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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那一声呵斥,只见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男子,沉着脸扫了众人一眼。
那些原本在嘻嘻哈哈的小姑娘们,见到来人顿时吓得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原本熙熙攘攘的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哥,你怎么来了?”孔翎赶紧笑着迎上前去。
“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干什么?”来人看到孔翎,皱了皱眉头道。
我看到这一幕,心下不免有些奇怪。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孔轩。
按照郑师诚所说,是孔家走丢了一个闺女,连孔轩都要亲自出动,带着人到处的搜寻,我原本以为他们要找的,应该是孔翎。
可刚刚孔轩这一进来,看到孔翎,却丝毫没有那种惊喜的感觉。
这就意味着,要么是郑师诚弄错了,要么是这个孔轩要找的人,并非是孔翎。
“我们……”孔翎准备解释。
可话一出口,那孔轩凌厉的目光就刷地落到了我身上,顿时眉头一竖,“你怎么在这里?”
“哥,你认识玉叔?”孔翎愣了一下。
“玉叔?”孔轩皱眉。
“叫我有事?”我笑着答应了一声。
孔轩脸色一黑,寒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哥,是我带玉叔进来的。”孔翎说道。
“什么玉叔,他才多大年纪?”孔轩呵斥道。
“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要出门去附近玩几天,结果路上遇到蛇群,差点没命了,是玉叔救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孔翎委屈地道。
我听得暗暗好笑。
对于这孔翎来说,私底下拜人为师偷学炼尸术,那是绝不能让家里知道的,因此不可能跟人提起炼尸大会的事情。
不过她这张嘴就来的本事,倒是比她的炼尸术要强上不少。
“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孔轩皱眉问。
虽然听起来是责怪,但话中还是有关心之意。
“还好,幸亏遇到了玉叔。”孔翎一脸后怕地。
孔轩冷哼了一声,“什么玉叔不玉叔的,以后不允许叫了!”
顿了顿,又道,“那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内宅是不让外人进的?”
“我是想着玉叔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算外人,而且最近不是闹蛇灾么,你们又忙着风水大会的事情,也顾不上我们,我就让玉叔来给姐妹们看看,以防万一。”孔翎楚楚可怜地道。
孔轩听她这么一说,脸色稍和,说道,“让你别叫叔了,你多大年纪?”
“那我叫他哥?”孔翎一脸无辜地问。
孔轩一滞,转头盯着我冷声说道,“这是我们孔家内宅,外人不得入内,跟我出去。”
“那大家下回见。”我笑着跟一众姑娘们打了个招呼。
一众姑娘偷偷看了我一眼,却是不敢作声。
孔轩黑个脸,带着我和孔翎从内宅出来。
这一出门,就看到一群人站在外面,其中还有几张熟面孔。
“玉先生!”当时那几人就大叫了一声,惊喜地围了上来。
“你们也在啊?”我笑道。
这几人正是连宝胜他们兄弟四个。
“是啊,这次的蛇灾实在太棘手了,小孔先生说带我们去崖城,跟一些前辈朋友们碰碰面,大家商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法子。”连宝胜兴奋地道,“您也是准备去崖城么?”
我点了下头,笑道,“正准备去,这不有人来接我了。”
连宝胜几兄弟看了一眼孔轩,笑道,“对对对,当初小孔先生亲自邀请过您的!”
“那就一起走吧,上车。”孔轩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反驳。
“哥,我也想去。”孔翎跟了上来。
孔轩道,“你去干什么?那边挺无聊的。”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你带我去长长见识呗!”孔翎挽着他的胳膊娇声说道,“我听说这次各大分会过来的,还有不少都是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姑娘,咱们孔家总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吧?”
“那行吧,上车。”孔轩迟疑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外面停着三辆车,孔轩带着孔翎上了第一辆,我则去跟连宝胜几兄弟挤了一辆,途中趁势跟他们打听了一番。
很快车子就启动出发,前往崖城。
所谓的崖城,就位于长白山腹地,也有人称其为千年崖城。
因为这崖城,本就是千年前的渤海古城遗址,这一次的风水大会,就放在了崖城。
从慈城过去,路途也不算短,车子一路疾行。
等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前方一座伫立的悬崖,悬崖上方屋脊林立,隐约可见一座宝塔立于其中。
这就是崖城的灵宝塔,已经存在了上千年。
孔家能把这地方拿过来举办大会,也足见其大手笔了。
到了崖城脚下,我们就弃车开始徒步往上攀登。
等来到顶上,就见四下里已经亮起了灯,古城中宾客云集。
整个会场的座位,排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层次分明。
风水大会其实已经开了两天,当天又分为两场,上半场是在上午,下半场则在晚上,即将开始。
“您坐这里吧。”孔翎带着我坐到了贵宾席。
这一次的风水大会,前来参加的除了各地风水协会的分会负责人以外,还邀请了不少风水界的前辈大佬来坐镇。
这贵宾席,就是给这些人物留的。
连宝胜等人本来一直跟着我,见我在贵宾席落座,却是不敢跟着过来,跑到角落里去坐了。
那孔轩看在眼里,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晃了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我扫了一圈下来,终于在东南边的一个犄角旮旯里,看到了我们梅城协会的一行人。
正巧邵子龙也正在那东张西望,我俩瞪个正着,看他的口型,估计是叫了一声“我靠”,把其他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纷纷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正在这时,有个人从我们面前经过,走了几步,突然间转过头来,有些惊愕又有些恼怒地盯着我。
我一看,这倒是个老熟人了,不是之前在梅城打过交道的那个孔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