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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嗯……别、慢点……啊……”
“放心吧,爱妃,朕会如你所愿!喝……”
“啊……”
“呜呜……皇上,妾身……妾身不行了……啊……”
“呼呼……闭嘴……”
“嗯嗯……哦……求求……喔……”
半晌,随着女子的一声尖叫和男子的一身低吼声后,室内才趋于平静。
“小安子!”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从芙蓉帐中伸了出来,撩开纱帐,冲门外淡淡喊道。
“回皇上,奴才在。”一阵公鸭子嗓过后,蓄辫盔帽马蹄袖的小太监推门而入,匍匐于地。
“去宣右丞相进宫,让他到御书房里见驾!”说罢,起身穿衣,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刚刚还在翻云覆雨的芙蓉帐。
“喏!”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不凡,听人说你的女人怀孕了?”皇帝宇少朔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漫不经心的问道。
韦不凡心里猛地一惊:莫非府中有皇上的眼线?
“你猜的没错!不凡你该知道,即使是平常的密友之间也是不可能完全信任的,更何况朕还是个皇帝,我们还是君臣关系。所以,韦不凡,朕也有朕的无奈,莫要怨朕……”
“微臣不敢……”韦不凡诚惶诚恐的起身跪拜,他的心里却无奈的苦笑:皇上终究是皇上啊!在他眼中,我首先是个属下,然后才是个朋友吧!
“不凡,你这是为何?朕不是早就说过吗,没人的时候,无需行君臣之礼!你快快起来吧!”宇少朔看着他,极其不悦的说道。
“谢皇上恩典!”起身,整整衣冠,重新坐下。
“不凡,你还没回答朕的问话呢!”宇少朔的话虽淡淡的,但语气中透露出的威严与霸气却让人不敢轻视。
“回皇上,臣也不是十分确定,只是据大夫诊断,贱内极有可能……”
“贱内?”宇少朔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不凡,这是你第五次对她改称呼了!第一次你向朕提起她的时候,你称她为‘那个不要脸的死女人’;第二次,‘该死的蓝蝶’;第三次,‘那个蓝蝶’;第四次,‘蓝蝶’;第五次,‘贱内’。韦不凡,你说这代表着什么呢?”
这代表着什么?在宇少朔质问的同时韦不凡也在内心里反问着自己。难道我爱上了她?爱?韦不凡皱皱眉头,为刚刚出现在脑海中的这个字而心烦意乱……
“不凡,你该不会是忘了当初对朕的承诺了吧?”宇少朔半眯着鹰目,阴鸷的目光直射韦不凡。
“皇上将臣看成了什么人!我韦不凡岂是言而无信的小人?皇上尽可宽心,臣答应皇上的事,必将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宇少朔的质疑令他极其不悦与心寒。为了巩固宇少朔的皇位,他东奔西跑,四处游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换来的却是宇少朔无端的质疑与责问!怎能不令他难过,不令他寒心!
“好!有了不凡这句话朕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不凡,走,咱们哥俩今晚好好的聚一聚!来人,摆驾御花园!”转眼间,刚还剑拔弩张的君与臣就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兄与弟……
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然而,在一连几天的早晚,孕吐都会准时的来报到,彻底打碎了心里还存留的一丝侥幸!
事已至此,悔恨自责、痛苦感伤不会解决任何的问题!此时此刻,我所要做的就是平静躁动不安的心,冷却发热的头颅,冷静的思索、理性的思考未来的路我究竟该怎么走。
时间不等人。在我还处于“取”与“舍”之间徘徊不定时,一个周又眨眼而过。而自从诊断我怀孕的那天起,韦不凡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在我面前露过面。
眼不见为净?说的也是,本来就不讨他喜的我,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怀了孕。我估计,此时此刻的我在他的眼中就犹如一陀脏东西,唯恐避之不及吧!
屋漏偏逢连阴雨,雪上加霜愁更愁!本来就对孩子的事弄得一筹莫展,今天管家来福给我带来的爆炸性通知更是令我欲哭无泪……今晚皇上设宴,邀请各大臣携家眷入宴!
可以不去吗?当然不可以!皇上设宴啊,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皇上是谁?皇上是老百姓的天,是掌握着生死的人间阎王!金口一开,君让臣生臣不得不生!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去能行吗?我不去,他会以为我仗着朝中有一个只手遮天、权倾朝野的老爹,骄横跋扈,不把他这个暂无实权的皇帝放在眼里!如此这般,我还敢不去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黄昏时分,韦不凡带着大小两位夫人就浩浩荡荡的朝皇宫出发了。
今天的杨秀儿真是令人眼前一亮……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色;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烟;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可真是一貌倾城,艳美无敌啊!
反观我,素衣素裙,素装素容,就是杨秀儿的丫鬟小如都比我打扮的华丽。与杨秀儿站在一起,她就是那那支鲜艳欲滴的牡丹花,高贵而优雅,而我,就是牡丹花旁的一株小草,卑微而粗俗。我敢打包票,今晚的宴会杨秀儿一定会抢夺众人的眼球,成为今晚最璀璨的一颗亮星;而我,则可能成为沙漠中一颗微乎其微的小沙粒,被人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无视翠儿投来的埋怨的目光,因为翠儿她不会明白的,这正是我所想要的结果!
丑小鸭与白天鹅的明显对比令韦不凡眉头紧锁,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将袖子奋力一甩,就扶着秀儿上了马车,将孤零零的我留在了原地。估计韦不凡以为我穿成这样是故意寒碜他的吧!
望着杨秀儿那骄傲得意、幸灾乐祸的神情,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锋芒毕露者,人必嫉之!杨秀儿,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我真怀疑你将如何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