏起眉望向门外。不知道那个侍女还在不在外面。轻轻靠近内室的门,没看见那名侍女时的女子,小心翼翼的穿过大殿,走进对面的书房。

    “寡人只是寡人,不可能成为其他。”缓缓睁开深邃仿若夜空的慑人黑眸,嬴政望着房顶冷冷的讲。如果寡人不再是寡人,那她还会那么义正严辞的讲,要把自己夺过去占为己有吗?

    “哗哗。”一支御林军迅速包围君王寝宫,吓得那位躲角落难过的侍女跳了起来。

    “你们半夜跑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陛下已经休息了吗?”青叶站到大门口,伸出一只纤纤玉掌挡住要进去统领,严肃讲道。

    “这个交给你了。”从暗幽身后走出来的太医,将这个护主心切的侍女扔给身后的男子,就带兵走进去了。

    “喂,你们不可以进去,陛下……”一头载进那位御林军统领的怀里,青叶听到他们走进去的脚步声还没等自己站稳,就急着冲闯进去的人大喊,想讲陛下正在临幸那人霜华美人,但又觉得这么大声讲出那位陛下的隐私不好,便只得将后面那句话吞下。

    “陛下不喜欢吵闹。”提起手里的侍女走进大殿,暗幽平静的讲。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看到书房门口站着的侍卫,青叶停下大喊大叫的口,寻问身旁的男子。

    “进去你就知道了。”放下手里的人,暗幽讲完便走进书房。

    “爱妃,可有找着你想要的东西?”出现书房的君王,看着恐慌的女子平静问道。

    “陛下……”霜华惨白着脸,不敢至信的望着走进来的君王。“怎、怎么……”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陛下闻了迷醉还能醒来是吗?”上官僚站在一边,抱着手臂轻松的讲,好心的替这位因慌张而讲不出话来的娘娘,讲出她想问的问题。

    “那迷醉乃是医家不外传之药,你们怎么会有解药。”兴许是镇定下来,也许是她已做好死的打算,霜华看向刚刚讲话的太医疑惑问道。

    “啧啧,你们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上官僚频频摇头,似是她们错得有多荒唐一般。“没有解药不但代没有办法避免,在下可是太医,如果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这个太医活着也什么没用了。”

    “就算你们抓住我也没用,皇兄已结合诸子百家,只等有一天推翻秦国。”霜华面露不惊的讲,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是否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臣刚刚讲过,你们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秦国……”

    “带下去。”上官僚摇头还想为她解释一番,君王便冷冷三个字打断了他的话。

    “诺!”暗幽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应道便让侍卫,将那位妄想窃取兵符的女子带下去。

    “上官大人还有事?”房中的侍卫都退下去后,君王转身看着站在房中没走的臣子问道。

    “臣确实有事。”上官僚严肃的回答。

    “讲。”

    “陛下刚才为何没吻下去呢?为什么呢?那位齐国公主长得还算可以吧?”这位先前还严肃有加的太医,突然一改口风痞痞的一连问了三个问号,却个个是在问同一件事情。

    “你想知道?”君王莫测的看着这位显然是偷窥全过程的臣子,面无表情的挑眉讲道。

    “当然!”上官僚又摆出一幅再正经不过的样子,肯定答道。

    “因为吻不下去。”君王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甩袖越过他向门走去,留下那个原本以为等不到答案的太医,杵在房中被风干,最后石化。“上官,该去收线了。”走到门口的嬴政,侧头斜看着身后的男子,冷冷的提醒他还有事情没做完。

    “诺。”一甩头活过来的上官僚立马转身,拱手向那位君王恭敬的应道。“陛下是不是想娘娘了?”突然想到什么的太医,抬起头望着门口的君王问道。

    “不可以吗?”一身黑衣华服,周身时时不透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君王,冷漠的反问完便走出了书房,最后平静的走进内室。

    应该不是幻听。待那位君王离后,上官僚站直身,深思着这个问题走出去,就连大殿中唤他行礼的侍女都没有反映。有半个多月了吧?是该收线了。这王宫都冷清这么久了,也是该热闹热闹一下了。想到那个在齐国也还是一样惹人头痛的娘娘,上官僚便大步走出王宫。

    原来只是圈套吗?想到带被侍卫带出去的霜华,青叶在心里欣喜的想。娘娘你快点回来吧,陛下没有临幸任何人,你永远都会是这王宫中最受宠的娘娘。

    秦王政二十五年立春。

    “父皇,你怎么样?”妫青茖匆匆走进一座宫殿,看到床上的君王时急忙走过去,握着他干枯的手关心问道。

    “咳咳,没事,只是些小咳嗽,不碍事。”一位早过知天命的老者,看到走进来的孩子,咳了两声在侍人的服侍下坐起来。“茖儿,父皇本想给一个安安稳稳的王位给你坐的,可谁知……唉。”许是想到现在天下的情形,这位也许就是被当今局势给忧出病的君王,看着自己的孩子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王位本就要历经磨难才能坐上的,父皇你就别为孩儿担心了。”坐到床边的男子,为老者拉好滑下的被子劝慰的讲。

    “听讲茖儿你将秦王的嫔妃掳来王宫了?”已快将国政权力交给这位太子的君王,看着这位从小就一直很让人放心的孩子,寻问着自己暗中得知的消息是真是假。

    “是,儿臣自有打算,父皇就不要干预了。”知道那位人儿来齐国已被父皇知晓,妫青茖突然改变称呼,不想让这位行事严厉狠毒的父皇参与此事,更不希望那位人儿受到伤害。

    “咳咳,好,父皇不管了就是。”齐王看到这位孩子如此紧张,无力的摆摆手,讲着拿过侍女手上的手帕,捂着嘴又咳了起来。

    “谢父皇。”

    “父皇好生休息,儿臣告退。”妫青茖朝床榻上的君王,拱手行礼便离开了房间。

    “皇妹已得手,我们明日便出发。”太子宫殿的大殿之上,妫青茖看着下面的群雄讲着这个好消息。

    “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下面的百家个个拍手叫好。

    “青茖王子,明日一战让我们去便可,齐王现病重,王子还是留在宫中以防万一。”千山站出来冷静的讲道。以防什么万一,当然是齐王如若突然病逝,好接替王位登基,已免落得个群龙无首之境地。

    “这怎么行,此战凶险,怎么可以让各位侠士……”

    “哎,青茖王子,你就放心留在王宫吧,此战不都是在王子掌握之中吗?怕什么,去杀那暴君,我们死也死得其所,还什么凶险不凶险的。”当然知道这位王子在这个非常时期,是怎么也不能离开王宫的,百家们纷纷雄心壮志的出言劝他留下。

    “好,那一切都拜托各位了!”妫青茖站起身朝大殿中的十几人,肃穆敬重的抱拳行一礼。

    次日清晨,喝了饯行酒,青茖公子亲自送他们至三百里外。众侠士信心满满扬言誓要推翻暴君,而回宫的妫青茖则在时时等着前方传来好消息。当然三日后是传来消息了,不过不是好消息。

    “想要你妹妹入士为安,就亲自送寡人的爱妃回秦国。”血红的齐国文字,一个个在白布上排列出两句话来,很红很红,不是朱沙那种红,而是鲜艳的血红色。且字迹笔画圆润不像是用手所写,一看便知是那毛笔沾染上血液在书写这一个个文字。

    “暴君!”想到那砚台中不知装着的是哪位侠士的血,青茖暴怒收起信一掌拍在桌上。

    “你们要做什么!”正要去午睡的殇琴,看到涌进大殿大量的士兵,冷冷防备问道。

    “带走!”走到最前面身着将军服的青年男子,一挥手就让侍卫将这个秦国嫔妃带走。

    “放肆!”

    “你们要带本宫去哪里!”一身武功施展不出来,殇琴愤怒的荡着两只脚,想挣扎出来。

    “啪。”那位将军没回她的话,一路把她带进地牢,将她扔进牢房便啪的一下关上牢门。

    “陛下,莫将已将那个琴妃娘娘关入大牢。”刚才那位年青的将军走入君王寝宫,抱拳向床上的君王恭敬讲道。

    “嗯,守住大牢,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太子进出。还有修书给秦王,如若他不将华儿送回齐国,他也别想再见到那个琴妃!”“咳咳!”中气十足讲完这几句话的齐王,大声的咳了起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这齐国领土上,要入土,也……也要葬入齐国!”“咳咳……”坚难讲完这几句的齐王,便趴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陛下,快躺下,别动怒。”房中几个太医见君王咳得那么严重,连忙上前诊治的诊治,顺气的为他顺气。

    “诺!”那位将军平静的抱拳应道,便挥麾离开。

    “寡人看他是活腻了!”

    “啪”的一声,嬴政将手上的信条拍在桌上,怒气在一分零八秒的时间内迅速蔓延,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陛下息怒。”上官僚拱手,一脸无事的讲,想让上面那位从未如此盛怒过的君王,能压下一些些火,已免把他们这些臣子给冻死了。

    “息怒?一个小小的齐国也敢威胁寡人,难道让寡人照他的话做吗?”嬴政冷声讲着,将手里没多少重量的锦布甩向刚讲话的臣子。

    “这……”轻松接住打开一看内容的上官僚怔了下,也皱起眉来。敢这样讲,那个齐王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

    “陛下,万事应国事当头。”李斯不知那上面写了什么,但做为丞相与这位君王的恩师,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现心已不全在国事之上的君王。

    “都退下。”沉默许久后,君王漠然遣退房中的所有人。

    “诺……”

    呵……没想到我依殇琴还有这么一天。坐在一堆干稻草上,殇琴抱着双膝看着这大牢万分感叹。还好这里不是秦国天牢,不然以自己现在武功全封使不上内力的体质,应该没几天就会冻死吧?唉,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呢?几年前自己仗着那位君王,在天牢将那个雨魇为所欲为,现在轮到自己被别人为所欲为了,只希望那些侍卫在考打时能轻点,她怕疼……

    “让开!”外面响起的熟悉愤怒声音,打断里面这位还沉浸在无限想像中的人儿。

    妫青茖?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还要假模假样的叫自己琴先生,然后希望自己在这里住得开心?

    “青茖公子,陛下讲过,不准公子进入天牢。”

    “放肆,让开。”走进那座宫殿就感觉有些异样,在没看到那位人儿时,便知定是父皇得知消息插手了此事。妫青茖看着这位将军冷冷讲道,挥开他就走进去。

    “公子,请不要为难末将。”不能与他动手被推开的将军,迅速闪身拦在他前面抱拳恭敬的讲。

    “这如果我一定要进去呢?”

    “那只能请公子杀了末将。”年青的将军不畏惧的讲。

    “好,我就杀了你。”

    “哧”青茖冷声讲完抽出他的配剑,锋利的剑因不熟用剑之人抽出来,而与剑梢想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嘎。好吧,原来是那位齐王下的命令。听到这话后,殇琴收起了原本的熊熊怒火。青茖啊青茖,你这又是何苦呢?天天先生长先生短的,还把自己真当太傅礼遇了,自己也不过就是会画几幅画,又没见送你一幅,又没真正教过你画术上,你用不着为了自己与你国家的人起内讧的。听到外面渐渐隐去的声音,想是那位王子不可能真杀了那名大将,丢剑愤愤的讲了句就离开了。

    不过他至少是真心待自己的吧?听到他最后那句不准对琴先生用刑之话,往后一躺心里终于舒服一些的人儿,睡在稻草上,照样在这牢里过得逍遥自在。

    “好冷。”在这地牢呆了快半个月后,越来越扛不住冻的人儿,抱着手臂缩成一团。那个帝王不会真不管自己了吧?早就知道他们每餐都有在自己食物中加东西,但是如果不吃就要饿肚子,不要说她没骨气,因为就算她饿几顿有力气了也逃不出去啊,所以就干脆填饱肚子放弃那些无谓的挣扎了。

    殇琴将那层薄薄的棉被又裹紧了些,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位冷酷的君王,想知道他是否还喜欢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这么安分留在这里的原因。如果他还喜欢,自然会派人来救自己,如果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她也没地方可去,所以在哪都一样吧?就算在这地方等待齐国被灭,等到自己饿死在这里,也一样……一样……

    “陛下,秦王一直没给回应,不知道他有何想法。”那位将军站在齐王房中,恭敬禀告着现下的情形。“而且他似以将心思全部放在消灭余党之上。”

    “只是似而已不是吗?放心吧,他既然讲了让茖儿带她去换华儿,就证明她在秦王政心里还有一定的地位,不然以他那冷血的性格,恐怕问都不会问一下那位嫔妃的事情。”病情稍稍好转的齐王,靠在床上深谋远虑的讲。“退下吧,好生看着她。”

    “诺……”

    “上官僚按排一下你的人马,让他们保护好娘娘,明天带她离开齐国王宫。”

    “诺。”

    “李斯,宫中一切暂都交于你打理。”背对着房中两人的君王,言简意赅冷酷的下达口令。

    “陛下……”

    “李斯!”君王突然转身沉声打断了还想讲什么的丞相。“现以吞并长江以南的楚国领土,寡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诺。”李斯抬头了下讲得如此决绝的君王,最后还是低头拱手应道。

    “备马,准备出宫!”“哐。”一声铁链落地的声音,惊扰了半梦半醒的人儿,她现在只是武功施展不出来,但那时拼命提高的敏锐办还是在的。殇琴抬起昏沉沉的脑袋,看向阴暗的牢门。

    “谁……”

    “嘘。我是张良。”靠近稻草上此时正如兔子般无害的人儿,男子示意她噤声后,讲出了自己的名字。

    子房!殇琴看着眼前的黑影睁大了眼睛。

    “还能走吗?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

    “锵”的一声,斩开她手上脚上的桎梏,张良压低声音关心的问。

    “应该可以。”殇琴咬牙,忍住无力的身子撑着他试着站起身。

    “他们封了你武功?”扶着她慢慢站来的张良皱眉问道。

    “不是,只是一种软骨散之类的东西,我们快些出去吧。”摇摇好像有千斤重的头,殇琴说着就拉着他急切走出去。没想到来救自己的居然会是张良,这王宫危险重重,就算自己对生死早已无所谓,但决对不能搭上子房他们这些来救自己的人。

    “嗖。”长剑刺出没入身体里的声音。“你们快走。”一个白衣男子抽出剑后,朝牢房内出来的两人讲道。

    “在原来的地方汇合。”挥动手里的剑,蓝色的衣袖还在空中优雅的飘动,张良讲完就抱起牵着的女子纵离开。

    “撤!”确认那两个人安全离开后,白衣男子讲出这一个字斩杀掉近身的士兵,便迅速后退与几位同拌迅速离开王宫。

    原来自己名声狼藉后,还会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自己吗?看着匆匆从眼前过去的风景,殇琴搂着这位好友,任他将自己带去未知的地方。

    “青茖公子,她将会是齐国最后的希望。”看着离开的几人,那位将军站在一格一格青石砖铺成的牢房前,声音空洞又像是陈述的讲。

    “齐国早就不存在希望了,我只希望先生能少受些罪。”妫青茖看着那位人儿消失的方向,冗长的道。“公子喜欢那位娘娘。”年青的将军一挥麾,宽大的披风在午夜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男子时肯定讲道。

    “也许吧。”被称做公子的男子,淡淡寂寥的讲着就转身走远了。

    “子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齐国?”停在一处无大树的小丘上,殇琴看向夜色中即使经过刚才那场打斗,也是还儒雅非凡的男子好奇问道。

    “是渐离兄告诉我们的。”衣裳被风吹得悠雅的飘扬着,张良看着前方广阔的视野平静的回着。

    “高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