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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那一场闹剧,彻底地将那个千金大小姐赶出了这幢别墅。
但,也将这幢别墅打入了冷宫。
她已经记不起,见到他的时间和次数了。
醒着的时候,他很少回来,更多的,是他的那位贴身秘书——荣若曦。
拿衣服,拿文件,拿钥匙,各种各样的事情不再由他本人亲自出面。
想要见他,打开电视的财经频道就是。
但。
隔着一层玻璃,除了这些,她对他一无所知。
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在摄像机面前,她知道,他永远都会将最沉着内敛的一面展现在大众面前,为了公司的形象,也秉持公司的一项宗旨。
但。
她总是试着,隔着电视屏幕,在他斜入鬓角的凤眼边寻找疲惫的踪影,那么浅,那么淡,总是被他勾唇一笑而过,却仍旧在她的心上划过一条痕迹。
她是个女人。
爱着他的女人,会为他心疼,会将他的疲惫感同身受。
自从回到这个家,她依旧每天会为他准备午餐,各色各样的营养膳食,穿着奢华,打扮得体,去他的公司,进了办公室。
但。
没有语言,没有眼神,也没有一点点的交流。
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样,《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和他俨然就是这样。
为什么。
她抬头望了望窗外灰沉沉的天,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淅淅沥沥的,不大不小,却一直连绵着,直到黑幕将天完全的遮掩住。
今天。
她要等他回来。
他像是算过一样,在她睡着的时候回来,在她醒来之前离开,时间那么恰恰好,让她从来见不着。
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柔软的,是没有任何性格的,是风一吹就会倒下的纸片。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等待是有理由的,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的退让是有止境的。
她的婚姻,不是为了守一座空城,等一个从来不归的良人,做一个守墓人。
三年前,是她错了。
害了另一个女人,让他越来越憎恨她,讨厌她,厌恶她,深入骨髓。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双漆黑的墨眸划出的凛冽目光,对她而言,有多么的刺骨,她一直都强迫自己笑着,被迫地去接受这一切。
心甘情愿的。
但。
三年。
她一直等,一直等,就算是死刑,也请他给她判一个理由,可以么。
三点三十。
时针和分针一直在转,她一直望着,望着,困了就掐自己的手臂,掐进肉里,一直强迫自己睁大眼睛。
终于,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了。
进门的,是一股莫名的酒气,非常浓重的朝她涌了过来。
顾不得穿上拖鞋,她急急地赤足跑了过去,站在玄关之后的几步,站定,握着拳,紧张地看着正俯下身换鞋的颀长身影。
他的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意大利手工西服,是他最中意的品牌之一,也是她昨天为他仔细熨烫过的。
穿上拖鞋,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停了下来:“你。”
她静静地看着他,绞着裙角,终于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他的面前,扑鼻的酒气更加的浓厚。
淡淡的灯光,将他有些潮红的脸,衬得更加的俊朗,五官精致而分明,如同雕塑一般。
她笑了。
看着他如炬一般炙热的目光,脱下了身上披着的外套,拉着他的手覆上了胸前,隔着轻如薄纱的面料,滑过香滑的沟壑。
她低着头,吻上他的手背,手心,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顺着那诱人的脖颈,一直滑向了他的唇角。
轻轻地,咬下。
火。
一个女人,如何去诱惑一个男人。
很多女人熟练不已,各式动作,轻而易举。
但。
对于苏言柒而言,这是第一次,也是她奋力争取的一次。
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将自己唯一的胜算全部地倾注在这唯一的一个希望上。
只这一次。
即使生涩。
地上,正躺着她挣扎着买下的那套黑色情趣内衣,薄薄的几片轻纱,真应了那个词语“衣不蔽体,欲露还遮”。
浴室里的地板,将一切都映衬出一抹纯系的白色。
淅沥的水声,在光滑的浴缸里,渐渐地开始积蓄,轻轻的,以一股柔软的液态充注。
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
也没有一个男人,永远纯情到底。
百度上,谷歌上,每一个被伤过心的女人唾弃,怒骂,憎恨,为曾经的过去垂首。
但。
苏言柒不想,她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再一个三年,再一个无爱的婚姻,再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即使是判一个死刑,她也希望结局能够干干脆脆,暧昧是一种噬人的毒,抽筋剥皮。
他抱着她,坐入浴缸之中,双臂从身后圈着她,带着酒气的鼻息窜入小巧的鼻翼之中,令脑袋胀胀的。
他懂得,她身上的任何一个敏感部位。
薄唇,停在了她平坦的腰腹,正要往下,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挡住。
“怎么?”他一路往上,唇紧贴着她的细滑肌肤,留下一道道暧昧的吻痕,贴着她的嘴角不解。
她将身子拉开,与他隔着一臂的距离,转过身,正面对着他,清澈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
“不愿意?”韩訾墨停了,墨眸盯着她,浓郁的欲念却不减反增,却不动,弯起衬衫的扣子。
他是个极度自制的男人,即使应酬场上难以辞酒,他也会量度而行,绝不会超过自己的底线。
酒气浓重,但苏言柒能够从他的眸子里,看出那股子深入的冷漠。
一个足够清醒的男人。
明明知道是个深潭,是个无底洞,可就是有一股力量,一直将她往下推,一直推。
但。
她快窒息了。
三年前,是她的错,是她造成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