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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中香气宜人的乳鸽。片刻后,愤恨的将手中的乳鸽啪的一下重重的甩到地上,大骂道:“他爷爷的!竟想毒死我老郭!将军,待我去抓了那个小二,扒了他的狗皮!”
“门外的兄弟,站了那么久想必你也累了,不妨进来坐坐,喝口小酒与我二人聚一聚!”我盯着门帘,冷笑着冲着帘外的人喊道。
郭成一怔,转而大怒,霍的一下掀开门帘,一把将门帘外呆楞的青衣少年郎丢了进来。
我目色清厉的看着如木头般杵着的少年郎,按下心中的困惑,厉声道:“你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可他似乎中了邪似的,不言不语不动,从进门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瞅着我,瞅的我一阵心烦意乱。我索性低下头瞥过他火辣的目光,给自个斟了杯酒,闻了闻,没毒,慢慢啜饮了起来。
“将军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吗!说,你是不是战魔那龟孙子的属下,是不是来刺探消息的奸细!说!你、你看什么看,我们将军岂是你的龟眼能看的!说话啊!你究竟是不是奸细!”见他仍旧没有反应,郭成肝火上冒,一个铁拳揍在了青衣人的肚子上,接着又来了一记飞腿踢上了他的腿肚上,青衣人吃痛单膝朝我跪下,可眼睛仍旧没有离开我分毫。
“将军,这人是不是个傻子啊……”见仍旧不为所动,仍面无表情眼神保持着一个方向的青衣人,郭成喘了口粗气,疑惑不已。边说着,他边想将手放在青衣人的眼前晃晃。可就在他的大手放在青衣人的眼前那一刹,一直处于呆楞状态的青衣人刷的一下狠狠握住了郭成的手腕,用力往外一扯,郭成一个闷哼重重的被扯到了冰冷的地板上。掀袖一瞧,手腕已经于紫了一片。郭成大骇,盯着青衣人很是不可置信。
我的心里亦是大惊。这个人功力不浅,今日恐怕是难逃一劫了!抬头看向青衣人,可令我不解的是,他仍旧保持着一个动作,双目发直的看着我,眼眸里所蕴含的波涛汹涌的情感差点令我窒息。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如此看着我,而我也对他有着强烈的熟悉感?我拢拢眉,索性大胆的回视他,企图从他的眼中找出点蛛丝马迹。
然而,我们对视了将近半刻钟,他仍是那副鬼模样!而我对他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敢肯定的说,这个人我确实从来没见过。耷拉下眼皮,我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挫败感。这个人,莫不是有病?
起身,整了整衣摆,我拉起仍处于震惊中的郭成大步朝外走去。
猛地,我的大腿被人死死抱住。我看着大腿上的两只爪子,低喝:“放开!”
可那两只爪子反而越箍越紧,将我的腿箍得生疼,估计应该紫了一圈了。郭成怒不可遏,上前去掰,可那两只爪子却纹丝不动。
我越来越肯定这个人有病!他娘的绝对是个神经病一号!我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全身的暴躁因子,抑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别跟个聋哑少年似的,给句话行吗!”
他眨巴了两下眼,仍旧直勾勾的望向我,还是不言不语不动,就如老僧坐定般。
“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铁着脸,恶狠狠的冲他吼道。
终于,他的唇缓缓的开启了,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不过,也只是唇动。唇动也好,至少我懂了他的意思,他说,他要跟我们走。
跟我们走?想深入我们大军做深部的调查了解?我冷冽的看着他火辣的眸子,暗忖:这般也好,只要到了军中,那可就是我的地盘了!那即使你功夫再好又怎样?难不成十万大军还制不了你这个小子!我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的笑,对他点点头:“你先放开我,我答应就是!”
郭成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呃,答应什么?”
青衣人放开了我,慢慢站起身,立于我的身旁。我刚想跨步离开,却被他一把攫住了手臂。
“你干什么!快放开将军!”郭成大声吼道,看他的眼神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可他浑然不觉,似乎我会飞掉似的,搂着我的手臂就是不放,而目光始终紧锁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禁怀疑我的脸上是不是长花了?我狐疑的摸了摸脸,手指碰到了冰冷的银色面具,惹得我又是一阵猜测:莫不是这人有恋物癖?
“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看你还是将爪子收起来吧……啊,你摸哪!”我愤恨的看着他抽出了一只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的朝着我的山峰摸去。
郭成在震惊的数秒后,头顶青烟冒起,脸已经气了酱紫色,聚齐掌风迅速朝着青衣人劈去。青衣人朝我身后一躲,掌风直直的向我扑来。郭成大惊,迅速手掌,可由于收的过急,以致掌气反弹伤了内脏,吐了口鲜血,扶着门框大口的喘着粗气。
“郭副将!”我大骇,刚抬脚想去看看他伤的如何,可手臂却死死的被青衣人拉住。
我眸色一凛:“放开!如果你还想跟着我们走的话!”他听后,眸中似乎闪过几丝凛厉,可又转瞬间消失殆尽。跟着我走到了郭成身边,可仍旧没有放开我的手臂。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持起郭成的手腕,摸向了他的脉搏。
呼……我松了口气,面色松缓了下来。还好,没什么大碍,疗养几日就又可生龙活虎的了!我刚一抬头,正对上了青衣人疑惑的目光。
你懂医?他用唇语问道。
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扶起郭成朝着楼下走去……
好冷!无边的冷意令我全身泛起了哆嗦,我不情愿的拉开了眼皮,睁着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着头顶上空的青色帐顶。青色帐顶?我用力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惊恐万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黑色的檀木桌,雕栋画楹的梨木躺椅,暗青色的军帐,冒着香烟的铜炉……这、这是哪里?我慌忙想支起身子,可身子起到一半就蓦地被一股拉力狠狠的扯到床上,转头一瞧,我惊骇的发现我的双手被一条粗粗的大铁链拴在了床棱上,再扭头一瞧,双脚亦是如此!更令我惊慌失措的是,此时的我全身竟不着寸褛,光溜溜的于床上玉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