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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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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拔出配剑挡住他们滴水不漏的剑招,退开落地上的浅风萧,看着“救出”自己的两个黑衣男子,“愤怒?”的道。他没娶亲是因为想一个人自由自在耶,这跟他能不能人道没关系吧?可是哪个男子被说不能人道还能沉默的?可真要他拿这位琴妃娘娘来证明,他可还想活上几年呢!

    “我们只管达到目的,从不管过程如何。”双双提起剑的如影、随形,讲完便同时攻过去,动作已是达到分毫不差的地步。

    “喂,你们讲点江湖道义好不好。”脚尖一点向后退去继续只守不攻的浅风萧,义愤填膺的讲。

    “这是跟你们学的。”

    “锵!”三把剑却只发出一声碰撞声,三人从房中打房外,再从房外打到房顶,也还不见胜负。

    呼,看来那夜没几人受伤才是。看到那两位影卫,一直没机会也没好问他们都有谁受伤的殇琴,这才放下提着心来。至少她认识的都安好活着,其他的她才没空管呢!也许这就是父亲遗留给自己的无情吧?“好饿。”一松懈下来的人儿摸摸没吃早饭的肚子,想着反正也快午时便打开房门走去吃午饭,没去管外面因自己而打得难解难分的三个。

    “咯吱。”殇琴一打开门就见到靠在围栏上的帝王,顿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唯恐他要将自己赶出去。“皇上。”低头不安唤着的人儿,向他慌张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走下楼梯。唔……最近还是不要出来好了,不然再跟他碰几次面,自己迟早会因心跳不正常,起浮较大而少活几年的。

    走下楼梯的殇琴唤来小二,点了几样喜欢的菜色后,想着他站在自己房门前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不解的人儿抬头看向二楼走廊。吓。惊恐看到那位靠在围栏上的帝王还未离开,殇琴唰的垂下头盯着桌子,已免被他发现自己在这里窥视他。吃慢一点,他应该就会等得不耐烦离开吧?想着他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讲,而这话无为便是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而且还给他惹来浅风萧这个麻烦。

    想当然她的这个想法,在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午饭后,因不敢抬头看楼上面一眼的人儿走上回房间时,看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帝王,瞬时宣告失败也惊得差点落荒而逃。“皇、皇上,那个浅风萧不、不是刺客……”硬着头皮走过去的人儿,垂着头看着地面,唯唯诺诺的解释,不想因他与自己有纠葛而把自己赶出去。她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呐,出去后她要去哪里?

    “这是朕的落脚之处,是不是刺客还无须你来说明。”靠在围栏上的嬴政终于有所动作了,站起微靠在栏杆上的身形,站直身看着她低垂着的眼帘冷漠讲道。“你留在这里就该给朕安份些,不要替朕惹来无谓的麻烦。”帝王讲完便甩袖走回房,不再多停留一秒。

    呼!他这么讲,是同意自己留下来了吧?看着帝王消失房门内,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它该在位置,殇琴庆幸的想着也走回自己的房间,想着以后她这间房间不再准许任何人进来,已免被他讨厌把自己扔出去。

    “两个疯子。”打了半个多时辰的浅风萧,还是不能摆平他们两个后,看着不管不顾只管打他的如影、随形,不可理喻的丢下句话就闪身离开了。他跟他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打得那么认真吗?

    “锵”的一声,齐声收剑的如影、随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没有去追。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既然已行事当然就要尽全力,所以对于他的话他们一点也没放心,转身便又各自回各主子的身边了。

    “效果好像不大。”青叶看着走回房的帝王,告退后就去找上官僚与细流,向他们禀告这件不太乐观的事情。

    “对皇上来讲,这效果已经算好的了。”闲闲靠在窗边的上官僚,不见多在意的讲道。以他那种闷葫芦的性情,能走去跟她讲出那句话,想是忍无可忍相当在意才会讲的吧?不然他才不会站在那里,特意等上半个时辰呢。

    “那现在要怎么办?”细流蹙眉问道。就算还是有一定的效果,可是事情离解决好像还差很远。

    “现在就只能从娘娘这里下手了。”上官僚看向后院庭里的景象,勾起唇角阴险的讲。“以娘娘那样的性格,应该反应要比皇上激烈许多才是……”

    就这样,有人还在阴谋阳谋,有人担心自己随时会面临沦落街头的处境。而那两位众人非常挂心的主子,从平静的碰面,然后又各自回房的事件后,时间一晃匆匆,他们已在这间不怎么出彩的客栈里,不知不觉的住了将近半个月了。谁也不曾提起要动身起程之事,当然,那个人儿是在等帝王动身,然后她好死皮赖脸的跟着回咸阳,但是帝王好像并无离开之意,连带他手下的人也个个紧闭着嘴,一字不提行程之事。

    雨过天晴,外面已是春暖花开,被太阳晒醒来的人儿,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这么刺眼的光线。“终于出太阳了吗?”殇琴揉着眼睛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会外面一片暖意的景色后,就迅速跑去衣架前穿衣裳。

    她还是趁他们没动身时,去将高渐离送回那个一直在等他的女子手上吧。已经能熟练穿好这繁琐衣裳的人儿,坐到梳妆台前在心里打着小算盘。“青叶。”梳洗好的殇琴走出房间,唤了声远处带着十几名宫女走来,想是要伺候帝王盥洗事宜的侍女。

    “娘娘。”本来走得端庄雅步的侍女,听到小主子唤自己后,立马急步走到她面前低头行礼,等着她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自己去做的。如果是要去见皇上就好了!青叶在心里希翼的想。

    “能不能陪我去将先生的琴取来?”见放下帝王之事站在自己门前的侍女,殇琴为难的讲道。先生的骨灰早在她醒来不久后,就已在自己的行礼送来时一并送来了,可那琴还是与挽尊放在一起的,她现在又不再是娘娘,当然不能冒然进入,放置那么贵重物品的房间了,要是万一说自己图谋不轨怎么办?

    “奴婢去取就可,娘娘稍等。”外面天色正好,小主子取那位琴师的琴,想是要去做她来这里的另一件事吧?青叶低头讲道就丢下一大堆宫女,跑去取琴。办完那件事情,娘娘应该会一直留下来了吧?想着消瘦的人儿,青叶在心里想着她们何时才能合好如初。

    “哎,青叶,不如我叫上官陪我去吧,你去伺候皇上。”这一群宫女不能冒失走去伺候皇上,所以便只能站在走廊上等。殇琴望了眼帝王所在的房间,咬唇唤住侍女讲道。她不想添麻烦,也不想打乱他的生活起居,要是耽误他盥洗的时辰,万一他动怒,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怎么救她们啊。

    “很快,奴婢去去就来,请娘娘等一会便可。”向她讲完的青叶,就又朝放置琴的房间走去。耽误皇上一点点时间去做娘娘的事情,相信皇上是不会计较的,所以她的担心完全多余了。

    “上官,派人跟着保护她。”站在房外走廊的帝王,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那个抱着琴的女子,向身后的剑盟盟主吩咐道。

    “诺。”上官僚拱手恭敬应该着,就要去办这件事情。

    “等等。”视线里的人儿消失在转角处,嬴政唤住太医转身越过他走进楼内。“让几个人去打探青山路是在哪里,然后让他们打扮成百姓走在她身边。”

    “诺。”顿了一下的上官僚,这才想起那位娘娘有些不认路,连忙应道目送帝王回房间后,便召来鑫去办刚才帝王吩咐的事情。

    去青山路小河边应该不是很远才是。抱着琴,带着高渐离骨灰的殇琴,穿过热闹集市,走在空气清爽似还带着晨露甘甜的泥土道上,计算着自己往返所需要的时间。在中午就应该就可以回来了,昨天也不见暗幽他们整理行程,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以帝王出门在外这么浩大的事,光是行礼都够他们整理许久的吧?担心自己被扔下的人儿,在心里不安的想道。

    他又没欠我什么,为什么要避着自己走啊?倒是自己快要欠他七千多万了!所以走也是她走吧?看着自己手里的琴,想起她还不会弹阳春白雪的殇琴,想到这里便又放下些心来。

    “暗幽。”在房中静站了许久的帝王,冷声唤了声空无一人的房间。

    “臣在。”一身戎装的暗幽瞬间出现房中,跪在地上向上面的帝王行礼。

    “准备起程。”黑眸滑下了一些眼帘,隐藏了无尽思绪,嬴政平静下着这个命令。

    “现在?”暗幽有些惊愕的抬起头问道。

    “现在!”冷酷讲完的帝王,甩袖走进自己原来的内室。

    “诺。”暗幽低头恭敬的应着,便起身去准备起程事宜。

    再在这里住下去,她倒是越住越安逸,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可就是夜夜难眠。站在她住过半月有余的房中,嬴政望着她每晚睡着的床榻,静想着他几日来的决定。所以还是离开她吧,不然到最后他会再难放开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随意罢放在台面的发梳,帝王收起了上面几根断发便转身离开。

    “小河边,就是那里了吧?”在途中问了N个人后,终于找到青山路,然后又寻寻觅觅找到小河的殇琴,在心里大喜的想她终于找到地方了。却不知她时刻担心的事已经发生,而那位雷厉风行的帝王,他手下的人均是在铁血政策下鞭策出来的,所以根本不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可准备好安全与起程事宜。

    青山、绿水,古道西风,小桥流水,他们还真是懂得享受生活。既使太阳已出来多时,可这里却还弥漫着烟雾,殇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静静感受大自然散发出来的泥土与草目清香,睁开美丽无双的凤眸,看着这天地间晨露微冷,山头斜照相迎,回首向来萧瑟之处辽阔的旷世之景,沉醉在这美景里的人儿,一时忘记自己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了。

    唔,她还是快些将事情办好,早些回去吧。这里景色固然很好,可如果没有他,再好的景色也不能留下自己。一阵凉风刮过,被激醒的殇琴摇摇头,抱着琴与包袱走向远处那座竹房。雪花。走进干净纤尘不染的竹房,没看到房子主人的人儿开口唤了句,然后穿梭各个房间寻找那个美丽的女子。

    “是琴先生吗?”清亮柔美的声音从房后传来,有些早就知晓与不意察觉的忧伤。

    “是我。”殇琴寻着声音走到后院,看到站在氤氲娇气漫中庭,手拿刚刚摘下的鲜花如天仙的女子,沉下了刚看到美景的欣喜心情。如果,如果高渐离不曾选择那条路,他们就可以过着如诗如画,神仙眷侣的生活了吧?

    “早听讲琴先生来了齐鲁,没想到这么快先生就来了。”走出花儿盛开的庭院,女子淡淡不见多难过的讲着走进房间,将刚采摘下来美丽、娇艳欲滴的花插在每间房中的花瓶后,这才转身正面直视许未见,以前执意要当自己朋友的女子。“我一直在想着,只要你不来,渐离应该就还活在这世上,然后我就可以在这里一直等他,种最美丽的花,每天折开得最艳的花插在房中,就这样一直日复一日的等下去。”

    “对不起。”殇琴低下头,没有安慰她。是自己,是自己才让她面对这样的结果,也是自己拆散了这对幸福的人儿。如果自己选择这天下,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伤心了吧?

    “琴先生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女子拿过她手里的琴,抱着琴纤指绕梁幽幽讲道。“这是他的选择。”打开只有她才知道的暗格,女子取出里面的剑时,滑下了一颗泪。

    琴中剑!殇琴看到她手里的剑后,震惊的后退了一步。当日他刺杀嬴政时,并没有使用武器……“雪花可还想再舞上一曲?我可用先生的琴为雪花奏上一曲锦瑟。”

    琴中剑吗?高渐离要刺杀秦王,为何不用兵器?离开小河边的殇琴,想着那把藏与琴中的剑,不解的想着这个问题。

    “不是渐高的琴瑟,我怎能舞出先生所期望的舞?我从第一场舞开始便是他伴奏,如今已听不到他琴声,我当不会再舞。”女子抱着琴静静的讲道。“还有,琴先生我不叫雪花,雪花只是青楼时的名字,现在我叫雪,渐离一人的雪。”

    “雪……”将包袱放下,已将友人之托完成的人儿,看着湛蓝的天空,发现她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解放,相反为琴中剑困惑不已。不过这个问题她永远都得不到答案了吧?是他本无心杀秦王?还是他觉得杀了他,我会难过?那他为何要赔上自己,乃至是赔上雪的幸福?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

    带着沉重心情回到客栈的人儿,看着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个掌柜在那里乐呵呵的数钱时,心情更加沉重了起来。“秦皇他们走了?”不信他居然就这样扔下自己,殇琴冲进去抓着那个掌柜不善问道。

    “对对,秦皇早于一个时辰前离开,你有什么事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所以不闻窗外事的掌柜,在当今帝王居住他们这间客栈时,也是不闻不问只管做事,所以他才有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健健康康的性命来享受这些钱财。

    走了?真的走了?殇琴顿时一瞢,脑海只重复响着这句话。“不可能,他不可能扔下自己的!”怔怔后退几步的人儿,自欺欺人的讲道迅速闪向二楼,推开前不久自己还怕误了他盥洗时辰的房间。“不会的,他不会丢下自己的!”看到空空如也的厅房,殇琴不肯接受现实疯狂的推开房中每一扇门,想要找到那个帝王。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每间房间都看过,门扇还在吱吱嘎嘎地作响时,她早已离开推开另一间房门,直到将这若大的酒楼都寻过后,再也忍不住蹲下身抱着手臂哭了起来。“不要……不要丢下我。”

    “姑娘你怎么了?”看着还有几扇门在吱嘎吱嘎地摇晃作响,那个掌柜忍不住走过去,问道哭得这么伤心的女子倒底是怎么了。

    又只剩下一个人了吗?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突然像又回到父亲过世时的场景,可这次她更害怕更徘徊。她该何去何从?她现要怎么办?心里仿佛捥去了一大块,它空空的疼痛着,再无法重新好起让自己坚强下去,也再也无法支撑她走下去了。

    “姑娘是想找秦皇吗?”哭得伤心的女子没理他,掌柜的也不怪,蹲在她面前关心的再次问道。“虽然秦皇走了也有一段时辰了,若姑娘想追,今天晚上应该还是能追到秦皇下一个落脚处的。”这客人在这里一直很和善,而且跟当今皇上似乎还有些渊源,所以他现在是真想让她别这么伤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