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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门口,阎埠贵听得目瞪口呆,小眼睛拼命眨么眨么,额头上冒出冷汗,大脑跟死机了差不多。
许大茂的这段遭遇实在是太离奇了,下乡放电影遇到野狼,然后掉进沟里面,足足四五天时间,才被人救出来。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编造的故事情节,但是阎埠贵却没有证据。
毕竟这年月乡下还是有不少野狼的,那些野狼也时常下山搞事情,大院里的张家山,他原本还有一个弟弟。
结果一天晚上野狼偷偷的从山上溜下来,溜进了村子里面,而当时正逢夏季收庄稼,大人们都在田地里忙活着收粮食,家里只有张家山和他的弟弟,两人在屋内玩了一阵子后,都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张家山再次醒来,发现旁边的弟弟不见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弟弟半夜醒来跑出去找大人了,但是当他看到地上有沾染血渍的衣衫和弟弟的鞋子时,顿时感觉到不妙。
张家山强忍着恐惧,着急忙慌的跑到碾场里,大声呼救,那些正在忙碌的大人们都停下了工作,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打着火把四处寻找张家山弟弟的影子,忙碌了一整个晚上,却一无所获。
等到第二天,周边村子的村民得知了这件事,也加入了搜寻的队伍中,在山中搜寻了整整三天,只找到了一件沾染血渍的裤子。从此张家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弟。
每次喝醉酒的时候,张家山就会抱着头痛哭,痛恨他那天晚上睡得太死了,要是能够警觉一点,说不定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惨事儿。
张家山的遭遇并不是孤立,只是阎埠贵知道的,就有四五个人曾经遭遇过野狼,所以许大茂的遭遇也能说得过去。
阎埠贵虽然想钉死许大茂但是见此情形,也只能作罢。
再说了,他还得赶紧去钓鱼呢,要是去晚了,好位置说不定被人抢走了。
「行了,大茂,三大爷还忙着,咱们回聊啊!」
阎埠贵拎起铁皮桶,认真的看了一遍,见铁皮桶没有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您是不是又去东边的臭水沟钓鱼?」许大茂本来已经准备离开了,又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我去哪里钓鱼,跟你是有什么关系!」
阎埠贵闻言,有些不高兴了,冲着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急匆匆的离开了。
许大茂冲着他的背影啐口吐沫:「老东西,又准备害人了!」
这年月的京城,排水系统尚不完善,在胡同的周边有很多排水渠,排水渠跟海子相通,平日里住户们的生活污水都会倒进排水渠里。水渠里有不少的鲶鱼。
京城里的住户都嫌弃那里脏,所以不会去钓那些鲶鱼。
但是阎埠贵却把那里视为风水宝地,倒不是说他不爱干净,而是每次阎埠贵钓到鲶鱼之后,都会带到左家庄,跟那里的村民换成粮食。
大院里的人都清楚这事儿,只不过看在阎埠贵是三大爷的面子上,才没有责怪他。
许大茂骂了两句阎埠贵,心情似乎也好多了,哼着小曲背着手回到了家里。
秦京茹此时正在屋里喂孩子,见到许大茂回来,惊喜的说道:「大茂,你回来了。」
「嗨,别提了,这次算是倒霉!」许大茂拎起热水瓶倒了一搪瓷缸子茶水,喝了两口之后,将事情跟秦京茹讲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头说道:「京茹,我是不是应该去告诉刘厂长?」
秦京茹道:「你啊,是不是傻了,要是没有刘厂长帮忙,你能够出来吗?」
秦京茹虽然不清楚易家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确信这里面肯定是王卫东出了力气。
许大茂最开始还很惊讶,不清楚这事儿
跟王卫东有什么关系,但是听完秦京茹的描述之后,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心中感觉到一阵挫败感,对于他来说,被易家庄的人抓到之后,他就像是一只小老鼠似的,压根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但是王卫东压根就没有出现,就把他从地窖里救了出来,两人之间的差别,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刘厂长最近经常回四合院吗?」许大茂缓了一口气后问道。
秦京茹摇了摇头:「没有,听说他们汽车厂正在研究什么高科技算盘。」
「算盘?那不就是一些算盘珠子吗,有什么好研究的,咱们大院里阎埠贵的家里就有很多。」许大茂感觉到有些奇怪:「就算是阎埠贵小气,不愿意将算盘借给汽车厂,供销社里也有很多啊,两块钱一把,你别告诉我,兰花汽车厂连两块钱都舍不得花?」
听到许大茂的话,秦京茹有些哭笑不得:「你啊,就是不学无术,人家兰花汽车厂的算盘,不用人拨弄算盘珠子,只要通上电,在上面随便按几下,就能得出答案了,速度比用算盘快上万倍呢!」
「上万倍?」搪瓷缸子凑到嘴边,许大茂呆愣住了,他有点搞不明白,速度能够快上万倍是什么概念。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许大茂得出了答案之后,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当然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买两斤肉猪,等晚上好好的吃一顿。
这几天,待在地窖里,许大茂开始还能喝到稀粥,等那个送饭的家伙不见了踪影之后,他连稀粥都喝不到了,足足饿了四五天,还是在那个民兵队长把他救出来的时候,给他了一个黑窝窝头。
许大茂感觉到自己好像饿瘦了好几斤。
这货本来就不胖,瘦得跟麻杆棍似的,所以掉几斤肉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此时秦京茹已经能上班了,将孩子交给邻居的大娘带着,每个月给大娘两块钱看管费,然后拎上帆布包,就去了轧钢厂。
许大茂从菜市场买了一块肉回来后,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去了轧钢厂宣传科,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是时候去上班了。
宣传科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放映任务,许大茂在那里吹牛打屁了一阵子,就晃悠着回到了四合院。
他想早点把肉炖上,等炖烂了,然后晚上做成红烧肉。
想到红烧肉那喷香的味道,许大茂忍不住吸溜口水,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他掏出钥匙,刚打开门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屋子内的窗户竟然开着。
一般来说,许家的窗户是不关的,这样能够让内外空气流通,但是今天许大茂买了一开肉就放在厨房里,生怕外面野猫溜进来了,所以才会将窗户关上。
窗户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吱宁的响声,许大茂心中一跳,快步冲进了厨房里。
片刻之后,许家的屋子里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的天啊,那个该死的小贼,把俺家的猪肉偷走了,那可是我花了将近四块钱买的猪肉啊,我还等着晚上做红烧肉吃呢!」
这道声音就像是一把大锤,把四合院的宁静敲得粉碎。
四合院的住户们纷纷走出家门,聚集到了许大茂的门口。
其中就有贾张氏和秦淮茹。
由于秦淮茹迟迟没有得手,最近贾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每天的吃食就是棒子面粥,唯一的配菜是烂白菜。
贾张氏馋得晚上睡觉都能梦到在吃肉,现在听说许大茂丢了肉,顿时兴奋的直跳脚。
「许大茂这该死的家伙,买了肉竟然不给我老婆子送一块,活该被人家偷走。」
秦淮茹看
着贾张氏的兴奋劲头,皱起了眉头问道:「娘,许家的肉不会是你偷走的吧?」
「啊,秦淮茹,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偷肉呢!」贾张氏连忙否认:「我倒是想啊,关键是我压根就不知道许大茂买了肉。」
听到这话,秦淮茹半信半疑,今天下午一下午都没有见到贾张氏的身影,也不知道这老婆子干什么去了。
此时许大茂已经从屋里冲了出来,看着那些围观的住户们控诉道:「我家丢肉了,辣么大一块肉啊,现在全没了。」
刘海中此时刚下班,看到院子里围了那么多人,本来没有想上前凑热闹,毕竟现在他在四合院里的威望是越来越低,要是上前说不定会自取其辱。
但是当听说许大茂丢了肉之后,刘海中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让让,都给我让让!」
刘海中背着手走进人群,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咋回事?」
「是二大爷啊。」许大茂虽然对刘海中不感冒,但是事情关系到自家的肉,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将事情讲了一遍。
刘海中猛地一拍大腿:「许大茂家的肉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肯定是被人偷走了。
小偷,咱们大院里竟然出了小偷!」
一句小偷惊醒了那些看热闹的住户。
这年月物资匮乏,家家户户都不好过,就算是有块烂布头子,也是金贵的,不能被人偷去了。
现在大院里竟然出现了小偷,这还了得。
「不得了了,咱们大院出现小偷了,以后咱们可得小心一点。」
「咋小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院里家家户户的房门都有上百年的历史,即使上了锁,轻轻一推,说不定就能推倒。」
「我看还是得赶紧把这个小偷找出来,要不然咱们睡觉都睡不安生。」
「是啊,是啊,我家可是刚买了五斤大米,就在缸子里存着,留着等给小儿子过生日用,要是被偷走了,可怎么办。」
「我家也是,只不过是五斤苹果,准备过阵子去看望老丈人的。」
听到住户的议论声,看到住户们恐惧的神情,刘海中更加兴奋了。
这阵子,他被王卫东和许大茂打压得差点丢了四合院二大爷的位置,照此下去,也许用不了两个月,他就得从四合院二大爷的位置上滚蛋。
四合院二大爷这个职位不是啥正式的职位,也没有薪水,还得负责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就是个鸡肋。
但是在刘海中的眼里,却是个香饽饽,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官,却因为文化水平比较低,再加上不善于团结群众工人,还喜欢喝酒,所以即使是七级锻工,即使这些年送出了不少礼物,却一无所获。
四合院二大爷虽不是正式职位,好歹也是个官,跟一般的住户不同。
所以刘海中一定要捍卫自己的位置。
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得重新竖立他在住户心中的威望。
没有什么比抓到小偷,更能做到这一点的了。
刘海中挺起大肚子说道:「大家伙不要着急,全京城没有谁比我更懂得如何抓小偷的了。」
此话一出,住户们纷纷看向刘海中。
「二大爷,那小偷到底是谁啊。」
「是啊,赶紧把他抓出来!」
「咱们一定不能饶过他!」
刘海中的目光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笑着说道:「大家伙都知道,厨子是最喜欢吃好东西的,尤其是那些以前是厨子的人,平日里吃惯了好东西,现在被轧钢厂开除了,整天只能黑窝窝头的厨
子,那种人更是愿意为点好东西而铤而走险。」
人群中,傻柱听说许大茂家丢了肉,本来正兴奋得合不拢嘴巴,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下,旋即就皱起了眉头。
刘海中这货好像是在说他啊。
傻柱最近一段时间比较老实,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负。
「喂,二大爷,你是啥意思,我们厨子咋得罪你了,你就这么编排我们?」傻柱大步从人群中走出来,目光直盯刘海志中。
他急了,他急了
刘海中看到傻柱着急忙慌的样子,心中更加笃信了几分。
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傻柱,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们厨子不就喜欢偷东西吗?当初你在轧钢厂当厨子的时候,经常带剩菜回来。当然,剩菜是你自己的说法,大家好都清楚,咱们轧钢厂物资匮乏,工人们几乎吃不饱,哪里会有剩菜。那些剩菜肯定是你事先留下来的。这不是偷又是什么!
更别提每次厂领导请人吃饭,你都会想办法藏起来半只鸡。那半只鸡可是厂里面的财产,你这种行为,还是偷窃!
厂里有保卫干事守门,你就敢干出这事儿,难道你还不敢偷许大茂家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