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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买过的杂志，不用的饰品，不用的包包、不穿的衣服都被一寝室的四个人拿来销售。那时住的是老校区，寝室不像后来的那般华丽，一张长桌，供寝室所有的人使用。于是，长桌上摆满了各种小东西，衣服用衣服架子撑起，挂在床上的栏杆上，寝室长更是找出一张白纸，大笔一挥，写下：出售旧物，价格实惠。并且附上了联系方式。将纸复印了几张后，寝室长命令寝室的几个人将小广告洒遍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寝室门庭若市，寝室长似乎很有做生意的潜能，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将本来犹豫不决的人都能忽悠成买下一样东西。倒是秦湘湘，笨嘴笨舌的，一日寝室长不在，秦湘湘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后来寝室长回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秦湘湘一眼，开始发挥她那八寸不烂之舌。
秦湘湘一直觉得自己面子薄，拉不开脸面，那时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要她举着小饭桌的牌子，秦湘湘总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放学铃声响起，孩子们排着队走了出来。
“秦湘湘，你注意看着。”小A拿着四张照片细细地看着，总共招了十个人，其中四个人是由家长送过去，剩下的六个人则是由秦湘湘和小A在学校门口接去。
瘦表妹在将小饭桌的教室打扫好后匆匆赶了过来，见秦湘湘将牌子抱在怀里，微微皱眉，一把夺过秦湘湘的手中的牌子，高举过头顶，斥责着：“你把牌子放这么低，孩子们怎么看得见。”
秦湘湘脸颊微微泛红，垂着头听着瘦表妹的训斥，她性格不算外向，不像寝室长那样大大咧咧，想当初，寝室长为了赚点外快，想尽办法找事情，包括发传单。之前为了宣传，秦湘湘也发过传单，但却是很不好意思。寝室长那时是看见人就塞，一点没有害羞的样子。秦湘湘叹了一口气，这人和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如果是寝室长遇到劈腿的事，八成不会像她这般默默地忍着，管对方是什么背景，寝室长要不闹个鸡犬不宁怕是不会罢休。
胡思乱想间，秦湘湘感到小A推了推她：“秦湘湘，人都出来了，不要发呆了。”
秦湘湘回过神，这才发现六个小萝卜头站在那儿，瘦表妹有些不满地看着秦湘湘，没有说什么，转而笑着对四个小萝卜头说道：“小朋友排好队，后面的小朋友拉着前面小朋友的书包，像开小火车一样，大家跟在阿姨的后面走。”
先到的六个人是三年级以下的，还有四个人，两个是五年级，两个是六年级的，相对于低年级来说，放学比较晚，所以是由家长送过来。
除了秦湘湘和小A，还有一个新退休的老教师也被聘请过来。秦湘湘走进小饭桌，看见前方坐着一个挽着发髻，戴着黑色镜框的中年妇女，交谈下知道这位杨老师是刚退休，因为闲不住，所以过来带带课。
孩子们自来熟，不消片刻便打成了一团，屋子里顿时闹哄哄的，秦湘湘有些无措地站在那儿，倒是杨老师有经验，姜毕竟是老的辣。但见杨老师抬手抚了抚黑色的眼镜框，板着脸色，重重地咳嗽一声，厉声说道：“作业都做完了吗，就开始说话。过会老师开始检查作业，谁要是错了一题，罚抄十遍。”
几个说笑的孩子慢慢没了声音，倒是一个小女孩不服气：“你又不是我真正的老师。”
女孩的声音很小，不巧还是被杨老师捕捉到耳里。她脸上的神色更阴沉，凶狠狠地说道：“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现在在这儿，就是我的学生，你说我管不管的了你。”
或许是杨老师的语调太过严厉，或许是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可怕，小女孩看见了，嘴一撇，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只是杨老师一记目光扫去，无声地警告，她要是敢哭试试看。
小女孩抽了抽鼻子，埋着头开始做着作业。教室里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
秦湘湘学着另外两个人的样子，来来回回在几个孩子旁巡视着。有的孩子在写语文，练习写汉字，只是方方正正的田字格却是只用了一半。
“这个字擦掉，要重写。”秦湘湘低头看着，手指着那个不是很规范的汉字，说道。
孩子倒是很配合地点点头，拿去橡皮擦掉那个字，一笔一划很认真地又写了一个在上面。
“还有这个，也要重写。”
巡视到另一个人的位置上，他正在摇头晃脑地背着课文，他的嘴巴念念有词，没有发出声音。
“这样不行，要熟读后才会背。”杨老师走过来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里屋没人，你去里面把灯开了，放声读。半小时后，老师会查看你的成绩。”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点点头，拿着书跑向里屋。
大约六点钟的时候，那四个孩子也被送过来了。一个女孩在昨晚作业后，翻出英语书预习着，忽然间女孩举手，喊住了经过身边的秦湘湘：“老师，这个怎么读？”
秦湘湘看去，这一单元说的是动物园，那个单词是大象，elephant，第一次交小女孩读单词，小女孩发音不是很准。
“阿里疯特。”
“不是，e，li，fen，te。”很有耐心的秦湘湘纠正着。
女孩废了很大的力气，吃力地将正确的音说了出来。
“嗯，是的，再多念几遍。”
很快，秦湘湘又发现心的问题，小女孩的英语老师没有教过数字，导致小女孩不知道一头大象，两头大象要如何去说。
“没有学过吗？”秦湘湘有些奇怪。
女孩摇摇头又点点头：“学是学过，不过我们的老师是一点都不负责任，只是带着我们读了一便，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说。”
秦湘湘摇摇头，把数字和小女孩说了一遍，又拿出纸，将一到十二这几个不规则的写在纸上，又和小女孩说了一下后面的规则。小女孩很聪明，掌握得很快。
“漂亮老师，你过来下。”
秦湘湘没有意识到这个是在喊她，还在那教着小女孩英语。小A微笑着走到那举手的胖男孩身边，还未待开口，男孩嘟起了嘴：“我不是叫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