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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儿,别杀他,听母后的话,饶他一命……”
“母后!你疯啦母后!他、他可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啊!”宇少朔惊异的看着太后,难以相信他的母后竟然开口求他放过这个佞臣!
“他……朔儿,你放过他,母后求你了……”太后看着宇少朔,欲言又止,无瑕而白皙的面上写满了哀求。
隐忍了多年,终于今日可以痛痛快快的一雪前耻,手刃仇敌,怎可中途叫停?
宇少朔推开太后,提剑,再次刺向蓝子扬。
“不……”太后大叫一声,挡在蓝子扬身前,满脸悲戚:“朔儿,子弑父,天理不容啊!”
一语惊人!殿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子?父?父子?
“母……后,您、您知道您现在说的是什么吗?母后,您疯啦!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宇少朔大受打击,赤红了眼盯着太后。而蓝子扬也惊骇不已,看着太后一脸茫然。
“朔儿,本来母后只想将这事带进棺材的……可见你要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母后又不得不将此时告知于你……朔儿,蓝子扬他,其实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太后本名玉珍,是蓝子扬的远方亲戚。打小,二人青梅竹马,三生石前,曾许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怎奈造化弄人,诏书一下,玉珍摇身一变成了玉贵人,与蓝子扬由恋人成为了君臣。这一纸诏书就这么硬将一对羡煞旁人的鸳鸯活活拆散了!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一对璧人,从此以后只能隔着厚厚的一堵宫墙遥遥相望……
宇成王二十八年,蓝子扬一行人破敌有功,帝龙颜大悦,摆宴崇明宫,犒赏有功的将军们。
酒过三旬,蓝子扬熏然大醉,摇摇晃晃的出去解手,却不曾想偶遇了多年未见的玉珍。多年的相思之苦,令蓝子扬理智全无,抱起玉珍往着无人之境飞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次的野合却令玉珍珠胎暗结,也是罪恶之源的开始……
宇成王二十九年冬,蓝子扬又破敌军,帝于崇明殿再摆庆功宴。
这一次,蓝子扬是携夫人玉菲进宫赴宴的。玉菲是玉珍的亲妹妹,与玉珍倒也有七分相似。尽管知道蓝子扬喜欢的是姐姐,但玉菲还是执意要嫁与蓝子扬,即使是替身也不在意,只求能常伴蓝子扬左右。此时的蓝夫人已有九个多月的身孕,行动甚是不便。再加上这一夜,天将大雪,路滑难走,蓝夫人这一夜就留宿在了宫中,和姐姐玉珍同室而寝。
子时,怀孕八个多月的玉珍突然感到腹内一阵绞痛。玉菲见此,慌忙让宫人去请太医,而她则在旁边安慰着玉珍,让她别紧张尽量放松。对此事略知点皮毛的玉菲猜到,可能是孩子要出生了。
正当玉菲挺着个肚子为她姐姐忙前忙后时,猛地,她的腹部也传来了阵阵疼痛……
当宫内的产婆将刚出生的小公主抱给玉珍时,玉珍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唉,怎么是个公主呢……如果是个皇子……正当玉珍心里为是个公主而遗憾不已时,隔壁传来了另一声孩子的啼哭。
“快,玉菲夫人陷入昏迷了!快,快掐她人中……”正在这时,隔壁传来了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王产婆,去把我妹妹的孩子抱给我瞧瞧。”一个计划在玉珍脑中形成,挥也挥散不去。玉珍看着旁边的产婆,淡淡吩咐道,可她的心里此时却是波涛汹涌。
“是。”尽管有些不解,王产婆还是按玉珍的话去做了。
待看到妹妹玉菲所生的孩子是个男孩时,玉珍将两个孩子的裹身布一调换,将女娃递给她:“行了,我看完了。你可以放回去了。”
王产婆吓个不轻,可又不敢言语,乖乖的将调换后的孩子抱了回去。
就这样,一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就这样进行了……
听太后讲完后,蓝子扬和宇少朔满脸呆楞,愕然不已。而旁边伺候的宫人已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宫廷秘闻,不死又有何二法?胆小的一些宫人,甚至有的昏过去,有的已吓的尿了一裤。
果然,待宇少朔从呆楞中猛醒,暴喝:“来人!将宫人全部拖出去杖毙!”
没有一个宫人哭喊求饶,因为他们明白,无论他们怎么求饶,他们今天都是非死不可……
宇烈王三年十一月二十日,赦蓝子扬死罪,改守皇陵……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低头见老鼠,抬头见蟑螂。现在我对这首诗可是深有感触啊!
阴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头上方的蜘蛛们正威风凛凛的倨坐在各自的大网中央,安安静静的等着可口的虫子自投罗网。时不时的,会有几个几只不太道德的蟑螂,因嫉恨蜘蛛们抢他们的饭碗,坏心眼的飞上前挠破人家辛辛苦苦织就成的网丝。当然也有些自不量力的蟑螂也去捣乱,但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反被网给粘住了,成了人家的腹中餐。地上会偶尔的跑来几只饥饿的鼠宝宝或鼠姥姥,吱吱的叫声令人一阵毛骨悚然。
看了看满地的湿草,满地的虫,我心里暗叹:这就是我今后吃喝拉撒睡的地了!
给自己收拾好了一块地方,我静静的坐下,伴着旁边的虫鸣鼠叫,心里反而一片宁静。人生难得安静啊!除了生活条件差点,这里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毕竟这种安宁正是我所向往的。
死牢?很奇怪,难不成就我一个死囚犯?偌大的牢房内空荡荡的就我一个犯人,难道宇国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无偷无盗,无奸无掠?切,怎么可能!他宇少朔能有这本事,我蓝蝶将名字倒着写!
唉,管他呢!能活一日是一日,明年的十五日后就是我蓝蝶的祭日了!虽说牢房这把锁是锁不住我的,但即使出的了这牢房又如何呢?外面可是重兵把守,我同样是插翅难飞啊!说不定被抓回来后还要再戴上个手镣脚镣呢!那样多不方便,走路哗啦哗啦的作响,听着心里面烦!就这样吧,得过且过,听天由命吧!毕竟,并不是我不尽力,而是我已经黔驴技穷,心有余而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