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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东没想到阎埠贵的帮忙,惹来四合院几家不平静。
把蔬菜码在屋檐下,然后在上面盖上稻草,防止水分蒸发。
简单洗漱一下,换上一件干净棉袄。
骑着心爱的自行车,去牛志军家吃中午饭。
虽然牛志军屡次交代,不要带礼物。
不过王卫东还是拐到街角商店,用一块三毛钱和糖票,买了半斤杨梅水果糖。
每次看到小牛和小妞吃糖的可爱样子,他都格外开心。
待王卫东来到拉皮条胡同,已经日上三竿。
整个胡同沉浸在淡金色光彩中,置身其中,仿佛畅游历史长河。
还没等他敲门,院子里就传来稚声稚气:“听到脚步声,肯定是卫东叔叔来了。”
大牛和小妞蹦跳着推开门。
都瞪着乌黑明亮大眼睛,两张白瓷般的小脸上写满期盼,小嘴微动。
王卫东把水果糖从背后取出来,举高高:“你们谁想吃?”
“我想...”
“我想...”
小牛大大咧咧,小妞面带羞涩。
这两个孩子真是可爱,王卫东都有点羡慕了。
“那你们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王卫东笑道。
小牛低着头不好意思:“算数70,语文81.”
小妞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算数100,语文100.”
“哇,双百分啊,这一次,小妞能分到五颗糖果,小牛你只能分到两颗糖果了!”王卫东在孩子们期盼的目光中,从塑料袋中取出糖果。
“真没意思,每次都是你多。”小牛撇撇嘴。
“哥,我给你两颗,你不就比我多了嘛。”小妞怕哥哥生气。
“切,卫东叔叔说过,男子汉要靠自己挣江山!”小牛不要。
牛志军看到两个孩子拿着糖果跑到院子里玩,无奈摇头:“卫东,你这样下去,都快把他们宠坏了。”
“孩子嘛,该打就得打,该宠就得宠!”王卫东跨步进入大院。
院子里。
牛夫人正在用热水清洗满满一大胶盆猪大肠,旁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热水壶。
猪大肠盘在水盆中,像一只褪去皮的长蛇,看上去就很恶心。
王卫东诧异道:“嫂子,这么多猪大肠,过年也吃不完啊?”
他不记得牛志军喜欢吃这玩意。
牛夫人甩了甩手上的水,扭过头笑道:“这是你志军哥从屠宰场一个朋友那里弄来的,不用票,专门给隔壁于大爷准备的。”
“于大爷喜欢吃这玩意?”王卫东离老远,都闻到一股腥臭味。
“可喜欢了,每天早晨都会吃上一大盘。”
牛夫人见王卫东来了,洗了把手,就去包饺子。
王卫东愣在原地,有点无语。
一大清早吃这么重口味的食物,这老爷子,不是一般人啊!
牛夫人去做饭,牛志军把王卫东拉到堂屋。
泡上两杯高碎。
点点茶叶在热水的激荡下,盘旋上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茶叶香味。
王卫东左顾右盼,没看到女武神:“大红呢?又去相亲了?”
“相啥亲啊,再相亲我的工资都不够赔人家。”牛志军提到这个妹妹,脸上娴熟地挂上苦笑。
“快过年了,供销社忙。”
王卫东心中了然,牛大红是在正阳门供销社镇场子。
这年头物资有限,平时也就罢了,过年总要买点瓜子,糖果等鲜物给孩子们解馋。
顾客一多,麻烦就多,有牛大红这个女武神在,领导也放心。
两人闲聊一阵,牛志军话锋一转,把话题扯到了王卫东身上。
“卫东,你今天25岁了吧?”
“45年生,爹妈把我藏在柴火垛里,才躲过鬼子的追杀,今天正好25岁。”此时的王卫东,前世的记忆已经和原主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后来...”
他淹没在往日苦难的记忆中,双眼朦胧起来。
王卫东痛苦的样子,让牛志军心中一叹,这孩子也苦出身。
“25岁了,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个婆娘,生几个娃了,好给你们老王家留几条根。”
“隔壁老张家,有个闺女,在棉纺厂上班,成分也好,要不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下。”
王卫东晃过神来,目光着落在脚尖上:“志军哥,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单身惯了,受不了约束。”
牛志军劝了两句,见王卫东不为所动,也就不再婆婆妈妈。
“你们两个快来帮忙端菜!”厨房内传来牛夫人的喊声。
说是吃饺子,牛夫人还是做了几个小菜。
麻婆豆腐,小葱炒蛋,清炒小白菜...林林总总摆了一大桌子。
“今天这么多菜,要来一杯酒。”
牛志军起身去柜子里拿酒瓶,却被牛夫人拦下了。
“卫东说过,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下午还要开车帮周大爷搬家!”
牛志军依依不舍地瞪王卫东一眼,还小子,都怪你制订的馊制度。
王卫东不理他,夹起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进口中。
吆喝,牛肉大葱馅。
牛肉鲜美,汤汁浓郁,美味至极。
“嫂子,饺子真好吃!”
“那...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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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东在这边吃得很欢,京郊的一栋别墅内,客厅的餐桌上摆满盘子。
东坡肘子,梅菜扣肉,红色鲤鱼,红焖猪蹄...
坐在餐桌前的娄半城和楼谭氏却一副拿不动筷子的样子。
因为他们的宝贝女儿娄晓娥,从早晨从菜站回来后,连早饭都没吃,就躲在闺房里。
楼谭氏已经喊了两次,都没有回声。
“不行,晓娥不吃饭,我也吃不下,我再上去看看。”楼谭氏面带忧色。
娄半陈冷着脸拍一下桌子:“别管她,让她闹别扭去吧!”
三天前,娄晓娥从工厂回到家,就有点魂不守舍,并要求娄半城把许家的婚事推掉。
娄半城不同意,这几天娄晓娥一直在闹别扭。
今天更过分,回到家,谁也不理,直接躲到楼上房间去了。
“晓娥可是咱们唯一的闺女啊!”楼谭氏见娄半城板起脸,只能低眉顺眼。
这个家,娄半城说一不二,平时也就娄晓娥能薅他几根胡子。
娄半城嘴上说的硬气话,身为人父岂能不心疼孩子。
“夫人,正因为她是咱家的宝贝,我才把她嫁给一个小放映员。”
楼谭氏不解:“许大茂这个人我打听过,平时油嘴滑舌,还喜欢跟女同事开玩笑。”
“这样的人,配不上咱家蛾子。”
“我看,蛾子提起的那个卡车司机蛮不错的,人品好,出身好。”
娄半城苦笑摇头:“妇人之见,许大茂那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岂能不知,但是正因如此,我才选择把晓娥嫁给他。”
这句话让楼谭氏惊得合不拢嘴吧。
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娄半城详细解释:“这些年,风越来越大了,照这样下去,早晚会刮起一场沙尘暴。”
“老陈他们已经给我提过醒,要我们早做准备。”
听到这里,楼谭氏也有点理解娄半城的苦心了。
这些年娄半城没少给她分析局势,她知道娄家正处于暴风雨来临之际。
“所以,你就想让蛾子嫁给一个普通人。”
娄半陈点头:“许大茂这人,我观察过,虽然有点花花肠子,但是,男人嘛,不都一样。”
“等结婚后,生了孩子,就会收心。”
说着,他笑着看向楼谭氏:“当年,我不也是一样?”
楼谭氏脸色羞红瞪他一眼:“呸,老不羞的!”
“如果蛾子嫁给一个思想很正的人,那么咱们家的秘密,说不定就会曝光。”娄半城说着压低声音,左右旁顾,一副生怕有人听到的样子。
“那些金条...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