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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之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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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皇上与娘娘之间有异情了?”房中的青叶,听完太医的话后,不明白的皱起问道。“这怎么可能,皇上那么宠娘娘,不可能跟娘娘闹矛盾的。”

    “僚,此事应是不太可能吧?”坐在床边的细流,也不信的讲道。

    “那为何皇上好端端的要与娘娘分房睡?”靠在床边的上官僚,看向桌边的侍女反问道。

    “也许娘娘是怕将风寒传给皇上,才让皇上暂时睡别处的。”青叶讲得合情合理的,如果没有房中这位太医,又或者他不曾先来一步,也定是会这么以为吧?

    “我来到这里时娘娘还未苏醒,她怎么可能对皇上讲此事?”上官僚站起身,说着走到夫人所在的位置,抱着她看向侍女问道。“好了,时辰已晚,这件事还是等明日,你们自己去留意好了。青叶你与细流也赶了一天路,都早些歇息吧。”

    “是。”时间确实不早了,一轮新月早已挂上了正中空,青叶低头应道,便退出房间回自己的住房了。

    “朕该拿你怎么办?”站在床边的帝王,看着床上皱眉睡得不平静的人儿轻声问道。“要走你便走得决绝一些好吗?以前如此干脆的你,这时为何这么犹豫不决?”修长的指尖拂上她雪白的额间,做着她以前为自己做过的事,将她秀眉间的褶皱揉开后,嬴政看着她有些病态的脸色讲道。“还是你对朕还有那么些留恋呢?留恋朕对你的宠爱。”离开她眉间的手滑下,捧着削尖瘦弱脸颊的帝王坐了下来,静静看着她不再出言,也不再有所动作。

    不、不要……刚刚拂平的眉又紧皱了起来,睡着的人儿惊慌摇头,甩开了停在自己脸上的大手。爸爸,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雪白的病床上,一个女孩哭得喘不过气来,大大的眼睛里放肆着溢出水珠,只想求刚刚讲要去见妈妈的男子,能陪着自已不要去找妈妈。

    小琴乖,爸爸这一生只爱你妈妈,别的谁也不爱。愈思念愈消瘦,也许这就是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吧。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说着,伸手摸向她留下的孩子。如果不是她,他也早就随她而去了吧?如今已离开她五年之久,他再也受不了,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行尸走肉过了五年,现在他该去找她了……

    爸爸!温暖的手掌从脸上滑落,女孩睁大眼睛尖叫着这个称呼,想引起他的注意,让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你爸爸已经过世了,请问依先生是否有跟你讲他的心愿?是要停放太平间,还是火葬?女孩尖锐的哭声,没引起床上男子的醒觉,反而将外面相传是白衣天使的护士,给引进来了。几名护士急唤了主冶医生,确认死亡后便向房中的女孩子问道。

    爸爸说要跟妈妈一起……怔怔的看着他们为父亲盖上白色的被单,女孩喃喃的讲,从单亲变成无一亲人的现实中走出来。

    这一生只爱过妈妈吗?那是不是从没有爱过我呢?殇琴蹲在两处灵魂栖息地前,看着照片上的男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生下我,却又个个离我而去?还讲从没爱过我!从医院一直到葬礼过后,已经哭了一天一夜的女孩大叫着又哭了起,仿佛要把她所有的眼泪都流光一般。

    没爱过就爱过,我不稀罕,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也再也不会去爱别人,就算这个世界向我道歉也没用,因为这些都是你们给我的!被从小崇拜的警察叔叔送进孤儿院时,依殇琴站在门口在心里重重的发誓,发誓她决不随她的命运而沉浮!

    “不要再哭了。”

    滑下的泪珠烫伤了谁的手,又是谁在一边轻声低语?她不知道,反正现在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去。

    “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难过呢?就连在梦魇中也还是如此不安。”擦干她脸上的水珠,冷酷的帝王声音中多了分探究,探究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就算是很小很小的事情他也想知道。不过最后在她又安静睡过去许久后,最终还是甩袖离去,没有在有她的房中过夜。

    她适于飞翔,就算自己能给她整个天下任她遨游,也还是会束住她的,因为他不能给她“风抚竹林应有意,雨洒茅檐心戚戚。院庭把酒纵闲情,山野壁,仙人觅,醉听悠悠原野笛。”的生活。所以还是放了她吧,始终是束不住的,就算他曾算计她,让她许下诺言……

    “娘娘起身唤奴婢进来伺候便可,怎可让娘娘亲自动手,来做这些事情?”次日一早,青叶带着几名端着盥洗物品的宫女,走进小主子的房间,看到早已起身自己将衣裳穿好,并坐在铜镜前的人儿责怪讲道。她可是她的侍女耶,现在她是要与自己抢饭碗吗?还是她闲自己伺候的不好?

    “以后你不用伺候我了,皇上不再要我,我自然用不起他的贴身侍女。”普通的玉簪挽住青丝一插,简单固定住长发后,殇琴站起身看了眼要上来帮我自己的侍女,淡漠讲着走出内室,去唤小二将洗漱用的水送上来。

    “娘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的青叶,看着仿佛突然间文静成熟了许多的人儿,不解的唤了声,想要问明为什么。

    “这房间也是皇上包下的,你想站到什么时候就站到什么时候。”不久后,转身走回来的殇琴,看着一脸迷惑的侍女无所谓的道。“如果你觉得这里风景不错的话,可以坐下来一起看哦,反正我现在已不是什么娘娘,青叶便可不必顾忌那些主仆之分了吧?”走到自己一早便打开的窗户边,看着护城河水的人儿侧身,向不知道该怎么做侍女讲道。

    “奴婢不敢,娘娘还是不要同奴婢开玩笑了。”青叶依旧不敢相信,那么在乎这位人儿的皇上,会在这个时期不要她,更甚是撤去封号。

    “开玩笑?我已经很久不曾开玩笑了。”平静讲完的殇琴调过视线,继续看着护城河被风吹起的波浪飞溅。

    “姑娘,你要的水来了。”从门外走进的小二,一话打破刚刚才的沉静,笑容满面的说着将水放到水架上。“姑娘是要在这里用早饭,还是出去大厅用?”

    “去楼下大厅用,你可以出去了。”转身走向水盆的殇琴,挥手让他退下。

    “是,那小的先下去了,姑娘若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弯腰告辞的小二,最后还礼貌的留下句话才离开房间。

    “那个在酒楼认出我手上簪子的小二,暗幽他们可有寻着?”边自行洗着脸,殇琴还是问道了站在一边的侍女。

    “回娘娘,那个小二已寻着。”听她主动向自己问话,青叶大喜,连忙恭敬回答。

    “让暗幽将他带来,我有事情要问他。”洗完脸盥洗过后,殇琴正面看着她严肃讲道。

    “娘娘,他现在正在皇上房中……”青叶想她现在应不想见到皇上,可犹豫了下还是讲出来了。“此次事情牵连较大,武林中各大门派的人都有,皇上正在审问他可还知道其它余党的下落。”不想便等皇上问完再召见,如果……那个小二能让她去见皇上就好了!

    “那我直接去皇上那里问他好了。”听后,殇琴咬唇皱起了眉头,不过为了师傅一事,她犹豫踌躇了半天,还是决定走去帝王的房间,去证实她想知道的事情时,顺便也见见那个放任自己离开的帝王。

    果然,娘娘并没有真的讨厌皇上吧?青叶看着走出去的小主子,扬唇欣喜的笑了起来。

    “你刚才讲你不知道?端坐在主位上的帝王,眉都没动下,只轻轻张开两片薄唇冷冷问道。”

    “小的真不……”

    “可你却告诉他们,青铜是与我师傅一同埋葬的。”跨步走进房间的殇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二漠然讲道。“民女依殇琴叩见皇上,上官僚大人。”收回视线,看着地面的人儿,像小二这般中规中矩的跪下,朝站着两人各行了一个礼。

    妈呀!这、这是那个荆轲的徒弟依殇琴吗?受此大礼的上官僚差点掉下下巴。怪异啊怪异,还是以前好一些!看了看沉着脸一动不动的帝王,又看了看低头安分老实的人儿,太医沉默,在心里开始想着以后的事情。嗯,不知这位人儿会不会记今天之事,然后也让自己跪下?不过向嫔妃行礼本就是正常之事,希望她到时能记性好些,记得让自己起来便是。

    “青、青铜!”刚刚害怕直抖的小二,听到这话句抖得更厉害了。“小的真、真、真不知道什么青铜。”惶恐的人真了三次,一听便让人知道他讲的不是真话了。

    “不知道青铜?”帝王没有说平身二字,殇琴照样抬头,看向身边的小二挑眉问道。“这世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青铜的,而师傅居住在你们那多时,你更不可能不认他!”咄咄逼人的语气,讲到这里的人儿声音又阴沉了一分。“说!青铜是不是你盗出来!”

    她永远都是这么高傲,即使是曲膝别人脚下。上官僚看着就算是跪着,也还是盛气凌人的人儿,在心里摇摇头想道。这里可是有他这么位太医在呢,好吧,就算他太医算不了个什么东西,但他可是她的老大啊,他是剑盟主,她只是个二盟主耶,理当将他放眼里一些吧?不过她都没将他旁边这位帝王放眼里,更何况是他?

    “不是不是,娘娘……”

    “不要叫我娘娘!”她可是被帝王扔下的,怎么好意思还要这称谓,所以殇琴更严肃的打断他的话,吓得急切狡辩的小二一颤,更是如那秋天的落叶般,挂在树上嗽嗽发响要落不落的。

    “是是是,殇先生,小的真的没有去盗青铜。小的只是听讲他们在问青铜的下落,就让他们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便告诉他们了。”

    “妈D!只为了五十两银子你就干出这种事来!”想到师傅居然真是因为这个人渣,才会死后不得安宁,气得浑身发抖的殇琴,出口成脏“哗”的下站起身时,连带毫不留情的将他一脚踹地上。

    “琴先生饶命,求求你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没对荆轲大侠有任何不敬,只是盗了根玉簪将它买了些银子。”捂着肚子痛得直冒冷汗的小二,爬起身趴地上连连向她磕头,求她不要杀自己。他那时怎会以为她还能逃过那一劫的啊?早知道会是这样,就算有人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将这个秘密讲出去的!

    “玉簪?”听到这话,怒不可遏的人儿稍稍平静了一些。

    “是,就是那根荆轲时常拿出来,静静望上半天的玉簪。”以为自己有救的小二,连忙讲出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事情。

    “师傅!”重重一憾,殇琴后退一步,所有的迷惑都因这话迎刃而解。那根发簪真的是师傅所救,而他也时常留在身边,就连自己为他换外衣时也未曾发现。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子?父亲为了要去跟母亲在一起,而丢弃了自己,他同样如此的在乎着自己,却能那么决然的去完成他所谓的责任。

    荆轲如今你的所有付出,现在都已得回报了吧?不过可惜的是你再也不能亲手捧着她了。一直静坐着的帝王,一怔后嘲讽想道,更加坚定放任她自由的想法了。

    “小的只是随他们一同前往,在他们取出青铜时,就见财起了贪心,在荆轲身边偷拿走了那根发簪,盗剑一事真与小的无关,求琴先生饶……”

    “哗。喑……”哗的拔出上官僚藏于衣袖下的剑,殇琴挥剑停在他脖子处,将人吓没声时,只留下破风划破空气的剑吟声。“杀了你我都闲便宜了你。”眼里冒着熊熊烈火的人儿,看着吓得尿裤子的小二,轻蔑的讲。

    竟然可以从自己手上夺走破风!上官僚看着她手上的剑,惊异的瞪大了眼睛。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将剑放于衣袖间的?

    “连上官都被她骗到了吗?”斜了眼惊讶的臣子,嬴政不冷不热的道。

    “骗?”上官僚不解的看向帝王。

    “她可不像表面这么无害,不过是她太过于懂得隐藏自己锋芒罢了。”将视线又落到怒不可遏的人儿身上,嬴政平静的提醒他错在哪里。

    “是,是臣大意了。”果然玩心计他还是要输他们一筹,还好自己没有与他们敌对。

    “上官,我记得破风最大特点在于薄而软,是百剑谱上唯一的软剑,也是十大名剑排名第九的兵器。”抬起的手没有晃动一细一毫,殇琴侧头冷然问道身后的男子,没有将他的惊异看眼里。

    “正是,用此剑者应须小心,已免误伤到自己。上”官僚看着她手中泛着白光的剑,恭敬回答她刚问的问题。

    “你要讲的应该不是这些,而是他可以任人控制,在对手身上刺上一百零八剑还可以不杀他性命,不毁他手足。”轻轻转过视线,殇琴看着惨白着脸的小二淡漠讲道。

    “是,这便是破风的优势。”再次惊异她居然对破风这么了解,上官僚看向远处,讲着有关此剑的故事。“相传它与守风是两把相生相克之剑,一把破风,一把守风……”

    “守风紧随破风排名之后,它便是十大名剑的最未一把,也是消失五百之久,却还没有从名剑谱上划掉的一把剑。”殇琴一扬剑,将它灌注真气后,将它横于胸前看着上面的剑名讲道。“因为有破风,便必定有守风,而不能超过破风者,谈何胜过守风。”话音刚落的人儿“嗖”的一挥剑,剑尖划破地上之人的脸,看着瞬间溢出血液的伤口,听到他又叫又嚷的痛呼声后,厌恶的皱了下眉。

    “脏,连你的血都是脏的,杀了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不过为了师傅,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上官僚,我想用这把剑练练可好?一百零八剑。”殇琴阴戾的问道身后这剑的主人,仿佛他要是敢讲不,那她就拿他来练。

    “可以,当然可以。”光是她能从自己手上夺走破风一事来讲,他哪有不给的道理?就算不给他也要将剑从她手上抢过来才行啊!所以听到她这要挟的话后,立马点头答应了。

    “皇上,等下可能会弄脏房间……”

    “剑盟的杀手很熟练清理这些场面。”坐着一直没动过的帝王,听到她唤自己后,便知她要讲什么的开口打断她的话,讲他手下有的是人为她处理善后。

    “救命啊,别杀我、别杀我!”本来吓趴地上的小二,听到这话哇啦啦大叫着就往外跑。

    “嘎吱,啪!”上官僚手一挥,掌风便啪的一下将房间关上,阻了还想逃跑的小二的路。哼,在他们这三位高手面前还想逃?真是想死得不痛快了。不过好像就算不逃,死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漠然看着将死之人的太医,一点救死扶伤的精神都没有,反而在一边做帮凶。

    “琴、琴先生,小的知错了,求求你别杀我,小的愿意去为荆轲大侠守墓,以恕我的罪过。”逃不出去的小二跪地上,“咚咚”的磕着响头来,想要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让你为师傅守墓,只会玷污了我师傅的地!下去向我师傅磕头陪罪吧。”淡漠讲道的殇琴抬起手中的剑,不再多留他一刻的挥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