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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秦湘湘没有想到,年二十九那天,家里竟是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秦湘湘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风尘仆仆的姜云升,愣住了。
姜云升毫不客气地挤进来,说道:“刚刚好出差经过这儿,不介意留我吃顿饭?”
秦湘湘上前拉住姜云升,小声说道:“明天不是除夕吗?你应该及早回去的。”
摆摆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姜云升说道:“回去也会被唠叨怎么还不结婚,再说,家里人去了帝都,我还要去公司办点事,家里空荡荡的,也不舒服。”
“那你快点办好事,找你的家人去啊。”
在厨房的秦母听见声音,问道:“谁啊?”
探出头,见是姜云升,秦母脸上露出笑容:“小姜,你怎么会来的?”
姜云升微笑着应道:“出差路过这儿,想着湘湘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在这儿吃饭吗?”
秦湘湘相信母亲说出这话纯粹只是客套地问问,哪里会想到姜云升竟会厚颜无耻地点头:“阿姨,我家里人都去外地旅游去了,我回去家里也没有人。所以——”
“可以啊,不就是多个人的筷子。”秦母乐呵呵地说道,走进厨房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出来,递给秦湘湘,“你和小姜一起去趟医院,把这汤送给你姥姥。”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秦湘湘刚欲伸手,不料有人更快一步,伸手接过那饭盒。看了一眼姜云升,秦湘湘抿住了唇,眼中流露出不悦之色,只是姜云升似乎没有注意到一般:“外面又在下雪,有些冷,湘湘,你要注意保暖。”
秦湘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手套的手揉了揉耳朵,看着口中吐出的白色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姜云升拎着饭盒走在前面,天空中飘落的雪粒子落在他身上。秦湘湘追了过去,问道:“姜云升,你究竟为什么?”
“嗯?”目光移向秦湘湘,姜云升顺便伸手挽住了她,“什么为什么?”
秦湘湘有些抓狂:“姜云升,你到底图我什么?如果是对我负责的话,那就算了。没有爱情的婚姻,维持不了多久的。我真的不需要你负责。”
姜云升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眸里却是一片深邃,停下了脚步,姜云升盯着秦湘湘的眼睛:“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
“我们接触的时间不长。”
“有没有听过,一见钟情这个说法。”
瞅着姜云升,秦湘湘舒了一口气:“一见钟情会有,但不会是发生在你我身上。”
姜云升笑了,眉扬起,唇也是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为什么?”
姜云升越是这般好脾气,秦湘湘越是没辙,他要是牛脾气上来了,秦湘湘也好和他大吵一架,偏偏姜云升态度始终这般彬彬有礼,她若是无理取闹,反而是她的不对。
“湘湘,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走了几步,姜云升说道。
秦湘湘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没有搭理。
到了医院,老太太的神智似乎还不是很清醒,看见秦湘湘,乐呵呵地说着:“小敏,你来了。”
小姨打断了老太太的胡言乱语:“妈,这是湘湘。”
“湘湘?”老太太仔细打探了秦湘湘一番,眼神渐渐清明,似乎是认出了她,“湘湘,你的父亲找到了?他当初为什么抛弃你们母女?”
秦湘湘一头雾水,小姨脸上的慌乱之色一闪而过,却是被姜云升捕捉在眼里。
“妈,你又糊涂了。”小姨歉意地对着秦湘湘笑笑,“你姥姥现在就这样,经常会认不出人,又爱乱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湘湘听母亲提及过,姥姥有轻微的老年痴呆症,现在估计是被三姨的事刺激的,病情严重了。只是秦湘湘有些好奇,老太太口中的小敏究竟是谁。这事秦湘湘也问过秦母,结果却是被秦母打断,理由是小孩子不要管太多。这个时候说她是小孩子,说道对象时,又说她老大不小了。每每想起这个,秦湘湘就有些不满。
“我没有认错,她就是小敏。”老太太生气了,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小姨慌忙按住了她,“妈,你还想再摔一跤。”
去年的时候,老太太一个人在家时摔了一跤,说也奇怪,除了老太太身上有些淤青外,骨头竟然没有受到损伤。连为老太太检查的医生都觉得稀奇。七八十岁的老人,摔一跤,骨头没出现问题,真是不多见。
老太太被劝阻后,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只是目光依旧落在秦湘湘身上。
小姨看了一下时间,催促着秦湘湘快点回去。
回去的路上,姜云升忽然说道:“湘湘,我怎么觉得你长得很不像你的父母?”
秦母,姜云升见过几面,秦父,姜云升刚刚也是见过,只是他说出这话,秦湘湘还是有些生气:“你才见过他们几面,就这样说。”
姜云升笑笑:“只是说说而已。”
微微垂下眼眸,姜云升盯着已被白雪覆盖的地面,眼里掠过一道深色,很快的消失匿净。
这一个春节,因为有了姜云升,秦湘湘觉得这个日子过得真是欢脱,家里人几句话一说便把话锋转到姜云升的身上,偏偏姜云升这人,对两个人的关系总是保持着淡笑,诡异的态度更是让人确定了他与秦湘湘的关系。
几次下来,秦湘湘终于忍不住地把姜云升拉到了小区里的花园,气呼呼地双手掐腰瞪着他:“姜云升,你在做什么!”
外面月色正好,月光洒在雪地上,一片透亮。姜云升看着面前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看着他的秦湘湘,唇角上扬。伸手抬起秦湘湘的下巴,慢慢地俯下身子,一点一点地逼近:“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秦湘湘身子有些僵硬,直到唇上传来一片冰凉的触感,秦湘湘才反应过来,她又被强吻了。接吻这事,不应该是亲密的情侣间才应该做的事吗?为什么姜云升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她做这样的事,而她竟然不反感,这个想法冒出脑海,秦湘湘惊住了。不愿意承认自己动了这个念头,秦湘湘使劲地挣脱出姜云升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