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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道是无情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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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情的人,无情的抉择,不知伤了几人心!)

    电话那头,颜月的声音传来,是那么的伤心、无助、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少羽从出院回家就再也没联系自己,而自己联系他也从来没有回应,心很痛,也很紧张,难道这段感情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今天,她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30多秒的无人接听让她很是颓然,就在想要挂断的时候,电话通了。

    “喂?少羽,是你吗?怎么不说话,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不理我,如果…如果你不再喜欢我,请你告诉我,好吗?”

    话音中充满了卑微,少羽听了很不是滋味,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彻头彻脑的人渣,但是,他还得混蛋下去,必须人渣下去,似乎下定了决心,嘶哑着声音说到:

    “颜月,我们见面谈谈吧!”

    “真的?好,我们就约在老地方,你知道的!”

    心中对自己一阵嘲讽,呵呵,老地方,却是只去过一次,宏丽广场,或许这辈子都会记得。

    “妈,我出去一趟。”

    “是月丫头吗?赶紧去,好好的说话,我可是很喜欢这丫头!”

    心中一阵苦笑,少羽就这样失神的走了出去,自己何尝又不喜欢,倘若仅仅只是修武,那还无所谓,他可以告诉颜月。但是,身后却牵扯着一个巨大的阴影,那遮天蔽日的无情的家族,连骨肉血亲都可抛弃,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广场,这次颜月先到了,正在那焦急的望着,寻找着他的身影。停住了脚步,他害怕了,到时候该怎么说?唉!无论怎么说都会伤害到她,老天爷,你真是给我开了个玩笑,既然让我被抛弃,就不要让我知道,现在这究竟算怎么回事!

    就在他驻足叹息的时候,颜月看到了他,飞奔而来,眼角还挂着泪痕,他看了十分心疼,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却停在了半空,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

    一如之前那般,少羽走在前面,颜月跟在后面,只是这次没有牵着手。

    或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两人刚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安静的地方,就遇上了两个人,电影院的那两个混蛋,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从看守所里出来了。

    “哟呵!真是老天开眼,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害的我们在看守所待了一个多月,要不是大爷我有些关系,还真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今天遇上我们哥俩,算你倒霉!”

    两人嚣张的说着话,其中一人更是用淫邪的目光打量着颜月,那天在电影院太黑,没有看清楚,原来这小妞儿长得这么水灵。

    看着眼前的两个混蛋,少羽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到这地步,若不是他们敲了自己一棍,自己又何须解开那一段记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揍这两个混蛋,狠狠的揍,死命的揍。

    怎么想就怎么做,不再废话,少羽一个虎扑冲了上去,抓住一个人的手臂,直接将他抡了起来。另一人见状,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又抽出了一根棍子,朝着脑袋就砸了过来。微微侧脑,没有躲避,而是直接用手臂家架住了这一棍,他想试试现在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紧接着,少羽反手握住棍子,直接用肩膀撞向了那人,一声闷响,倒飞了出去,砸在三米开外。

    一旁的颜月看的是心惊胆战,也很惊讶,一个多月没见,少羽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倒地的两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么这么凶猛,而且很有章法,完全不像那天在电影院时那般胡乱打斗,看来点子扎手啊!哼!不过在这可是还有一人,只见两人一个朝着少羽冲了过来,一个却直接抓向颜月,他们相用她来钳制少羽。

    只是会如他们所想吗?

    抓向颜月的人还没靠近,突然眼前出现有一个身影,挡住了他,不是少羽是谁。

    好快!

    这是他第一时间反应出的念头,接着就被抓住了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断了,不是脱臼,是生生的被掰断了。惨叫声可谓是撕心裂肺,生生的被掰断了手骨,那这辈子算是完了,就算能够接好,却也无法拿重物,更别说打架了。

    少羽这时回头看向另一人,面如寒冰,竟然带有杀意,这番打斗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恨意,心里滋生出杀了这两人的冲动。

    “滚,不想死就滚得远远的!”

    声音嘶哑,却让人不寒而栗,那两人是彻底怕了,颤颤巍巍的扶持着,连滚带爬的狼狈而去。

    从来没见过少羽这般样子,颜月不禁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少羽让她很是陌生,也很害怕,她不知道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原本很是平和的人变化如此的大,这不是她认识的少羽。

    看着颜月害怕的神情,少羽心中自嘲一笑,也好,或许这样分开,她不会那么伤心。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你知道吗?刚才若不是你在这儿,我真的会杀了他们两个!”

    进一步的加点料,就是要颜月害怕,也必须让她害怕。

    “不,少羽,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承担。”

    颜月声泪俱下,她不相信,也不会相信,在她眼里,少羽依旧是那个上学时,一定要在校门口等着她;课间时,想尽办法的要找话题跟她聊;放学时,同样在校门口等着她,送她回家的少年,很想牛皮糖,却不让人反感,很是温暖。

    “呵呵,你看到刚才的我了吧,那才是本来的我,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假话,也是真话,他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怕,怕她受到哪怕一丁点伤害。离开才是最好的保护,只有两人完全没有交集,那些人才不会注意到她,才不会让他后悔。

    “你骗人,我不信!”

    重复着这句话,颜月此刻在崩溃的边缘,一个人短短一个多月怎么会有如此变化,她心底告诉自己绝对不要相信,却又担心这是事实。

    看到颜月这样,少羽很是心痛,强忍着又继续说道:

    “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追你吗?那是因为和他们打了赌,现在我赢了,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还和你一起做什么!”

    这一句话犹如晴空霹雳,生生的劈落在颜月心头,自己原来只是一个赌物?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一个他们眼中的笑柄。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我沉醉,所有的都是假的,都是自己心中的幻想。

    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掩面而去,不想再见到这个人,这个让她十分恶心的人。

    见她羞愤离去,少羽担心出事,默默的跟了上去,看到她坐上了出租车,朝着家的方向离去,这才放下心来。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这算是分手了吧?虽然这样能降低风险,但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女孩儿,是他初恋,是他原本认定了一辈子的人。真是可笑啊,自己还是亲手将她推了出去,这么狠的话,想必她一定很是自己了,也好,就这样吧!龙家,我们之间的仇恨又多了一重,等着吧!

    夜幕降临,一道身影从一个酒吧踉跄而出,是少羽,他无意识间走到了这儿,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进去。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眼前那些疯狂娱乐的人,闪烁的灯光全然无视,只留下了一片灰暗。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这样或许能够减少心中的痛。

    不知是怎么回的家,杨晓蓉听见有人敲门,看见儿子满身酒气的躺在门前,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对不起’,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叫上少国强,将少羽扶回房间。

    精神世界,龙祖老敖钦自然看到了一切,真是苦了这孩子了,将其逼到了这个地步,由此,他对现在的龙家越发不满,若不是现在无法现身,少羽也没有自保之力,他早已冲回龙家,闹个天翻地覆。

    使用者精神力,为少羽缓解着酒精麻痹的痛苦,这是他现在唯一能为这孩子做的了,接下来还是要靠少羽自己,争取早日打通主脉,回到龙家,解决一切,这样还有机会再和那女娃重续感情。

    另一个房间,杨晓蓉正和丈夫说着话。

    “我说老头,你觉不觉得小羽最近有些不对劲啊?整天在院子了比划,看样子是在练武,他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经老婆这么一说,少国强也觉得很是奇怪,他是个小商贩,知道的比杨晓蓉要多一点。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类人,被称为武者,和他们不同,这些人都很强大,几乎不和普通人有交集,难道是有武者找上了小羽?他不敢确定。

    “唉,这事儿我也不清楚,要不明天问问?睡吧!”

    “哼!你就知道睡,一点都不担心儿子,今天他醉成这样,看来是和颜月丫头闹矛盾了,多好的女孩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