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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琴声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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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一早便来到琴房的人儿,就抱着琴站在阁楼内静静的看着满园桃色。伺候她许久甚少见她露出这等神情的青叶,担心的问道。

    “青叶,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殇琴看着还挂着露水的桃叶,喃喃没头没脑的问道。“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奴婢也不知道要怎么办。”青叶也望向挑起纱帘外的景色,低声答道。

    “什么要怎么办?”清筑摸摸脑袋,一头雾水的问道。

    “清筑,你如果明知,会有个君子之交的朋友死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殇琴说着望向身边的侍女。

    “救他啊!”清筑理所当然的答道。

    “如果不能救呢?又或者救了他,你爱的人就会死,那你要怎么办?”

    “那奴婢会为友人找块风水宝地。”想了下的侍女,还是选择了看着朋友去死。

    “你的想法跟本宫以前的一样。”殇琴复又转头,看着那颗已经成熟的桃子幽幽讲道。这个答案应该是人都会选择放弃友人,可是几年的淡水之交,岂是说的这般轻松?

    “娘娘,你爱皇上不是吗?”青叶突然问道。

    “你说得对!”殇琴突然笑着向青叶讲道。“趁先生还没有来,我们去采些桃子吧,等下学琴学累了就可以吃桃子了。”讲完的人儿就“哗”的下消失不见,然后出现在一枝果实满挂的桃树上。

    “殇琴,你果真没有学琴的天份。”二个月后,高渐离看着还只是会弹锦瑟曲调,不能弹出其中意境的人儿,讲出这么句有些伤人的话来。

    “殇琴从来都不是个有天赋之人。”殇琴看对面的先生平静讲道。她没有任何的艺术细胞,却唯独喜欢设计,经过她不断的努力也终于功成名就。师傅曾讲她不是个练武奇才,而习武又晚,她得到师傅一身功力后,已成为江湖曲指可数的高手。她同样没有学琴的天分,而这次她不想努力了,不仅辛苦,而且学会了又能怎么样?也许她一直认为自己不会,他就能一直教下去吧。

    “渐离明白殇琴的心思,可渐离有不得不做之事,正如你师傅一般,有必须得做的事情。”琴师抱着琴站起身淡漠讲道。

    “你们都没有背负,为何不能放下?”殇琴这次没有跟着站起来,抬头望着他背影问道。“你们一个个都讲这是你们应做之事,可谁让你们这么做了?”

    “天下生灵,还有良心。”大开的窗户刮进了有些炎热的风,白色的轻纱被吹得飘扬,同样也吹起他束在发丝后面与青丝一同飞舞的白陵。高渐离淡然讲出这句话时,又一阵大风吹了进来,吹得他白色衣裳优雅的翻转着,为冷清的男子蓦然增添了几分萧条之景。

    “天下生灵?”

    “战争是迟早会发生之事,而你们却只因秦国胜利一个个把矛盾指向它。”殇琴站起身,走向窗台看着外面掉落地面的桃子静静的讲。

    “有战争就会有死亡,你们的良心难道只是因为那些百姓吗?恐怕不尽然吧?还有为自己国家的抱负,想着如若刺杀掉秦皇,你们燕国可以再次兴起,也许是楚国,也许是齐国。”

    “秦王暴政有目共睹,并非我高渐离一人讲了算。”

    “何为暴政?”殇琴蓦然转身看着他质问道。“秦皇他可有斩过一个功臣?可有对六国王室宗亲杀尽?可有屠杀过一座池城?现各国郡县里,当官的可都是秦国人?”

    “没有,在各国秦王政唯才是用,渐离很敬佩他,可这也许就是命远,我们生在不同国家,注定要为自己国家拼尽最后一滴鲜血。”高渐离缓缓讲完,走出琴房,没有看一眼身后水染湿了泪眶的女子。

    为何,他只是行事狠决了一些就要被称为暴君?为何刘邦在攻败秦帝国,屠杀秦氏所有人员,他们却认为那是理所当然?殇琴蹲下身,将头埋进手臂下。为自己国家拼尽最后一滴,呵,没有意义的牺牲,为何不能活下让在意你的人好过些?

    “爱妃在为别的男子落泪,朕可会妒嫉的。”走到华服裙摆落了一地的人儿身边,嬴政蹲下身看着她讲道。

    “陛下!”哭得伤心不已的人儿,听到他声音时哽咽的唤着扑过去。

    “朕现在可是这天下的主,爱妃因称朕为皇上。”接住扑来的柔软,嬴政抱着她不像责备的讲。他如今已是这天下的主,而她将会与他一般,拥有整个天下。“爱妃你最好听朕之言,不要再哭了。”拉开她一些,帝王看着她满脸泪水冷冷的道。

    “它要停不下,臣、臣妾也没办法。”殇琴说着又将头埋进他怀里,蹭了两蹭,将眼泪擦他衣裳上后,泪水还是接着滑下来。

    “正如爱妃所讲的,战争就会有死亡,而输者他们面临的就是铁骨铮铮死去,或者是苟且偷生活着。”抱起地上的人儿站起来,嬴政讲着走向御床,向她陈述在乱世中的残酷。

    “留他全尸。”发现自己刚才讲的那翻话他都听见了,殇琴羞愧的又将头埋严实了一分。

    “如爱妃所愿……”

    秦王政二十六年大署。

    “皇上,今天天气闷热,不如请那个高渐离来奏上一曲如何?”御书房中,议事完毕的几位大臣,其中一人这样讲道,想是他也早就想听一听那传说中的美乐了吧。

    “是啊,皇上,就让那个高渐离来击上一曲,也好让臣这些老骨头们,听一听什么叫可以让飞禽停翅的音律。”另一位大臣也跟着参合。

    “皇上,你把那个高渐离藏的那么严实,就贡娘娘一人听之,现以过去快三个月了吧?就让娘娘少听一天,请他出来为我们击上一曲吧!”一人说起,几乎所有人都跟着风起,而且言词还有些不怎么中听。

    “既然各位爱卿都想听,朕叫人去请那个琴师过来便是。”帝王无谓淡漠道。“去把高渐离请来。”嬴政看着房中的大臣,朝身后的侍人讲道。

    “诺。”李内侍低头应着,便恭敬退出房间去传人。

    “各位爱卿移步大殿吧。”嬴政站起身,冷漠讲道便率先走了出去。

    “诺。”几位朝重大臣,一听马上就可听到他们只闻名而未听过的击筑声时,个个笑容满面的跟着帝王走出大殿,在帝王的赐坐一话下,都寻着位置坐下聊天等那位琴师的到来。

    “皇上,高渐离来了。”李总管走进大殿,敬声向上面的帝王禀告。

    “让他进来。”嬴政看了眼个个心思都到听曲一事上面的大臣,看向大殿门口朝侍人讲道。

    “诺。”

    “等一下。”一位元老级的大臣站起来。“李总管,可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兵器?”

    “大人放心,奴才已让侍卫长检查过了。”李总管陪笑着回答。“琴是奴才亲自检查的,没有问题。”

    “那就好,让他进来吧。”那位大臣放心的挥袖回到座位上。

    “宣高渐离进殿。”李总管站大殿门口大声喊道,声音之大,让站在外院门口的高渐离都微微皱起眉来,不过也仅是皱下眉便走进去了。

    “大胆高渐离,见着皇上还不下跪。”一个大臣气愤的跳起来,指着大殿中站得挺直的琴师怒斥。

    “跪?高渐离决不会向暴君臣服。”白衣琴师站在大殿中不为所动。

    “哎?你!”那位大臣怎么说也是个四品官员,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的啊。“来人,让他跪下,我就不信你能硬多久!”

    看押琴师进来的两个侍卫,看了下上面的帝王,在他没出声时便依刚才那位大人的话,硬押着他跪下去。

    “打,给我打他腿,我到要看是我大秦侍卫的脚硬,还是你的腿硬。”那位大臣一见侍卫根本推动他分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讲。

    “是。”两个侍卫也觉颜面大失,一得到命令就毫不留情的往他腿腕处踢去。

    “唉……”各位大臣齐齐抬手遮眼,不去看这残酷的一幕。

    “退下!”静坐着的帝王在看到他白衣隐隐渗出血迹时,冷然出声挥退那两个侍卫。“宋大人,既然高渐离不愿跪就让他站着好了,若是将他打伤了,爱妃可是会很在意的,毕竟他现在也是她先生,恐怕到时……”嬴政冷睨了眼站着的大臣,意味深长的讲。

    “是是,皇上说是,臣刚只是一时气愤过头,才对娘娘的先生不敬。”听到琴妃娘娘的名字,那个宋大人立马拱手向上面的帝王讲道,然后恭敬的退回到坐位上。在这皇宫里,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那就是,宁可得罪皇上,也不要得罪那位琴妃娘娘!为什么啊?因为得罪皇上你会死得很痛快,如果得罪那位娘娘,你会死得很不痛快,就是那个什么生死不如死!

    “高渐离,你可想好了。”嬴政看着下面的琴师问道。

    “草民早已想好许多年了。”高渐离看向声音处,淡漠的答道。

    “朕不想爱妃难过。”讲到这,帝王已算是仁至义尽。

    “过几年,娘娘便会忘了草民。”高渐离一怔,想起了那个大呼自己全名的女子。

    “开始吧。”嬴政平静的讲道。开始也就意味着结束,他给了他机会,只是他不愿意要罢了。

    高渐离掷琴,企图行刺帝王,被秦王一剑毙命,念他曾是琴妃先生,留其全尸……

    世上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明知发生而无力阻止吧?倚楼听风声的人儿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接住了一片缓缓飘落的桃叶。师傅刺秦时,自己曾劝阻过,无果。高渐离刺秦时,她同样也劝阻过,还是无果,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如此执着。殇琴看着手掌里还未乏黄就飘落的绿叶出神。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因为她还有活着的意义。侧手。手心的桃叶落了下去,倚楼的人儿转身翩然离去。她还得去为先生收尸……

    秦王政二十六年立秋。

    外面落叶瑟瑟,殿内琴声也瑟瑟。“筝筝……”一曲阳春白雪在弹完前奏后,就单音调的响着一个个音符,好像老太婆走路一步一歇一般。“筝筝。”又是两声低沉的琴声,在挽尊这新琴弹奏出来后,可谓是低不成曲,高不成音呐!

    “娘娘,歇一会再练吧。”终于听不过去的侍女们,端着果盘点心走过去,劝她们的小主子别这么拼命,也别再折磨别人了。自从那位先生过世后,这位人儿便不再去清扰小筑练琴,改在寝宫了,想是怕睹物思人吧。

    “嗯。”练了一大早上的人儿伸伸懒腰,拿起一块侍女手上的糕点就塞进嘴里。“清筑,你不是说你习过琴吗?”吃完擦擦嘴巴的人儿,看向一旁的侍女问道。

    “奴婢未进宫前学过一些,不过都只是简单的曲子,上不了台面。”清筑望了望她桌前的琴,有些失落的讲。

    “那好,你来试试吧,看能不能把这段弹过去。”看出她应该是很喜欢弹琴的人儿,说着便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她。

    “这怎么可以,此琴乃是皇上赐给娘娘的,奴婢不敢。”清筑连忙摇头收回落于琴弦上的目光。

    “什么敢不敢的,本宫让你弹你就弹。”把她推凳子上的殇琴,微扬起下巴命令式高傲的讲道。她把刚才那段反反复复弹了好久了,可就是弹不好,所以她这也是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吧。

    “好。”被迫坐下的侍女深吸一口气,拿起琴谱看了起来。

    “嗯嗯,这才是本宫的好侍女嘛。”威迫成功,殇琴咧嘴笑着端过青叶手上的果盘,坐到旁边椅上吃去了。

    “咚……”没多久后,君临宫响起一阵流畅的琴声,虽然不能达到优美程度,可比起先前那一声一声,上音不接下奏的琴声要好太多了。

    好厉害!还没完全塞进嘴里的水果掉了下来,殇琴惊讶的望向还没看一下就可弹出来的侍女。“清筑,你太有才了!”等一曲阳春白雪弹完后,学了好几个月还没学会的人儿跳起来称赞道。

    “哪里,是奴婢看多了先生的弹奏,才会记住一些手法的,不然奴婢也不能这么快就弹出来。”清筑站起来谦虚的答道。

    “那也比本宫厉害!”她可是学了那么久,还没有学会的啊!比起她只是看看就可以弹出来的来比,她真是对不起那位耐心一遍又一遍教自己的先生。“清筑,本宫见你颇有弹琴的天份,以后你就用挽尊多练练,等熟练之后,教本宫阳春白雪!”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的人儿,讲出她的伟大计划。哼,等有一位会阳春白雪的侍女在自己身边,到时要是真学不会,她、她作弊好了!一想到不用欠那么多债了,殇琴心里那个喜呀,简直是无已言喻。

    “是,谢谢娘娘。”清筑欣喜的点头。终于又可以弹琴了,自从家境跌落后,她就再也没碰过这般奢华的东西了。

    “娘娘,此乃挽尊,如想让清筑习琴,还是再另配一把为好。”青叶看了看欢喜的两人,然后向主子提醒的讲道。这可是挽尊,即使不是,那也是帝王赏赐的东西,怎可让一个侍女用?

    “嗯,也好,本宫也是要时常练的。”殇琴听完点点头。培训人才的时候,自己当然也要在一边努力才行,就算学不会阳春白雪,把锦瑟学会也不错呀。“青叶,你便去为清筑配置把好琴吧。”

    “是。”青叶低头应道。

    “奴婢谢娘娘。”想到马上就可以拥有自己的琴,清筑激动的跪地上磕头谢恩。

    “行了,不过是一把琴,用得着这么高兴吗?”殇琴挥挥手,坐到琴桌边无所谓的讲着让她起来。

    “奴婢以为今生再也碰不到琴了,真的谢谢娘娘给奴婢这个机会。”高兴得快哭出来的侍女站起身,还不断道谢着。

    “清筑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女儿?”正有一下没一下挑动琴弦的人儿,突然讲出这么句话。

    “娘娘?”清筑睁着她那双水光闪烁的眼睛,不解的望着为何会问这个问题的娘娘。

    “刚才你讲再也碰不到琴了,想必是以前有琴吧?有琴的女子大多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不然就是乐坊女子,而现在你进宫就排除了后面一个可能。”殇琴专心弹一下看一下曲谱时,还细细讲着她分析来的事情。

    “奴婢以前确实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低头讲着的清筑,想是在回忆那些快乐幸福的时光。“后来有一位大官要上门提亲,奴婢不从就得罪了他,然后家道就渐渐开始没落了。”

    “为了自己幸福而赔上整个家族,好样的,这才配做本宫的侍女!”听到这话心里无限想像的人儿停下弹琴的手,看向她大声赞道她的行为。“是不是清筑有意中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想要和他在一起呢?”

    “……娘娘,奴婢没有意中人。”清筑看着对此事如此兴致勃勃的娘娘,沉默一会儿后如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得罪那位大官啊!”殇琴说着站起身,愤愤的问道。“不会就因为你的什么不喜欢,就搭上你全家人的幸福吧!”刚刚还称赞她行为的人儿突然一改口风,好像她那么做有多可恶似的。

    “不是不是。”缩了缩身子的侍女吓得连忙摇头。

    “那是为什么?”口气还是很冲的人儿追问。

    “那位大官已经八十多岁了,父母就奴婢一个独女,不肯让奴婢嫁。”欲哭无泪的侍女,战战兢兢的回答这位咄咄逼人,比她还气愤激动的娘娘所问的问题。

    “……哦。”听言,退去一身怒火的人儿,沉默了一下后平静的点头,然后坐下。八十岁啊?应该老到都咬不动她这颗嫩草了。咬不动就别咬了呀!做什么非要咬人家呢?想不通的人儿摇摇头,又开始筝筝的练琴了。

    是夜,想早日学会阳春白雪的人儿,又在筝筝的摆弄琴声了。

    这位娘娘精神很好呐。站门外的侍卫同声在心里想道。怎么都弹一天了,到现在还不睡觉呢?琴声还在咚咚的吵人心烦,站岗的侍卫换了一拨又一拨,可每一个上岗就想着,那位娘娘什么能不练了呢?

    “筝筝。”两声绵长不怎么悦耳的声音又飞扬了出去。

    “啊啊,好吵!”附近其它嫔妃们的寝宫,发出几声妃子们的怨恨声。

    “难听死了,学不会就不要学啊!在这里来吵人睡觉。”宫女们咒骂声。

    现在应该没人会来行刺皇上了吧?众巡逻侍卫在心里这样想道。谁会那么有胆实,这个时候跑来行刺啊?恐怕还没等他飞进寝宫,就被那琴声给吓得飞不起来了吧!

    “娘娘,快十一点了,请早些安歇。”脸色有些苍白的两侍女,走进偏房,想让这位人儿停止这惊骇的琴声。

    “急什么?皇上还没回来。”殇琴继续手指的弹动,闭上眼睛想着先生所讲的意境。站在悬崖边,席地而坐,一曲锦瑟飘渺从指尖流泻,风吹动了白衣飘扬……深陷意境里的人儿陶醉的弹着,没有去管身后两侍女是什么样的表情。

    “娘娘,安歇吧,皇上每晚都回来的较晚,若是见娘娘还没安歇会责怪奴婢们的。”青叶僵硬了一下表情,还是很温和的讲,想要劝这位娘娘别扰人清梦了。

    “没事,本宫已经可以弹完锦瑟了,今晚等皇上回来就弹给他听。”自得的人儿似是已想到自己坐琴边弹,那位冷酷的帝王坐椅上听的景像了,便咧嘴笑着讲,让她们别担心帝王会不会不高兴这件事。

    “是。”青叶无奈,只得唤清筑退出去,已免打扰到她练琴。

    “皇上。”走出来的两侍女见到走进寝宫的帝王,忙跪下行礼。

    “娘娘还在练琴?”嬴政听到琴声,在没看那到那个人儿时问道两个侍女。御书房虽离寝宫甚远,也不可能听得到,可从侍人传来的消息,与路边不断有宫女报怨声,他还是知晓自己的爱妃一天都在做些什么的。

    “是。”青叶、清筑趴地上恭敬的应着。

    “起来吧。”帝王扔下句话就甩袖走进传来琴声的房间,去看那个每天都在努力练习的人儿去了。“琴用的可还顺手?”嬴政走向窗边的人儿,站在她身后问道。

    “筝。”突然停止的尖锐琴声,让帝王也忍不住皱了下眉。“皇上你回来了呀!”殇琴欣喜的站起来转身看向帝王讲道。“皇上请坐,臣妾今天弹锦瑟给皇上听。”学会,仅仅是学会那首曲的人儿,献宝似的把帝王推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就又颠乐颠的跑回琴架旁,伸手开始买宝了。

    “爱妃……”

    “咚”想让她今晚别弹去安歇的帝王,还没把爱妃两字唤出来,一声优美的琴声就响起来打断他未讲完的话。似乎还不错,为何他们会那么不愿听呢?嬴政端坐在椅上,听到有些青涩的琴音在心里想道。不太熟练的手法,在换尊完美的音质下,还算是可以入耳的音律的。

    如果娘娘的琴声能一直这样好,那该有多好啊!外面的侍卫、房内的侍女在心里这样想道。“筝筝”还没等她们想完,那兀然清脆两声的筝筝声,让青叶、清筑不忍观看的抬手遮脸,让外面遭遇强敌而不皱下眉头的侍卫们,额间凝聚起一个川字来。想说什么的帝王,在看到她手指上伤痕后,复又抿唇静坐着等她弹完。

    “筝!”不一会儿后,最后一个音调收尾,拨动的琴弦因弹琴之人急着离开,而使没有得到安抚的弦,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来。“皇上怎么样?”很用心弹完一曲的殇琴,邀功似的看着帝王问道,想从他口中得出平价。

    “很好听。”嬴政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良久,最后讲出这三个字来。

    “真的吗?真的很好听?”第一次被夸奖的人儿虽不确定的问道,可唇角早就高高的扬了起来。

    很好听?她们没听错吧?青叶、清筑惊异的看向帝王。这哪里是好听了,就连乐坊最初级的学生,弹得恐怕都比她的要好听多了。

    “嗯。”帝王点头,将她拉入怀中。“以后练琴不得超过两个时辰。”握着她素手柔荑,将她握紧想藏起来的五指打开,嬴政看着上面的伤痕后皱眉讲道。

    “为什么?臣妾还要学阳春白雪,两个时辰都不够我练习。”殇琴“唰”的坐直身,将手收回来抗议他的这个要求。

    “没有为什么,不答应就别想再练琴。”抱起怀里的人儿走房间,帝王专制的讲。

    “哼。”不服气的人儿因不得不听从,就不满的重哼一声偏过头。

    谢天谢地,她们总算是可以过上正常的日子了。听到这句无计可施的哼声,两侍女在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

    “青叶,拿伤药进来。”走进内室的帝王冷声吩咐身后的侍女。

    “诺。”不解为何要伤药,不过青叶顿了下便立马应道去拿药了。

    “伤没好之前不得习琴!”将人放到床榻上,嬴政看着没有一完好的指尖时冷冷讲道。

    “不过小伤罢了,这点点坎坷臣妾还能应对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