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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当家,已经学会了。”
我点点头,让姑娘们让出空地,冲乐师打了个手势后,一曲清脆欢悦的《天竺少女》的曲子缓缓流泻而出。我踏着舞步,环佩叮当,和着曲子载歌载舞。风格回异的异域舞曲,撩人心魄的大胆装束,柔若无骨的白嫩纤腰,若有若无的玫瑰淡香,时隐时现的惑人乳沟,勾魂摄魄的如丝媚眼,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别说男人,就是李三娘这样看惯风月的人见到这样的勾引也忍不住面红耳赤。我李三娘果真是慧眼识人啊!李三娘在心里暗叹道。
一曲完毕,我看着呆若木鸡的众女们,抹了把额上的汗珠,轻喘了口气道:“怎么样,学到了多少?”
众女们这才从呆楞中猛醒,两眼冒光争先恐后的向我围了过来……
几日后,******的一曲《天竺少女》红遍了整个逍遥城。翌日,******座无虚席。又过几日,******姑娘的美艳大胆令男人们趋之若鹜,慕名而来的恩客络绎不绝,李三娘数钱数的手抽筋,却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三年的光阴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我的浩浩已经六岁了。看着少年老成的小浩浩,我就忍不住纳闷了:这古代的孩子是不是都早熟啊……
姹紫嫣红的园子里,纤纤心疼的看着打了半个时辰马步的小浩浩,走过去,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珠劝道:“浩浩,你看你都练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休息休息了!别练了,跟着纤纤姐走,纤纤姐给你做鹅油酥卷……”
我在不远处听的清楚,心里一阵好笑。纤纤姐?明明和我的年纪相差无几,非得逼着我的浩浩由纤纤姨改为纤纤姐,说是这样叫得亲切,可以拉近她和小浩浩的距离。见她如此,整个阁中的姑娘们不甘示弱,有样学样,一时间,******后院中刮起了一阵“姐姐”风。
任纤纤说破了嘴皮,小浩浩就是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就跟个小大人似的回道:“不行,我娘亲说过,人要有恒心,有毅力,做事情要持之以恒,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样子的话我就会永远也成不了大器!”
“可你为什么要执意练功夫呢?”纤纤问出了一直存在心底的疑惑。难不成浩浩想要当个武状元?
听纤纤这么问,浩浩一脸的自豪:“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练好功夫,保护好我的娘亲!”
保护好娘亲?纤纤满脸黑线。你娘亲功夫那么厉害,保护你都绰绰有余,何用的着你的保护?
“我还以为你要考武状元呢……”
“切!当官,我可没有兴趣!”浩浩不屑的撇撇嘴。
呃,这倒令纤纤惊奇了。这年头还有不愿当官的?
“那浩浩你长大了想要干什么?”纤纤不解的看着他。
浩浩顿时两眼发亮:“我长大了,就要开连锁怡春院!垄断逍遥城,乃至月国,更甚是其他各国的怡春院生意,做一代怡春院霸主,怡春院的龙头老大!”
纤纤傻眼了,怔怔的盯着他看,结巴道:“天啊!你、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怡春院龙头老大?还不是怡春院老鸨!没出息啊!
“这可是我娘亲的梦想!我娘亲说了,她无法圆梦就要靠下一辈来替她实现了!所以,我一定要圆了娘亲的梦,让娘亲为有我这个儿子而自豪!”小浩浩眉飞色舞的说道,神采奕奕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想不到我以前的一句玩笑话,倒是让他给听进心里头去了。
听到我的笑声,小浩浩欣喜的转过身,刚才还义正言辞的表明他自个要持之以恒的练下去,转瞬间就站起了身扑向我的怀里。
真是拿他没辙,在别人面前他就“老气横秋”的模样,一见到了我,就马上变回离不开娘的稚童,撒娇的往我的身上拱去。
看到我,纤纤有些责备的说道:“二当家,您别怪我多嘴,小浩浩这么聪明伶俐,为什么不给他请个私塾先生,教他读读圣贤书,将来一朝成名天下知……”
“切!谁稀罕!”我和小浩浩异口同声道。
看着一样话语,一样表情的母子俩,纤纤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登一家门啊!
“那些老古董们,整天教什么‘之乎者也’的,这不让人头大吗?这倒也罢了,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们要将什么‘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乱七八糟的思想灌输给我儿子!我可不想让我的浩浩戴上封建思想的枷锁!”
“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啊……”乱七八糟的思想?不会啊!
啊,鸡同鸭讲!说了她们这群古人也不会理解的!费力的抱起小浩浩,带上些许银两,逛街去也!嗳,不是我力气多的没处使,非得走一步也得抱着这么大的孩子,而是小浩浩的怪癖作祟,只要跟我走在一块,除非我累的双手发软,否则,他吵着闹着的让我抱着,不抱着就抱着我的大腿大声嚎叫,招来各色“鸟眼”无数。丢人啊!没辙,只好顺了他的意,走一步,也得抱着真么沉的拖油瓶。
车如流水马如龙,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们比肩叠踵,肩摩袂接,穿梭于人山人海的人潮中。看到卖风车的小贩,我心里一动,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向他买了一个。这情景是多么的此曾相识,曾经,同样是手持风车,抱着浩浩,往来于热闹繁荣的大街上。只是物依旧,人非昨,此时,我的身边却少了害羞腼腆的翠儿和憨厚老实的三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他们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吧!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若是女孩,将来见到他们时,说不定商量商量还可以结为儿女亲家呢!想到这,我笑着摇了摇头,呵,这算不算是娃娃亲?我这思想是不是越来越被这古人给同化了,也想给浩浩来个包办婚姻?
大街南面,一个身着华丽的贵公子蹲在街旁,苍白的手拿着白色的绸缎帕子,正捂着嘴不断的咳嗽着,旁边一个白净面皮的中年汉子很是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待那位贵公子重重的咳完最后一声后,这汉子惊恐的看着白帕上的血渍,颤抖的叫道:“主子,您咳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