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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与天使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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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政二十六谷雨。

    “陛下,陛下……”

    “娘娘,现在要称陛下……不对,现在要称皇上为皇上。”上官僚挡住这位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娘娘,提醒她要改变称呼时被她弄得自己都快唤错了。

    “哦。”殇琴看了看御床上的帝王,又看向挡住自己的太医,慎重的点了点头。

    总算是有些样子了。上官僚见这位娘娘这么知错就改的认真模样,欣慰得就差没摸胡子点头了。细流还讲要把烨儿送进宫,烨儿还是个孩子呢,正是活跃的年纪,如果这位娘娘还这么冒冒失失的,那这宫中可就真翻天了……

    “皇上!”还等这位太医欣慰完,这边的人儿就扬声唤着朝他急步小跑了过去。

    哎。上官僚暗自拍额,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陛……皇上。”走到帝王身边刚想讲话的人儿,见到这位一直没多大变化的男子侧头看向自己,吐吐舌头连忙把称呼改过来。

    “有何事。”这时虽是谷雨,可今天天气却出奇的好,外面阳光明媚,太阳明晃晃的光线从窗户落进御书房里,为这威严有些压抑色调的房间平添了几分温馨,也衬得这位严肃冷酷的帝王柔和了不少。

    “听说皇上你扣押了齐国的青茖公子?”殇琴收起轻浮的举止,站在书案前恭恭敬敬的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一身黑底、黄案、里红、正装的帝王,头上的二十四琉璃珠天平冠皇冠还未拆下,显然是刚下朝不久还未换上便服。嬴政推开身前的竹简,看着眼前的人儿悠闲的打起太极来了。

    “如果是的话,臣妾想请陛、皇上,放过他。”许久才小心翼翼习惯唤陛下二字,现在突然要改过来,发现有些难度的人儿还是尽量很努力的在改了。

    “爱妃可知道他的身份。”对于她一时不习惯这个称唤,嬴政也不恼,也许是根本就不计较她改或是不改。

    “臣妾知晓他是齐国太子身份,可陛下……皇上,齐王建以亡,且青茖公子他待臣妾也真如先生一般敬重,所以臣妾肯请皇上放逐他可好?”殇琴急切的讲,似是怕自己在下一刻就口吃讲不出来了,然后就导致又一次唤错称唤。“皇……上。”怕再次叫错的人儿,这次酝酿了一下才缓缓叫出来。“可以摆逐他太子之身份,贬为庶民。”

    “娘娘,将一位王子贬为庶民,他再怎么样曾经也还是太子,总会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夺回太子一位,更甚是皇上一位。”上官僚将她前一句话与后一句接起来,才顺通她要讲的是什么,尔后便拱手弯腰向这位人儿禀明利害关系,不要让她因一时仁义而惹来往后无谓的战争。看来这称呼一事,这位娘娘应该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改顺口了。

    “庶民就只是庶民,当他身无分文连吃饭都吃不饱时,看他怎么反!”殇琴转身看向这位处处与自己做对太医,正言厉色的讲,而且还是用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来打比方?

    “娘娘,谣言一事才压下去不久,现娘娘讲要放了妫青茖,这恐怕会再一次引起风潮。”上官僚不为所动的提醒这位前不久,才从风尖上下来的人儿,想让她明白自身身份。吃不饱饭?以他曾是太子之身份,就算去当个教书的都能维持三餐温饱了,而这位娘娘却在这替他担心有没有饭吃的问题?真不知道她是不谙世事,还是对饿不饿肚子一事看得太重了!上官僚对于放了那位有谋划的太子,秉持公正态度坚决反对放那只藏山虎归山。

    唔……一听到这话,气馁的人儿套拉下了脑袋来。虽然很少去关注不认识的人,但就连一些经常会碰面的侍女与宫女都不见时,就自然知晓定是这位帝王采取了强硬手段,而那流言蜚语的代价就是以死亡方式压下去的,她不想再来一次。

    “放一个大事已去的虎归山,朕还放得起。”坐在皇位上的帝王,望着这位瞬间将心情写脸上的人儿平静讲道。

    这位帝王不会真要放了那个什么太子吧!上官僚听到这话,在心里大为咂舌。

    “陛、皇上?”殇琴听到这话惊喜的抬起头看向他。“皇上不担心那些流言蜚语吗?不怕臣妾真跟他有染?”

    他老了吗?上官僚低头沉默着在心里这样想道。也许吧,不然怎么听这位娘娘讲话,一次比一次惊心呢?这后宫中,有哪位嫔妃会这样拿自己的清白来开玩笑的?恐怕也就只此一人了吧!

    “如若那位青茖公子真与爱妃有染,那么爱妃应是要去让他不能人道,而非放了他。”帝王连睫毛都没动下,对他这位嫔妃可谓是给了百分之百的信任。

    “谢陛下!”殇琴咧嘴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来,然后就“哗”的一下不见了,想是去天牢看那位王子去了。

    不是吧?单薄的衣裳还在因那位人儿离去,而轻扬着,上官僚错愕看向上面的帝王。“皇上,些事关系重大,还请三思。”那是位太子啊,太子哎!可不是什么贵族重臣,王室直系血脉的号召力远远要超过他们的想像。

    “爱卿是要让朕食言吗?”斜了眼房中这位臣子,帝王冷冷的讲道。

    “臣不敢。”上官僚直视看了会帝王,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后,只得恭敬低头拱手讲道,不再阻拦那位娘娘想要做的事情。这位帝王会不会太惯着那位娘娘一些了?离开王宫的太医,想着刚才见到的一事,在心里这样想道。唉,就这么个人儿,惯着就惯着吧,反正那个什么妫青茖一个人也成不了气候。

    “青茖,你走吧,找一个山清水秀之地,与心爱之人逍遥自在的活着。”天牢的大门外,阳光正好,殇琴看着透澈的天空,向背后这位王子,讲着这些她以前想要与师傅去做的事情。

    “心爱之人吗?”干净的衣服上沾了些许污渍,但这位王子还是给人一种俊秀文雅的气质,不似一般阶下囚的邋遢颓废。妫青茖望着地面自己的身影,自语的讲出这句话来。

    “嗯!离开吧,本宫就不送你了。”他语句中的无限无奈,她自然知晓是为何,殇琴转身望向他再次催促他离开。

    “是,琴先生,青茖告辞。”妫青茖静望了她一会儿后,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讲,低头弯腰拱手敬重的讲道。

    “不送。”殇琴也以先生的身份拱手还一礼,然后目送他在侍人的带领下,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我依殇琴不欠你们什么了。”殇琴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喃喃讲出这么一句话来。

    “娘娘,上官夫人来信,讲明日想进宫与娘娘聚一聚,不知娘娘可有空闲?”青叶走进书房,向书桌后面的人儿恭敬禀告刚接到的消息。

    “有空,当然有空!”殇琴一听到那位好友的名字,“哗”的下站起来碰到桌上伸出桌面的竹简,惶恐将它接住后冲侍女急忙讲道。

    “是。”青叶看了眼如此紧张碰坏这里东西的人儿,底头应着就退出去,去回复那位前来寻问的下人了。她要不要告诉她,其实她就算是再欠些债也不要紧呢?因为以她现在的受宠程度,帝王赏赐的礼物早以可以够她买下一个小国了,只要这位人别讲“我都欠这么多债了,不要赏赐了。”这句话,她现在肯定是个小富翁了,哪还得这么小心翼翼怕再债上加债呀?

    细流要来,细流,好久不见她了,不知她突然要来见自己有什么事。殇琴将那卷小说,小心翼翼放回桌面上时,在房里踱着步子,想着那位从不轻易出府的女子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唔,她怎么有不好的预感呢?

    “娘娘,离午膳时辰以过去二个时辰了。”新来了一位清筑,在天下一统后,小露被帝王一句她另有事情要办,一令给召走了,为此事这位人儿还跟他闹了几天别扭呢。此时由宫女新升为侍女的清筑,走进书房向这位娘娘提醒现在几时了。

    “嗯?就到时辰了吗?那我们走吧。”因为细流一事,差点忘记自己这时辰,要教这位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侍女练功了。殇琴恍然一下才想起来,讲着就走出书房,去教她这第一位徒弟学习剑术!

    “是……”

    “皇上,你说细流这次来见自己是有什么事情呢?”午夜时分,殇琴睡一觉醒来后,翻过身蹭着旁边刚刚躺下的帝王微皱眉讲道。

    “爱妃不喜欢见她?”平躺着的帝王,伸手环着她后平静问道。

    “当然不是!”殇琴立马否决。她在这里可就她这么一位朋友了,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臣妾只是觉得她这么突然慎重的让仆人来通报,觉得有些奇怪而已,以上官僚的身份,再以臣妾与她交好的关系,她大可明日直接进宫,哪还用得着让人来通报。”这才是她奇怪的事啊!弄得这么严肃,不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吧?殇琴揉揉自从听到那位好友说要来见自己时,就一直跳不停的左眼,暗自祈祷明天能无风无浪的渡过。

    “既然如此,爱妃待明日不就知晓了。”

    这还要你讲?她就是不安才想今天就知道呀?不过知道又能怎么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还不如真等明天它自然解开答案的好。“嗯,时辰不早了,皇上早些安歇吧。”殇琴点头,蹭着他讲完就又闭上了眼睛,不再打扰这位帝王休息,也让自己慢慢进入梦乡。

    平平淡淡也好,平平仄仄也罢,只要幸福就好了,管它是否轰轰烈烈呢?她只知道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因为生活中有他……

    次日近午时。

    这谷雨的天气果真是雨水多,一大早就稀稀疏疏下个不停,殇琴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后,就一直在大殿踱着步子,等那位久不曾见面的好友的到来。

    “皇上。”那位心情十分忐忑纠结的人儿,终于走累坐下来了,没多久后就传来侍女小筑的声音,想是那位下早朝的帝王回寝宫了。

    “皇上,你怎么这么是就……”

    “臣、细流叩见娘娘。”还没等这位迎上来的人儿讲完,跟在君王身后的臣子与侍人都齐齐跪下行礼。

    “细流,我不是讲过你不用行礼了吗?”殇琴一见这阵式,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忙去扶跪在地上的女子。

    “娘娘这是礼义,不可不行。”细流顺着她站起身轻柔的笑着讲道。

    “在我这里,细流永远都不需要礼义!”殇琴一昴头坚定的讲。

    “可皇上在这里。”细流看了下已坐到主位上的冷酷帝王,抿嘴轻扬着唇角来。意思便是,在哪里都可以不行礼,但在你这里就是不行。

    “唔……好吧,皇上不在时不用。”殇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帝王,缩缩脑袋折中的讲。

    哎,你们要聊天等下再聊吧,先让他们这些跪着的人起来吧!上官僚看了眼明显将自己当透明了的人儿,在心里这样想道。这是就区别,区别是!终于明白那天李斯向自己讲,那位娘娘不待见他的心情了。

    “宣旨吧。”帝王狭长的黑眸淡漠扫了眼地上的太医,冷漠向身边的侍人讲道。

    “诺。”李内侍弯腰敬声应着,就走向前。“琴妃娘娘上官太医接旨。”

    “臣、臣妾接旨。”刚拉起那位友人的人儿,听到这圣旨就又只得与她一起跪下。

    “朕念苏儿已是少年,又恐爱妃宫中无趣,且上官家也早就有此心,经朕与上官大人商议,将其卿长子上官烨过继爱妃名下,享誉王子封号。”缓缓打开竹简,李总管朗声念着这道圣旨里面的内容。

    什么?殇琴倏的睁大眼睛。又有个儿子了?而且还是那个小恶魔!她可一直记得那个弄自己一手口水的小鬼,就叫这名字!

    “娘娘,接旨吧。”将圣旨整齐卷好,李总管和善的向这位呆愣中的娘娘讲,提醒她快些将这圣旨接下,那他就解脱了。他可记得就是因为这位娘娘,赵高才会被降级,自己也才能得已提升的呢!

    她可以不接吗?殇琴哀怨的望向那位君王,最后望了眼希翼望着自己的细流,然后垂头丧气的低头。“臣妾接旨。”殇琴双手接过圣旨,站了起来,后面那位接旨的臣子与其夫人也跟着跟起来。

    “本宫,可以看看那个……儿子吗?”对于儿子这一词实在很陌生,殇琴握着圣旨,小心翼翼的讲出这个条件来。又多一个儿子,现在她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那她是不是也老了呢?

    “烨儿,还不快起让母后看看。”细流看向夫君身后,温柔的唤着那位长子的名字。

    “是。”童声童气的声音又带着青朗的音质,在这大殿中如河流般流淌着。上官烨恭敬应着就站出父亲的身后,拱手低头向这位新母后行礼。

    很懂事,应该不难相处才是。“抬起头来。”对他的性格懂事方面过关了,这位不太想要儿子的人儿,像是帝王在选秀一样,让他抬起头看长得漂不漂亮。

    他这位母后不会是在挑娈童吧?从小就有着天才之称的上官烨,在心里这样想着,抬头望向这位听说过从未见过的母后。

    “……”抱着看一眼新母后的上官烨一震,暗叹原来这世上还有与母亲一般美丽的女子,且比母亲更加灵动的女子。而紧张、期待自己这位儿子能像天使的人儿,也惊讶得睁大了一些妖娆的凤眸。

    天使啊!她终于见到传说的中使了!殇琴心里狂喜。

    “咳!”就在这位人儿要扑过去时,帝王冷冷一咳嗽,惊顿住了刚踏出一步脚还未落地的嫔妃。

    “烨、烨儿是吗?”将那一大步伐收小一些,“走”过去的殇琴,蹲在这位儿子身前,有些不确定的唤了声。

    “是。”上官烨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晰印出这位母后的身影,红嫩与他父亲一般的薄唇敬声吐出这一个字来。

    “细、细流,怎么他与以前变化这么大?”是不是细流见自己不喜欢,然后又去外面抱了一个?殇琴指着这位天使,看向旁边欣慰笑着好友问道,而且语气有着很大的制疑。“啊!”手指一痛,还没等答案的人儿惊呼出来。“放手!”食指被这位天使大力咬住的殇琴挥舞着手,想将自己的手指救出来。

    “烨儿,快松口!”见此情形这大殿中的侍人皆一惊,不解这位刚上任的王子,要发火也不能将火发在这位娘娘身上呀!而站在一旁的细流早吓白了脸色,急忙上前让这位天赋异禀的儿子松口。

    “痛。”自己哪得罪这位天使了,用得着咬那么紧吗!发现自己挣扎得越厉害他就咬得越重,殇琴停下想要抽出的手指,痛呼一声皱起了美丽的秀眉。一定出血了……

    “哗!”还没等旁边这些侍人上去解围,那位天使就被人提起来扔了出来,然后又是一道身影飘过接住了那位天使。“上官,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嬴政环住被儿子欺负的人儿,看着大殿中的太医冷冷问道。

    “是臣教导无方。”放开接住的儿子,上官僚神情不见多慌张的跪在地上低头认罪,没有寻问这位行事比自己还怪异的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咬这位娘娘。

    “母后,这才是叫咬。”平平安安站在地上,被母亲抱着的上官烨,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刚才那么做会有怎样的后果,只抬头看着那位在皇帝怀里,皱眉吹手指的女子讲道。

    “绝对就是那小恶魔!”一听到这话,殇琴惊愣的望向那个刚刚咬自己的男孩,在心百分之两百确定这位看上去像天使的儿子,就是那个上官僚的孩子没错!

    “退下,明日收拾东西送轩烨公子进宫。”嬴政看了眼恶狠狠瞪着自己儿子的人儿,看出些这其中端儿来了,也不再追究刚才之事上。

    “诺。”上官僚与细流恭敬应道,行礼就带着这个一定要告诉这位娘娘,什么叫咬的儿子离开。

    “上官,你应该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吧。”身边的人儿接过侍人递来的帕子,就要去察流血的手指,嬴政阻止她这会让伤口感染的举动,冷声唤着那位也想与家眷一起离开的太医。

    “记得记得。”让夫人带儿子先离开的上官,奉承的笑着就让侍人去取自己的药箱。烨儿都把这位娘娘咬出血了,他居然只是把他扔出去什么处罚都没讲?这可真有些奇怪了。

    “皇上,你早就知道上官烨要当我们的儿子,为什么昨天不讲?”将圣旨交给侍女,殇琴垂着那只咬伤的手被帝王带去主位坐下时,不满的问道。刚才那圣旨上不是讲商议过了吗?那一定就是在今天之前了,害自己还想体谅他让他早些睡,可他却只字不提。

    “知道了如何?”嬴政挑眉看向哀戚的人儿问道。

    “知道了臣妾就可以好有个准备,然后派人去调查这位儿子,想好以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他!”殇琴正声讲着自己如果事先知道,就会怎么做的防范措施。

    “在宫中,爱妃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嬴政平静看了眼下面的上官僚,一点也不客气的道。哼,连他都舍不得咬的人儿,那个上官烨倒好,还没刚来就给她留下份这么大的见面礼,他不让这位人儿讨回来怎么可能呢?

    儿子,这宫中因难重重,你自求多福了。上官僚听到帝王这话在心里擦了擦汗,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位帝王要他儿子明日就进宫了。

    “上官大人,你药箱……”

    “娘娘,轩烨公子来给娘娘请安了。”青叶走进大殿,向主位上那位正瞪着“长子”的人儿,禀告门外那位次子也前来给她请安了。

    “快请他进来。”殇琴气呼呼的偏头,不再看这位一点都不可爱的儿子,转头看向侍女让她快请那位天使进来。

    “是。”

    “苏儿,等下那个就是你弟弟,以后要跟他好好相处知道吗?”这位儿子再怎么大牌,他也还是自己名下的孩子,该讲的话还是要讲的,以防两位不同母亲也不同父亲生的小孩,滚一起打架了。

    “苏儿是长子,皇弟已不止一两位,母后大可放心,苏儿定会与新皇弟和平相处。”再过两年便是束发年纪的扶苏,拱手向上面这位刚刚让自己与之同坐的母后讲道。

    不止一两位呐。殇琴听到这个词心里微顿了下。虽然她以前认为能不能生小孩子没什么所谓,但是现在……如果能有一个小孩也定不错吧,因为那是自己与那位帝王相爱的证明……

    “孩儿轩烨叩见母后。”因封为王子,上官烨以改名为轩烨,既拥有皇定姓氏同是也保留自己原先的姓氏。

    “烨快起来吧,现在天冷快别跪着了。”一见到这位小天使的人儿立马眼睛的一亮,忘记了昨天一咬之事,忙起身拉起这第二位儿子,走向主位与他一同坐下来。“烨儿今年几岁了?”用眼角看了眼静站着的长子,殇琴和蔼的与这位新儿子家长里短着。

    哼,看到了吧,这世上比你可爱的孩子多了去了,你不要自然有人要,虽然自己对他喜欢感还有待继续提升,但怎么讲他也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真的很漂亮嘛,皮肤白白嫩嫩的,好像一掐就会出水一般,眼睛明亮明亮却又看不出他心事,五官恰当好处的继承了他父母的优点,用粉妆玉琢这四字来形容,恐怕都不能道尽他这如天使般的容颜。

    “回母后,烨儿今年五岁了。”上官烨看了眼笑得风容失色的母后,又低头偷看了眼那位皇兄才敬声回道。皇兄似乎与母后的关系不太好。心智过人的上官烨,还没来到这里几分钟便将这里的一切都在看眼,并且很快的做出了结论。

    “就五岁了吗?时间过得真快。”感叹时光过得太快的人儿,彻底将那位来认识皇弟的长子给忘了。“烨儿愿意进宫吗?愿意进宫来陪母后而离开你娘亲吗?”殇琴将御床上的儿子抱起来忧心问道。这才是她想知道的,如果他不愿意,那一定会在他心里留下阴影的吧?毕竟谁也不想离开自己亲生母亲的。

    “儿臣从懂事起,就被娘亲告知要进宫陪母后,所以没什么愿不愿意可言,因为这是儿臣早就注定要做之事,即使违抗也不能改变什么不是吗?”上官烨抓住她想偷袭自己脸的纤手,讲着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五岁孩童会讲的话。

    “没什么注定不注定之事,如果烨儿不喜欢进宫,母后可与皇上去讲,让皇上撤回那道圣旨。”听到这话的殇琴一皱眉,不明白他们为何都喜欢将这些事情,看做是应做之事。师傅是,张良是,高渐离是,他们都将刺秦当做是自己应做之事,如此的义无反顾,就算明知会失败也还是一个个前赴后继。

    撤回?扶苏听到这话微挑了下眉。他父皇所下的圣旨还没听说过可以撤回的,而且父皇这么做,也是想让母后开心点吧?毕竟将她这一位想要自由飞翔的人儿困在这宫中,实则有些为难她了。

    “儿臣没讲不喜欢母后。”上官烨微擢了下眉,开口打消她这个念头,不想她去为这件不可能的事情伤脑筋,或是与那位听讲很冷酷无情的帝王争吵。他的任务就是长大进宫陪这位女子,陪这位听说为当今皇上舍弃许多的人儿,从母亲的语句中对她的认识,只停留在善良美丽四字之上,而现在的接触了发现她不只这四字,她还有很多气质与性情,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如果硬用一个词的话,那就是特别!非常不一样,与他所见过的女子都真实许多包括他的母亲。

    “是吗?那就好。”殇琴微微松了口气,显然还是想让这位漂亮的孩子留在宫中。“烨儿以后随时可以回去看望细流与上官僚,还有你弟弟。”讲了前面一句的人儿,发现还漏了一个,连忙在后面又补上。

    “是,谢母后。”从这位母后怀里“蹭”的下滑在地上,上官烨站稳后拱手恭敬的讲道。娘亲好像有讲过别与这位母后太过接近,还有千万不能惹这位母后不开心,不过他才不管呢,这位母后看上去还不错,又美丽又温柔?比娘亲温柔的气息多了份活跃与不羁,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靠近她。

    “烨儿真懂事。”殇琴扬唇笑了起来,为自己平白无故就得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儿子而开心着。“烨儿,来见见你皇兄,以后你就跟他去上课,在宫中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他。”看了眼默默站在一边越来越有些像那位帝王的王子,心想着把他晾得够久的人儿,拉过上官烨为他介绍这位兄长,并且让他别跟他客气有什么问题找他就行。

    “皇兄好。”上官烨抬头打量了下比自己大十三岁的兄长,才拱手向他行礼问好。他好像叫扶苏,那位帝王的第一个儿子,几年前他生母死后就过继这位母后名下……看着自己脚尖的新任王子,在心里想着这些信息。难道是因他生母的死与现在的母后有关,他才与她不和关系不好吗?

    “停止你那颗聪明脑袋思考的事情吧。”一起走出大殿的扶苏,冷冷看了眼低头想事情的新皇弟,不冷不热面无表情的讲。他就算三岁能背诗,五岁会作诗又怎么样?他可比他大十几岁呢,还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劝你还是不要与母后靠得太近为好,别到时候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第二个。又听到这句话的上官烨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这位王子。“你不喜欢母后?”

    “这宫中应没有人会讨厌母后。”比他高出几个头的扶苏垂下眼帘,冷漠看了眼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不是回答的回答着。

    “可是我不觉得你喜欢母后。”仰望着与他讲话有些痛苦,上官烨站上走廊边的长椅上,微仰望着他认真的讲道。

    “不能喜欢,作为皇兄的我,也劝你别喜欢她。”淡漠讲完的扶苏,挥一挥衣袖就走远了。

    什么不能喜欢?她是自己的母后哎?母后都不可以喜欢吗?很少出府,也还小的孩子尽管智力不同常人,可也还是想不通这句话里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