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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好男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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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心里,还是回避一些比较好。

    林木深的身子微微一僵,但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举动,苏言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盒子上,也就错过了这样的一幕。

    她不记得,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直到真正站在她面前,听着她问出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这样对她好时,他的心里泛起的苦水,也许只有自己能够咽下知晓。

    三年前,苏言柒来到他家,住了下来。

    就在那年的今天,他因巧合撞见她扶着下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共享着一个蛋糕。

    一家三口,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温暖而又幸福。

    似乎是小孩的生日,蛋糕做得十分的卡通,有种童趣的美。

    他站在暗处,隔着一扇微微敞开的门,见她在月华之下,静默地沉坐着,一双清眸始终闪着璀璨的光华,直直地锁着窗外的那一幕。

    因为角度的缘故,他几乎能清晰地看出那双姣好的清眸里,似是藏着太多太多的孤单与寂寞。

    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却开了一道口子,那种感觉十分的难以比拟,就像是被闪电突然间击中的那一瞬间,丧失所有的理性。

    只觉得,为她的孤寂落寞心疼。

    于是,他拖着加班后的疲惫身子,又驱车绕着已过半夜的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里,终于寻到了一家蛋糕店。

    心里什么其他的想法也没有,就纯然只是想驱赶走她的落寞。

    于是。

    他几乎怀着满腔的热情回到家,故意制造出细微的响声,给她准备好的时间,等她走出房门时,望见他手中拎着的精致的蛋糕时,脸上浮现出的惊愕以及惊喜,都直直收入他的眼底。

    “为什么买蛋糕?”那时的她,惊愕地问,接过他手中的包,眼睛里明明如往常一样,而在林木深的眼里,却仿佛变得极为不一样了。

    而,究竟是哪一点不同了,他却又说不上来。

    心里,有一股子别扭涌上来,他也不知如何去动弹,只直觉地解释:“我生日。”

    有了她的日子,他每次都会说出荒谬的话来。

    而且,一次又一次,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也就是从那一次起,他都习惯了在这一天买一份礼物当做她祝福的回礼。

    这习惯,即使她去了美国,也并未改变。

    还记得,他曾借口出差,飞去美国,拒绝了与父母家人一起过年的要求,站在风口之中,等待她回到出租房。

    看着她在异乡,脸上突然绽放的兴奋与快乐。

    不知怎的,只要看见她快乐,他就仿佛自己经历了什么快乐的事,那么满,那么足。

    呵。

    林木深其实早就有预感到,只要苏言柒重新回到这个城市,很多东西都在一点一点改变,不再回复到原来的那一番姿态。

    突然间。

    他不想再解释,看着她一脸的迷茫,心里的那一份焦灼猛地涌上心来。

    他虽然低调,但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哪儿,总会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女人趋之若鹜。

    当时,他是学校里的王子,家世良好,成绩优异、容貌俊美、在学生中威望极高。

    即使到了医院,也依旧女人缘从未断过。

    他向来不介意,也从来不去理会这些,而如今她的茫然让他十分的挫败,更何况这是他正喜欢着的女人。

    苏言柒站在电梯里,她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轻轻咳了一声,正想吸一口气酝酿情绪开口问,“木深,你怎么……”,气刚刚提到嗓子眼,就看到林木深那双琥珀色的深眸里划过的冷冽。

    他几乎是用瞬时移动的功夫从电梯门口,站到苏言柒面前,一把用双臂圈住她,扣住她的肩膀,身子几乎贴着她的,很近很近。

    他动作行云流水的动作中,苏言柒几乎没看清他的脸。

    这样的一个突然举动,令她一惊。

    而,很短暂。

    林木深便松开了手,他穿得最为周正,白色的衬衣,搭配深蓝色的一套西服,有一种低调的华丽意味涌来。

    苏言柒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复杂。

    他距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细微的水珠从他的肌肤上滚下来,贴着凉薄的下颌,有一种撕裂的错觉。

    他脸上的表情令她恐惧,更多的是紧张,那种陌生到有些生硬的表情就像是一种压迫。

    于是,她后退两步,直到身体和电梯壁的距离彻底消失;而他又逼近,一只手撑在墙上,手臂上的皮肤几乎要碰到她的耳畔,眼神如刀子般凌厉。

    额。

    苏言柒几乎错愕了。

    她觉得胸闷,大口地喘息,气得话都不利索了:“木深,你这是怎么了?”

    他也不多话,准确地伸手,摊开他的掌心,电梯里的亮光照在他的脸上,也清晰地将包装精致的盒子赫然展现在面前。

    苏言柒看清林木深紧绷着脸,咬着牙,脸上写满阴沉的不愉、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眼底的光芒异常冰冷,声音也是。

    这是她之前从不熟悉的林木深,但总还是说过几句话的。记忆中的他修养极好,对女生极其绅士,总之言笑晏晏,何尝变脸到这个程度,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你把我究竟当成了什么?”

    一句难以明喻的话,仔细寻味起来,都是苦涩的无奈。

    普鲁斯特说:“唯一可能存在的天堂,是我们失落的那些天堂。”

    那么,唯一可能存在的爱情,会不会是我们失落的那些爱情?

    失落了,留下永恒的思,永远看不到底牌,也就永远不会被现实和岁月消磨。

    很多时候,爱的一方在爱情最开始时酒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而这样的被动,只会让自己在爱情的追逐道路上,越来越艰难,直到筋疲力尽,开始反思这一路走来究竟哪一些是对的,哪一些是值得的。

    林木深的背影是孤寂的,他很瘦,但肩膀的宽度却可以衬起那烫得妥帖白衬衣和深色的西服,稳重之中,却仍旧有一抹肃穆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