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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学校的周刊印出,采访稿经过张闻之的润色加工,韩霜降一跃成为学院友爱和善的典型,她们辅导员和班主任都受到领导的口头表扬,认为他们的言传身教,唤醒了同窗意识,培养了学生的互助友爱的能力!因为很多班级为了有限的指标,闹得暗流汹涌,很不利于大学生精神文明建设。
他们边聊边吃,到晚上九点才散了,霜降觉得原来醉酒这么好,身体轻飘飘的,心里充满无所畏惧的轻松,难怪那么多的人喜欢喝醉!
她似乎头脑很清醒的和成锐他们告别,回头步履却歪斜不定,京哲揽着她坐上出租车,她靠在京哲的怀里,京哲觉得她喝醉的状态根本无法回寝室,好像跟着自己回去更好,想来想去最后就把她背到了自己那里。
他扶着霜降让她躺到自己的床上,给她脱下鞋子,外套,让她尽可能的舒服地躺着。
他的手好像迷恋她的衬衣纽扣,不觉,他已经解开了她胸前的扣子,他觉得还是离开她好一些。
他到厨房从冰箱取出冰片敷在自己脸上,喝了杯水,很快他就清醒了许多,他慢慢地洗漱完毕,他想自己睡前应该进房间再看看她。
床上的霜降脸颊微红,长发散乱,更映得唇瓣红润,他不觉间已经躺下贴近她的身体,轻轻碰触她诱惑着自己的嘴唇,他渴望饥渴的吻她,可是,又担心把她吻醒,他想,我只是轻轻吻她一会就出去。
可是,不觉间他的手已经轻轻伸入她的衣衫,他轻轻摇摇霜降,小声的叫她,没有回应;他的心怦怦跳着,他的呼吸渐渐急促。
霜降只觉得身体燥热,具体是什么,她不明确。
京哲看着她的眼睛,嘶哑的说:“霜降!”
霜降仍然迷醉的躺着,他咬咬牙,压低身躯,霜降似乎被压得缓不过气,在他身下茫然的挣扎着,他脸颊火热,说:“小乖!你不出声拒绝,我当你答应了!”
他凝神看着霜降的眼睛,慢慢逼近让他沉醉的温暖。一曲爱的节奏敲响。
突然,京哲抬眼看着她,她双眼微微眯着,一线眸光望着他,然后她又似乎沉睡,他觉得霜降的目光如闪电一样击中他的大脑,怎么能在她醉酒的时候这样做呢?
我疯了吗!
他难受地低吼一声,起身下床,扯起薄被掩上她的身体,回身来到客厅。
他燃上支烟,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霜降和其他的女孩不一样,他知道自己很容易就能辨别出和自己交往的女孩,哪些是可以玩玩的,哪些是不能愈距的,目前,他只遇见过一个让他不敢愈距,小心呵护的女孩,那就是霜降,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让他坚强的心有一丝丝柔软的痛或者羞愧,那个人无疑就是霜降。
他不无痛苦的自责,在等待霜降考过来的那一年自己的荒唐,那件事除了让他觉得对不起痴情的霜降,也让他看清了自己,他不能忍受孤独,或者,他拒绝不了诱惑,用这样的一颗心去爱霜降,他知道,只能带给她伤害。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在霜降冰冷的生命中温暖她的,就只有自己了,虽然他们不是夫妻或者关系明确的情侣,没有承诺和权利义务的制约,但是京哲知道他因为曾经不忠于他们最初的纯洁感情而丧失了得到她爱情的资格。
这场爱情的角逐,现在主动权已经把握在霜降的手里了,如果霜降爱他,他就回报她百倍的热情,如果霜降离开,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挽留她的!
夜已经很深了,他就那样坐着,是为了和自己僵持?抑或是跟不明不白就要抓不住的爱情僵持?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愿去睡,而且,既不举杯,也不邀月,既不听音乐,也不看电影,只想就这样满怀忧伤的坐着,想着这个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孩,以及他们不可预知的将来。
渐渐地,窗下车如流水的苏州路,他也似乎听到了潺潺的水声,一如故乡的洛水,挟着清浅的澄澈,淹没他的记忆。
房内霜降已经清醒,她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她轻轻无摸自己滑如丝绸的身躯,感觉到一丝丝微薄的庆幸,更多的是失落。
他爱自己吗?
怎么能在自己都躺在他的床上了,还让她完整的离开呢?
或许是不愿意承担自己的生命吧!他到底还是更爱惜他自己啊!
她也在听着苏州路的车声,车或南,车或北,轮辙不管是出发,或者还是回家,深夜行车不论是为名还是为利,那也是一种足音了!其中某辆车中的一把青蔬,明天会经由一双女人的手出现在餐桌上;某个车子里甜甜的面包,明天会抓在一双小小的手里;某个车子的夜归人,听着忧伤的音乐,寻找自家温暖的灯光。
生命中的繁琐牵扯如此的庸俗又如此的深情,她想,这世间还有谁牵挂自己吗?
京哲在想着谁呢?
是自己吗?
还是这两年分离时发生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霜降穿戴整齐,带着不知所措的羞涩,来到客厅,京哲躺在沙发上,还没有起身,当他听到开门声时,觉得还是假装睡觉的好,他摆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有魅力的造型躺着,等着霜降自投罗网。他觉得霜降轻手轻脚的过来,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然后,她伸出手捏捏他的鼻子,他毫无反应。
她默默看着他,她送给他的小玉锁原来他一直戴着,只是他很小心地隐藏着,不让它泄露出来,他英挺的眉,薄薄性感的唇,修长的手放在发间,连他指间的那缕发都在挑豆她的耐性,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她慢慢低下头凑过去,京哲的手臂缓缓圈住她的腰。
看着她害羞的红了的脸,说:“丫头,在想什么呢?”
她生气地小声在他耳边说:“你装睡!真坏!”
京哲开玩笑地说:“是啊!总没有你装醉的杀伤力强!呵呵!”
霜降瞪了他一眼:“装醉?我如果清醒你怎么敢……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啊?”