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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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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的模样,军师心里一阵发寒。这分明是嗜血成狂的症状啊……

    三年前轩辕王府内。

    轩辕莫寒两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帐顶,如活死人般一动也不动。从他醒来至今,已经四天四夜了,不吃不喝,不言不动,像等死一般静静的躺在床上。劝过了,安慰过了,诱哄过了,甚至骂过、打过了,轩辕龙崎几乎所有的方式都用过了,可仍无济于事。轩辕莫寒若再这般折腾下去,那即使他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他瞥见了旁边正啼哭不已的曼婷,还别说,这个曼婷与那个疯女人倒有几分相似。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小亲亲,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若那天没有跟你赌气,而是守在你旁边,那么走水时我完全来得及将你们母子救出火海,而你就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如此的痛不欲生……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不准!小亲亲,等等我,我就要来陪你了……轩辕莫寒神情恍惚,气息浮乱,睁着的双眸渐渐的阖上……

    “轩辕莫寒!”正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上方传来,令轩辕莫寒心里猛地一震。他奋力将凤眸睁开,恍惚中看到他的小亲亲正站在床沿边,冷冷的看着他。轩辕莫寒浑浊呆滞的眼神逐渐转为清明,继而不可置信的瞪大眸子。

    “小亲亲!”他狂喜的一把将她捞在怀里,疯狂而炽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小亲亲,不要离开我……不要……”怀里的她听到他深情的呢哝,身子一怔,转而苦涩的笑笑,双手环上了他的精壮的后背。

    罗衫褪尽,香肌毕现。当轩辕莫寒赤红着眼,将火热的身子贴近身下的雪白的酮体时,身下那具同样灼热的身子如同一盆冷水将轩辕莫寒从头浇到了脚。霎间成了怒火,他抓起身下的身子,大吼:“你不是小亲亲!说!我的小亲亲呢!”

    身下的她一慌,但转而用冷笑掩饰过去:“才几天功夫就不认得我了?”

    清冷的语调,相似的神情,如出一辙的面庞令他神情一滞,可片刻他就使劲摇了摇头,甩去那一刹那的恍惚:“不,你不是!即使你装的再像,可身子是骗不了人的!小亲亲的身子常年清凉,岂会是你这般滚烫?不,你不是,范老先生的易容术固然厉害,可终究是瞒不过我啊……小亲亲,我知道小亲亲已经死了……小亲亲死了,我也不活了!”他面色痛苦决绝,迅速从墙上抽出长剑,就要拿剑自刎。

    床上的女子大惊,惶恐的下床去夺,边抢边尖叫着:“来人呐!快来人,王爷要自裁啊……”

    在争夺中,女人不慎被他猛地用力推开,肚子刚好抵在了桌角。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浓浓的血缓缓的顺着女子的大腿根部滑下……

    “孩子,我的孩子……”悲痛的大叫一声,女子痛昏过去。

    火红的血刺激了轩辕莫寒的神经,他狂吼一声,捂着欲裂的头疯狂的飞奔而出……

    而那女子就是被易容成和我一模一样的曼婷。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见到扁扁的腹部,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大喊“报应”,颤抖的从抽屉里拿出剪刀,一狠心剪掉三千发丝,从此青灯古佛,了无尘念……

    那一年轩辕国刚好逢上附属国作乱,令人想破脑袋也不得其解的是,当时正掉进痛苦的深潭而无法自拔的小王爷轩辕莫寒,竟然自动请缨挂帅,身披血色战袍前去讨伐犯上作乱的蛮夷小国。他手持饮血剑,一马当先,出手残佞狠辣,所到之处血流成河,血肉横飞,短短数月,竟将那个附属国的军队杀的几乎是片甲不留。在杀戮中,他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从那以后就迷上了血腥的味道。

    为了继续体验杀戮的快感,他不顾他皇兄的极力反对,开始了长年累月南征北讨的侵略战争。在侵略前,他总是会先给他将侵略的目标递上战书,扬言曰“给目标最后一次生的机会”。若目标返回了战书并递交了降书,那就表明目标“识抬举”,不战而降,目标就得大打城门迎接他的黑色勇猛之师,世世代代做轩辕国忠实的奴仆;若目标收下了战书,那就是目标“敬酒不吃吃罚酒”,轩辕莫寒就会挥师轰城,一旦大城攻破,那么黑色勇猛军践踏过的地方,尸横遍野,血花纷飞,残垣断壁,废墟满目,皇室宗族将被斩草除根,半个不剩!血腥的手段,狠辣的杀戮,嗜血般的狂魔,让轩辕莫寒从此披上了“战魔”的称号。战魔到,阎王笑!战魔二字令大陆各国闻风丧胆,心惊肉跳,唯恐邪佞残忍的他将下个目标定在了自个国家。而那些接到战书的几个国家,大多数都肉跳心颤的选择举白旗,屈辱了成为了别国的奴仆。但也有些不服气的,骨气硬的,抄起长矛欲与战魔一决死战的,可到头来无不沦丧于战魔一伙的铁骑之下,就如先前那奋死拼搏的塞娜木国……如今,月国皇太后和摄政王的奸情可谓是公开的秘密了。茶楼酒肆里,怡春院戏坊中,常常会有三五七八个人头攒动在一块,绘声绘色的小声议论着宫内两位权力至上人物的桃色绯闻。这些人带色的目光,不堪的话语,我在宫里眼见不着,耳闻不到的,倒也罢了,不会波动我太大的心情。可令我无法忍受的是每每早朝,那些大臣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我和洛城壁,目光中常常暧昧不明。而以张敬德为首的老臣们,则是三番五次的前来慈宁宫向我来讨个说法,与其说是讨,倒不如说是质问。一连几日,光是应付他们,我就忙的焦头烂额,一个头三个大,烦躁的只想咬人泄愤!但洛城壁就跟没事的人似的,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简直把慈宁宫将自个府邸了!跟他好言相劝,他不听;跟他讲道理,他冷嗤;跟他闹腾,他冷眼旁观,等我闹腾晚了,饭照吃,酒照喝,我的床照上;跟他大打出手,他干脆更直接,一个肩井穴一点,索性将我按压在软榻上帮他解决生理问题……对于洛城壁我是彻底没辙,黔驴技穷了!世间的流言蜚语他是不会在乎的,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巴不得这种绯闻传的越多传的越广,最好是满天下的人皆知?“我过两天要回家看看。”洛城壁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我顺滑黑亮的发丝,沉闷的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